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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哦!”
南珍想再说得明白一些,但这些阿姨好像并不在乎她说的话。
黑猫慢慢踱过来绕住了则冬的脚,门口织毛衣的阿姨在唤:“咪咪,咪咪过来。”
可黑猫不肯,喜欢挨着则冬。
则冬来这里的任务就是选烤箱,选完了他的工作就完成了,引着猫咪往外走。
南珍咬咬牙付了钱,朱阿姨一副“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还想从南珍这里套出更多□□。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朱阿姨问。
“阿姨我先走了,下午能送货吗?我赶着一批订单明天要给人送过去。”南珍说。
“行啊,等等就给你送。”
有了这句话,南珍赶忙离开了那里。
她说:“则冬,走了。”
则冬跟着她走,黑猫跟在脚后,他停下来抬了抬下巴,猫咪老实地回到主人脚边坐好。
上了车,南珍飞快地将车驶离这个地方,在一片空旷广场急刹车,扭头就冲则冬吼:“你是笨蛋吗?我让你走你怎么不听话!买什么买?还买什么狗屎!”
则冬轻轻地眨了眨眼睛,“我们是去买烤箱,不是狗屎。”
两个频道不一样的人说起话来都很费劲。
南珍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打颤,则冬问:“你不喜欢我选的烤箱?那就回去换一个。”
南珍低着头:“你闭嘴。”
则冬收起手机。
***
他不懂这些家长里短,所以可以毫不在意,但南珍已经预料到未来。
吃过午饭烤箱就送来了,则冬仔细检查完,就去后院给他的小花浇水,只听见南珍在里面大吼一声:“有新家伙了,开工开工。”
南珍还跑出来冲他吼:“喂,开工不许偷懒!小心我把它们全都拔光!”
她冲得太猛,与站起来的则冬撞到一起,则冬迅速拉开距离,好像南珍身上有什么致命细菌。
南珍迅速作出“你身上好脏好臭是我先嫌弃你”的表情来,小退两步。
则冬将她的脸看的一清二楚,然后表情诡异地抽了抽,可能是在笑,把南珍惊呆了。
她从没见过他的那张脸除了面无表情还出现过其他任何表情。
他站起来时如大树,遮掉了南珍眼前的刺眼阳光,只剩下清凉。
其实流言也就这样,不堪一击。
只要不在乎就好了。
“喂,你不要笑,太可怕,会吓到小孩。”
“喂,让你别笑了,你还抽抽什么啊!”
“喂,你疯了吗?”
阿彬从后厨跑过来,就看见他家老板小小一只被笼罩在男神的投影下面,张牙舞爪的气势汹汹,可他家男神却依然抽抽着嘴角。
忽然,南珍放松了肩膀,低头看他们两的倒影,日头已经偏西,这样看起来她的影子竟然比他长了不少。
她重新仰头看则冬,说:“你还是多练习一下吧,总会笑得好看的。”
太过真情流露,倒是让则冬又回到了面无表情。
***
晚上则冬坐在院子里侍弄他的小花,南珍说:“改天再去买些来养。”
才说完,就被则冬扭头注视着,她意外的发现,他竟然很开心。他的眼睛比平时有神,仿佛在说:说谎的是小狗。
南珍玩着手指,“恩,说谎的是小狗。”
“什么时候?”他竟然在确定时间。
南珍想了想,“如果明天不忙的话。”
他点点头,开始注视手里的花。
“你在跟它们说话吗?”南珍问。
他大概是嫌她烦了,问她:“你怎么还不回家?”
南珍哽了哽,“要你管!”
则冬表示:“你吵到我的小花了。”
南珍就幼稚地对着花盆吼了一首歌,挑衅地看着则冬。
则冬表示:“你唱歌很难听,以后别这样了。”
南珍想咬他来着……
她一直在玩自己的手指,这是一种自我暗示,则冬终于侧过脸安静地看着她。
她说:“她们百分之百误会咱们了!”
则冬看着她。
她说:“你是白痴吗?”
则冬还是看着她。
她咬着唇:“我想抽烟啊啊啊!”
则冬以为她就是说着玩的。
可这女人,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贼兮兮的说:“刚刚从吧台拿的,我明天会把钱补上。”
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情绪,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南珍才不要他管,真的开始抽烟,然后,就发现则冬挪了位置,坐在离她很远的地方,用手机闪烁几个字——吸烟有害健康,杜绝二手烟。
南珍笑起来,呛得自己不舒服,终于是灭掉了烟头,却不甘心,囔囔着:“我还想喝点酒!”
反正则冬是不会陪她喝的,她就换了个地方,坐到新烤箱旁边,喝一口酒摸一摸烤箱,傻兮兮的笑了又偷偷的掉两滴眼泪。
***
第二天一早,则冬就拖了地板、擦干净桌子,吃完阿彬给他带的早餐,安静地坐在吧台边等着。
等南珍踩着高跟鞋出现时,他挺了挺背脊。
南珍一进门就被他那对过于闪亮的双眼刺到了:“干嘛?”
他也不表示,就直直看着南珍。
南珍实在撑不下去了,重新推开门走出去。
则冬也跟着离开。
阿彬被留下看店。
快到中午时,南珍开着车把则冬带回来,同车下来的还有几盆小花。
则冬卷起了袖管,一盆盆搬运他的小花,阿彬大呼失望,他猜了一早晨,就是没猜到这样的结果。
南珍停好车进来,正要跟阿彬好好说说他家男神见着花盆就走不动路的傻样,还带着的笑就这样僵在嘴边。
“妈?”
