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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徐笙命不该绝于此,你也休想得到我!
柯岚和张丰冲进来的时候,却丝毫未见徐笙露出怒不可遏的神情。
徐笙只是喘息着靠在墙上,仿佛疲累至极,脸上有碎片飞溅后留下的血痕。
“笙少,这……”柯、张二人大愕。
徐笙却咬着指尖,斜睨着来人,吃吃地笑:“……王孙去。萋萋无数,南北东西路。”
。
王孙去。萋萋无数,南北东西路。
作者有话要说:******************************
**********为舟曲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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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 弥连 下【已修】
作者有话要说:******************************
**********为舟曲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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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亦一如既往,前来老宅亲自煎药,并督着徐笙统统服下。
“已经调理了一月有余,也该有些效果了,可是我总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安生。”徐笙轻声抱怨,静静凝视着身边找寻着什么的李怀亦。
李怀亦回首,望了那一张气色尚佳的脸,恐怕是心字成灰,只道:“笙少是思虑过甚了。”语毕,继续苦寻。
见李怀亦将脑袋钻到床榻底下苦寻,徐笙不禁笑道:“海陆大权在握,自当毁尸灭迹,哪里还有被你找到的的道理?不用找了,早就撤了。”
李怀亦适才如梦初醒。
徐笙搁了笔,挪出一地儿,让李怀亦坐下看那墨迹未干的字迹。
李怀亦默念一通,囫囵吞枣,口中却赞道:“这词真不错。”
这副模样简直和五年前一个样,徐笙不悦地撅唇,抬手拍了李怀亦一下,凤目流波,半怒半嗔地道:“是字!”
“嗯嗯,不错不错。”李怀亦埋头苦看,叠声道。
顿觉兴味索然,徐笙干脆收了笔墨,一边叹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就爱逗我开心。只是,我还真是受用。”
睹见徐笙唇间那一抹漫不经心的浅笑,李怀亦顿时面泛羞红,含糊地应了一声,便端起汤药,伺候徐笙饮下。
徐笙就着李怀亦的手,用帕子抹了抹唇边的药渍,睹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柯岚,命令道:“晚上我要亲自下厨,务必晚上把辰请回家中。”
柯岚一走,李怀亦便对徐笙道:“东西我带来了。”说罢,李怀亦将一个纸包交入徐笙手中。
徐笙将之捏在手中,一脸肃容,全身紧绷,严阵以待一般。
李怀亦劝道:“笙少,还是别用了,这Roxic……”
徐笙却截言,打趣儿道:“让我彻底恨他,不然你怎么有机会?”
李怀亦一听,面上红了一红,心底却暗暗叹息,酸楚不堪,怜惜不已。
笙笙,你可知爱愈深,恨愈切的道理?只怕最后是你要追悔莫及!
思及此,李怀亦仍然坚持,固执地劝说:“还是不要了,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别怕,傅易辰向来做事稳妥,如今他定觉江山稳固,或许仍然觉得我爱他死心塌地,一定不会防我。”徐笙呷着一口香茶,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中纸包。
“你说安托瓦家族发明的东西可靠么?”徐笙翻转者纸包,无比好奇。
“已经试过了,这种致幻剂的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李怀亦如实答道,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一纸包加在500ml的酒水之中效果最好,无色无味,效用亦是极致的。”
听罢,徐笙如胜券在握一般粲然而笑,明眸皓齿,熠熠生辉,端的是千秋绝艳,却同样令人毛骨悚然。
沉默了良久,李怀亦沉声道:“一切都准备好了。”
徐笙藏妥纸包之后,伸着指头在李怀亦膝上画圈,垂眸笑道:“怀亦,没想到五年后,我们竟走成了。”
“不不,我不走……我……”李怀亦黯然,欲说还休。
徐笙柔柔一笑,也不恼怒,释然道:“我知自己着实无耻,一次一次利用你,五年之前如此,五年之后亦是如此,如今你明白了也好。”
听闻此言,心如针扎,李怀亦竟大胆地握住了膝上的那只手,眼神真挚,含泪道:“不是的,我……”
徐笙却按住李怀亦急于辩解的唇,缓缓摇了摇头:“听我的,去把门关上。”
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等李怀亦回头,却不见矮几边上的徐笙,只听帘内一声酥骨的轻唤:“进来。”
李怀亦慢慢走近,听到了那特别的沙沙声。走得愈近,那声音就愈发细腻清晰,就似数只小爪柔柔软软轻轻暖暖地挠在心尖上。
痒。
李怀亦知道徐笙在榻上,那是作为纱衾的冰绡特有的声音。
就仿佛那一日在园中拂柳而行,李怀亦拂开天青的垂帘,轻手轻脚地步入内室。
徐笙就卧在那张白老虎皮上,身上半遮着纱衾,乍见之下,宛若一片跌宕起伏的光晕一般晃人眼目。修长的腿自纱衾之下溜出,徐笙翘了一只白如细笋的玉足搁在小几上,小巧如花瓣的趾轻轻往前一伸,碧玉茶碗便跌落在地,一缕茶香消失在地毯上。
此间魅力不言而喻,敢问世间有几位能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李怀亦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
已经想不出什么词汇来形容眼前这玉人儿,李怀亦满脑子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美”,这美让人目不转睛,死而无憾。
如玉朦胧的脸庞侧在肩上,浓艳丰润的青丝顺着肩头,如瀑一般幽幽泻下,如春云逦迤在地。一双春水似的凤眸,似睁非睁地凝视着李怀,水气氤氲,烟雨迷离,像一个未解的迷。
徐笙的声音低迷而柔软,又带着一丝喑哑的笑意:“色不迷人,人自迷……”
李怀亦只觉一股热气自小腹直窜而上,直烧入脑,一下抱住了徐笙。但他尚有一丝清醒,因他深知徐笙不为其他,只是……转念间,已知其意,想推开他。然而,那修长玉指,如藤蔓锁缚在李怀亦的后腰处,令人挣扎不得。
“笙笙,你……”李怀亦抗拒道。
徐笙眉目微蹙,胸中抱愧,透着挥之不去的酸楚,低低地乞求:“怀亦,不要动,好么?”
