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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年来,没有真正涉足到她的生活中,不是完全放手,只是让她自己尝试着一个人生活,学会成长,学会分辨好与坏,真与假。正如她曾经说过的,他给她建造了一个华丽的宫殿,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她,如果有一天,这座宫殿轰然倒塌了,埋葬的也许就是她自己。
他以前不以为意,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可以掌控全局,甚至包括她的人生。但这个世界上的事是瞬息万变的,没有人能料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即使是他,也有始料未及,掌控不住的时候。当她真正从他的世界消失的那一刻,他才恍然发现,确实只剩下一个华丽的废墟而已。
☆、你赢了
树叶迎着风微微摆动,太阳还没有从云后面跑出来,清晨的夏日凉爽而充满了生机。
今天最后一科考完,他们就放假了。长歌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回顾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有种完全象是在做梦的感觉。
宴南濯前几天一大早送她到学校后就没再出现过,但是他说过的话,却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久久不散。她从来没试过把一个人的话记住这么长的时间,并不停地分析揣摩,再分析再揣摩。所以她仔细地思索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上宴南濯了。
而且就她分析,这种喜欢与那种十七、八岁的少女情怀大概还略有不同,前者可能带着点青春的懵懂或者是一时的荷尔蒙分泌过剩,而后者就完全脱离了这种感觉,单纯说肉体层次吧,显得太肤浅,却也不排除她对他的肉体确实有点难以抗拒。单纯说精神吧,又太高深了,但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她心头盘旋纠结过,还伴随各种心跳加速,紧张,失落和焦虑等诸多情绪。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味道。
总而言之,这几天没见到他也是件好事,她正好可以慢慢沉淀,好好梳理一下。
只是,还有件令她万分头痛的事,就是今天她爸爸一大早打来电话,说下午会叫人来帮她把日常所需东西搬到宴南濯家里去了。她爸爸的意图她是明白的,商人嘛,无论做什么都能绕到“利”字上来。说是巩固他们两个感情,但终极目的绝对是要确保他们这桩商业联姻,能给宁家带来更大的利益。
她想今天过后,她的好日子大概也就走到头了,不仅要忙搬家的事,先前还答应了宴南濯考完试就要到他公司去实习,这下所有的事都堆到一起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天那名记者没有拍到她的正面,只拍到了她的一张背影,说来这还真得感谢宴南濯那天来得及时,不然她的生活会更混乱。
正想着,肖晓就打来电话:“长歌,今天晚上学生会的全体成员要开个庆功宴,庆祝校庆取得圆满成功,你一定要来呀。”
长歌愣了一下:“校庆都过去好些时候了,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吃饭啊?”
肖晓说:“之前不是快临近期末考了嘛,考虑到大家背答案的要背答案,套消息得套消息,作弊的还得忙作弊,多忙呀……今天全校都考完放假了,不是正好嘛。”
“喔,”长歌想了一下说,“我就不来了吧,反正也没我什么事。”
“别呀,”肖晓有点急了,“卞大才子千叮万嘱,说你这次表现很好,功不可没呢,要我一定要叫你来,不然他亲自来请你。”
长歌脑海中浮现出卞大才子亲自出马的画面,立即答应:“那好吧。”
“嗯,在梅园阁,到时候我给你电话,你准时到喔。”
上午的考试进行得很顺利,长歌还提前了半个小时交卷。颜墨早已经考完试放假在家了,长歌打算早点回去做午饭,然后下午和他好好整理一下东西,准备搬家。
鉴于颜墨对宴南濯根深蒂固的排斥,说服他搬家其实是个很浩大的工程。最后她软硬兼施,他才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并一再说明他只是暂居,等到他长到差不多大的时候,一定会超越宴南濯,成为商界新一代的领军人物,还会把房租一次清付清。长歌觉得他很有志气,并展望他未来一定会发展成一位相当有作为的青年才俊。
刚走出校门口,长歌就看到旁边停着一辆悍马,说有多霸气就有多霸气,频频引来学生侧目。她有些感慨地想,现在的校风确实日衰啊,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停在校门口……想到这里,她又瞄了一眼车标,想到宴南濯的车虽多不胜数,但好像没有这个厂家的,也就是说绝对和她无关了,她顿时感到心安了。
她非常不厚道地想,要是此刻恰好有个热血愤青正拿着一台高清摄像机,在某个阴暗隐蔽的角落里蹲点该有多好啊。就等着主角出现,迅速的“咔擦”一张后,便能将这对男女主角的嘴脸暴露在校内的BBS上了,然后她也就会被人民群众渐渐淡忘了。但事实又一次证明,有这么阴险的想法是会遭天谴的。
她正想得投入时,车门突然打开,一双修长的腿先迈了出来,随后就是一张戴着墨镜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内,懒懒地靠着车门上,微笑着向她挥手。“hi;长歌。”
周围的目光骤然射向她,带着兴奋的光,数米之内,流言再次四起。
石岩!
长歌瞬间无语了,脑子倏地一转,小步跑过去,笑吟吟地招呼道:“咦,二哥,你怎么来了?我妈叫你来看我呀?”
对面的人眉毛明显地一挑,饶有兴致地笑了。
长歌也懒得解释,赶紧上车说:“我们快走吧。”
等他上车后,长歌立即说:“石岩,你没事出现在我们学校门口干嘛?”
