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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后气爽,螃蟹肥满。在张家京宅中,张家一家人倒是和乐的很。张云溪以担心家中两个小的,提前离了席面回家。黛玉此时正和在家的林晗在她屋里下棋,看起来是等了一些时间了。
“母亲这事去哪里吃酒了!”林晗一见张云溪进来,就闻到了浓浓的酒香。怕是喝的烈酒。张云溪体制特殊,若是温酒需喝多了放会出现酒香。若是烈酒,那是三杯下肚,喝得酒什么味道,身上就会散出什么味道。到也不难闻,只是很明显。
“今儿见了你外祖母,留在三舅舅那里吃了蟹子吃了些酒。味道很重吗?”张云溪撩起衣衫,闻了闻。她自己满嘴满鼻的酒味,就是有也闻不大出来。好在已经换了官服,到也省了重新去内务府定制的坎儿。
“远在门口就闻到了,怕是玉壶春吧!”林晗无奈的叹气:“您自己现在是闻不得的。待会儿酒气散了就闻得了。浓的很,少也有吃了三碗多。”
“是你三舅舅藏起来的,我跟你姨母找人翻了出来。吃了六碗呢!”张云溪挑眉笑着向里屋走:“你们先坐着,我梳洗一下。”
“真是的!”林晗摇摇头,很是无可奈何。黛玉在一边掩唇吃吃地笑着:“每次看弟弟为了吃酒跟伯母斗气,都觉得乐呵。伯母又吃不醉,弟弟担心什么?”
“姐姐怕是不知道,就是这吃不醉才最伤身。尤其是母亲这种,等到酒毒入了肝也察觉不到。母亲偏偏又喜欢……”林晗叹了口气,重新念起一子放在一个位置上。黛玉抿唇一笑,随即附上一子。他们下的慢,都不过是等着张云溪回来罢了。这皇宫内,虽说是庆典到也要小心,谁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是?说不得,好事也会变坏事。
张云溪冲了一下,拆了头发换了一身居家的棉麻质地的衣服走进来,长褂长裤的鹅黄新衣看着清爽娇嫩。她虽然听着年岁有些长,但不妨碍长的娇俏。
“哟……这是要输了?”张云溪看了一眼棋盘笑着捻了一颗白字放在一个位于中元的位置。林晗抿抿唇,拿着自己的黑子跟了上去。
黛玉让开了一些,挪进炕里。张云溪挨着她坐下同儿子一边摆棋子一边说道:“这中秋过了,我琢磨着再过一个月趁着风水顺逐回苏州一趟。”
“怎么想着走?”林晗有些不明白,这才来没两三个月就又要离开?
“你姐姐的出孝时间要到了,总是要祭拜的。我想这先去祭拜一下,然后看看那边的事情。同族老在一些事情上谈和谈和。然后到了日子,在这边出孝。过了新年,就是及笄的日子了。终归是要大办得好,正好你在这边也呆了些日子。入了冬,怕是朝里也有事情烦不得成王不是?”
“母亲说的倒也是,只是这寒冬秋气的,来回折腾姐姐的身体……”林晗对此表示怀疑。他是习武之人,这些日子每天下午的训练都是要做的。虽然有成王带着,但是那一个时辰还是要过去。他自己的体格,已经是十分健壮的。母亲本身长娘保养的好,几天不睡都不会看着老态。只是姐姐……那身子骨……
“倒是无碍的。我们家的船改了不少,路上倒是会舒坦的很。因着明年要去参加会盟,我要带着你姐姐一起去。索性,就先把这祭拜的事情先办了。”
“母亲有把握就好。”林晗点点头。张云溪笑着放下一子:“自己在这里想想你输在哪里。”她有事情要去做,此时已经是下午,黛玉看着张云溪。这情谊,她已经不会再作态表谢了。这个女子为她做的,就是谢也是谢不过来。
晚上中秋赏月,张云溪带着林晗和黛玉坐在家中凉亭上,高空明月的到底有着一番情趣。只是张云溪歪靠着栏杆,拿着装了桂花酿的酒碗一时间倒也上了愁丝。
领翔长公主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母亲特意关照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在年前弄完。看目前的情形,怕是上皇去了也就差不多了。一旦长公主病逝,能够牵扯张家的宗室纽带就断了。怕又是一段风波,加上明年是会盟之年,还不知道会如何呢。现在的皇帝,心思难测的很。
想到这里,张云溪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难测?就是一个自认风流的愣头青……看的,不过是张家想要什么,宗室想要什么罢了。她最不耐烦的便是这些,横竖都脱不掉那些阴谋算计。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闲着没事闲的。
想到这里,她转身看着沾了一点花雕的林晗:“麒儿,这些日子跟着成王有什么感想?”
