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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明媚忧伤 作者:晞冉(晋江2012-05-21正文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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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伯立即端了一碗上来,她舀起勺,尝了一口,夸赞道:“胡伯你做的莲子羹清甜可口,真的很好吃。”
  
  胡伯笑说:“小姐过奖了,您要是爱吃,以后可以常来,我做给您吃。”
  
  长歌边吃边点头说:“做甜品其实最考验技术,要是没十来年的手艺肯定做不出来这个味道。”
  
  胡伯说:“我确实做这道甜品有十来年了,以前我家小姐爱吃,所以经常做。”
  
  长歌有些惊讶,“宴南濯还有妹妹呀?没听说过。”
  
  “不是我家真正的小姐,是少爷以前的未婚妻,大约和小姐你一般大,挺可爱的一小姑娘……咦,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 胡伯突然顿住,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长歌突然想起胡伯说的也许是之前宴南濯提过一次的那位才女。
  
  “没关系,谁没有过去呢?那个……他们因为什么分开的?” 本来长歌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动物,要是听八卦听到一半的时候卡住,就好像有美在怀却不能动似的,各种心痒难耐。
  
  胡伯好像陷入了回忆中:“当年……好像发生了一些事,具体什么原因我就不清楚了。”
  
  长歌长长地“喔”了一声,对自己没有成功套到一条有价值的八卦而感到遗憾。
  
  胡伯顿了顿又说,“少爷的卧室里有一张小姐的像,少爷拍的,小姐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长歌四处瞄了几眼,胡伯立即意会:“少爷现在在书房,不在卧室,我带你去吧。”
  
  走上2楼,胡伯打开了宴南濯的卧室,长歌跟着进去。
  
  上次长歌半夜走错了地方,早上醒来后也不好意思多呆,这次才算是真正看清这间房子的装潢。
  整个房间以黑白为主色调,没有多余的颜色,但是利落而高雅华贵,很象宴南濯给人的感觉。
  
  长歌眼神在房内溜了一圈后,目光停留在了床上方的一副画上。
  
  胡伯指了指,说:“喏,就是那一副了。”
  
  这是一副摄影作品,采用的是远景拍摄,四周的背景都被隐去,只留下一轮晕着淡光的夕阳和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背影。整个画面纯净而清澈,她就那么站在夕阳下,真是象一位不沾一丝尘垢的天使一样……这么出色的拍摄技巧,完全可以去参展了,长歌对摄影略有研究,在心里惊叹道。
  
  她缓缓向那幅画走去,又仔细看了看,目光最后落在右角落款处,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so close。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个好天气,祝各位姑娘周末愉快!




☆、青梅竹马?

  长歌静静地凝视着这副作品,手轻轻地抚在光洁的画面上,骤然想起一部电影《夕阳天使》也是这样翻译的。她还以为落款会写my angle或是my sunshine呢,宴南濯果然不走寻常路啊……
  
  长歌正胡思乱想着,胡伯好像回忆起许多往事,突然微笑着问长歌,“小姐你了解少爷多少呢?”
  
  长歌觉得这个问题太有深度了,以至于她想都没想就摇头。
  
  “唉,少爷的父亲过世得早,整个宴氏家族里我们老爷子最看重少爷,一早就属意少爷接掌宴氏。但宴氏家族庞大,内部也盘根错节,少爷的叔伯们大多不满老爷子直接越过他们这一辈,把宴氏交给少爷。为了服众,老爷子从小就亲自教导少爷,对少爷比对其他任何表少爷都严格得多,常年的压抑让少爷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太说话……” 
  
  路上,长歌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胡伯的话,她从来没想过象宴南濯这样光芒万丈,气场强大的人会得自闭症,这件事就象UFO突然降临在她面前一样,除了惊悚外,剩下的就是好奇。
  
  她预感让宴南濯走出自闭的,估计就和那位才女相关了。
  
  所以长歌一直在为从宴南濯口中套出八卦做铺垫,声东击西地问了问他的年龄,星座,血型,爱好,喜欢什么歌,什么颜色……最后终于绕到核心问题了。
  
  “宴南濯你看,我们都那么熟了,要不你给我说说那位才女吧。”长歌笑眯眯地说。
  
  “才女?”
  
  “就是说有你的人生,就是她想要的人生的那一位。”
  
  宴南濯瞥了她一眼,唇角挑起一抹弧度:“你想知道什么?”
  
  “就是你们的事啊,怎么在一起,又怎么分开的?”长歌觉得这里面肯定大有故事,心里想着要是这个故事符合一切电视剧和小说创作的发展方向,那她就讲给禾禾听。若果她听进去了,说不定会放弃对男吸血鬼和女僵尸故事的创作,进而少折腾一对跨种族恋爱的情侣,那她也算功德圆满了。 
  
  宴南濯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肘慵懒地搭在玻璃窗框上,手的关节处微微抵靠在太阳穴的位置,整个神色闲适而放松,好像并不排斥将这个话题。
  
  片刻后,他微抿的唇线轻启,低磁和悦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就象一首低醇的大提琴协奏曲缓缓飘到长歌的耳里。“她是老爷子一个部下的女儿,有一次家宴邀请他们全家到我家作客,那次是我第一次遇到她,她那年大概九岁……”
  
  “啊……”
  
  = =长歌感叹这还真是个青梅竹马的故事啊,确实完全符合电视剧和小说创作的一贯发展方向。
  
  此刻窗外骄阳似火,窗内气温清凉而舒爽,宴南濯整张面容被澄黄的阳光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墨眉轻染,流光映眸,勾勒出一张笔挺而无可挑剔的侧颜,看得长歌微微有点怔。眼前的容颜突然有些模糊了,她心里骤然涌出一些莫可名状的感觉……
  
  长歌揉了揉太阳穴后直直地盯着前方,一切又挺正常的,刚才肯定是产生幻觉了……
  
  她偏头看他:“然后呢?”
  
