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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说到这里,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秋水娘上前补充道:“老爷,今日多亏了轩哥儿,否则她们要是进了产房,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时候,老郎中出来了,对林如海说产妇很是虚弱,要好好养,孩子身子却很健康。林如海听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虽说虚弱,可是好好调养,还是能调养回来就好。
青岚也抱着已经清醒的小少爷,出来给林如海看,林如海接过来一看,孩子胎发浓密,肤色发红,虽然眼皮有些发肿,但是眼睛是睁着的,看着就很健康,抱着小小的儿子,孩子很轻,安安静静地躺在林如海怀里,林如海心中一软,再一想到有人竟然要害这个孩子,心里很是恼怒,抱了好一会儿,命青岚等人好好照顾之后,又隔着门跟刘妍说了一会儿话,听到她的回答,放下心。林如海这才走出来,斜眼看了贾家两个婆子,冷哼一声,吩咐道:“先压进柴房,嘴堵上,吃的喝的都不许送,也不许松绑,等忙完再说,你们先好好照顾二太太和二少爷。”然后又带着老郎中往正院走去……
第23章 明真相暗恨贾家
林如海想到新出生的儿子,又想到因为生子而体弱的刘妍,对贾家的愤怒已经不能压抑,可是贾敏此时也在生产,二十载夫妻的相处,林如海现在不得不顾及贾敏的身体状态,在正房外等了近一个时辰,贾敏还是没能生产,不得已挂上帘子,请郎中进去把脉……
“如何?”看到郎中一个个都出来,林如海问道。
没有人回答,林如海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顿变……终于,最早进去那个帮刘妍看的老郎中,拱手道:“林老爷,林夫人本就体弱,因为怀胎期间调理得当,本应无碍,可是遇到外力,促使本该足月的胎儿提前临产。母体弱,胎体弱……是难产之脉……”
难产?林如海急问道:“可有医治之法?”
“现在要两厢均安,把握不大,林老爷您看?”老郎中又道,其他几个郎中都点头称是。
不能均安,便只能保一个,林如海有些难以选择,一边是相伴二十载的妻子,一边是期盼已久的嫡子……想到刚才刚见过的宝宝,林如海一咬牙,道:“尽量都保,实在没有办法就保太太吧!”
林如海的话很快就传到了产房里,贾敏一听只能保一个,心中无限悲愤、凄凉,心道:老天竟如此不公……
“嬷嬷,我要孩子!”贾敏拉着林嬷嬷的手说道。
林嬷嬷反拉着贾敏的手道:“太太,老爷心中有您,您……”
“我要孩子,我盼了这么久的儿子,我不能放弃!”贾敏想到这么多年无子的苦楚。坚定的看着林嬷嬷。
“太太,老奴看着您长大,您现在是林家夫人,是黛儿姐的母亲,也是这个孩子的母亲,一旦您有个万一,孩子们以后怎么办?”林嬷嬷又劝道。
贾敏听后,想到体弱的女儿,想到自己万一走后,弱子弱女无人照料的凄凉,流下一串清泪,颤抖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咬牙问:“听老爷的话,不过尽量帮我保住孩子……”
老郎中又在门口说了救治之法,原是将腹中胎儿用按揉的方法推出来,孩子在肚中呆的越久,母子越是危险……
动手的时候,几个稳婆都愣住了,不敢动手,最后赖家的稳婆因为曾经做过,所以只得硬着头皮上来。
因为要推出胎儿,稳婆的手很重,贾敏疼的直叫,林嬷嬷和青云、青雨三人分别使劲按住她,不让她乱动……
“啊——”
产房内一声声惨叫熄灭了林如海原本的怒火,现在林如海只剩下担忧……差不多两柱香的时间,才听到里面稳婆喊道:“产道开了……开了……太太使劲啊……”
又过了大约一刻,房里传来一声:“生了……生了……”的欢呼声。
紧接着有婴儿细小的哭泣声传出来……林如海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终于……生了……
林嬷嬷一脸笑意的跑出来,道:“老爷,太太生了个小少爷!”
