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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往里走。砚台因为留在菊园照顾南凡净,所以此刻跟在萧子墨身后的是珈蓝。
事先温文俊逸的墨公子样子褪去,萧子墨顿了下身,“你才回来,不过别的人我信不过,你去查查,到底谁下的手,若真是卫皓然下的手,那么我们就另行他法。”萧子墨这次派了最得力的两个人人,一南一北,往南求军饷,往北求战马兵刃,结果却是一喜一忧,萧子墨倒不担心什么,但若龙城这一条线行不通的话,事情会有些麻烦罢了。
珈蓝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一开始就想到了,龙城军强马壮,尤其是卫皓然马上得了龙城,自然不甘人下,看来龙城这一处只能搁浅了。
“花和尚的事,我自然尽心,不过二公子这位妻舅倒是了不得的人物。”珈蓝的话倒是淡淡冷冷,听不大出什么情绪,但是萧子墨是什么人,珈蓝话里的意思他听得懂,“沈君安是个人物,我也知道,不过咱先按兵不动为好。”
萧子墨一早就看出沈君安在乎的只有阿曼,这倒是无所谓,多一个人能保护阿曼他也愿意,萧子墨也看在阿曼的份上对沈君安以礼相待,能不能招揽到自己麾下倒是真不在意,这一点,他心里有数。
珈蓝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扯来扯去都是二爷的家事,我也懒得理,对了,晚上还要去凤求凰里找姑娘不?”
最后一句凤求凰用的语气倒也真是轻佻,其实萧子墨麾下的几个人他若真的讨厌,便是理也不理,少时的经历叫他不肯轻信任何人,自也不会随便与人知心,虽然有几处瞧不惯,但也算是兄弟之间打闹下拿捏得住的分寸,这一点,各自心里都有数,就好像今日花和尚当真遭人算计了,他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正文 假意虚寒暖
萧子墨听了珈蓝的话之后摇了摇头,“南凡净还伤着没醒,等他身子行了,我做东,一起去凤求凰便是了。:”萧子墨早就让人送了信过去,话说得不多,但是林之泽与凤歌肯定都懂。
知道萧子墨今晚不去凤求凰了,珈蓝骨子里的邪狞又开始肆虐起来,凑了凑身子,“也是,我记得二爷才娶了房妾氏,这暖玉温香来着,怎舍得离开呢?”
说完话,珈蓝晃悠悠地虚晃了一下礼数,“我这身子骨,一路上骑马还疼着呢,那珈蓝便先告退了。”
萧子墨不气不怒地等珈蓝的身影消失,这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砚台已经乖乖站在萧子墨边上,“少爷,南先生那边已经妥当了,大公子叮嘱砚台说是明日便能醒了。”所以她此刻才会出现在这里,不是玩忽职守,而是恪尽职守。
砚台低着头不出声,少爷虽然长得不错,脾气却是有几分古怪,而且脸色专门摆给身边的人看,当然最受气的肯定是她这样微不足道,死了一个砚台后面也还能有无数个砚台的角色,而唯一能摆脸色给少爷看的人便是沈园的主子,只不过人家可能还不自知呢。
“都安顿妥当了?”萧子墨也不看砚台,当年在街上从一群乞丐中独独领走砚台,不是没有道理的,而唯一算错的,就是砚台的女儿身,不过萧子墨任人唯贤,别的,无所谓。
砚台点了点头,“菊园里多派了能干的下人,大夫也在那边守着。”
萧子墨点了点头,这就好。
砚台看自家少爷似乎没打算再开口,嘴角忍不住绷紧,身子缩得更低一些,明明紫薇阁的主子没给自己好处过,凭什么她每次都要这么上赶着帮那边说话呢?算了,下人难为。
“少爷,明日小夫人就要回娘家了,今晚……”砚台掐着话尾,因为她知道一抹冰冷的视线正直直射在自己头顶上,砚台抿着唇,她只是尽忠职守罢了。
没等砚台成功说服自己,这边萧子墨已经用轻柔地语调决定了今晚的去处,“南先生还未醒,你少爷我就去风花雪月,若是被人知道了,还不寒了底下人的心,所以……砚台觉得少爷最应该去哪里呢,嗯?”
身子半面都抽了,砚台眯着眉眼抬头,对上萧子墨似笑非笑,如刀片子要杀人的眼神,身子连哆嗦都不敢打,“砚台知错了,少爷应该先去菊园看望南先生,之后与大公子一处用膳,晚间去祠堂……啊,不是,去书房用功。”其实砚台最想说,要做面上功夫,少爷去祠堂替南先生祈福最能得人心了,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萧子墨冷冷哼了一声,大步正要往菊园走的时候忽然停了一下,砚台愣住,等看到少爷前往的方向后身子跟着又一哆嗦,比起假来,自己的道行远远不够啊。
萧子墨要去的,正是紫薇阁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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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子墨出现在紫薇阁院门口的时候,不止是砚台吃惊,就是环儿也吃惊不小,却吃不准萧子墨的用意,小心翼翼地将萧子墨迎进门。
“姑爷,小姐今个儿从外间回来就有些头昏,奴婢这就进去请我家小姐出来。”环儿向萧子墨行过礼之后连忙往厢房走,轻敲了两下门之后,环儿推门进到里面。
华玉瑶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窗户也开着,她总觉得胸闷得慌,开了窗才稍稍好了些,只是这样冷的冬,炕头垄起的一点热气也都散了,等环儿推开门进到里面的时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再看一眼开着的窗,环儿连忙带上窗。跪在床头轻轻推了一下华玉瑶,“小姐,姑爷来了,等在外间呢。”
起初迷迷糊糊地,等听到环儿说了什么之后,华玉瑶身子立马从床上坐起,他等在外间,就在外间,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他心底其实有一个位置,一个虽然落于人后,但毕竟还存着的一个位置?又或者,只是自己一厢情愿,那一切,原都只是敷衍?
