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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薛正荣被同心堂逐出香江后,为了养活这三个人,偷渡到东南亚一带。最后,沦落到泰国黑市,靠打地下拳赛谋生。当时为了高额奖金,挑战被业内称为“死神”的拉德。克里克,被踢断四根肋骨,险些送了命。多亏徐笙出面相救,不仅替薛正荣付清了赎金和欠款,还把将他们四人一同带回美国。第二年,徐笙将薛正荣送到三角洲特种兵训练营历练。不过半年,何斐贤竟然找上门来,带回了何黄雅娟和儿子,但曹景毓的儿子却不知所踪。
思及此,忽然怒意翻涌,徐笙不禁冷笑出声:“何斐贤是个混蛋,他不知道曹景毓爱他之深,最后还替他去死。”
电光火石间,陆靖南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最后执行任务的人是曹景毓,而不是何斐贤?”
“没错,时间上也吻合。”薛正荣一下捂住脸,失声低呼:“师兄,你怎么那么傻!”
徐笙暗叹一声,劝慰到了嘴边,只化了沉默。陆靖南亦是黯然。
良久,陆靖南抬起头来,郑重万分地对徐笙说:“笙少,这件事交与我去办。”
“务必查清何斐贤一家以及曹景毓之子的下落,切记不可大意。”徐笙命令道。
Chapter14 云起 下【已修】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正文就此完结,后面是两个作为情节补充的番外《凤凰台上凤凰游》和《栀子凝露缀玲珑》。
沧海月明珠有泪,此情合堪遗双身。
曹衍与何风晓另有外传《相会于圣托里尼》,喜欢的看官,不妨留意。
三月的纽约依旧寒冷,素来畏寒的徐笙拥着毛毯坐于庭前,拢了个五蝶捧寿图案的紫铜袖炉暖手。
明月半墙,花枝弄影,深空清和,雪消风静。缤纷花雨自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零零落落,幽幽隐去,说不出的萧瑟凄楚。
若是在笙园,在老宅,恐怕已是绿柳低垂,桃花映面,虹桥斜跨,云揽翠轩,端的是一派好春光。
不知身在彼岸的傅易辰怎样?
上海天气如何?衣食住行可习惯?睡得可安好?
……
思及此,眼前又仿佛浮现傅易辰那副纯真憨直之态,徐笙不禁溢出一丝愉悦的浅笑,眼里尽是犹胜春水的温柔。
原来,除了傅聿甄,竟还能有一个人令自己如此牵肠挂肚,系之一心。
忽地寒风灌喉,徐笙剧烈地咳嗽起来。
刚刚踏入会客厅的陆靖南慌忙倒了杯温水,快步递到徐笙面前。
徐笙接了杯子,却拿不住,只好放在小圆桌上。手一颤抖,水溅湿了衣袖,很快便凉透了。咳了半晌,徐笙才稍稍缓了气息,半靠在椅背上,伸手拂胸。
见徐笙长眉半颦,两颊生晕,犹是苦极了的模样,却无端的赏心悦目。连陆靖南看着,心跳都微微地加速,顿觉亵渎了笙少,又垂下了眼目。
“多谢。”徐笙示意陆靖南坐下,缓缓地问道,“此行如何?”
