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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看著屋里漂亮的床及寝具,千香不觉又是讶异。
这算是母亲给她的「保佑」吗?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是非得露宿街头不可,却想不到会遇上他。
只是,他为什么要管她呢?
依他之前的态度来看,他实在没理由帮助她、收留她的——侄女?他是因为她差点儿就成了他侄女而帮忙她吗?
她不想当他的侄女,不是因为她讨厌他,而是……她不想跟他有叔侄的关系。
为什么不想呢?她想,那是因为一旦变成了叔侄关系,就什么可能都没了…
…
可能?她陡地一震。
老天,她想要什么可能?
没错,他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对她伸出了援手,不过那也不代表她对他就会有什么奇怪的情愫产生啊!
她是怎么了?她在想什么?这个人不就是好看一点、有钱一点嘛!
像他这种狗眼看人低又天生多疑的男人,她才不会心动呢!
「房间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用,不要客气。」
「嗯。」
「那我出去了。」说完,他转身就要出去。
「乁!」她突然唤住他。
他望著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还有事?」
「我……」迎上他炯亮的眸子,她怱地有点说不出话来。「我不会打扰你太久的。」
「不急,」他一笑,「等你找到工作,有了收入再说吧!」
他既然将她收留,就不会急著赶她走,不过这么看来……她倒是挺在意的。
「等我有收入,我会付钱给你的。」她一脸坚定地望著他。「我不想占你什么便宜。」
付钱?他真不晓得她究竟想付他什么钱?以他的身分地位及财富,他会跟她计较这笔「住宿费」吗?
真是够了!倔强也不是这么倔强法。
罢了,也许她天生就是这种个性,如果逞逞口舌之快会让她好过一点,那就由她吧!
「好吧!」他笑叹一记,「我会开始‘记帐’的。」话罢,他旋身走了出去。
第四章下午六点,英治比往常要早许多离开了公司;他没有回成城的旧家,而是到目黑去。
他反常了,非常反常!
以往,他在公司里不待到九点、十点是不会走的,而目黑那边,他也只有周末或是有「特别需要」的时候才去,而今天……
想起她一个人住在那边,不知怎地,他就是放不下心。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把她拎回来了,若是要帮她,他大可给她一笔钱或是帮她在饭店里租间套房,不必将她带回来的……
为什么呢?他其实也想不通。
水瓶座的他向来思虑缜密,脑子里像是随时藏了把锋利的解剖刀似的,喜欢解析一切事物;他的生活里总是充满了「为什么」。
但为何这次,他的为什么却得不到任何答案呢?
一进家门,厨房里就传来一阵声响,接著是女孩子惊慌的叫声。
一听见她的声音,他想也不想地丢下公事包,拔腿就往厨房跑。
刚进厨房,他就看是她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炉灶前,手里还拿著一只锅铲。
「你在做什么?」
「我……」她望著他,再看看锅里的东西,一脸无辜。
英治走近她,瞥了一眼锅里的东西。
那是……蛋?他皱起眉心,两鬓突然痛了起来。
老天!她居然连煎个蛋都能搞成这样?
「你是不是女人?」这天底下竟然有这种连蛋都煎不好的女人?就算是他母亲那种背景显赫的千金小姐,也会用蛋做几道不同的料理,而她……
噢!真不知道她母亲是怎么教她的?!
「它一直喷……」她揉著眼尾的地方,一脸委屈。
他关掉炉火,嘴里嘀咕著:「你可别把我的房子都烧了……」
「我不是有意的,我……」突然,她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然後她一脸尴尬。
「你没吃东西?」他讶异地道。
她摇摇头。
「为什么不出去吃?」这么大的人了,难道不知道肚子饿就要去找东西吃吗?
「我……」她拧起眉心,神情懊恼。
她不是没出去找东西吃,只不过这一带消费高得吓人,她仅剩的钱根本不够她在附近买一杯饮料。
回到家里,他的冰箱里除了酒类饮料外,就只有几颗蛋。
因为饿得慌,她冒著不会料理的险硬是煎了一颗蛋,谁知道油一下锅,劈里啪啦地乱喷,连蛋都像是原子弹一样的爆开。
为什么会这样呢?她是照著她母亲煎蛋的顺序做的……
「你的锅子有问题,」她皱著眉头,手指著那价格昂贵的义大利手工制锅子,「要不然就是你的油过期了。」
「你脑子才有问题!」他好气又好笑地瞪著她。
自己笨,居然还敢怪他锅子不好、油过期?
突然,他发现她眼尾有一点红红的,就连手腕上也有。那是被油喷到的痕迹!
他伸出手,想也不想地端住她一边脸颊,专注地检视著她眼尾的烫伤。
「你被油喷到了?」
他的手及他突然靠近的脸庞,都令从没跟男性如此接近过的千香觉得惊悸心慌。
虽然被油喷到的地方实在很疼、很热,但被他的大手所碰触著的脸颊更是火烫炙热……
倏地,她的心跳加速了。
「手呢?」他抓起她的手,神情严肃地看著她集中在手腕上的几处烫疤。
「我不要紧……」因为心慌,她急忙想抽回手。
mpanel(1);「上药吧!」他没松开她,半强迫地将她拉到厨房的另一头。
他从柜子里翻出药箱,并从里面拿出一条烫伤膏悉心地为她抹上。
她觉得被他所触碰的地方比被烫伤还难受,她的身体像是一团火球似的发热……
天啊!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她的身子不断地颤抖起来?
