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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汤圆不是元宵:土豪你好,土豪再见。
蜀黍我是安凝啊:萌我一脸血,求后续。
还没有后续姜铭也没什么反应,南安安锁了屏幕好好学习,笔尖还没触碰到卷子,手机屏幕就闪了起来——是一个学长的电话。
南安安记得那个学长是姜铭带的研究生,平时联系不多,突然打电话过来南安安有些疑惑地接起电话:“喂,学长?”
学长语速很快:“安安,姜神换手机号了,他刚才通知我了,让我通知其他人。”
南安安:“……”
学长:“新号码是xxxxxxxxxx”
南安安声音有些低落:“我记下来了,谢谢学长。”
南安安手指停顿了一下眼睛莫名有些酸涩,结束通话后登录微博回复安凝——
追不到男神绝不改名回复蜀黍我是安凝啊:后续是姜铭他换号了。
蜀黍我是安凝啊:噗,好虐,宝贝你什么感想?
追不到男神绝不改名回复蜀黍我是安凝啊:好……浪费。
他那么快就换了手机号,南安安垂下头,觉得眼前书上的文字有些模糊,姜铭是不是猜到话费是她充的,他那么快就换了手机号码是因为讨厌她这样不想和她有太多牵扯?
其实是她自作多情了吗?
也许姜铭只是因为安漾的拜托才会对她不错。
他换了手机号是觉得自己的自作多情给他带来了困扰吧。
一万话费呢,如果是她就为了这话费就不会换号,看来姜铭真的在和她拉开距离。
南安安揉揉眼睛继续做题,手机却又一次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却看到屏幕上闪烁着姜铭原来的号码。
不是说,换号码了吗?
南安安犹疑接起电话:“喂,老师?”
“嗯”姜铭淡淡地回应一句:“你喜欢吃鱼吗?”
“……”这是什么画风?
“喜欢吗?”没得到回应的姜铭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南安安反应过来:“喜,喜欢。”
“嗯”姜铭的声音听起来挺满意,“好好学习。”
“……”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南安安:“好,我会努力的。”
挂了电话南安安彻底搞不清楚状况了,捧着书坐在藤椅上晃荡了一上午也胡思乱想了一上午,书房的门没关。一听到大门声响起来南安安就从书房跑了下去,看着姜铭随手把两只手机从购物袋里拿出来扔到桌子上,她记得姜铭以前只用一个手机的啊。
姜铭朝她招招手,南安安颠颠地从楼上跑下去想跟着姜铭到厨房被姜铭阻止了,男神朝着悬挂在墙上的液晶屏幕抬抬下巴:“你先去玩一会儿。”
南安安摩拳擦掌:“我可以帮你做饭。”
姜铭迈着长腿头也不回:“你还小。”
第二次被说还小的南安安沉默了,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换着频道终于忍不住跑到厨房门外看姜铭把一碟碟已经做好的菜放进微波炉,看她站在门口姜铭淡淡地解释道:“我做的不太好。”
想到那次美味的土豆炖牛肉和之后躺男神腿上睡的一晚,还有姜铭给她揉肚子时专注的神情南安安脱口而出:“你做得最好吃,比我妈妈做的还好吃。”
姜铭沉默,安漾厨艺有这么差?
“真的”南安安垂着头,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了困扰自己一上午的问题:“老师,听师兄说你换手机号了……”
“和你无关,”姜铭靠着玻璃门淡淡地说道。
南安安呼吸一滞,看着姜铭两条大长腿交叠,他关了微波炉漫不经心地解释道:“新换的号码是工作号。”
“之前都没分开,不太方便。”
那……原来的号码就是私人号码吗?南安安眼睛一亮,现在她是姜铭带的那些学生里唯一知道姜铭还在用的这个私人号码的了。
不过,如果要分开工作号和私人号码,一般不都是新买一个号码作为私人号码只告诉几个亲人和朋友吗?
南安安坐在餐桌上有些拘谨,所有的菜都是姜铭一个人端上来的,她刚才还没碰到盘子就被姜铭以烫为名支开了。
看她吃得很少,姜铭认真道:“不是我自己做的,不会让你再胃疼了。”
书房里
南安安坐在书桌前认真做题,姜铭坐在她不远处的沙发上玩电脑。
宽敞明亮的书房静谧美好,午后的阳光透过姜铭背后的窗子照进来,空气中细小的微尘在阳光下飞舞。
书桌上的香茗升腾起白色的雾气,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间,南安安第一次发现学习这么令人幸福,她放下笔捏捏手指就听到姜铭清冽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了:“这道题这样做……”
他接过她手里的钢笔,在她答案旁边写了一行公式。
同样的笔色,同样的数字和字母呈现在一张纸上,南安安才发现她和姜铭的字极其相似。
她的一手行书是临摹了许久她师父的字才练成的。
那时候安安刚上高一,西中还没分文理科,数学和物理化学生物她学起来够呛,所幸还有她师父。
南安安第一次找她师父要qq号就是为了问他题目。
后来她度过高中三年最美好的时光——每天放学就把作业题目照下来发给她师父,然后她双开,师父帮她做完题目再拍照给她发过来。
做作业玩游戏两不误。
“安安?”
