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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摸了一下他现在这个状态还是很有可能对我挥拳相向的,于是我连忙摇头:“我哪里敢,您权当我是精神院的漏网之鱼,别跟我一般见识,是不是?”
终于,乔哲这人还是吃软不吃硬,饶了我这一回。
而我也在解除警报后立刻摸出来手机给那个没良心的罗梓乔打电话。
“喂
你要死啊不知道我正在梦里参加满汉全席啊你谁啊?”对方来势凶猛,我不得不暂时闭嘴。
等到罗梓乔的起床气消了之后,我的起床气姗姗来迟:“老娘都这个点了还没回宿舍
你个没心肝的都不打电话关心我一下
是不是不合适啊你!”
罗梓乔一愣,疑惑道:“你不是给我发短信说你有事不回去了吗?”
“啊?”我也愣了,“我在医院刚醒来,哪能有时间给你发短信啊?”
在我们两个均均处于呆愣状态下的时候,我灵光一闪,看向乔哲那个混蛋。
乔哲也正盯着我看,墨黑的眼眸闪闪而动,让人分辨不出情绪。
哼,乔哲这个混蛋。
我看在罗梓乔是一介妇女的份上,让她明天早上七点钟必须带了我最爱的馄饨和顾小蛮同学一枚杀到医院来,不然就找她算那么多年借她肩膀的总账。
然后,我挂了电话,怒气冲冲地看着乔哲。
乔哲似乎是知道了自己所作所为的不妥,移开了目光,轻轻地咳嗽了声。
“乔哲你混不混蛋啊你!你欺负我就算了,你借我之口还告诉我帮手不用来帮忙了?!你是不是想趁着没人在场,今天晚上把我就地掩埋了啊?”
乔哲那漂亮的眉毛霎时间抬得老高,似乎是极其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这让我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把他想得太坏了一点。或许他只是想把我折腾得一病不起郁郁而终也有可能。
我等着乔哲的解释。
乔哲“啪”地合上了文件,又恢复了一贯臭屁的冷漠态度:“你还不睡?”
我正在气头上:“你在我睡不着!”
“那好,我出去,你睡吧。”
我愣了,呆呆地看着乔哲帅气地起身,英挺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外。
回忆他刚刚的语气,似乎是已经气得没劲儿了。
我挠挠头,想着他大约也该回去睡觉了。于是自己拢了拢被子,埋头进去,打算闷死自己算了。
我发誓,身体无限好的我从来不做噩梦以外的任何梦。
但是这次,我居然做梦了,很真实的梦,那是噩梦的前兆。
在噩梦的前兆里,我已经上了高一。
而乔哲也成功地从一个爱看少儿频道的正太,蜕变成了我们学校姜泰俊一样的存在,也可以说是何以琛一样的人物。
那时候我还比较傻,不明白十六岁的青春不早恋就荒废了的道理,执着地坚守着乔哲这样一个存在。
所以可想而知,当我知道乔哲恋爱了,并且是和杜灵那样的悍妇恋爱了的心情。
绝对不亚于你告诉我,我最亲爱的钟汉良历尽三十多个春秋冬夏,抛弃了广大妇女,终于找到了此生至死不渝的最爱,并且,那个人就是名扬四海的——罗玉凤。
我觉得我要抓狂了,但是,却不能说一个字。
那时候我想,乔哲这就算是有妇之夫了吧?
所以当我父母瞪着我的时候,我几乎是绝望地看着我妈,她一手拿着已经连续两次不及格的生物成绩单,一手握着电话机说:“喂,是老乔吗?我是白白妈妈啊,对,能不能让你们家乔哲给我们家白白补习一下生物啊?”