感觉到她的轻颤,他不觉讶异。「你饿得发抖?」他边收拾著药箱,边睇著她问。
她没有回答他,只是瞪著两只大眼望著他。
他微微地蹙起眉心, 「我知道你讨厌我,不过也不用讨厌到浑身发抖吧?」
说完,他将药箱收好,瞥了锅子一眼,「出去吃吧!」
「咦?」她一怔。
他是说要带她出去吃东西?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她跟他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在他眼里,她不是「那个坏心眼女人的女儿」吗?如果他真的对她及母亲有偏见,为何现在要对她如此友善?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一开始,他表现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调调,说一些教人恨到牙痒痒的话,而现在……他又像个善良、神秘的长腿叔叔般善待著她……
怎么有人是这么两极化的呢?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从他帮她上药的动作及神情看来,他明明是体贴且温柔的人,但那天他到她家去时,为何是那种气死人的德行?
是什么让一个明明很温柔的人变得那么多疑且武断?
难道像他这种出生在上等人家的孩子,都会先用那种「上等人」的眼光来审视别人吗?
「你还发什么呆?」见她杵著不动,他不觉又皱起了眉头。
「没有……」她摇摇头,脸上突然有著一种少女般的娇怯。
「没有就走吧!」他率先走出厨房,往正门踱去。
千香心里慌慌的、乱乱的,不知道该怎么想,也不晓得还能想什么。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是跟著他後面走,因为不管怎么倔、怎么好面子,肚皮是不能不顾的。
### ### ###香醇的红酒、美味的佳肴、优雅的装潢、沉静的气氛,还有窗外美丽到教人目不转睛的夜景……千香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机会到这种高级餐厅吃上一顿。
这是一家位於五星级饭店顶楼的法式餐厅,空气中充斥著一种尊贵、优雅的气息。不只客人个个盛装打扮,就连侍者都穿著非常合身的高级西装;走进这里,她有一种错入时空的感觉。
打从一进来,她就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她知道那不是因为她美或是出色,而是她身上穿了一袭非常「平民化」的洋装。
要不是带她进来的是姬川英治这号大人物,想必她连饭店的门口都进不来。
看著眼前昂贵食器里盛装著的漂亮料理,她突然发起怔来。
这是一个她从来没进来过,甚至是想都不曾想过的世界,这个世界是他的,而她……来得好冒失、好唐突。
看著他和餐厅里的每一个人,她就觉得自己渺小得可怜。
她是自尊心极强的人,他所显现出来的尊贵及优雅,只让她更觉得自己的卑微。
「怎么不吃?不合你口味?」他问。
其实他没别的意思,但听在心情浮动、情绪焦躁不安的她耳中,却成了有意无意的讽刺。
「是呀,我一向是吃粗茶淡饭的,这种高级料理……」她拾起眼瞪著他,「我见都没见过。」
他微顿,隐隐感觉得出她话中的不安及躁虑。
现在的他是有点相信她的,他相信她是真的不知道母亲结婚的对象是个有钱人,真的相信她跟她母亲或许真的没贪图他家的财产。
但他不会说出来、不会承认自己先前所判断的事都是错的。
他跟纯二不同,纯二是那种善良到认为世界上没有坏人的人,而他却认为这世界上不会有什么绝对的好人。
其实就算她们母女俩真的有所图谋,在情理上,他也不该那么对待一个刚失去母亲的孩子……
看她连煎个蛋都不会,就知道她是那种被母亲宠溺著的孩子,一个这样的孩子在失去母亲後,生活顿时陷入困境,也是可想而知的。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生养出来的呢?而他大哥第一次爱上的女人,又是什么样的女人?一辈子都在追求自由的大哥,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有了安定下来的念头?
如果安藤佐美是个不检点的坏女人,她如何能养育出像千香这般纯净得像是小百合的女儿?是他的疑心错估了她们母女俩吗?
「干什么看著我?」她瞪著他凝睇著她的眼睛。
他猛回神,撇唇一笑,「你一定要这么凶巴巴的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恩人吧?」
「我谢谢你的好心,不过……」她啜了一口红酒,又说:「我没有忘记你之前是怎么羞辱我跟我妈妈的。」
他曾经非常冷酷的在她面前质疑她母亲的真心,也无法承认自己的错误,既然两件事互相抵触,那他索性什么都不说。
「我接受你的帮助不是因为我想从你这儿得到什么好处,只是因为我真的无路可走。」说著,她又啜著红酒,「等我找到工作,我一定会尽快搬出去的,你放心吧!」
「我说过不急。」接受他的帮助真是那么痛苦的事?为什么她就不能乖顺地接受他的好意?
他释放出来的善意让她的心绪更是混乱了,因为毫无头绪、不知所措,她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而不稳定的结果就是……她变得具有「攻击性」。
不断地摆出强悍的架式,能教她在他面前不那么自卑,也能教她暂时忘记自己跟他简直是天差地别。
「我不想被你误会……」
「误会什么?」他微愣。
她注视著他,两只眼睛像著火似的,「误会我对你家的财产有所企图。」
他略略地叫起浓眉,有点无奈,也有点懊恼。
他就是对自己先前的行为感到抱歉,才会对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