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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南濯身体倏地往前移了移,盯着她的目光更柔和了,声音如潺潺溪水般流淌出:“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连后半场也一并错过了?”
长歌点了点头:“是的,所以我现在正沉浸在错过整场演讲的痛苦中不能自拔,我决定一会儿回寝室好好改过,认真反省。”
宴南濯盯着她的脸,久久不语。
长歌认为从宴南濯此刻的表情判断,他极有可能已经被她的无耻打败了,所以立即扔下一句“那我先回去反省了”就打算脚底抹油,和宴南濯就此别过,哪知刚转过身,手臂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力量拉住。
长歌下意识的就回拉了一下,没想到竟不小心撞到一旁的矿泉水瓶子。
情况发生得太始料不及,长歌第一反应就是要用另一只手去接住那瓶矿泉水,却不知突如其来的力量更加速了它倾倒的速度,于是整瓶矿泉水就这么十分不凑巧地倒在了宴南濯的裤子上,而且是从腰下一直蔓延到大腿,当然……还有某个十分尴尬的位置。
视觉冲击太过强大,以至于长歌怔怔地盯着某处良久后才反应过来:“你还好吧?”
“你说呢?”宴南濯异常轻柔的声音让长歌再次发颤,因为这是他发飙的前兆,抬起头,看到他狭长的黑眸弥漫着无边无际的黑,比夜更幽深,比墨还深沉。
长歌思忖这自己该说些什么打破这诡谲的状态,但是灵感用时方恨少,她此刻脑子属于高度缺氧的状态,所以说出来的话一样高度缺氧:“我觉得……白水应该还好,要是换成硫酸这事就比较复杂了。”
长歌很后悔自己在说“硫酸”这两个字的时候不小心瞄到了某个特殊位置,于是急急地撇过眼,望着宴南濯努力在脸上扯出一抹笑的弧度。只是……她觉得他的目光更加幽深难测了,黑亮的眸子仿佛还反射着某种灼亮的白光。
“那个……我开玩笑的。”
基于对自己生命安全的考虑,长歌快速从包里翻出卫生纸,半蹲在地上,帮他吸着裤子上的水。
偌大的厅静谧无声,长歌手忙脚乱地帮他擦着水,毕竟刚才那瓶水其实未必会向宴南濯的方向倒去,但是经她这么一仗义出手,这事就完全板上钉钉了,但她还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就这么巧呢……
长歌正想着,突然传来一阵惊呼,长歌停下手中的动作,茫然得从讲台后面探出脑袋,看到三个女生红着一张脸立在后门处,眼神里却是各种迷乱和亢奋。
其中一个反应过来后,边猛摇头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什么都没……没看到,我是来拿书的……你们继续……继续……”
另外两个女生面面相觑片刻后,立即推了一下前面的女生一把,附和说:“对,我们是陪她来拿书的,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你们当我们是透明的吧……”
“梅子,我们在外面等你啊,你要快啊,别打扰人家……”
被称为“梅子”的女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倒数第三排的桌子下快速抽出一本书后,再以仿佛被外星人追杀的速度飞快冲出后门,紧接着就是一阵渐渐远去的对话声飘进室内。
“oh;my god,竟然在教室kou交……我刚才眼睛不是花了吧?”
“靠,花个P,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太刺激了太兽^欲纵横了……我要去论坛,现在就去!!!什么都阻止不了我的一颗渴望爆料的心……”
“……kou交耶……我的个娘,宁校花和宴总裁,太他妈有视觉冲击力了……”
……
听着耳际回荡的声音,长歌后知后觉地回想起刚才的画面,宴南濯侧着身体站在讲桌前,讲桌遮住了他腰部以下的位置,而她半蹲在地上,桌子挡住了她大半个身子,只露出头,随着她擦水的动作上下晃动……她顿时觉得自己的手在抖,心在抖,浑身都在抖,等她从那令人发指的想象中清醒过来冲出去时,那三个女生已经消失不见了。
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她只能把一大堆解释吞回肚子里,失魂落魄地走回演讲厅,抬眸就看到宴南濯双手闲适清雅地环在胸前,向她走来。他濯黑的眸子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隐隐带着些笑意,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吧,陪我去买件衣服换。”
她刚要开口,宴南濯就瞥向她,轻描淡显得来了一句:“难道你不需要对整个事情负责吗?”
那谁来对她负责呀?kou交这么严重的指控呀,她还要不要在学校混了……长歌45°望天,明媚而忧伤了。
跟在宴南濯身后,走廊上澄亮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绿叶投在光洁的墙壁瓷砖上,再反射到宴南濯的挺直的脊背上,金黄的碎光随着他的步伐在他身上轻快地跳跃着,连走路的姿势都透着一股赏心悦目。长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副海妖的画面,与眼前宴南濯的背影渐渐重合……敛下眸,她在心中长叹了一声,此乃妖孽呀妖孽!
宴南濯买衣服十分神速,才进去五分钟,出来时就已经换了一身了。
而从头到尾,她都在车子里等他。
老实说,她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叫她来陪他买衣服,却让她坐在车子里,但深入想了想,她就明白了。多半是因为上次打电话的事惹得他不快了,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她这么难堪,八成也是因为上次的事余怒未消,特地让她在车子里好好反省一下的。
等宴南濯启动引擎后,她决定自首:“宴南濯,上次的事,是我弄错了,对不起。”
“哪次?”