“太太如何?”林如海问道。
林嬷嬷道:“看了孩子才晕过去,像是无碍,不过还请郎中看看……”
林如海点点头,示意郎中再进去把脉。
“林老爷……”几个郎中出来脸色并不好,林如海示意他们继续说。
“林夫人未足月便产子,伤了根本,须好好调理,没有三五载,无法复原,且不能动怒,需静养!”一个郎中回话道。
“那孩子?”林如海又问。
几个郎中沉默了一会,还是有人回话道:“贵府小少爷……体弱……有早夭之脉……”
林如海在房里看了看,大家说话声音都不高,于是眯着眼睛问:“刚才可有向夫人禀告?”
“林夫人气竭晕过去了,并未禀告!”那人低声说道。
“那就不要说,夫人若问起就说需得好好调养,方能痊愈,知道么?”林如海嘱咐道。
众人应下后,赵嬷嬷刚好出来询问脉象如何?郎中们皆按林如海所说,说需要调养,方可痊愈。
一听孩子还有痊愈的可能,林嬷嬷这才安心。
送走郎中,林如海回到书房,才静下心来想着今天的事情,现在看来是刘妍先要生产,于是过来请稳婆,结果此时贾敏被云烟撞倒早产,所以用了所有稳婆,于是贾家婆子趁机去刘妍房中行凶被抓……
先是云烟,后是贾家婆子,林如海冷笑后,让人把云烟提出来。
此时的云烟早已没有林如海初见时的艳丽,浑身脏乱,遍体鳞伤,脸上也尽是伤痕,看来已经被教训过了。
林如海命人拿下她口中的东西,质问道:“大胆贱婢,你究竟为何要害夫人?”
云烟一颤,刚才她也是一时冲动,要她现在做,她未必做得出来,不过在柴房之中,云烟已经明白自己不会有好结果,于是惊恐过后,反倒镇定了下来,道:“太太抬奴婢服侍老爷,奴婢也知道是为了要奴婢所生之子,奴婢便想,是能生下林家小少爷,养在太太身边,也算是得了善终,便没有拒绝。”
说到这里,云烟看着林如海,又道:“云烟自负容貌过人,定能得到老爷恩宠,过上主子的日子,心中也是极为愉悦的。可是老爷似乎并不喜云烟,云烟难免有些心灰意冷,可是就在此时,云烟却身怀有孕,于是太太便命人好生服侍云烟……然后云烟第一次过上了自己想要的富裕生活。好景不长,二太太、太太相继怀孕,二太太怀孕,云烟未见,未对云烟有任何影响。但是太太怀孕,对云烟却有着致命的危害,一旦太太产下嫡子,哪里还会有云烟母子的地位。所以母亲便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可是太太明明都知道,却将食物换掉,任由云烟食下,所以云烟的孩子没了……”
云烟掉胎的事,林如海心里多少有些明白,听了云烟说了,也没有太多惊讶。
云烟也明白,老爷不会因为自己的孩子。而为难贾敏,于是继续道:“云烟的孩子没了。云烟的家人被查出来,云烟不怨,因为云烟腹中胎儿没有了,确实与母亲有关。可是贾敏做的太狠,既然已经要放云烟家人的性命,却还在打发他们到那么偏远的庄子,并……并……并且……现在云烟在这人世间,已没有一个亲人。云烟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替家人报仇!”
林如海没想到贾敏真的做得这么绝,把云烟家的人都……但是一想,既然云烟家人都死了,贾敏不可能对云烟不设防,怎么会留着云烟,自己对云烟并不喜呀?又问:“就算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是怎么靠近太太的?”
云烟抿嘴一笑,道:“这就要问你的好太太了,老爷!”