姜铭清冽低沉的声音让她回过神,安安有些不好意思地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题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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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下午,南安安去找了她的心理医生,不是安漾以前给她找的那个资深大师,而是大师的学生。
“你是说,你还是不喜欢和男生有任何身体接触,但是不排斥你男神?”年轻的心理医生十指交叉,听她说完后问道。
南安安点点头。
“果然是男神啊……”小实习生一笑露出俩虎牙。
南安安:“……”
“开个玩笑,”小医生正色道:“和他牵手、拥抱都不排斥……”
南安安:“还有揉肚子。”
“……”小医生:“那接吻呢?”
南安安:“还没试过,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很熟悉很安心,很喜欢呆在他身边,有时候就感觉好像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样,但是我知道我以前没见过他。”
小医生思索了一会儿,抬头正色道:“放弃治疗吧。”
南安安:“……”
小医生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顺其自然就好了,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不排斥,那就可以了,这对于那位而言绝对是个好消息。”
“慢慢来。心理阴影的消除很难一蹴而就,尤其是你现在不愿意回忆病因,当然,我和我老师持反对意见,我并不认为你一定要撕开以前的旧伤疤。”年轻帅气的小医生笑眯眯地:“安安,你这么好,他会接受你的,”
南安安:“你能接受你女朋友一辈子不和你做&爱吗?”
小医生沉默了,
他无法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肯定答案,因为他是个男人。
他也说不出不能,即使在南安安问出这句话之前就知道答案。
南安安告别了心理医生自己走在西中那条路上,桑树下一对小情侣在拥吻,男孩子的手放在小女生的腰间摩挲,向下探了一点又小心翼翼地收回去羞涩地笑笑,女生笑容明媚地搂着男生的脖子,微微踮着脚尖。
阳光从桑树浓密的叶子间洒下来,被分割成细碎的光斑落在女生的脸上。
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南安安有过十个男朋友,三年间无数次经过这条林荫小道,却没有经历过一次桑树下的拥吻。
“同学,同学……”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叫了她好几声,“你手机响了。”安安说完谢谢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屏幕上已经有十多个未接来电。
第18章 我有病得治
看着屏幕上的何岳两个字,南安安没接电话也没回过去,她早就保存了何岳的电话,为了避免误接。
调了震动后,南安安握着手机沿着西中的林荫小道朝前走。
第一次发现自己厌恶异性接触的时候,她害怕又惶恐。
她开始交男朋友,一个接一个,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试图去抓住一块浮木一样。
每一次她堪堪躲过男生的触碰时看着男生落寞又失望的眼神,她愧疚又惶恐,她以为,也许是我还不够爱他,等我找到了那个对的人,我一定可以……
她一直没有找到那个对的人,每一次恋爱她不喜欢对方和她牵手,勉强牵手之后她也会很快放开,每一次阳光正好他穿了她最爱的白衬衣低头靠过来的时候,她总是找借口逃开——那些恋爱经历只是加深了“她有病”这个结论,她是真的不正常。
没有一个女生,像她一样。
她开始接受她舅妈那句话——没有男人会喜欢一根木头。
年少时的爱情青涩懵懂,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那样的爱情不问前程,对于南安安而言,最重要的是,那时候的男生纯情,但是连最青涩的爱情都无法接受她的病……
南安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这辈子就是这样了,没办法和男生牵手、接吻、结婚、生一个像她或者像他的孩子。
何岳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开始她喜欢得那么单纯,她崇拜他的博学,喜欢他优雅的谈吐,她以为她找到了那个人。
何岳永远不会知道,躲开他的亲吻那个下午,她自己背着一书包压岁钱去了一家心理诊所。
南安安知道,这样的爱情对他不公平,但是她坐在那个心理医生对面自己揭开那块伤疤的时候,她眉飞色舞地告诉她家人她的男朋友有多优秀的时候,她开始固定时间去做心理疏导的时候,
他在另一个女人床上。
多年后,南安安可以轻描淡写地告诉别人那件事情,就像说一个笑话,她们都笑了,她也笑了,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时候她就像被他狠狠扇了一个耳光一样,简单粗暴地告诉她——她做的一切都无济于事。
她放弃治疗了。
她也再没交过男朋友,不是因为用情至深难以忘怀,而是她终于接受了现实。
何岳是那个人——让她画风一转,从奇幻主义转成了现实主义。
有时候谈不上原谅不原谅,她没那么爱也没那么恨,只是这不意味着她可以记吃不记打。
手机震动了许久终于归于沉寂,南安安低头准备把声音调回来手机就又开始震动,只是这次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姜铭。
南安安接起电话就听到男神声音低沉,不带任何感情的疑问句——“去哪儿了?”
南安安轻咳了一声:“咳,去看病了。”
那边停顿了一下,姜铭的声音隔着听筒也好听得让她心跳加速:“我去临市开会,晚上自己叫外卖。”
南安安点点头意识到他看不到后大声说了句“好”,晃悠着回到姜铭那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刷了门卡进去后才发现客厅依然灯火通明,茶几上放着满满一茶几的外卖宣传单。
南安安去冰箱里找了个芒果,然后发现冰箱里也是满满的。
她做了一杯芒果奶昔,喝完后跑去客房连着的浴室洗澡,正冲着身上的泡沫就听到一个手机提示音,南安安关了花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