华玉瑶摇了摇头,指尖对着梳妆台上的铜镜一点,环儿会意,连忙端着镜子跪在华玉瑶床前,然后就听到华玉瑶声音略带嘶哑仓促,“怎么可以这般容颜去见相公?不见,不见!环儿,你去告诉姑爷,只说我困极了睡下叫不醒,好不好?”
只说女为悦己者容,全都只因为在乎,因为欢喜,若是不在意不欢喜,一如陌生人,怎可能不见。不是不见,只是想让你见到我最好的那面。
环儿开口想说什么,但是想起屋外神情淡漠的姑爷,终究还是将话给吞了下去,小姐此刻面色苍白,若真要打扮,定是要耗费点时间,只怕姑爷等急了更加不好,倒不如真的不见。
点了点头,环儿将铜镜放回到桌上,过去帮华玉瑶掉落的被褥给盖好,轻微地叹了口气转身出去。华玉瑶呆愣愣地看着关上的房门,指尖拽着被褥一角却用了狠劲,终究还是躲不过心底的惶恐惴然,赤着脚便跑下地,身子依着门扉想听听外间的响动。
前厅的萧子墨悠闲地坐在红木椅上,早有贴心的下人将暖炉给端到大厅中间供他取暖,至于砚台则是亲自泡了茶水端给萧子墨喝,萧子墨这人,不说嘴巴刁,但是有些习惯却是带着贵族式的清冷,若非认可,确是很少人能近得他身。
好整以暇地抿了口茶水,萧子墨肯定是不愿意坐在这儿的,但是他知道,梅林的事华玉瑶不会不知道,女人,需要安抚,即便不是心甘情愿,何况明日华玉瑶还要回华府,他本就借着南凡净的理由不去了,这边若是哄不得华玉瑶喜笑颜开,他倒不怕华府给萧府什么难看,他只担心华府将手伸到沈园去。
正文 容你任妄为
等环儿独自出来之后,萧子墨难得挑了挑眉,“你家小姐呢?”
环儿躬身后才说,“姑爷,小姐早晨受了凉,此刻正睡得迷迷糊糊……”环儿神色恭顺,即便心底也为自家小姐不值,怨上萧子墨三分,但是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声色,萧子墨放下茶盏半阖眼睑。
果然是华府娇养出来的大小姐,这一点事变露了脾气,不过萧子墨懒得理,“你是怎么照顾你家小姐的?大夫怎没过来瞧瞧?砚台,去药房取只参过来!”
最后对着砚台说的那句,语调微高,砚台早就训练得不会打哆嗦了,虽然她是很想找二少爷理论一下,这小夫人又不是她砚台娶进门的,再说了,惹小夫人不高兴的更不是她这个默默无闻的下人!不过,这些话,搁在心里想想就好,她可没那个胆子说出来。
环儿替自家小姐道过谢后便乖乖地站在一边,萧子墨看了一眼环儿,然后稍稍动了下身子,站起身,“既然你家小姐身子不便,那我也不叨扰,砚台,现在就去菊园,让下人将参送过来,好了,现在随我去菊园。”
走了两步之后,萧子墨转过身,对着环儿微勾唇一下,也不理环儿忽然瞪大的双眸,脸颊上粉嫩嫩的一片云,“照顾好瑶儿,让厨子温着吃食,对了,明日清早我亲自过来。”
朗目轩眉的萧子墨在云城被人称为墨公子,居云城四公子之首不是没有道理的,何况又是在他故意而为的时候,砚台想,她所认识的人里面也只有凤求凰的凤歌公子能匹敌了。
“环儿替小姐谢姑爷惦记,环儿定会照顾好小姐。”环儿总算是华府出来的大丫环,起初的脸红耳赤之后总算没忘记礼数,砚台看着自家作孽的二公子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二公子总能把握天时地利,现在居然连自身的色相都用上了,实在是高人,她砚台自叹弗如。
萧子墨走出紫薇阁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天,冬日的夜总是来得比较早,天际也只稀稀落落几粒星子罢了,砚台跟在后面觑了一眼萧子墨后跟着微微仰头看了眼夜色,声线不算粗的声音响起,“少爷,这是要去菊园?”
“你先去竹园请珈蓝去菊园,虽然接风宴是不进行了,但毕竟是贵客,礼数上不能少。”而且萧子墨也希望沈君安除了是为阿曼之外,还能因为他而心甘情愿地助他得到天下。
砚台倒是没想过二少爷居然不去沈园看看二少奶奶,虽然说二少爷今天算是挺高兴的,依着砚台的看法那就是吃了不少二少奶奶的豆腐,不过好豆腐总是不嫌多,尤其是对她家这位饿了很久的二少爷来说,多多益善。所以当砚台听到二公子不去沈园直接过去菊园的时候,面上难得显出一丝惊讶,结果没等砚台反应过来,这边额上就被人敲了两下,“发什么愣,还不去叫珈蓝?”
云城中的世家大族子弟,年轻一辈人都自诩风流倜傥,无论俊美与否,都习惯拿一柄扇子在手上,比如林之泽手上那一柄玉骨扇,水火皆不能毁之,算是奇品了。只是萧子墨不喜欢拿扇子,所以砚台低头的时候正好看见萧子墨左手白玉般修长的指尖轻抚了两下右手食指,嘴角一抿,眼底却闪过一抹戏谑,砚台知道,她的主子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砚台应了声诺后,踮着脚走出紫薇阁,不用回头也知道萧子墨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砚台站在院门口稍稍摆了个手势,立马就有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