林如海眯着眼睛,怒视着她。
云烟自从撞了贾敏之后就知道不得善了,所以现在只想求个痛快,也没有磨蹭,只是把崔婆子要她监视刘妍的事说了出来,甚至略有些得意,对林如海道:“老爷,看在云烟服侍您一场的份上,云烟就直说了,那三个稳婆和奶娘现在估计已经有投诚贾家的了,二太太也是聪明,临产了都没有叫奶娘……呵呵……林家可真是妻妾和睦啊!”
林如海心中一惊,要不是贾敏早产,那么刘妍和孩子必定会……心中又有些凄凉,难道嫡子庶子,自己真的只能保全其一么?
闭上眼睛,林如海对心腹道:“把她带下去,处理了……”
想到自己之前竟觉得妻妾和睦,而且还感到得意心中一阵烦闷。还有,贾家……贾家……贾家人竟然插手自己内宅之事,贾老太太莫不是欺自己无人?什么时候贾家的人竟然还能操纵林家子嗣的生死了?林如海想想就觉得恶心,叫来林府总管家林忠,吩咐道:“去让人查查云烟是怎么知道她家人都亡的消息的……再有,你亲自去审贾家两个婆子,看看到底是谁的主意,一五一十给我查清楚……再去派人查查稳婆和奶娘有哪个不老实……”
林忠出去后,林如海想着,就这几个人,竟然毁了林家期盼已久的嫡子,体弱,早夭……究竟是害人终害己,因果循环,还是有人刻意为之……顾不上一路奔波回府的辛苦,林如海一直呆在书房思考着,父亲生前就说过后宅难宁,自己竟然还是大意了!
林家毕竟简单,很快云烟流产后,所有的行程和接触过的人,都被查了出来,最后查到那个小厮头上,他也爽快的承认了。稳婆中辛家、冀家都收了贾家来人的礼,赖家和奶娘家倒还算干净。贾家那个崔婆子径自说是自己的意思,没有人指使,只是看不惯自小疼爱的小姐被人欺负……哼!没人指使,这话给谁说,都没人信,可是那两个婆子还有几个贾家来照顾贾敏的人都说是听了崔婆子的话……
二十载夫妻,林如海自认为自己做的不错,对贾敏敬爱有加,如若不是她多年未给林家诞下一条血脉,自己也不会听了母亲的话纳妾。否则,即使纳妾,也不会有庶子出生。即使是刘妍产下林家长子,也从未做宠妾灭妻之事,让二房太太替她站规矩,自己都没有阻止,她还要什么?自己已经做到这个份上,贾敏还不满足么?好个贤惠的贾老太太,竟然管到女婿房中了,可真是……真是要脸啊!
第24章 刘妍培养兄弟情
两个孩子的洗三,林如海亲自安排的林家老人办的,贾敏陪嫁的人一个没用,因为贾敏产后一直昏昏沉沉,林嬷嬷也没敢告诉她。崔婆子也一直没有消息,云烟也被老爷处置了,也不知道云烟是怎么交代的……
“嬷嬷,老爷给孩子起了什么名?”贾敏好不容易醒来,问林嬷嬷道。
林嬷嬷推起笑容,道:“小少爷取名林梓钰。”
贾敏在嘴里叫了几声后,笑道:“倒是个好名字。对了那个贱人的孩子叫什么?”
“二少爷叫林梓涵。”林嬷嬷回答。
贾敏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后,才道:“我现在是精力不足了,你可要好好帮我照看钰哥儿。”
“太太,您就放宽了心,好好养身子,小少爷那里,奴婢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林嬷嬷点头道。
既然已经知道嫡子会早夭,林如海现在就更加用心的教养梓轩,所幸梓轩极为懂事,现在也慢慢明白自己的身份,和母亲的身份,不管是学习上,还是习武上都是很努力的。
母亲自从怀了弟弟之后,对自己的就没有以前那么关心了,这让黛玉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而现在母亲生下弟弟,就整天睡觉,黛玉心里更是落寞了,连之前疼爱自己的林嬷嬷都只关注弟弟,所幸爹爹对自己没有改变,这让黛玉心中多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