“护送曹景毓的时候,我们又与那帮人发生了枪战。对方的消息似乎也是刚刚得到的,只比我们慢了一步。”陆靖南将一叠资料取出,恭敬地放在桌面上。
“你是说还是南非的那批人?”徐笙浓睫微垂,眼波深敛,看不出神情波澜。
“不错。”陆靖南颔首,浓眉紧锁,面色凝重。
“曹景毓现在怎么样?”徐笙自眼下的文件抬起眸子,似喜非喜地望向窗外。
“原本精神状况已经很不乐观,经此一役,情况更不稳定。不过已经将他转移,并由专人看守,应该比较安全。”陆靖南突然迟疑起来,顿了顿,又道,“他一直反复地在说一个词‘Graellsia isabellae’。”
“Graellsia isabellae,是西班牙文吧。”徐笙幽幽地道。
“是的,据当地人说是一种飞蛾的名字。”陆靖南说着将文件翻到那一页,呈到徐笙眼下。映入眼帘的即是一张蝴蝶的照片,充满魔幻色彩的荧光蓝,美轮美奂。徐笙一页一页翻过去,不禁屏住呼吸,生怕惊了它,它在下一刻就会振翅而飞,于花丛间消失无影,只余一道怅然若失的美丽弧线。
陆靖南念资料:“1839年,一位西班牙昆虫学家发现了一种极为稀有的蝴蝶。他决定以西班牙女王的名字‘伊莎贝拉’来命名。‘伊莎贝拉’只有三天三夜的寿命,飞翔时间自黄昏到子夜,每年五、六月间羽化,活动范围限于海拔5400英尺山区松林旁的旷野,交(酉己)周期一年只有短短十天,交(酉己)之后便消失无踪。其蓝绿色的翅膀璀璨无比,展幅约为成人手掌大小,被誉为全欧洲最美丽、最罕见的蝴蝶。”(多谢百度)
“在欧洲民间传说中,只要向“伊莎贝拉”许愿,她会将愿望带上天堂,令美梦成真。”徐笙轻念出声,不禁失笑。
“我猜测这个词一定与这批货物有关。”陆靖南肯定地道。
徐笙颔首,随即问道:“那对母子和曹景毓的儿子有消息了么?”
陆靖南顿了顿,道:“就此我特地察访了丽贝卡疗养院。据护士反映,何黄雅娟在被何斐贤带走之前感染了急性传染病,奄奄一息。而当时同心堂的人也在追杀他们,何斐贤只带走了何黄雅娟,另外三个孩子都失散了。”
“三个孩子?之前不是只提到两个么?”徐笙疑道,伸手却揽了温在一边的酒壶,给彼此斟了一杯。
“是的,何斐贤和何黄雅娟生了一对孪生兄弟,一个跟了父亲,一个跟了母亲。当时,何斐贤带着其中一个儿子来美国想和何黄母子一家团圆,没想到遭到了同心堂余孽的伏击。他只来得及带走何黄雅娟,那对兄弟以及曹景毓的儿子都不知去向。”陆靖南翻了翻资料,点着纸面接着道,“这就是那对兄弟当时入境时的照片,他们一个叫海初,一个叫风晓。”
“风晓?”徐笙微惊。
“是的,当初他跟的是何黄美娟,全名叫做何风晓。”陆靖南补充道。
风晓,好熟的名字。莫不是曹衍的恋人?
徐笙浅笑,手指摩挲杯壁,意味深长。
陆靖南离开后,徐笙立即致电身在上海的傅易辰。
“曹衍在么?”徐笙悠悠地问。
“你问他做什么?”傅易辰疑惑之余,略有一丝失落。
“怎么,你呷醋?”徐笙娇笑,软弱无力地倚在榻上,手指绕住流苏,柔情蜜意。
“不不,曹衍说飞机误班,最快也只能明日中午抵达。”傅易辰胸中忐忑,生怕徐笙有丝毫不悦。
一听曹衍的飞机误了时间,徐笙心底忽地生起一股不祥之感。定定心神,徐笙还是决定先仔细听傅易辰说话。
“很晚了,还不睡?”傅易辰担心的声音。
“不困。你在做什么?”徐笙问道。
“在选方案。曹衍人未到,方案倒是先到了,总共有四个,真正的高效率,真叫我吃不消。”傅易辰感慨,声音夸张,直惹徐笙连连发笑。
那金声玉振的笑声击打在傅易辰心上,酥麻绵软,原本要说的正事忽地变得千头万绪,不知如何说起。傅易辰嗫嚅了半天,压低声音唤了一声:“笙笙……”
