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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捏了个咒魔法印,便要往碎羽镜灵额间按去。待按到距离他面具一寸处,忽然一道白光闪过,竟生生被挡了下来。
凝目看向碎羽镜灵身后镜魅罗,显然正在全神贯注施法,为碎羽镜灵挡住了我的咒魔法印。
“镜魅罗,我看你能挡多少?”
冷冷一笑,体内魔力狂催,咒魔法印又加强了五分,仍然按向碎羽镜灵额头,顿时向前大半寸,几乎已经触及面具,却又被一道白光结界挡住。再看镜魅罗,竟然闭起双眼,神色凝重,手中结印不断变化,仙力源源涌出。
左手咒魔法印与镜魅罗相持,右手长刀强制住碎羽镜灵,顿时变成僵持之局。
虽然我以一敌二,却并不占劣势,这四周的魔壁孽障是我早先以血阵画成,镇以怨灵,能够侵蚀镜魅罗仙力,转为魔力为我所用,对他和碎羽镜灵极为不利,僵持时间越久,此消彼涨之下,我便得了大大的优势,届时一举击破镜魅罗法术,镜魅罗与碎羽镜灵还不任我宰割?
只一会,便觉得镜魅罗抵御力量弱了几分,我手中施力,已经按上碎羽镜灵面具,把那淡金色面具按出一个浅浅凹印。
看来镜魅罗要支持不住了。
正此时,忽然察觉另有一强一弱两道熟悉气息急速靠近,略微分心神探去。心识触及,不由一阵冷笑,果然尽如我所预计。
来的,是流都与镜嘉树。
镜嘉树如今也不过方脱离凡人肉身,尚未恢复仙力,只是一抹游魂,不足为惧。
倒是流都,他身为司焰之仙,掌控流焰之力,不容小窥。但凡妖魔,除了要害之外,最怕火焚,南溟离火固然厉害无比,流焰尤其更甚。当年我便是被流焰焚烧至重伤,不得已附身凡人,伤势至今未愈。
流都这般的厉害,又与镜魅罗关系非浅,我自然不会漏算了他,早有应对之策。
这一回,我会好好回敬流都。
不过瞬息,流都与镜嘉树已至魔壁孽障外,镜魅罗似是也察觉到,面上神情微动。
透过孽障,看见流都手中淡白流焰燃起,顿时便破了我早先设下的魔壁孽障,跨入战圈。
只听见流都喝道:“原来竟是你这魔,我看你这次能否逃得过我手中流焰?”说着,手中流焰直向我扑来。
我放开碎羽镜灵,纵身急速后退,手中长刀挡在身前,避开流焰,直往金銮殿后奔去。
镜魅罗等人不容我逃跑,紧紧追来。
待奔到寝殿中,募然停下脚步,低喝一声,催动魔力,又一道魔壁孽障升起。将他们都围入其间。
流都冷冷一哼:“你以为这般雕虫小技便能困住我?”
又是一道淡白流焰自他掌心升起,眼看便要扬手丢在魔壁孽障上。
我笑道:“流都,你可知道这一道魔壁孽障是以什么人的生魂所镇?”
流都微一迟疑,掐指一算,顿时神色大变。
我伸手弹向流都身侧,暗红光中显出一个纤细身影,正是细腰。
“流都,你在这阵中若是放出流焰,便全落到她身上,也不知道一个凡人,能不能经得起流焰焚烧。”
我第一眼看见细腰,就想到她可以用来对付流都。
细腰和当年那个槿花妖像的很,流都以前养了槿花妖好些年,看见细腰弄不好也会生出些亲近之意。
那便会有破绽。
所以,我就特地掐算好了时日,把细腰和飞舞派去流焰谷。飞舞舍不得杀细腰,把她丢在那里,接着流都便恰恰看到细腰。
一切都依照着我的策划进行。
若有意外,也只是细腰做的比我想象的要更好,她竟然真把流都给彻底勾搭上了。
非但如此,她还因为她娘的缘故,又自己回来了。
那天夜里,我看见细腰脚步轻盈的走进寝宫,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惊喜。
掐指一算便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仍然是楚王留下的因果。
想不到细腰的父亲竟然是我占据的这具身体!
当年她母亲也是楚王宠爱的妃子,怀着细腰时候,被后宫嫔妃设计陷害,本来是要被处死的,最后却被逐出了楚宫,生下细腰。
谁知道后来又阴差阳错的母女分离,细腰被贩入后宫成为舞姬。她在流焰谷与流都相识后,寻到了她娘的下落。那个女人临死前竟然要细腰答应她为楚王做三件事情。
大约是想着细腰毕竟出自楚王血脉,这三件事便当作偿还恩情。
结果,白白便宜了我。
当真是天助我也!
流都啊流都,这一回,你不认栽也很难。
细腰此时已为我所控,我心意一动,她手中淬银锁链便流光般划空而过,透明刀刃直刺向流都。
我不禁大笑:“流都,细腰这兵刃,是你亲手打造的罢。流焰淬银做出来的东西锋锐无比,当年那槿花妖一把淬银匕首可以刺碎碎羽镜,却不知道如今细腰手中流光威力又如何?”
流都无暇回答,狼狈避开细腰攻击。
他既然不能出手反击伤了细腰,便只有挨打的份,细腰是楚宫中训练出的最优秀的刺客之一,手下功夫自然厉害非凡。
不多时,流都已经身上见伤,鲜血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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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模样,当真令我无比快意。
此时,全局在我手中掌握,占尽优势,忍不住开口说道:“镜魅罗,我劝你还是交出心镜罢!”
