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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男神看着我俩,嘴唇动了动好像要说话,我在他声音发出来之前就逃命似的拉着卫诚撒丫子跑了出去。
刚刚我擦凳子的动作虽然别人看不见,但叶男神就坐我对面,怎么挡也挡不住啊。
我窘迫得要死,实在没勇气听他要说什么。
出了图书馆,我先是劈头盖脸把卫诚骂了一顿,在他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我才问他:“叶男神是不是有深度近视啊?”
卫诚愣了一下,说:“不啊,没看到过他戴眼镜啊。”
“也许是隐形眼镜呢?”
卫诚摆了摆手,“不可能,上回体检的时候我们一起测的,他左右眼视力都有5。1呢。”
“……喔。”我若有所思地点下头,没再多问。
回到宿舍后,我将仍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艾玫一通乱摇给摇醒了,她起床气正要发作,我先将她双手遏制住,免得她抓我一脸指痕,我忧心忡忡地问:“你说啊,一个人走在路上遇到认识的人,又不是深度近视,明明看见了却不打招呼,那是什么病啊?”
艾玫瞪了我一眼,“那不是病,那是装逼。”说完一倒头又要睡过去。
我赶紧又将她抓起来,“假如不是装逼呢,还有没有其他可能?”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你太low了,别人觉得跟你认识也会把自己变得low。”
“哎呀!你正经点行不行!我跟你说认真的呢!”我瞪她一眼,“排除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可能性,还有没有其他原因?”
艾玫终于也板起脸来,“既不是装逼,也不是你太low,那就只能是……”她慢吞吞地说出几个字,“脸、盲、症。”
我哑然……脸盲症?
真是一个陌生的词。
我连忙打开电脑上网搜了一下这个词,点开百度百科看。
“脸盲症的临床表现为患者对别人的脸型失去辨认能力,即便是熟人,也会形同陌路,他们只能靠某些细节记住别人,比如你是一个卷发的人,但拉直之后他就会不认识你,比如你走路姿势像鸭子,但坐着的时候就认不出来。有些严重的脸盲症患者甚至记不住自己的脸,上公车时得对着镜子做个鬼脸才能认出自己。”
又搜了几个脸盲症患者的案例看,看完之后我咬着手指失神地喃喃道:“不可能吧……他应该不是吧……”
艾玫朝我砸过来一个枕头,大声道:“有什么不可能的!路盲那么多,脸盲也很正常啊!她音一顿,又问:“哎,你问的是谁啊?”
我大力把枕头丢回给她,“不告诉你!”
“不说算了,反正我也没多大兴趣。”她将被子一扯,躺下继续睡了。
我的视线重新回到电脑屏幕上,脸盲症么……
不行,还得再确认一下。
正文第18章 飞机
15号早上,我一共设了四个闹钟才把自己给叫起来,醒来之后一看时间,不得了,竟然已经六点半了。我迷迷糊糊地下了床,卫诚打来电话催促:“你下楼了没有?我在学校门口等你,车已经到了。”
我没敢告诉他自己才刚起床,忙说:“嗯嗯嗯,我快到了,再等等啊。”
用近乎于风卷残云的速度刷完牙洗完脸、换好衣服,我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提着行李匆匆忙忙地冲下楼。艾玫和另外两个室友还在睡熟中,我就没跟她们打声招呼了。
冬天的这个时候天才刚蒙蒙亮,清晨的校道上人影罕见,清寂萧冷,我赶到校门口时注意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出租车,车窗被缓缓按下,卫诚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冲我招手大喊,“这边!”
我连忙拉着行李箱狂奔过去,脚刚停在轮胎边,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很绅士地从我手里接过行李,打开后备箱帮我塞了进去。
我惊讶地看着他,半天没反应过来……叶男神怎么会在这里?
叶男神打开车门,让了让身子对我说:“快上车吧。”
我呆呆地噢了一声,弯腰上了车,随即他也跟了上来。
卫诚对司机说:“师傅,可以走了,去机场。”
车上,我用余光偷瞄了叶男神一会儿,接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讪笑说:“真是太麻烦你了,还专程和卫诚一起送我去机场。”
叶男神闻言只是勾了勾嘴角没说话,卫诚却转过身来替他解释道:“不是专程送你啊,他跟你顺道的。”
“啊?”我只觉得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挂不住了……好尴尬,自作多情了。
我看向叶男神,问:“你也去机场么?”
他点头,“嗯,跟你一个航班的。”
我大惊,“去K市啊?”
“是啊。”他肯定地回答,“也是卫诚帮我订的票。”
“你去K市干嘛?”
兴许是我这个问题问得太傻愣了,叶男神噗嗤一声笑了,是真的笑出声音的那种,笑意在他的喉腔里轻轻震动,他说:“放寒家了,当然是回家啊。”
我目瞪口呆良久,“你老家在K市?”
叶男神以单音节回复,“嗯。”
天啊,真是太惭愧了,身为男神的脑残粉,我竟然现在才知道他和我妈是老乡……
*
我在车上补了一觉,卫诚叫醒我时我们已经到了机场。候机大厅前不允许停车太久,他将我和叶男神送下车后就得先回学校了。
我从卫诚手里接过行李箱的拉杆,正要跟他道别,他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就模糊地回答:“得年后了吧。”
他“嗯”了一声,突然伸手握住我的肩膀,俯下身在我额头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然后嬉皮笑脸地说:“要记得想我啊。”
我猝不及防,被他亲个正着。
我微微垂下头,看起来像是害羞的样子,实则是在用余光偷瞄叶男神,还好他正在做别的事,没看向我们这边。
“噢。”我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领飞机票时,尽管我躲躲闪闪、藏藏掖掖,还是让叶男神看到了我身份证上那张惨不忍睹的丑照——没有了刘海的修饰,一张大饼脸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镜头前。我正暗自伤神,突然又想起来,叶男神要真是那什么脸盲症患者的话,看到这照片应该不会有什么反应吧?
