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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一战成名了。”长歌说。
“还不够啊,要是能把宴南濯这条线挖出来,才能真正奠定我在八卦界的地位。”
长歌叹了口气:“肖晓,我觉得就算上次照片上的人是他,你也最好不要动他的心思,他不是一般人,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苏妙也点头赞成:“长歌说得对,他自己手下的盛世传媒这几年是如日中天,他要是愿意登照片或是炒两条绯闻出来,哪里还轮得到你来爆料啊?再说,今天是言明不准拍照的。”
肖晓顿时泄气了:“但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我肯定整夜都失眠。”
苏妙瞄了她一眼:“失眠总比你被狗仔界封杀好吧?”
肖晓丧气地低下头,然后默默地收好相机。
厅内依然群情激昂,时不时有女生紧盯着大门口瞧,表情紧张中又带着几分激动。
长歌当时没明白,有时候,猎人没有立即扑向猎物,可能是在等待更恰当的时机,让它死得更辉煌而壮烈!
☆、事故随时都会发生
由于各大中学的期末考将近,长歌最近的家教兼职都做到很晚,再加上学生会的打杂工作,就导致了她严重的睡眠不足。
就这么等演讲开始的一会儿功夫,她又梦周公去了。
梦里花好月圆,心情舒畅,她和颜墨正一派祥和地吃着月饼,但颜墨吃到第二个时突然说蛋黄味的太难吃了,她思忖着他才吃了一口,扔了太浪费了,于是说给她吧,结果张嘴刚咬了一口,突然就被腿部传来的一阵剧烈的疼痛惊醒了。
长歌此刻的意识还处于混沌状态,无比茫然地望向肖晓无声地询问,掐她干什么?
“宴南濯刚才点你名,快站起来。”
长歌怔了几秒后抬起头,发现整个演讲厅的人都很诡异地盯着她,一时间鸦雀无声。
随即,低磁的男声又响起,“第七排穿白色外套,扎着马尾的女同学,就是你。”
长歌混沌的大脑倏地一下清醒了,立即站了起来。
肖晓埋头低声说:“我也不知道他点你名干什么,貌似刚才他……看到你睡觉了。”
长歌抬起头,看到他衬衣袖口打开,一直挽到手肘处,双手闲适地撑在讲桌上,深紫色衬衣勾勒出他骨架匀称的上身,领口处微敞,隐约可见形状优美的锁骨,浑身散发出一种沉稳而优雅的气息。
此刻,他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勾着唇,仿佛在笑,但眼梢处却轻轻扬起,眸中涌动的情绪意味不明。
长歌轻颤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危险,且相当危险。
果然,宴南濯略带揶揄的声音传到耳际:“这位同学,现在清醒点了吗?”
底下顿时传来一阵笑声,长歌听到旁边有女生在小声讨论:“靠,美色当前,都能睡着!她也太强悍了吧……”
“我觉得厉害的是宴南濯才对,这同学如此隐蔽的睡姿都能发现,要不人家怎么是干大事的呢……”
长歌觉得第二位同学的发言说到点子上了,老实说,她现在坐的这个位置挺隐蔽的,睡姿更是百分百沉思者的姿势,曾经她以这个poss驰骋课堂数载,从没有过被抓包的记录,没想到今天竟如此出师不利,由此可见,宴南濯果然是干大事的!
长歌以最快速度恢复镇定,面带微笑说:“完全清醒了。”
底下又传来一阵笑声。
宴南濯的目光定在她身上,双臂环在胸前,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位女同学,你是对我演讲的内容有意见,所以才以睡觉的方式抗议吗?”
“……没有。”
“那你是觉得我我演讲的内容太乏味了?”
“……”宴南濯绝对是找茬的,绝对的。长歌急中生智,笑说,“宴总过谦了,你讲得很好,我是因为昨晚赶报告赶得太晚了,不小心……才睡着的。”
宴南濯漂亮的唇角扬了扬,放慢语调说:“不小心?”
“确实是……不小心。”
“那这位不小心睡着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宴南濯低头翻了一下手稿,促狭的光隐在如墨的眸中。
长歌嘴角抽搐了一下,宴南濯这妖孽,摆明是想让她原本就很响亮的名字再次被众人铭记嘛。
宴南濯刚说完,前排同学甲立即很热情地说:“宴总,她叫宁长歌,我们学校的现任校花……”
旁边同学乙表示鄙视,“你怎么消息这么不灵通呀?早不是了,你没看帖子吧……”
同学甲表示困惑:“啊?不是吧?校花怎么经常在换啊……”
同学乙感叹道:“没办法啊,你以为校花这么好当的啊,这年头什么都兴竞争上岗……”
同学甲继续困惑:“但是时间也太短了吧?她才上位不久啊……”
……
长歌嘴角再次抽了抽,莫非这两位同学还想就她是不是校花问题展开一番热烈讨论?= =
长歌见状赶紧说:“我叫宁长歌,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宴总演讲了,你继续吧!”
