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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血液都凝固住,是他!那个在外婆房间里的男人!那枚指环,我不会忘记,像黑色的玉石,在表面却镶了一圈晶亮的碎钻,显得格外夺目。另外他的袖中手腕还戴有黑玉手链,果然见简宁一在替他戴上指环后,又拿出了手链,却听他说:“那个留给你吧。”
简宁一手上顿了顿,没有作声就戴在了自己右手腕上,莹白肌肤与黑玉手链搭配在一起,怎么看都不称,尤其是手链粗了,等同于挂在她手腕上,宽宽的欲坠未坠。
男人眸光掠过后,显然也看出来了,沉声道:“晚些拿下两粒珠子吧。”简宁一点了点头,眉眼乖巧,轻轻依靠在他身旁。这般场景,看来之前那个什么青梅竹马的爱恋,也是编来骗我的吧,真是人心难以琢磨。
我很纳闷,这人为何要在我面前表现一副对简宁一亲昵的样子,而他又究竟是谁?原本只当是杨文浩找来的一个下属易容成盛世尧,可眼下情形显然不可能了,首先他对杨文浩直接称“文浩”两字,其次只看这黑玉指环就觉此人身份不凡,加上之前梅姨对他的尊敬,以及外婆看清是他后的惊恐表情,还有他的口吻似与外婆早就相识。
我当真是想不通其中的原委了。难怪当时看到他的背影觉得熟悉,原来是他的身背与盛世尧十分相似,所以他假扮了那么多天,我一直毫无所察。
心思翻转,决定开门见山问:“事已至此,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了吧。”
男人轻笑出声,“宁一,由你来介绍我吧,告诉她,我是谁?”
简宁一缓缓抬头,看着我的眼神波澜不惊,只听她如机械般地开口:“他叫庄聿,是。。。。。。这艘船的主人。”
庄聿?从没听说过,无论是梅姨还是外婆都没提起过这个名字。简宁一说他是这艘船的主人,无疑是证实了我之前推翻医学博士的猜测,只是没想到他会是真正的幕后人。
心中念转几番后,我问:“那是你安排梅姨和妙妙,还有杨文浩来接近我的吗?”
一旁的杨文浩听我提及他名字时,不自觉地动了动,但却没开口。显然即便是庄聿称他名字隐其姓,在庄聿面前,他还是低了一等。或许他于庄聿,就像周通和六子于盛世尧那般的关系吧。
庄聿并没回答,只是诡异莫测地看着我,自从他戴上黑玉指环后,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森寒。好一会他才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想知道的答案,等到了目的地自然就解了。既然你这么喜欢来三楼逛,从今天起就搬来三楼吧。文浩,你安排。”
说完就搂过简宁一的肩膀欲转身而离,却见简宁一顿住身子,仰头看他请求:“能让我与成晓说说话吗?”四目相对,黑眸中漫溢凌光,但简宁一没有退却,直直看进他眼中,终于他莞尔而笑,“既然你想,就去吧。”
我被送进了三楼其中一个船舱内,论起居住环境来,这里要比二楼好,可以算是豪华舱。简宁一把舱门关上后就凝立在当前,竟看着我发呆。
我也不理她,径自躺进软铺内,一番周折已是凌晨,即使没动手,也是打了一场心理战,虽然看起来我节节败退,且身陷囹圄,但也没将盛世尧和周通两人给暴露出来,即使那庄聿对老赵起疑心,但也不能肯定他就是盛世尧。想必之后还有心理战要打,我必须养足精神来应付,这个庄聿,不简单。
“成晓。”沉默半响的简宁一终于开口,“无论你还信不信我,我都还是要说,庄聿你惹不起,他比你想象得要厉害百倍,如果你有想保护的人,那就最好不要再做任何冲动的事,后果可能是你无法承担的。”
我转过头侧目看她,凝了半响,坐起身来道:“跟我说说你与庄聿如何认识的吧。”
她吃了一惊,似没想到我会突然提此要求,我浅笑着问:“不能说?那算了。”作势要再躺下,却听她急喊:“等等,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会信。”
接下来她坐进椅子里缓缓陈述那段往事,听得我却心惊不已,她的遭遇竟与我奇迹般的相似,也是在旅行途中遇到受伤的庄聿,将他救起后受他控制,胁迫了跟在身边,再无自由。只是她不像我四处漂泊,有在一座城市定居几月,然后巧遇昏迷的庄聿,一时心软给救回了租屋。于是一步错就步步错,深陷泥潭,再难拔身。
也曾试图摆脱过他,但其结果可想而知,没能摆脱得了,直到现在认命跟在他身旁。
我总想从简宁一的神色中找出破绽,想成她是从庄聿那听过我与盛世尧相遇的经历后胡乱编造了这段,但她陈述时嘴角的苦涩,眼中的茫然,还有哀漠心伤都不是能装出来的。可是这样神似的经历,真的是巧合吗?我对巧合两个字是深恶痛绝,因为一遇到巧合,就意味着事情不简单。
简宁一说到最后,面上露出苍凉的感慨,“说起来,我对他的了解,真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他从何而来,做着什么样的事,他的过去,这些我都毫无所知。唯一可以算是经验的话,就是与他相处了将近一年,多少了解他性情,懂得知进退。”
我不由对她生出了同情,她与我其实不一样的,在我遇见盛世尧之前,我一心扑在寻找黄兴元上,根本无暇顾及爱情这些。而简宁一却是经历了爱情的甜与苦再到痛,最后被禁锢在庄聿身旁,是她最大的劫难吧。
沉吟了下,假设性地问:“假如你没遇见庄聿,你会和你喜欢的那个人在一起吗?”