阿彬嘿嘿又嘿嘿:“阿姨来了有一会儿了。”
连香玉抚了抚头发:“我散步到这附近,就过来看看你。”
☆、第5章 (5)
前一天,南珍带着个男人上街买东西,隔天,连香玉就“顺路”来店里巡查了。
阿彬在南珍的店里做了快两年,看见连香玉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他是不知连香玉怎会突然出现,还很有耐心的在店里等了一上午,但南珍心里清楚。
连香玉看到了抱着花盆的则冬,正如街坊邻居传的那样,个子高,好看,斯文。
则冬察觉了她的视线,抱着花盆到后面去了。
既然见到人了,连香玉就确定是有这么回事了,她早晨散步时被人询问南珍的新恋情,便急急忙忙跑来看,这会儿见到南珍了,拉着她的手说:“你不忙的话,陪妈妈说说话。”
早晨才在家里一起吃的早饭,现在要说什么?
南珍让阿彬给老人上一杯温茶,坐在她身边。
连香玉没什么文化,几次张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是南珍先说:“妈,店里招个个新伙计,就刚刚那个高个子。”
“哎呀,看着不像本地人啊,那么漂亮也不像是吃过苦的,南珍啊,咱们不能用没底细的人啊,太危险了。”连香玉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一番话,说完看着南珍。
南珍一贯孝顺,连香玉以为自己既然开口了,南珍就会解雇那个让他们家被人嚼舌根的高个子。
这时,则冬从后厨过来,要拐去仓库多找几个花盆,刚刚的谈话突然安静了。
他满手的土,那么爱干净的人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见到一点活人的气息。南珍虽然觉得他有点怪,却不认为他是危险的。
“妈……”她正要劝说,就见宋福七气冲冲的推门进来。
“爸。”南珍拉开座椅,让阿彬再上一杯茶。
宋福七碰都不碰温茶,说:“那么热的天怎么喝得下去!”
于是阿彬又去换了一杯冷饮,他这才喝了一口。
宋福七张口就说:“你换个伙计,别人把你说的太难听了。”
南珍早已预料到会这样,她平静看着桌面,桌面下,她一直在玩手指。
换伙计?
那么,要到哪里再去找这样一个脸蛋好,会养花,肯做事的帅小伙给她增长营业额?
她的沉默让宋福七不敢相信,南珍什么时候有不听话过?南珍从小养在他们宋家,从小就听话懂事,所以,外面那些传言就是真的咯?
宋福七顿时涨红了脸,正巧,则冬抱着花盆从仓库出来,走到跟前还停了停,一点都不关心目前这里的气氛,他是停下来问南珍,这些花盆能不能用?
他的手脏了,不能用手机打字,索性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南珍,眼里也只有南珍,根本把宋福七和连香玉当空气。
南珍挥挥手,表示同意。
他头也不回钻进后院去侍弄他的花草了。
***
宋福七看起来很生气,连香玉做和事佬,拉过南珍的手轻抚,说:“你就听你爸爸的话,换一个伙计又怎么了?我们也是不想让你被人说的太难听……”
换做别人,南珍早就先拍桌子再大吼:老娘行的端正,有什么让别人说难听的?
可对宋福七和连香玉,她就格外有耐心,她说:“爸,当初他过来做事我们是签了合约的,他做的挺好的,没有犯错我怎么解雇人家?”
宋福七哼了哼:“你还不舍得了是不是?”
这话一出就难听了,连香玉忙作解释:“你爸都是为了你好,南珍啊……”
南珍深吸了口气,笑着说:“爸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我现在行的端正,根本不怕别人说,而且突然换伙计,就更是坐实了那些话。”
这话不错。
在家里,宋福七是主心骨,连香玉什么都听他的,所以她现在也就看着宋福七。
宋福七其实特别想发火,能坐到现在只是因为这里是外面,人来人往的吵起来不好看。
他今天出门下棋,一局未了就已经被追问了好几次,最后输了棋局,输掉了最喜欢的那只鸟。
则冬不知又要去仓库里翻什么,路过时听了几耳朵,很意外南珍这时的好脾气。
会在车上骂他狗屎的南珍,和现在的南珍……好像不是同一人啊……
南珍一直等到则冬重新回到后院,才压低了声音跟二老解释:“其实你们不知道……他有残疾……”
连香玉没忍住的小惊呼一声,宋福七骂她:“你吵什么吵,听话都听不全!”
连香玉闭紧嘴巴,南珍说:“他不会说话的,我不收留他他会饿死的,而且他来了以后,海边的小姑娘都喜欢到我店里来,生意好的不得了。”
既然影响到了生意,宋福七就不那么坚持了,而且在他看来,一个哑巴,南珍怎么会看得上?
南珍说:“妈,我心里都有数的,你身体不好就别想这么多了,我明天陪你再去抓几副中药调养好不好?上次有人要卖冬虫夏草,我买几两给你煲汤好不好?”
宋福七看着南珍,不说他家南珍长得什么样,单单这一间咖啡馆,加上每个月饭店的蛋糕订单,放眼整个汀城,有谁比他们家南珍条件好?
他日防夜防,就是怕南珍找了坏人,会苦一辈子。
现在他彻底放心了,一听要买药,就说自己最近有些燥热无力,也要抓补药。
南珍笑着说:“当然,也给爸爸炖虫草喝。”
宋福七还说:“最近花鸟市场有一只小黄雀很漂亮,明天你顺便带我去看一下。”
南珍好脾气的一一应下,开车送二老回家。
***
阿彬一直在吧台竖着耳朵偷听听得挺嗨皮,这边南珍刚走,他猛一转头,发现则冬站在暗处,将刚刚的那些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其实你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