我掩面,死命地想要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我为此做了很多努力,比如,我在我妈打电话之后,为了证明我不需要乔哲也能学好生物,当着我妈的面拿来了生物练习册,放到了我哥眼前。
我讨好地说:“哥,帮忙看看这道题啦……”
我哥看我实在是太害怕乔哲真的到我家来,所以很配合地认真看了三遍题,然后,他扶了扶眼镜,说道:“白白,你最近是不是功课太多?压力太大?玩儿的时间太少?是不是想痛快玩儿几天?”
我斜眼睨我妈,她的脸色已经接近青铁。
于是我哀戚地看着我哥:“你是跟我有仇还是真的不会做这道题啊?这么简单的题你都不会……”
我哥:“……”
鉴于这么一件补救措施没有如期成功,于是我妈还是坚定不移地让我等着好学生乔哲的到来。
乔哲他真的不是一般的讨厌我,而是有如苏醒讨厌李炜一般地讨厌着我。
可是尽管这样,我还是被他迷得晕头转向。
甚至在他拿着我的格子中性笔敲我的脑门,凉悠悠地说
“苏白白,你到底是有着怎么样一种奇葩的智商啊?”
的时候,我仍然忍不住在内心暗暗欢喜,觉得他能这样一直敲我的脑袋也很不错。那时候的我真是有种奴性啊,有如解放前的旧中国一般。
他每次给我讲完生物之后都不会立刻走开,大约是因为我的父母太热情,总是会端来一盘又一盘的点心、水果一类的东西来,然后他就悠哉悠哉地剥皮吃。
我则坐到了钢琴凳上,给他弹一首《梦中的婚礼》或者《秋日的私语》一类的曲子。
不仅如此,每次当我弹完了之后,如果他接下来没什么事情急着走的话,他还会要求我拿出来小提琴,再给他拉一曲《卡农》。
浑身上下长满了奴性的翅膀的我,那时候真的很希望他能在我拉完小提琴的时候要求我再拿出来吉他,给他弹唱个什么。
可惜,即使接下来他还不着急走,也不会叫我拿出来吉他,而是叫我弹钢琴唱《珊瑚海》给他听。
于是,我就是在那期间练就了高低音的娴熟转换技巧,因为那是一首男女对唱的歌。
高一真的是闪耀着青春最美好颜色的一年,那一年里,我和乔哲似乎一下子熟了起来。当然,这是在忽略他鄙视我的眼神的情况下。
他每次给我讲生物都会很认真很认真地在信纸上写下过程,这让我一度不肯在他的字后面继续写,因为那实在可以称得上是,狗尾续貂啊。
一向注重美感的他,果然是很介意这样一件没有美感的事情的发生,于是他总是是很轻飘飘地嘲讽我一句:“我那传说中惊艳的字体让你这么一续,简直惨不忍睹。太毁我一世英名了。”
梦里,乔哲像往常一样,对我能把他刚刚讲过的原题继续做错的行径,进行了最为深刻的批判:“苏白白,这么一道充满人文主义关怀的题,在我原封不动的笔译情况下,你都能做错,真是太难为你了。”
我挠挠头,十分没有底气地说:“恩……你别上升到哲学高度嘛,我本来就不会生物,政治上又没有讲哲学,我更不会了……”
乔哲:“……”
其实诸如此类的场景很多,比如说他总是在我打瞌睡的时候,凉悠悠地拿碳素笔敲我的脑袋一下,然后半鄙视半玩笑地说:“苏白白你不是又被我电到了吧?我今儿电力这么大,你都间歇性昏迷了?”
又比如他在冬天里指责我:“就知道你不是人类后代,冬天还要冬眠?哎哎,是不是得灭绝师太给你个太极阴拳,戳你18下?”