只见徐笙玉容哀戚,楚楚生怜,李怀亦哪里拒绝得了,登时不再挣扎。
徐笙凝视着羞怯中暗藏着无措的李怀亦,沿着他修长的浓眉,轻轻地划过去,又沿着他□的鼻梁慢慢滑下来,落到他青青的下颚之上。最后,手指还是停留在了李怀亦的眼眶,说不出的无奈,说不出的留恋。手指很凉,冷玉一般,又仿佛沾满了泪水。
徐笙已经有五年没有好好地看过李怀亦,但那双眸子与五年前一模一样,单纯真挚,全心全意,有一点可爱的木然,一心只为了他爱的笙笙。
就仿佛是那一年的那一天。
十九岁的徐笙伸出一只手,去摸李怀亦的脸,轻轻地问:“怀亦,你为何待我这样好?”
李怀亦凝视着徐笙,去看那双灵动的眸子。眸子幽深乌黑,寒潭清水,有隐隐的泪光。
徐笙还在笑,声音低哑柔软:“从来没有人待我这般好过,怀亦,你为什么待我这样好?”
“我也不知道,”李怀亦仿佛害羞似的笑了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怜惜,“我只知道,你一笑,我心里就欢喜,你一哭,我就比谁都难受。不要哭了,好不好?”
……
原来,李怀亦爱着徐笙,从来没有变过。
“怀亦,你没有变。”徐笙喃喃,已经满脸是泪。胸内剧痛,为人,也为己。
“笙笙,莫哭……”李怀亦轻轻地唤,抚上徐笙温凉的脸,心底无尽的酸,酸到发疼。
玉指轻移,纱衾逦迤颓于地。
掌下肌肤莹白,桃色渐染,恰似雨打白荷,雾薄寒梅,美得让李怀亦心惊肉跳,慌忙去取那薄绡给徐笙遮掩。指尖一触到那润滑光腻的肌肤,心下一惊,手猛地一颤,薄绡落了地。
那张绝美的容颜贴住李怀亦的面孔,颤抖的睫羽似一只惊恐的蝴蝶,却不敢降落。
李怀亦只觉天人交战,胸口已经疼得发狂了。
“怀亦,让我报答你。”徐笙笑着,眼神痴迷,捧起李怀亦的脸,细细地吻上去。
软玉温香之美人如徐笙在抱,素来没有柳下惠,只是今时今日,徐笙不为傅氏,不为自由,不过为了报恩。
“不不不,笙笙,不要。”李怀亦眼角晕红,心中警钟大鸣,双手握住徐笙(裸)露的肩膀,竟是忍人所不能忍。若是往日,徐笙定会调侃之,笑骂他不解风情,而此刻,徐笙心中唯有深深感动,登时泪如决堤,汹涌不止。
“傅易辰已经是第二个傅聿甄,他只想占有我。就像那顶软帽,用尚在母胎的羊羔之皮做成,柔软舒适异常,世间少有,受尽赞美,可又何其残忍……这世上,其实只有你真正待我好。只是五年前,我不相信你,今天,我信了。”徐笙泪流满面,痛若剥皮,哀绝欲死,紧抓着李怀亦衣襟的手指因用力过度而显得曲扭,“怀亦,如今,我已经一无所有,唯有这副皮囊……”
李怀亦胸口起伏,一呼一吸间,都在痛苦,“如果我随你一起走,你会后悔么?”
徐笙咬着唇,疯狂地摇头,热泪夺眶而涌。
“笙笙……笙笙……”李怀亦搂紧徐笙,亦落下一滴清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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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破镜 全【已修】
作者有话要说:********************************
***********为舟曲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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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更新了三次,真的次次有大量
的修改。话说着实难写啊,这一章,
虐到自己了,不知各位是否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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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满桌佳肴,傅易辰心中是满满的愉悦,开口便问:“这是什么?好香。”
“椒姜羊排煲。”补中益阳。
“这个呢?”
“百合莲子羹。”清热解毒。
“这条鱼是什么鱼?”
“豉爆鲶鱼。” 通络固精。
“笙笙呢,怎么还不来?”傅易辰问旺叔道。
“二少爷取酒去了。”旺叔语毕,只听帘外一声朗笑,一身正装的徐笙在柯岚的搀扶之下,支着手杖慢慢地走了进来。
待徐笙落了座儿,傅易辰连忙屏退左右。
用手里的酒壶为傅易辰连斟了七杯,徐笙眼神清明似流波,带着几分调皮地道:“你来得太早,当罚。”
难见徐笙如此可爱亲近之态,傅易辰怦然心动,亦是无比开怀,顿觉失礼,惭愧之至,连忙应声颔首,将那七杯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