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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力气所聚;声音顺着话筒传出老远;在漫天的风沙中;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勃勃英气。
对面突厥人全数静默着;无人响应他的喊话;眼中闪烁的凶光;却透过大漠风沙;直往五原城射来。
“若是努尔梭哈已赶上来;以突厥人的凶性;他绝不会畏头缩尾;不出阵答话的。看来他定然还在后面军中;尚未来得及突至最前。”杜修元跟在他身边冷静分析。
林晚荣点点头;大喊道:“尔等突厥恶徒;仗势行凶;侵入我大华国境。屠杀我子民;天理不容。吾以大华雄狮右路元帅之名义;命尔等速速退去;再令突厥毗迦可汗写好降书送至我大华天朝;岁纳年供;叩拜我天朝皇帝。若是尔等小儿不听劝诫;一意孤行;定叫尔等有来无回;粉身碎骨!”;;对面突厥人阵中出现一阵躁动;那战马也不断的嘶鸣起来;想是听见他的喊话;有人翻译过去;突厥人大火了。对面的战马开始缓缓移动;蹄声渐渐鼓噪了起来。
突然;一阵沉闷的蹄声打破了两边的宁静;突厥人整齐的队形慢慢朝两边移开;一行彪骑从突厥人后部赶了上来;先头的是一杆迎风招展的大旗;旗上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狼头清晰可见。大旗下一匹神骏的高头大马耀武扬威;马上坐着的是一个眼眶深熬、鼻梁高耸的突厥人。他体形比普通突厥人还要大上许多;手中执着一柄沉重的狼牙棒;毛发卷起;目光凶悍;张开的血盆大口闪着寒光。看他样子和气势;应该就是突厥先锋努尔梭哈了。
这突厥人乌里呱啦大喊着;不借助喊话筒;声音都能传过来;嗓门实在大的可怕。
林晚荣听不明白这厮在说什么;杜修元小声翻译:“将军;这人就是努尔梭哈了。他说要与你决斗;生擒你;拿你心肺下酒。”
林晚荣勃然大火;对着话筒大声喊道:“努尔梭哈小儿;你不学无术;到我大华来竟还说胡话;你有种就和我大华万万人决斗;林爷爷我今天定然叫你见识我的厉害!”
那边显然也有通译;努尔梭哈暴喝一声;双眼鼓如铜铃;毛茸茸的大手一挥;也不知用胡语喊了句什么。那突厥大队顿时就像爆炸的沙堆一般;万马齐声鸣唱;刷的向前冲来。
突厥战马速度极快;骑士又都是马背上长大的;动作熟练之极;眨眼之间;奔腾的乌云卷土重来;数不清的飞蝗流矢密集如沙;隆隆的马蹄声将五原城中的泥土都震得喧嚣直上;直欲把人的耳膜震破。那声势;那气势;比之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晚荣心里突突直跳;大吼一声:“兄弟们;准备——”
前方斥候的声音大声报来:“胡人距我三里——”
“胡人距我两里——”
“点炮!!”林晚荣刷的拔出佩刀;莹莹雪光冲天而起;他长长怒吼一声;在胡人的马蹄声中;显得如此的雄壮。
“轰隆”“轰隆”;杜修元搬进城中的两门火炮;带着凄凄啸叫;直往远处吐着怒舌。炮弹带着长啸;划出一道美丽弧线;正落在胡人马队中间;几匹突厥战马刹那血肉横飞;熊熊火光冲天而起;数十名胡人湮没在火海中。
那血光似乎激起了突厥人的凶性;大队的脚步根本不曾停留;他们踩着战马和同伴的尸首碎片;口中呼喊着谁也听不懂地口号。数万匹战马像是滚动的乌云;风驰电掣向五原城射来。那气势;直令天地也变了颜色。