不知道脸盲症患者的眼里有没有美丑之分呢。
“请给我们两个挨在一起的位置。”叶男神对地勤小姐说。
地勤看了一眼电脑后回话:“已经没有坐在一起的位置了,前后的行么?”
“行。”
地勤递给我们两张票,又说:“上了飞机之后可以让你女朋友和其他乘客协商一下调个位置。”
女朋友……
听到这个称呼我几乎是立马娇躯一震,被称为叶男神的女朋友我现在可担当不起,不知道会不会折寿。
我原本以为叶男神会解释我们不是那个关系,但他只是微微抿嘴礼貌性地笑了一下,其余的一个字都没说。大概因为是觉得对着一个不认识的人,没有解释的必要吧。
我忍不住用眼角偷偷地瞅了男神一眼,发现他竟然也看着我,只不过我的眼神是鬼鬼祟祟的,他的眼神是光明磊落的,四目相对之下,我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赶紧把视线收了回来盯着自己的脚尖,好像做贼被捉了似的心虚。
叶男神跟地勤小姐道了声谢就拿着两张机票转身走了,我灰溜溜地跟在他身后听候发落。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来,把我的身份证还给我,提醒道:“你身份证快过期了,记得抽时间去重办一张。”
“……”我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叶男神注意的重点果然不是在照片上啊。
一个小时后,我们准时登机。在叶男神面前,我要做个知道德守规矩的好公民,给爸妈发了一条信息后就直接关机了。
登机后,叶男神跟我说不用调位置了,他坐我后面就行,我心里难免小失望,但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后来,坐叶男神旁边那个年轻妈妈主动站起来询问我能不能跟她换座位,因为她小儿子坐我旁边,想调个位置方便点照看儿子。
我欣然答应。于是,两全其美了。
我乐呵呵地一屁股在叶男神身边坐下,他看着我说:“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有吗?”我咧嘴摸了摸后脑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心情那么好。大概是因为终于考完试放寒假了?还是主要因为能跟叶男神一起坐飞机呢?
总之,开心就是了。
二十分钟后,飞机起飞,我有短暂的耳鸣反应,不过咽了几下口水就没事了。
飞机飞稳之后,我就靠着机窗开始昏昏欲睡了,早上起得太早,得补充点精力。可惜事与愿违,坐我后面那个人也不知道什么坐姿,两条腿膝盖顶着我座椅后背,硌得我难受死了,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又不好意思跟他直说,只好自己默默地调整姿势,尽量不让他影响到。
兴许是我的动静弄大了,惊扰了同样在打瞌睡的叶男神,他侧过身来看着我,关怀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扁着嘴委屈道:“后面那个人腿一直顶着我。”
叶男神了然,立马说:“那我跟你换个位置吧。”
我愣了一下,摇手说:“不用不用。”
古人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自己坐着都觉得难受了,又怎么能让叶男神来替我遭罪。
叶男神见我不愿意,便招手叫来一个空姐,让她帮忙拿来一条毛毯。
他将毛毯垫在我身后,轻声说:“靠下试试。”
我听话地躺身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
“现在不会硌着了吧?”他问。
“嗯,不会了。”我甜笑。
“要不要我跟你后面的人说一下?”叶男神又问。
“不用啦,有毛毯就行了。”
“嗯,那你继续睡吧。”
叶男神的声音就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挠得我心口痒痒的,我面上发烫,垂着头不敢看他。
他真的是一个很细心体贴、懂得照顾人的男人。即使撇开他出众的相貌不谈,光是他的人格魅力就够让人欲罢不能的了,这个时候我要是和他对视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被卷入那个温柔的漩涡。
我暗暗捏了一把冷汗:舒若,把持住!把持住!
所幸后来叶男神没再跟我说话了,我拉下遮阳板,眯着眼打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头竟然靠在叶男神的肩膀上;半个身子歪坐着都快倒进他怀里了!
更要命的是,我的嘴角上还挂着一条长长的哈喇子!
天啊,我被自己的形象吓了一跳,赶紧一抹嘴把口水擦掉,随即转头提心吊胆地看了一眼叶男神,幸好他正微微仰着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应该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连忙坐直身子,将手和双腿摆好,不敢再逾越楚汉界线。
后来空姐来发早餐时我才把叶男神叫醒,飞机上的早餐当然不能指望有多丰盛,一颗水煮蛋,一杯牛奶,两个小面包,已经算不错了。
叶男神修长整洁的手指握着鸡蛋在桌上轻轻敲了一下,然后开始剥蛋壳。我盯着他清秀漂亮的双手看了一会儿,白皙的皮肤下隐约可见青青的脉纹,指甲也修剪得干净发亮,那一瞬间我好羡慕他手里的鸡蛋,可以光溜溜地躺在叶男神的手心里。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过灼热,叶男神被我盯得不自在,干咳了一声问:“你怎么不吃?”
我摇了摇头,说:“没胃口,我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