宴南濯意味幽深地瞥了她一眼,随即扫向众人轻叹了一声,轻笑道:“老实说,在这位同学以前,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让人‘不小心’睡着的功效,所以刚才我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自己。觉得也许真的是我讲座的内容不能对在座各位同学产生丝毫的借鉴意义,对于这一点我很遗憾,关于讲座这块,我觉得以后该考虑不做了……”
“啊……”
“不要啊……”
“你讲的超好啊……”
底下顿时一片此起彼伏的惋惜声,就在这时候,不知道哪位MM鸡血了,大喊了一声“你比奥巴马都讲得好,干嘛不做啊……”
厅内顿时掌声雷动,以鼓励这位鸡血的MM,同时无数谴责的眼光向长歌铺天盖地得袭来,仿佛她在宴南濯演讲时睡着是件多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长歌默默地垂下头,在心中长叹了一声,宴南濯果然杀人于无形。
宴南濯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随即望向众人,薄唇扬了扬:“谢谢各位同学,那麻烦各位同学……”
宴南濯顿了顿,长歌眼皮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因为她预感宴南濯这故意的一顿,是为了给她更致命的打击。
果然,宴南濯转笔的手停住,目光定在长歌身上,慢条斯理地笑说:“……帮我监督一下这位宁长歌同学吧。”
于是整个下半场,时不时有人听着听着就突然调转过头来,凌厉的目光“嗖嗖”得直直飞射向长歌。
一场演讲完毕后,她觉得自己身上被她们凌厉的眼神剜出了N多个洞来,鲜血淋漓。
临末了,宴南濯微笑着望向长歌方向,说:“宁长歌同学留下来,给我说说下半场的心得体会。”
此话一出,整个演讲厅的女生再次以无比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将长歌凌迟了!
散场后,长歌站立在空寂无人的大厅中,望着讲台上宴南濯揶揄带笑的眼神,只深深地觉得自己这一次死得真是辉煌而壮烈!
= =
回到寝室后,苏妙对肖晓感慨道:“知道宴南濯的厉害了吧?幸好上次长歌拍的照片只是个侧面,要真的是他,你早完了。”
安小米深有同感:“这就是一只腹黑攻啊,肖晓你至今健在,就偷着乐吧。”
肖晓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无限惆怅道:“我对不起长歌啊,早知道就不花五十块大洋让她受罪了。”
安小米叹了口气,然后点开最新的一款网游“盛世江湖”,边砍怪边默默地说:“我还是砍怪帮长歌积点福吧。”
最后肖晓、苏妙也陆续投入到激情澎湃的砍怪大业中,那一天,她们为长歌积了很多福……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卡文卡得很销魂~【抹泪】
在看文的姑娘们,我估计要卡几天,等整理好思绪再继续后面吧……
☆、谁才是受害者?
朗朗夏日,窗外一片绿影青葱,室内一片静谧无声。
宴南濯站在讲桌前,身体微微前倾,手中的笔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老实说,他转笔的动作漂亮而流畅,但此刻看在长歌眼中,那只泛着银色光泽的笔就象是武林高手手中的绝顶暗器,一个不留神射过来,她随时都可能血肉横飞。
“伫在那里做什么?过来。”他转笔的动作戛然而止,眼梢处微微上挑,盯着长歌慢悠悠地发话。
长歌抬起沉重的步子,走到他跟前,幽幽地问:“你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折辱我?”说完后,长歌被自己用的“折辱”二字震惊了,真没想到她在关键时候爆发的灵感如此惊人,连遣词造句都充满了文学气息。
中间隔着一张讲桌,宴南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长歌甚至可以在他的澄清的黑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可怜且无辜至极。
“折辱?”宴南濯启了启薄唇,低低呢喃了一句,淡然的眼波倏地掠过一抹暗色的流光,对长歌说,“那你说刚才在这里视若无人睡得无比畅快的人,是你吗?”
“……”
“整个演讲厅,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睡觉,而别人都在认真听?”
“……”
“你认为,对于一个在别人辛苦演讲的时候却呼呼大睡的人,我提醒一下,难道不应该吗?”
“……”
“所以,宁长歌,你觉得是我的错,还是你的自己的问题呢?”宴南濯的语调轻缓而柔和,眉目清雅而淡定,看得长歌的心重重一颤。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反转,前一秒她还作为受害人质问他,而后一秒她就成为了罪魁祸首反被质问。
而最有喜感的是,慑于宴南濯迫人的气势,她确实找不出一句有力的解释击退他的论点和论证。
也就是说,宴南濯又完胜了。
怅然地叹了一口气后,长歌默默地垂下头说:“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该如此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不该在别人演讲的时候睡觉。”
宴南濯轻轻拧开面前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用令她毛骨悚然的语气轻声问:“别人?”
长歌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不,尤其是你,所以,我刚才一直在为自己错过了你前半场精彩万分的演讲而感到相当遗憾。”
“是吗?”宴南濯定定地看向她,眼瞳中闪着似笑非笑的流光,“那你给我说说,我后半场说了什么?”
长歌偏了偏头,认真地回忆了一下,但遗憾的是,由于刚才在群众如炬目光的无情扫射下,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太过刺激了,以至于她完全沉浸在这种刺激中,哪里还知道宴南濯讲了什么。
长歌低下头,思索了一下,作惋惜状:“由于错过前半场给我造成了巨大的遗憾,所以整个后半场……我都在这种巨大的遗憾和悔恨中度过。”
宴南濯身体倏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