两门火炮不断怒吼着;炮膛都打的发热。奈何与胡人相比;这炮火只是杯水车薪;哪能阻挡突厥人行进的步伐。胡人丢下数十具尸体;万人地马队却瞬间就突破炮火的封锁;直压五原城。
三百丈、两百丈、一百丈;胡人的箭矢带着刷刷风声落在城下。
“火箭手!”杜修元长刀一挥;八百名火箭手手挽长弓;瞄准胡人来骑;上千火箭齐齐发射出去。冲在最前的突厥人应声落马;火势瞬间点燃他们的衣衫。惨叫声络绎不绝。跟随其后的突厥人却浑然不绝;快速穿过受伤的同伴;眨眼便到城前。挽起手中弓箭;便往城头射来。
“连环弩——”林晚荣拨飞一只流矢;稳稳大喝。
早已有弩手赶上前去;接替火箭手的位置。这连环弩都是徐芷晴精心改良过的;射击精确。速度快捷;极为适合守城作战。无数的连环弩像是纷飞地流蝗般向眼前的胡人射去。
突厥人眼看离城墙便只有十数丈的距离;却被这一阵强劲地连环弩射的人仰马翻之际。惨叫声不绝于耳;这一阵的杀伤;比那火炮和火箭还要强上许多。
突厥阵中忽然长喝几声;四五千黑衣重骑风一般杀出;直往城头掠来。这突厥重骑身着厚厚的盔甲;身体紧紧贴着马鬃;面目更加彪悍;马速行进更疾;眨眼就到了城下。连环弩手想射杀已是不及。
这就是白刃战的时候了!一名突厥重骑跃马跨过土墙;正从他头顶掠过;成为突厥攻入五原城地第一人。
林晚荣长声而起;刀片一搅;血光飞溅中;那突厥大马被他一刀一剖两半;突厥骑士重重摔落在地上。林晚荣疾步上前;聚起所有力气;一刀捅进胡人胸口;长长的血迹冲天而起;正落在他头盔上;脸上;火热的鲜血刺激地他浑身沸腾;有一种熊熊燃烧的感觉。
林晚荣长长怒吼一声;哗啦自那胡人胸前拔出长刀;血气冲天而起。
“杀啊——”他聚起毕生力气;气壮山河一声大吼。
“杀啊——”;众将士受他鼓舞;胸间热血瞬时点燃;无数的叫喊声冲天而起;勇猛的大华儿郎冲出掩体;便与胡人重骑战在一处。
突厥人的凶悍果然名不虚传;骑术精良;刀法精湛;身高体壮;力大无穷;从没有多余花样;那每一刀下去都有千钧之势。
这一万精兵都是林晚荣从山东带出来的精锐;在大华已是首屈一指;杀伤力不可谓不强;但与胡人重骑比起来;差距仍是明显。与胡人鏖战之中;体力与经验上的差距便逐渐显现了出来。
突厥人的刀法简单实用;几乎每一击都是致命的;大华将士们却是热血沸腾;悍不畏死;以无比地信心;弥补着身体上的劣势。
双方激烈厮杀;突厥人不断的折戟;也有无数的大华儿郎就此倒下;胸前的汩汩鲜血;染红了大漠的尘沙。
到处都是刀光;到处都是血迹;小小的五原;平地上的堡垒;瞬时便演变成了大华与突厥历史上;永远都会铭记的一个坐标。
“啊——”惊天的长嚎响起;一名大华将士杀红了眼;竟是一把甩开早已被胡人砍断了的大腿;鲜血汩汩中他仿佛染血的战神般单腿起跳;狠狠将那胡人压在了身下;张口就像突厥人咬去。那胡人暴吼一声;一柄弯刀刺穿他胸膛;刀尖一挑;竟是将他肠子都挖了出来;血光洒了一地。
“王八蛋;**你八倍祖宗——”林晚荣长长怒吼着;眼眶龇裂;仿佛是头雄狮般跳了起来;冲上前对准那胡狗脑袋就是一阵猛剁;发疯似的咆哮声传遍整个五原城:“杂种;我他妈剁死你——胡人狗杂种;你们都来吧;冲我来吧——”
看他疯狂的模样;高酋吓了一跳;急急护在他身边。杜修元一刀砍断身边胡人的脖子;冲到他身前道:“将军;将军——”
林晚荣手指捏的哗哗作响;缓缓合上那死去将士的双眼;双眼血红着沉声道:“杜大哥;有多少胡人攻进五原了?”