她闻言浑身一震,眼中闪过震惊,连连摇头:“不,没这种可能。”她就像是被惊起的鸟般,整个人都变得无主。我不由心中叹气,她是不敢去想这种可能吧,因为一旦想了,就会无法控制自己情绪,也再不能冷静地安于现状。
说到底,她其实是个可怜人。只是,她对庄聿,真的就毫无感觉吗?我在心中存了疑,过去的不能重来,会不会她也像我这般,在与盛世尧的相处中对他生了情,只是她不敢去想而已,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庄聿对她无意。
今夜是不眠之夜了,我让简宁一也躺进了软铺,两人并没挨靠着,中间留了缝隙,就如我们之间心与心的距离。即使她坦诚对我,也改变不了我与她相对的事实。
天明时,舱外传来敲门声,简宁一下地走去开门,舱外站的赫然是庄聿。他已换了一身衣物,不再是船员装束了,脸上的胡渣也被清理干净,看起来神清气爽,眼神凌厉,气质大不同。只是。。。。。。
我寒凉讥讽出声:“既然已经都揭开了,何必还要顶着一张别人的脸呢?”
庄聿顿了顿,转目去看简宁一,“你没告诉她,这就是我本来面目?”
“你说什么?”我一个箭步冲到门前,不敢置信地目光搜掠他脸部,不放过任何一寸。
他弯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地说:“你以为我是易容成盛世尧?呵,问问宁一看,她见我时是不是就现在这幅样子。”
僵硬地侧头去看简宁一,只见她点了头道:“成晓,他没易容。至少,我认识他的这一年,一直看得是这张脸。”
☆、101。你怎么会在那里面
我目瞪口呆!怎么可能世间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而且不只是想象,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眼神。盛世尧的眼中除了淡漠还是淡漠,很少会有情绪,而庄聿的则是萧冷,还有那如噩梦般存在的黑漩涡,幽深不见底。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有这种感觉,看着庄聿的眼睛,就感觉遁入噩梦之中,像要被吸进去一般。本来曾设想过,那个人是某个时期的盛世尧,从小到大一直梦到,证明我与他的缘份乃是天定。可如此已能肯定,他才是梦中的那个黑衣人。
我只能凭着直觉问:“你与盛世尧是什么关系?”
却见庄聿诡异而笑,弯起的唇角让我心生寒意,他说:“这个答案,等盛世尧出现后再来解答。”
庄聿带着简宁一离开后,我坐在舱内心绪难平。他临走前那句话的意思是已经掌握盛世尧行踪了,还是暗示他与盛世尧之间关系不简单?这世界不是没有长得神似的人,电视剧里常有一些特殊演员演已故领导的,都是全国各地征召的神似演员,再经过后期化妆,基本就一模一样了。
还有另一种可能。。。。。。
双生。
这是我唯一想到的最能解释两个人长得一样的原因,世间也唯有双生子才会很难让人分辨。只是盛世尧从未提及过他的过去,我无从得知他是否知道有庄聿这么一个人存在。
突然想到一个事,假如盛世尧因为某个原因暂时不能出现,而我被困于三层船舱这事必然会被有心人传扬出去,那么还在船上的周通与六子会不会冒险来救我?以我对他们的了解,绝不会就此冷眼旁观,可如果他们贸然前来,那就真成了瓮中捉鳖,来个一锅端了。
他们并没有完全禁锢我,允许我在三楼船舱范围内走动,只不过当我走出舱门时,杨文浩就靠站在旁。相对无言,沉默维持了足有半分多钟,我罢了出去透气的想法,既然庄聿敢让我在三层自行走动,那就意味着能被我看到的并不重要,所以查探不查探也无所谓。
转过身又坐了回去,闭目沉眸,眼不见为净。
胶着在脸上的目光并没有转移,也没听见门处有任何动静,显然他没走。本以为他看我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会自觉没趣了离开,没想过了几分钟后,他竟是走了进来,然后就坐在我对面,继续盯着我看。
顿时我沉不住气了,睁开眼怒瞪他,“有你这般当牢头的么?”
杨文浩失笑,“牢头?成晓,我要是牢头,也就不坐在这了,而是直接把你舱门给上锁。”
“哈!”我尖声讽笑,“那你还不如上锁了呢,免得我一个不小心溜出去发现你们的秘密,又要心塞纠结。”
“既然能给你看,那就不是秘密。”
我闭嘴了,别过头不理他。这人是来找茬的吗?却听他又道:“还有几天就抵达目的地了,你也做好心理准备吧。”
“什么心理准备?”
他眸光闪了下,说:“接受命运的准备。”
又是命运!我快被这两个字搞疯了,“到底我的命运是什么?”
杨文浩的面色变得冷峻,突然他站起身来抬步而走,却不是走向舱外,而是走到舱与舱之间连着的舱板前,不知他在哪按了下,居然舱板整面移动,缓缓往两旁拉开。
这间舱房居然与隔壁那间是连通的!而当我看清对面舱房里摆放的物件时,募得瞪大了眼,两具棺材!莫名的心上抽了下,不自觉起身跟着杨文浩走过去。
首先第一感官就想这里面是谁,他让我看肯定是与我有关的,所以不由心颤。但靠近了之后细看,发现那棺材黑漆陈旧,并不是新的,且棺身隐有干泥结在上面。暂时松了口气,至少如果是我关心的人若出事,不至于拿两具旧棺材安置吧。
忽然脑中电光闪过,顿时想到一个可能,失声而问:“这两具棺材从何而来?”
杨文浩侧头看我,“你不是想到了?就是你家祖坟内的那两具。”
后背发凉,强作镇定地质问:“你为何要把我们成家祖先的棺木给挖出来?”不敢去想这两具究竟是压在上面的空棺,还是被我和盛世尧移到旁边位置的藏有黑白双蛇的那两具。
但杨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