石岩打量她一眼,调笑道:“刚才那声‘二哥’不是叫得挺好的嘛?怎么一转眼就翻脸了?”
他唇边噙着笑,思绪漫无边际地飘荡开。其实到了他这样的年纪,该见过的女人都见遍了,美艳的、清纯的、可爱的、撩人的……什么样的没碰到过?一开始确实都挺新鲜,但久了也就索然无味了。那天在豪世看到她那么拼死拼活地帮一个朋友,实在难得,也触动了一下他久未动过的心。其实当时看她鬼点子一转,他就已经明了她的意图,他的人要拦下那个女的根本是轻而易举,他打眼色给手下那些人,就是配合她玩这么一个游戏,想知道她接下来会是个什么反应,结果她果然没有令他失望。
说实话,他也说不上来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他,只觉得她既不过分精明,又不过分单纯,想法和一般的小姑娘又有些不一样,挺有意思的,总之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唯一可惜的是,她是宴南濯的未婚妻。他石岩从来没怕过什么,如果他喜欢,即使对手是宴南濯也一样。但他顾忌的是,怕她已经喜欢上了宴南濯,那就没有办法了。那天在宴会上,以他阅女人无数的直觉,这小姑娘多少是有些喜欢宴南濯的,但还谈不上爱。在他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二字,只要还没爱上,他就有机会不是吗?
长歌转过头刚想回答,就看到他右耳上戴着颗血红色的红宝石耳钻,形状似水滴,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泽,配上石岩这张妖冶的脸,有种夺人心魄的美。她被那颗耳钻吸引住,忘了刚才想说什么,夸赞道:“你这颗耳钻真漂亮啊。”
石岩下意识的动作就是去摸耳朵,随即看了长歌一眼,笑问:“你喜欢这个?”
“也没有,就是随便说说。”
石岩抬手将耳钻取下来,递给她,大方地说:“那送给你了,不过这个耳钻有个特别的意义,你要是收下来了,就得做我的老婆。”
长歌惊骇地看了他一眼,立即将耳钻塞回他手上:“那你杀了我也不敢收,你还是留给你未来的老婆吧。”
石岩睨向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大笑起来:“这你也信?你可真好骗啊。”
长歌白了他一眼,“嘿嘿”干笑了两声后,正儿八经地说:“石先生,恕我直言啊,你这个笑话比我说的冷笑话还冷,你的笑点真低呀。”
石岩的眼梢,眉心都舒展开了,并不在意地笑说:“喔?是吗?那你都有什么冷笑话,都说来听听。”
长歌刚要说,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很高明得把话题从地球绕到外太空去了,立即将话题带了回来:“石先生,我是说吧,其实我……”
“叫我石岩。”他打断她。
长歌愣了一下,继续说:“好吧,石岩,其实刚才我之所以和你攀亲带故的,也是迫不得已的。
你看,你刚才这么气派地开着辆悍马往我们校门口一站,最关键的是你站也就站了,你还很顺道喊了我的名字。我是没办法了,只有和你冒充一下亲戚,不然我明天就又得上我们学校BBS上的头版头条。我最近的名声已经够一片狼藉了,不能再来这么一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石岩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杵着下巴好像在思考她说的话,半晌后,冲她点了点头:“明白了,你就是想表达你是你们学校BBS上的红人吧?”
长歌无语地看着他,这就叫明白了呀?“不,这不是关键,我想表达的是,我刚才那样做是出于无奈,既然也开了这么远了,你放我下来吧。”
石岩略略思索了下,挺真诚地说:“你这样说,我还真的挺愧疚的。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请你吃顿饭成么?”
“不用了,我中午还有点事。”
“什么事?”
长歌看他的表情,有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味道,索性牙一咬说:“我得回去给我儿子做饭。”
车子突然一个急刹,长歌猛地向前一倾,十分庆幸自己有系安全带,不然都得撞玻璃上去了。刚转过头来,就看到石岩手捂着肚子,靠在后背上猛笑,简直象比看了爆笑片还high。“有这么好笑吗?”
石岩终于渐渐止住笑声,眼中闪着戏谑的光:“我就是想让你陪我吃顿饭而已,你至于编个这么冷的笑话吗?”
长歌还真没觉得有这么冷,好歹她刚进校时,还用这个接口帮她挡掉过几朵得来不易的桃花。那时候她的声名还没现在这么狼藉,也有几个热情胜火的师兄穷追不舍,着实不好拒绝,只好说自己未婚生子,已经有个几岁大儿子了,吓得那几个师兄象见了鬼似的再也不敢出现了。
“真的不行,我真的得回去给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做饭。”长歌想起宴南濯说的话,最好还是离他远点为妙。
石岩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丝毫没有要妥协的意味。
她抚了抚额,说:“好吧,这个非常重要的人是我弟弟。”
石岩脸色渐缓,立即拨了一个电话:“现在帮我找一个厨子,到一个地方去做一餐饭,地址是……”随即瞟向长歌,以眼神询问地址。
“……”
石岩也不追问了,笑着收回目光说:“宁长歌宁小姐的住所,地址你自己查,查不到明天就不用出现了。”
说完收了电话,晃了晃,轻笑说:“现在没问题了吧?”
“你,”长歌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