杜修元一刀劈开枝飞来的流矢;答道:“至少有五成。”
林晚荣放眼四顾;五原城的黄沙早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无数的儿郎倒在了大漠之中;站着的;躺着的;与胡人搂在一起的;没有一个人的遗体是完整的;更没有一个能安详的闭上眼睛。那年轻的身躯;与这大漠渐渐的融为了一体。
林晚荣牙齿都咬碎了;双眼红肿着;看看远远汹涌入城的突厥人;他忽地仰天长啸:“狗杂种;我要你们血债血偿!杜修元;传令;全军撤退——”
“全军撤退——”杜修元长号一声;残余的大华将士齐齐怒吼;聚起所有力气;一刀逼退眼前胡人;翻身跃马;转身就向城外奔去。
突厥骑兵见大华败退;长长的号角顿时响便全营;城外的马蹄声更加响亮;无数的突厥骑兵汹涌而入;穿过五原城;向大华残兵追击。
林晚荣带着高酋与胡不归留守最后;待到高酋连劈五名胡人于马下;林晚荣才咬牙哼了声:“两位大哥;我们走!”
三人翻身上马;背后的冷箭嗖嗖;直往背心射来。胡人显然是认出了这方才喊话的“大华雄狮右路元帅林三”;顿时呼喊之声络绎不绝;神色兴奋之极。
大华残军在前面飞奔;无数的胡人在后面追击;浩瀚的大漠上。两军拉出一条长长的黑线;壮观之极。
林晚荣转身望去;身后万马齐鸣;黑压压地突厥骑兵像是狂蜂般追逐而来。远远的五原城中;突厥人还在不断进入。他忽地勒转马头;骏马腾空:“杜修元;射箭!”
等的就是这一刻;杜修元神情大震;取出怀中响箭。
“哧——”“哧——”两声尖啸划破天空;大漠的扬沙中;绽放起几朵美丽地礼花。
林晚荣捏紧了手掌;静静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此时的一分一秒;在他眼里都是那么的漫长。
“轰——”“轰——”这几声怒号。落在林晚荣耳里;就像是仙音那么美妙。响箭方落;李圣的火炮便齐齐发出火吼。朵朵焰火闪烁;直往五原城扑射而去;;;败退的大华残兵不由自主停了下来;他们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齐齐聚在林晚荣身后。诸人遥望五原;一簇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却没有想像中的火光。正在心焦之际;又是几声凄厉长啸;神机营的炮火就像长了眼睛一般。正中五原城中心。
“轰”;地动山摇般地怒吼传来;闪亮的火光刺人眼球;五原城就像燃烧的爆竹一样;团团火光不断闪耀;巨大地烟尘冲天而起。
“一;二;三;四——”林晚荣默默数着。爆炸连绵不绝;大地震颤;远远的五原就像一个巨大的蘑菇;被一阵又一阵的火光掀翻在了天上。无数的战马;无数地突厥人;在隆隆爆炸中直飞天际;化作天外的幽灵。听不见他们的凄嚎;听不见他们地叫喊;所有的声响;都湮没在爆炸的声浪里。
已追出城来的突厥人被惊呆了;望着身后团团升起的尘沙与皮肉混合的血色云彩;连身下的战马都在颤抖;他们第一次有了种害怕的感觉。
无数的爆炸与火光;一阵连着一阵;大漠仿佛就被隔为了两截;那震颤心神地感觉;令所有人侧目。
林晚荣脸色平静;眼神冷酷的像天山的冰雪;他长长吁了口气;用力拔出长刀;嗓子沙哑着怒号:“报仇的时候到了!不要给突厥人任何的机会;为了死去的弟兄;杀光他们!——冲啊——”
“杀光他们!冲啊——”方才经历过血战的将士们;积累已久的怨气与怒火瞬间爆发;亲如手足的弟兄们的惨状;更激励起他们的杀气。在这转败为胜的时刻;唯有鲜血;才是对死去弟兄最好的祭奠。大华残兵们调转马头;赤红着双眼;像是最凶残的恶狼般;直往突厥骑兵杀去。5;林晚荣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风声在两边呼啸而过;惨死兄弟的面孔在他眼前闪过;他什么都记不起了;心里就想着一个字——杀!杀!杀!
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钻进突厥人堆里就是一阵猛砍;没有技法;只有一刀斩!!似乎有一种奇怪而强大的力量;让他瞬间成为了无敌的勇士;眼前的血光在他眼里;就像是大漠里纷飞的红雨;是用来洗刷大华百年耻辱的。
“林兄弟疯了——”高酋喃喃叹着;眼眶湿润;忽地暴喝一声:“我他娘的也要疯——”他一人一刀杀进敌群;与林晚荣互为依背;手起刀落;一个又一个的突厥人被他斩于马下。
这一群败退下来的残兵;忽然像是脱胎换骨似的;一个个力大无穷;不要命的往突厥骑兵冲去;那气势;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