这时候我往往会无比清醒地睁开眼,生怕他这个灭绝师父真的对着我连戳十八下。
似乎有一次我是真的困了,但是仍然撑住层层困意、耷拉着眼皮听他讲数学题,然后自己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答案出来。
所以我迷迷糊糊又听到他开始教育我:“你是不是有癫痫病没告诉过我?这长方形画得都能去给人表白当桃心用了。”
或许我们之间的相处就是这样平淡而生动,似乎日日无趣,我却品味着无可寻找的甘甜。
梦里的场景变化无常,一转眼,又变成了秋天里我送他到楼下,顺便去买零食的时候。
他穿着一件白色运动衣,宽大舒适还不失挺拔。
我把手揣在兜里,和他隔着半个人的距离走在一起。
我突然注意到了路边新开了一家烧烤店,顿时两眼放光。
而乔哲也顺着我的目光注意到了,好看的眉蹙了起来。
不等我飞奔过去,他就已经不太高兴地开口:“女孩子家吃那些路边摊的不干净。”
我诧异地挑眉,“星期五我明明还看到你吃学校旁边的臭豆腐来着!”
乔哲似乎是被噎住了一样,半天才恶狠狠地瞪着我:“偶尔吃一次不行吗?我身体好,你身体好吗?一个月发烧十天感冒二十天的超人事迹是谁干出来的啊?”
这就是乔哲,他从来对我都是那么凶。
他以为我没看见,其实我看见过,我看见过乔哲是怎么样对待心爱的女孩儿的。
我看见,他转身的时候,杜灵突然就蹲在地上哭,然后走了没两步的他像是心痛了一样回身过去,也蹲在地上,大提琴一样低沉的声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样的轻柔的安慰的话语。
他可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好过。
最后,我的梦境定格在他闭着眼睛坐在我的椅子上听我弹琴的时候。
阳光从窗子慵懒地洒进来,描摹出他好看的轮廓。
那样子静谧的世界,是我青春里最美的盛开。
亲们,一天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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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欠债还钱
更新时间2013…2…23 22:33:20 字数:3125
当我从那场绚烂盛开着的梦中醒来,现实的凋敝让我不得不唏嘘一阵。
并不是我还欠虐地喜欢乔哲那个混蛋,而是青春中那些只属于我自己的美好的感觉,大江东去,一去不返了。
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有手机响。
我惊悚地想着,我已经多年听不见自己的闹铃了,不能怪闹铃不够努力,而是我的听力在睡梦中着实让人焦急。
今天我居然听见了闹铃,这真是一件奇葩的事情。
为了好好体验一下久违的被闹铃叫起来,而不是被被我的闹铃叫醒的舍友叫起来的生活,我决定眯着眼继续听。
可是天不遂人意,在我听到门开的声音之后没有几秒钟,闹铃也不响了。
我恼怒地半睁眼看向来人,发现这个掐断我闹铃的人长得真像乔哲那个混蛋,于是我决定不理这个混蛋到极点的幻觉,继续闭眼睡觉。
大约又过了一阵,意识忽然全部回归,我猛地睁开眼。
挡住想要沐浴的阳光的我的人,是罗梓乔。
我呼了口气,糊着嗓子拍拍胸口:“哎呀,差点以为是……”
罗梓乔见我一醒来就犯傻,奇道:“以为是谁?”
我心虚地吸了口气,觉得还是不要告诉罗梓乔我竟然会觉得她长得像混蛋。
罗梓乔果然不负我所望,带来了我最最亲爱的宝贝玉米馄饨和顾小蛮同学一枚。
就在我刚打算大口开动的时候,一位白衣天使一样的护士小姐从天而降,温和地告诫我:“这位小姐,您的胃还在调理中,应该吃流食。”
我瞬间缩回去手,笑眯眯地看着同样笑眯眯的护士,点点头:“啊哈哈,其实我就是想喝一口馄饨汤来着,馄饨还是她吃。”我指了指身边的罗梓乔。
护士小姐笑了,说道:“您舅舅走之前专门叮嘱我,说您可能会不听劝要吃馄饨。所以我就过来看了一眼。”
靠!他妈的乔哲肯定是故意的!他昨晚就听见我给罗梓乔打电话了!!
护士小姐走后,
罗梓乔疑惑地探头过来问我:“白白,你还有个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