“就是打电话那次,我后来才知道他是禾禾的一个追求者,看我们经常在一起,就误认为是我是她的darning。”长歌态度很好地继续说,“真是不好意思,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一般计较了。”
宴南濯漂亮的长眸睨了她一眼,唇角扬了扬,淡淡地说了一声“嗯,态度不错。”
长歌说:“那你把我送回去吧,或者放我下来也行,颜墨快放学了,我得回去给他做饭。”
“我已经叫了厨子过去,你今天陪我一起吃饭。”
长歌有点惊讶。
宴南濯突然转过头,问:“你不想去?”
她看着他濯黑的眸子正盯着她,立即说:“怎么会?走吧。”
果然,她才离开学校没多久,BBS上立即就有一篇题为《宁美女和宴总教室大尺度动作片惊爆眼球》的帖子,副标题为《宁美女是主动潜还是被潜?》。
此帖一出,点击率就象神州八号一样迅速往上窜,长歌再一次摘下校内最热风云人物的桂冠。
整件事件最开心的莫过于肖晓,因为她的“自杀姐”事件终于淡出人们视线,退出历史舞台,迎来了长歌杯具的全盛时期。
☆、意外
下车后,长歌瞄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大厅,才发现他们到了云都。云都里面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堪称人间天堂,本城的豪富圈子大多知道这里。
长歌咀嚼着口中的美食,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谲之感,仔细一想,觉得可能是气氛太冷了,于是琢磨着要说点什么话来打破目前这种僵局。
斟酌了许久后,长歌选择了一个四平八稳的话题,微笑道:“宴南濯,你点的菜真好吃呀,都是我和禾禾平时喜欢吃的。”
“是吗?这也是我爱吃的,我家的猫以前也喜欢。”
猫?她闻言,发自肺腑地感慨道,这真是一只高级的猫啊。
她思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个话题延续下去,遂故作惊喜道:“是吗?好巧,真是缘分呀,哈哈……”
宴南濯墨染的凤目挑了挑,不再说话。
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长歌觉得自己的嘴角都笑僵了,看来要硬拗个话题聊也是非常需要技术的。
为了不冷场,她拿出锲而不舍的精神,继续孜孜不倦地探索下去:“你看,你家的猫不吃猫粮,随你这个主人一样吃菜,实属难得呀,真特别。”
宴南濯这次抬眸定定地凝视着她,轻笑道:“是够特别的,不过……我太宠它了,所以把它的嘴都养刁了,一般食物都不吃。”
长歌再次感叹,跟着一个牛B的主人,连猫都一起牛B了,但她觉得养宠物就和养小孩是一个道理,不能总惯着,否则极容易走上一条性情扭曲的不归路。“所以你该试试不要太宠它了,让它饿几顿肚子,它自己就不挑食了。”
宴南濯好像终于来了点兴致,挑着眉看着她:“你觉得这是个办法?”
她点头说:“当然。”
“那要是饿过以后,它还是没觉悟呢?”
她相当惋惜,看来此猫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了。
正儿八经地思索了一下,她说:“那你要么继续将就它,要么干脆放任它,等它自生自灭算了。”
宴南濯狭目微垂,长长的眼斜飞如鬓,鼻梁高挺得恰如其分。长歌看着他的脸,不太文艺的大脑突然闪过一句十分文艺的话,增一分则浓,减一分则淡。
宴南濯喝了一小勺汤后,突然低低地说了一声:“可惜,它已经死了。”
柔和的光投在他的睫毛之下,映出一排阴影,他整张脸在光影效果下半明半暗,看不出表情。
长歌从宴南濯略带遗憾的神色上判断,他肯定采取了她刚才说的第二种办法。
所以如无意外,此猫的死定然和太有个性,打死不肯吃高级货之外的食物有关,她深深地觉得这真是一个发人深省的案例,完全可以延伸到对小孩的教育培养上,十分值得中国妇女儿童研究会做更进一步的探索研究。
考虑到这个话题太过沉重,长歌长叹了一声后,为这个硬拗的话题收了尾,“确实可惜,节哀吧,相信它在天堂会安息的。”
随后她又锲而不舍地连讲了几个冷笑话,但宴南濯只是一贯唇角微挑,不置可否,这使得她只能边讲还得边给自己捧场,难度系数实在是太高了,直到最后嘴角都被她笑酸了。
总而言之,她得出的结论是宴南濯对她的冷笑话明显不感兴趣,而她也觉得自己在寻找话题方面确实欠缺技术,所以最后终于识时务地决定不再硬拗了。
这顿晚饭即将结束的时候,宴南濯接了个电话,好像是工作上的事,她立即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跑出去透口气。
从洗手间出来后,她估计着宴南濯还没讲完事情,就逛一圈才晃回去。
打开门,昏暗的光线下,她看见一屋子的男男女女貌似正在K歌畅饮,房间内弥漫着红酒奢靡的味道,她立即察觉到自己走错了,“不好意思……”
刚打算关上门,手臂就被一双手握住,随即她整个肩膀都被人拥进怀中。
昏暗中完全看不清那人长相,她只感觉自己的肩膀被那人梏住,完全不能动,她刚死命挣扎了几下,就听到那人略微有些低磁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