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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好吗?”接连几次的联络让邓扬跟雅璇培养出一些情谊,邓扬无法与本尊连络,他只好假藉一些理由打电话给雅璇,好旁敲侧击出她的一些状况。
“她还是跟平常一样呀,录音、休息,不然就是低头读书或是坐着发呆——对了,你这么问我才想到,她到现在还是不肯接你电话。”雅璇边说还边瞥着合紧的办公室门。
“那又怎么样……”
“是不怎么样,我只是在想她之所以这么冷淡的原因——该不会是,她不喜欢你?‘
蓦然听到这个叫邓扬精神紧绷的答案,邓扬的口气忽然变得很差。“你不是她本人,请不要乱代言。‘
“可是她一直不愿接你的电话,这件事我应该没讲错吧!”
“但这不表示她就想拒绝我!说不定她只是……希望拥有更多一点时间,好好思考一下罢了。”
听见邓扬的强辩,电话这头的雅璇突然轻轻叹了口气。
“先生,不是我故意要泼你冷水,我跟她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她什么事情我不清楚的,唉!我知道现在跟你讲这个你铁定听不进去——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劝你,或许,你应该多注意一下身边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女——”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我有事得先去忙了。”
不等雅璇说完话,邓扬便突然切断手机通讯。
他撑着额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不是听不出雅璇方才话里的暗示,只是邓扬无法接受,也不愿意接受她这样的揣测。
小茵她……真的不喜欢我吗?
邓扬望着窗外灰色的天空,陷入沉思。回想起几天前的淡水一行,她当时脸上的表情,自在愉快的笑容,还有被他亲吻过后那羞怯的反应——他相信那些全都是真的,不单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邓扬闭上眼睛,用力地吸气再吐气——
不行!他得要对自己有信心,绝不可以在这时候自乱阵脚。
只要一想起她,他就听着助理小绵帮他录下的“撷月光”节目,望梅止渴一下,偶尔夜里睡不着,邓扬便会上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诚品找书看,试着去揣想她会喜欢读什么样的书,或是读完了之后会有怎样的想法,他将她的身影完全充塞在他的脑海印象中,慢慢的等,一日过一日,度日如年般地等着。
这一天,邓扬拿了一本极小的诗册进播音间,对着不知能否听到他倾诉的伊人,温柔地喃出他的思念——
“读着徐志摩的诗,我陷入一阵忧惚,他多像在写我的心声呀!我亲爱的你,我是如此如此如此的思念你,为什么你无从感觉?是我们之间的交流,出现了某种阻碍吗?
我等候你
我望着户外的昏黄
如同望着将来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听
你怎么还不来?希望
在每一秒钟上允许开花我守候着你的步履你的笑语,你的脸你柔软的发丝守候着你的一切;希望在每一秒钟上枯死——你在哪里?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我要你火焰似的笑,要你灵活的腰身你的发上眼角的飞星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像一座岛在蟒缘的海涛间,不自主的在浮沉……“
徐志摩的诗向来写得缠绵动人,再加上邓扬刻意压低的嗓音,所有听闻到他当晚广播的人,无一不被他声音中的苦苦压抑与愁绪给搅得神魂迷醉。
果然,隔天一大早,娱乐新闻上的头号主角又是邓扬。虽说他一如以往将他念情诗的对象归于所有收听他广播的听众,但媒体记者们仍私底下偷偷猜疑,说一定另有其“最佳女主角”。
相对于邓扬那边的吵嚷纷乱,同时段的“撷月光”依旧静静地循着主持人以往的习惯,在里头分享“他”的一些读后心得、时事感言,再播放经典动人的歌曲,丝毫没因为邓扬的受瞩目而有所影响。
但,毕茵真的完全无动于衷吗?
当然不是。
毕茵当然感觉得到邓扬的焦急,可是,她就是无法给予邓扬一个明确的答案——到底是要勇敢接受他的追求,或者是继续跟他保持距离?
毕茵总感觉他们之间像是少了一点强而有力的什么,好教她一口气决定到底是要接受,还是该拒绝。
在她犹疑不定的这一段时间,只好委屈邓扬继续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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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经过两个礼拜——
夜里八点半,在家里闲得有些慌的毕茵动身前往诚品书店,就在她沿着一柜一柜的书架慢慢移动时,她突然在书店一角撞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毕茵心怦然一跳。
是邓扬。
也不知是源自于怎样的逃避心态,毕茵连忙抓起一本书挡住自己的脸。
隔着书,毕茵偷觑著邓扬。
她看见邓扬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低头看了一下,再抬头搜寻着架上的书册,寻了一阵,然后将书从架上取下,打开书,安静地读了一会儿,然后决定到底要放回去,还是该留下。
趁着邓扬走到别的书架前,毕茵偷瞄了眼他所留下的书名,不难发现全都是她曾经在节目中介绍过的书目。
毕茵将视线调开了,不知道怎么搞的,她突然觉得好想哭。
从没有想过自己的一举一动,竟会被人如此的重视着。
毕茵深吸了口气,然后合上书本,匆匆地跑走。
回到家后,她窝在客厅的沙发椅上,提笔写信给邓扬。
邓扬:
对我而言,言语,不是用来表达情感舆追求答案的工具。真真正正能够吸引我注意的,是那一张张绞尽脑汁,从笔杆、指尖倾泄出来的文字。
我喜欢看文字,胜过于用嘴巴去说!
毕竟用嘴巴讲出缠绵的语句实在大容易了!瞧现在,唾手可得的情歌处处,想不出该讲什么,那就随手点一曲歌表达心意吧——但坦白说,那首传达感情的歌曲,真的能够表达出点播人的真正情绪吗?