  宴南濯专注地开着车,思绪却好像陷入了回忆中,长歌地问话将他拉回现实,声音清润而平和道:“那时我在花园里看书,她在我家走迷路了。”
  
  在家里也能迷路?长歌突然想起他以前貌似在国外住的,脑海中倏地浮现欧洲中世纪庄园的画面,据说……那种庄园一般都大得不得了,有的甚至还连着一大片农庄或是后山,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啊。
  
  宴南濯想了一下,又瞥了长歌一眼,眼中闪烁着笑:“她是路痴,在这一点上她向来很有天赋。”
  
  长歌此刻有点接话无能,但又觉得必须说点什么,所以斟酌了下,点点头说:“其实吧,大多数女生都是路痴,即便是才女恐怕也无法例外,我完全理解。”
  
  宴南濯继续说:“她走过来问我路,我没搭理她。”
  
  = =
  
  长歌感慨道,不用怀疑,这事你确实做得出来。
  
  但她不知道的是,那时是他自闭症最严重的时期,那一年,都常常是一整天都不会说一句话。
  
  “她见我没理她,就默默地离开了。没想到,绕了半个小时,她又绕回了原地,特别可怜地看着我,那眼神挺象是一只被遗弃的兔子。”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注视着他,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又好像担心如果上前询问会再次被拒绝,小小的身影就立在那里,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看起来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那时,他心里就隐隐想知道,她会不会再次过来问路。
  
  “然后,你终于理她了吧?”长歌好奇道。
  
  “没有。”他微微摇头。
  
  “……”对一个九岁的小女孩都这么残忍,长歌越发地觉得宴南濯不走寻常路了。
  
  “这次她没走开,而是跑到我旁边坐下问我是不是哑巴,我没说话,所以她就理所当然地把我当成哑巴了。并认为我一个人呆在这儿肯定特别无聊,便主动提出要陪我聊半个小时的天,但条件是聊完以后,我要给她画出线路图让她可以找到路回去……”
  
  长歌不禁感叹,才女就是才女,这么小就懂等价交换了,只是……宴南濯会有兴趣听一个九岁的小朋友说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宴南濯说:“我当时没回答,然后她就自发得理解为我感兴趣,于是一发不可收拾得大约讲了三个小时。”
  
  长歌想象出宴南濯听一个小朋友喋喋不休地说了三个小时的画面,顿时觉得很惊悚,思索了下,问出:“那个才女说的肯定特有水准吧?”
  
  “没有,”宴南濯看了她一眼,瞳中一道流光一闪而逝,平静而温和地陈述道,“……全是废话。”
  
  “……”
  
  = = 长歌再次觉得接话无能了。
  
  宴南濯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比如说她特别讨厌他们数学老师总喜欢语带不屑得对她说“你们黄种人……”,每次一听,她都特别想把这只种族歧视严重的猪头,一脚踢到连上帝都管不到的区域,让他自生自灭;比如说她家养的猫,她想了三天三夜终于取出了个名字叫问号,因为它背上有个图案就象一个巨大的问号,而最后,这只猫和隔壁家的狗私奔了,让她郁闷了很多天;再比如说她在班上最喜欢欺负人的胖大墩的T恤上,用毛笔写了“我是猪头”四个中国字,并告诉他这是“我很帅”的意思,让这个自以为很洋气的胖大墩一直不肯洗这件T恤,隔三差五就要拿出去炫耀一番……如此云云,不是废话是什么?
  
  宴南濯漆黑的眸中闪着柔和的光泽,微微敛了敛眸,纤长的睫毛投在下眼脸处一排浓墨的阴影,似笑又似怀念地微微启唇:“只是,对那时的我而言,那些废话……却很不同寻常。”
  
  那一日她一直喋喋不休地一直说到日落,看着一轮红日沉在天际边,才突然惊觉,转过头对他说:“哥哥,我真的要回去了,不然我爸爸一定会到处找我的……”
  
  最后,是他送她回到别墅的,因为他觉得以她的认路水准,估计就算画一张图给她,她也走不回去。
  
  “后来呢?”长歌问。
  
  后来?宴南濯想了一下,淡笑:“我母亲非常喜欢她,因为她一直想要个女儿,但我父亲又过世得早,所以后来便经常接她到我家来玩。因为从来没见我说过话,她就一厢情愿的以为我确实是哑巴,所以经常跑到我跟前来说东说西……”
  
  长歌突然想起,又问道,“你那时多少岁?”
  
  宴南濯微微眯了一下眼,转过头看向长歌说:“大约,十七、八吧。”
  
  十七、八岁VS九岁?长歌默了许久,说:“你这算是诱拐未成年儿童吗?”
  
  宴南濯言辞灼灼地悠悠道:“不算。”
  
  “……”= =,这都不算?完全是一恋童癖嘛……
  
  长歌拢了拢衣服,更觉得宴南濯不是一般人,就算一般起来也不是人。
  
  宴南濯睇了她一眼,气定神闲地补充了一句:“因为我那时候也未成年,所以这个事情的性质……最多定性为早恋。”
  
  好吧,你果然强大!不过……长歌纠正道:“最多是你单恋吧?九岁就只能定性为小朋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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