徐笙怔了怔,随即软软地应了一声,也唤傅易辰的名字。那嗓音清清冷冷,却绵软轻柔,若初春杨柳枝,直教傅易辰心动不已,抬手抚抚自己的脸,竟已微烫。
“什么时候回香港?”两人齐齐询问对方,旋即一愣,又一同笑起来,说不出的甜蜜。
“大概要一星期吧。”傅易辰迟疑,又很快补充道,“不过,我会尽量提早回来。呃,虽然和乔氏的合作企划还在商议之中,我会比较忙,但是我会抽空来看你。”
徐笙颔首,赞许道:“的确该以傅氏为先。——我这边的事儿有些棘手。”
“能应付过来么?要不要我帮忙?傅易辰叠声问,一副好奇乖宝宝的模样。
徐笙一听,便好整以暇地笑起来,道:“这边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聿甄说要‘让你清清白白地做人’。”语毕,又是一阵彻骨的凄冷,却更加坚定了徐笙的决心。
易辰,这条路再艰苦再肮脏,我也甘愿为你一走到底。
我发誓,绝不让你的手沾上一点血腥,而终有一日,傅氏能清清白白地矗立在苍穹之下。
傅易辰听了,心下却是一颤,忽地心痛。
你这般辛苦操劳,甘愿双手沾满鲜血,是因为忘不了“聿甄”,忘不了父亲么?
我一定要超越父亲,这样才能在你心中真正占据一席之地,可以真正让你远离一切血腥与险恶,爱你护你一生一世,而我终究也可以占据你的心的全部。往后,在那里,再也没有父亲,没有李怀亦;没有潘子琛,没有曹衍……只有我,再也没有别人。
次日,徐笙却接到了一个噩耗。
到达上海的航班中并无一人名叫曹衍。而早在四天之前,曹衍就已经退房。根据酒店服务生的口供,当时与曹衍同行的是一名中国籍留美的自由画家,正是何斐贤与何黄雅娟二人所生的孪生子中的弟弟——何风晓。
这四天之间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徐笙立即命陆靖南行动。
果不所料,曹衍与何风晓没有登上飞往上海的飞机,而是临时飞往了意大利。当陆靖南赶到意大利的时候,报纸上却赫然登着一则消息:“游船于爱琴海遭遇大浪只一名东方旅客被救回”。几经辗转,陆靖南才联系到了那家报社。但是,当他匆匆赶至圣托里尼地方医院之时,身受重伤的曹衍已然被人接走。医院记录上的签字,赫然是何风晓三字。
陆靖南将医院的记录影印之后,传真给远在美国的徐笙。
满是疑团。曹衍既然答应了徐笙,又为何要爽约?为何要与何风晓秘密前往圣托里尼?整艘游船失踪,为何同在游船之上的何风晓却能在最后出现接走曹衍?
徐笙翻阅片刻,却并无头绪。随手将交叠一放,便欲动身去用餐。眼睛一扫,徐笙心下一惊,自桌边停下了脚步,瞳孔骤缩。
将所有影印件上“何风晓”的签名并在一起,徐笙讶然发现,入境记录和酒店订房记录上的笔迹属于一个人,而之后出现在酒店退房记录上的“何风晓”与之前的笔记相差甚远,也就是说,前后出现的何风晓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徐笙震惊了,手一松,资料落了一地。
之前在游轮画展上出现的人一定是真正的何风晓,那么最后带走曹衍的人又会是谁?
难道是……
沧海月明珠有泪,此情合堪遗双身。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正文就此完结,后面是两个作为情节补充的番外《凤凰台上凤凰游》和《栀子凝露缀玲珑》。
沧海月明珠有泪,此情合堪遗双身。
曹衍与何风晓另有外传《相会于圣托里尼》,喜欢的看官,不妨留意。
番外 凤凰台上凤凰游BG 上【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