正得意大笑,忽然心口一热。
碎镜(碎羽)
一点火光燃起。
透过那飘渺不定的炽焰,看见一块镜子碎片,镜面反射着光,刺痛了我的眼。
一直贴身藏在胸前衣中的碎镜似乎有所触动,猛然变得热了起来。
脑海深处,仿佛有什么在隐约浮起。
下意识从怀中拿出碎镜,满是裂纹的镜面亮起荧荧的光,好像在与那碎片相互呼应。
断纹之间,模糊的影像流淌其中,支离破碎。
水面如镜般的莲池边,两个修长的影子纠缠在了一起。
“为什么,你看的那个人总不是我?”
伸手捧着那人的脸,深褐色的眼眸里流露出如此痛苦而愤怒的神情,尽管如此,却仍然轻柔到不愿意伤害那个人一丝一毫。
而即使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相对而视,那双比最深的夜还要黑的眼眸却始终不曾把目光真正投向面前的这个人。那目光很遥远,仿佛透过眼前之人,看向另一个早已化为虚幻的影子。
“我……”
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呈现的是略带不安的神情,好像试图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又一句包含着伤痛的话语阻止了。
“镜魅罗,你爱的倒底是谁?”
“我爱的……是你,碎羽。”
伴随着温柔的话音,是一个拥抱。
不论心中有多少猜疑与不安,这几十年来已经习惯了彼此的相拥,肢体间本能的契合,贪恋着真实的温暖。
“不对……”用力推开他,狼狈的向后退了几步,几乎嘶喊着说:“你爱的是嘉树,我只是嘉树的替代!”
“碎羽,你是碎羽,你不是嘉树的替代。”
向前一步,把手伸出,仿佛在试图挽留什么一般。
“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你爱的明明就只有嘉树,否则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阻止他和小槿?”脸上露出了冷冷的笑,“嘉树说,今后就让碎羽代替他守护在你身边……我果然只是他的替代呢!”
“不是这样的!嘉树只是我的弟弟,我爱的是你。”几乎是有些急切的辩解。
“够了!我已经不想再听这样的话了。你的眼睛骗不了我。”
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弹指间,淡蓝色的星光落在那个令自己幸福也令自己痛苦了许多年的爱人身边,瞬间便交织成一层细密的网,将他包围其间。转身便欲离去。
“碎羽,你要去哪里?这几日将有大劫,你不能离开天涯镜阁!”语气中掩不住的惊惶。
身形一顿,不由惨然一笑:“那不是正好么?你总是透过我看着那个人,这样的话……我宁愿毁灭自己……”
“碎羽!”忍不住挣扎了起来,那星蓝之网却反而越束越紧,无法挣脱。
“不要浪费力气了,你应该知道这束灵阵越是挣扎威力越大,你只要不动,过一天自动便会解脱。”
指尖另一道淡蓝光芒划过,空气扭动,身前凭空出现一道裂口,外面是阴郁的凡间天空。乌沉沉的云密布着,夹杂其中的雷鸣电闪仿佛在昭示着不祥的预兆。
再也不顾身后的唤声,毫不犹豫的踏出天涯镜阁,身形渐渐消失。
遥远的天际,闪过一道紫色的霹雳,隐约照出一个漆黑的影子。
心口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碎镜已经热的几乎拿不住,手一抖,碎镜从掌中滑出,眼看便要落在地上。
一只手及时的接住了碎镜,视线从满是裂纹的镜面移开,落在一旁的人身上,恍惚了好一会才猛然意识到是镜魅罗接住了碎镜。
我这是怎么了?
刚才碎镜里的影像究竟是……
镜魅罗说,碎羽镜记录过去。难道也如那天夜里一般,碎镜将我所遗落的记忆再一次呈现在我的面前?
“魅……”一开口,发觉嗓音异常的嘶哑,面具之下,汗水沿着脸颊滑落,觉得四周的空气仿佛也热的不可思议。
“碎羽!收摄心神!”镜魅罗一手拿着碎羽镜,一手按在我后心,一股清凉的气息从他掌中传入身体,流淌于经脉间,顿时令我清醒几分。
再凝目看向楚王——那个附身在凡人躯体之上的魔,已经被一团烈焰迅速席卷全身,正在哀嚎挣扎。
他的双手在胸前用力撕抓,破碎的血肉间,有一颗火红的珠子正急速旋转。却始终不离他的心口。
“南溟离火?”我听见一旁传来流都讶异的低语。
“是离火天珠。”镜魅罗轻声说。
言语间,流都手中淡白流焰升起,在我们身边画出一个圈,恰恰抵住了那南溟离火向这边烧过来。
“可恶,为什么会这样!”楚王向后退了几步,已经着火的手一掌拍在这宫殿的墙壁之上,顿时火舌沿着白色的壁向上蔓延,很快舔上了屋梁。
这一刻,仿佛细腰已经失去了牵制,手中淬银锁链落地,双眼一闭,软软的倒下,流都及时将她搂在怀里。
墙壁之后,竟突然出现了一个幽暗的裂口,火光从裂口处向里照去,隐约看见有一个纤细的人影。
“为什么,离火天珠会突然……”楚王往里面踉跄走去,几乎一把抓住了那个纤细人影,他身上的火越发的大,瞬间将那个人也包围其中。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她的腰肢甚至比细腰还要纤细,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身后,犹如流云一般。她的脸色极其苍白,一双美丽的眼眸在火光中闪闪发亮。
她整个人已经被烈焰包围,身上的衣服渐渐化为焦黑碎片,消融在火中。奇异的是她那洁白而线条优美的身躯却完好无损,脸上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与痛苦。
她是谁?
“你一定想不到,我可以使用离火天珠。”她那绯红的唇畔勾出一抹艳丽的笑,笑容之中,包含着一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