我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慢慢地,在日记本里面写下我的心情,或者将它写进信纸中,交由邮差传递给我想要倾诉的人听。
这就是今天我写信给你的原因。
我不知在你看完这封信时会有什么样的想法看法,但许多你一直苦苦追问我的问题,在这封信里,我终于有勇气对你畅所欲言。
你一直追问我到底对你有何种想法,到底可不可以接受你的追求?这个问题让我花了好长的时间思考,一直到今天晚上,我终于厘清好思绪了。
你令我心动。
当你的眼睛望着我,当你的嘴唇对着我绽出微笑,当你的手温柔的牵起我,我发现一向平稳的心跳,会不由得加快了蹦跳的频率。
我想,那该是它在对我这个主人倾诉,说它喜欢你吧!
是的、是的。我喜欢你。
茵笔 四月十二日
写完信后,毕茵将信纸稽成三折放进信封,上网查了邓扬公司的地址,写上。然后披上外套徒步走到住家附近的7…11,将信以宅急便寄给邓扬。
“大概明天下午收件人会收到。”店员贴心地告知。
“谢谢。”毕茵伸手从店员手中取走收据。
随著门铃“叮咚”一声,毕茵慢慢步出7…11,离家大概还有三步远距离,她突然停下脚步仰头望向天空,有些灰蒙的天上隐约可见几颗星星闪烁。
毕茵从胸中用力呼出一口气。
现在就等邓扬的回音了。
第五章
隔天下午三点,邓扬前脚正准备踏进录音室录音,他的助理小绵后脚马上追进来。
“有你的宅急便!”
“噢,谢谢。”
邓扬连看也没看,顺手接过信封就走进录音室,在等待录音师调音的同时,他分神瞄了一眼被他丢在桌上的信封,一见信封上头的署名——“毕”,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他二话不说摘下耳机冲出录音室,仍忙着调音的录音师被他的动作吓了好大一跳。
“发生什么事?”
“我突然想起有急事……可不可以帮个忙,让我请个假,我保证下不为例!”
录音师瞧邓扬一脸焦急的模样,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那你再请小绵跟我排时间。”
“谢啦!下回请你吃饭。”
邓扬抓着信封急忙地往门外冲,坐在休息室里等待的小绵一见他出现,连忙从位子上站起来。
“录完了?不会吧!”
不待邓扬回答,尾随在他身后走出的录音师扬声道:“他说有急事!”
小绵闻言,呆了一下,连忙伸手从牛仔裤口袋掏出小本的行事历左翻翻、右找找……没有呀!阿扬今天明明就没排其他的工作……
“什么急……”
小绵还想问个清楚,但抬头仔细一看,休息室里哪里还有邓扬的影子。
“阿扬人勒?”
正捧着杯子喝水的录音师,给了小绵一个“不知呀”的表情。
邓扬急急地冲出电梯往地下一楼的停车场跑,一待将车门锁紧,他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微抖着双手轻轻撕开被包黏得死紧的信封。
花了五分钟看完了整封信,然后将信捧在胸前,邓扬愣看着前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再低头又重新将信读了一逼……直到读了第三遍,他才真真正正确信自己不是在作梦——毕茵终于答应接受他的追求了!
实在是——太、棒、了!
邓扬在座车里连连做了几个兴奋跺脚的动作。
好——现在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上诚晶买些高雅又大方的信纸信封,回、信。
他立刻发动车子来到诚品,买妥信封信纸后,来到coffee Shop,在吧台点了一杯热拿铁,捧着托盘找了一个光线明亮、四周无人的地方,一待坐定,邓扬又再度抽出被他小心翼翼收在西装内袋里的信封,展信看了一遍。
心满意足后,他从诚晶纸袋里拿出慎重选好的信封信纸,一边啜着咖啡,一边摸着鼻头构思该怎么下笔。
终于,在仔细反覆想过几回,打过草稿后,他落笔写下自己最真实的心情和期待——
小茵:
为了回你这封信,我还特地跑到诚品买了几组自认“品味不错”的信封信纸,当然还有好多支书写流利的笔——千万别笑我大过小题大作,因为你绝对无法想像,你寄来的这封薄薄的信对我而言,究竟有多么的珍贵。
当我再三反覆观看信里撰写的内容,每次都能让我感动到眼眶湿润。
为了表示我的慎重,我在纸上又涂又画地打了草稿后,终于,让我如愿地完成这封信,好寄给你。
我再三琢磨信里的内容,忽地深刻领悟你信里所提的, “言语并非是用来表达情感与追求答案的工具”这句话的涵义。因为边写边复诵着信里头的文字,蓦然领会到自己之前所说过的话究竟有多欠思虑。我算是个擅于说话的人,但是在书写时我才不得不汗颜承认,我竟无法顺利地将脑子所想告诉你的话,全交付于一张白纸之中。
尤其当我边写着字,边念着那句“我喜欢你”时,从不知何谓脸红的我,竟然脸红了。
我再一次、且非常诚恳地对你说——我喜欢你。这是我写给你的这封信里,最重要且最想跟你说的一句话。
还有,十七号清晨八点,我可否再次邀约你一道出门?若你允许,随便什么时间都可以,可不可以打个电话或发个简讯让我知道?
我的手机电话是0916XXXXX,我的手机会一直保持开机。
请给我回音。
扬笔 三月十四日下午五点
毕茵在十五号中午收到了邓扬的同信,当天下午她录音工作排得满满,没办法马上给邓扬回音。好不容易熬到录音工作告一段落之后,她才拖著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从袋子里掏出许久不曾开机的手机,发简讯给邓扬——
我很乐意。
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