“感想?”林晗眨眨眼睛看着母亲,歪头想了想:“他似乎对母亲您很感兴趣。”说完这些,他脸红了。连忙放下酒杯赔罪:“儿子酒喝多了,胡言乱语母亲莫怪。”
“噗嗤……”张云溪乐了,她起身捏了林晗脸颊一把:“装什么小大人啊!他想什么,我如何不得知。只是麒儿,你可有想过日后做什么?”
“嗯……儿子想成亲后按照母亲说的,去看看世界何其之大。”林晗很认真的看向母亲,他知道母亲让他亲近成王必然有母亲的目的。其实他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母亲成为成王妃,毕竟他不想母亲因着那劳什子的礼教约束,孤老终生。他是要成年的,不能总是陪伴母亲左右的。
“也许,到了那一刻……”张云溪单手在桌子上支撑着头:“你会发现,其实世界很小。”
“这个……儿子不懂。”林晗摇摇头,一边的黛玉也是一脸的疑问。
☆、60
“怎么说?”张云溪放下酒杯,双手托腮看着圆月洒下的银辉:“你现在觉得;世界之大是因为你了解的少;看到的少。每到一处地方,都是新鲜的;都是不熟悉的;都是不了解的。但是;当你走过文人小说下载很多地方;看过很多人和事物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人与人之间的世界;变得很小。”
“是因为人少吗?”林晗还是有些不明白。
“不。”张云溪摇摇头:“也许你以后会明白的。不说这个了,成王这个人可还算有意思?”
“不晓得母亲说的有意思是指如何。”林晗摇摇头;他可不想再说错了什么话。
“嗯……就是会陪你玩的很开心。”
“这么说来;他倒是花起咱家银子来毫不心疼。”林晗撇撇嘴,那些银子不是平白来的。都是母亲和各位管事,日以继夜的劳作过来的。是下面人辛苦所得,他看着时常肉疼。
“不是他自己的,如何心疼?”张云溪看着他心疼银钱的样子,很是开心。她又捏了一把:“好好看他的接人待物,这些东西是我无法教导给你的。我的手法,惯是阴柔的很。同男性,到底不同。”
“嗯!”林晗点点头:“儿子看着,倒觉得在这方面那个成王,很有一些门道。”
“皇室子弟,自幼就要会的便是这个。”张云溪给林晗夹了一半姜汁松花蛋:“就如同这宅子,我们认为这宅子是我们的。可实际上,住在这里最多的人不是我们。而是那些管事、丫头小子婆子们。皇宫也一样,皇帝就一个。就是龙子凤女,最多的也不过是几十个。少了也就一个。这些奴才,惯会的就是捧高采低的。我们家,没有这种,别人家是有的。你去陇西那边,不也是见到了吗?那些龙子龙孙的,自小最先要学的就是处理这些关系。可你自幼就在林家,书香门第不说你母亲本身也是知书达理之人。这种东西,你是没有经历过的。我能想的,也就是找个人给你提点这些了。”
“母亲说的是,不仅仅是宅邸如此。实际上日常交往,也是如此。儿子之前一个人,就是出了大笔的银子也未必能够得人看重。可是儿子近日同成王出入,倒是引来了很多人。捧高踩低的事情,儿子不屑与去做不等于旁的人不会。”林晗点点头,他对此深有感触。冷漠和热情成了鲜明的对比,甚至都不需要仔细想就看得明白。
人生百态,世间万物的一部分就那样直白的展现出来。他迷茫过,但同时也会坚定和审视自己。前几日,才慢慢想了明白。为什么母亲先让自己一个人出去转悠,之后却找了成王。他不知道母亲为自己付出了多少,但是他在两种世间中看到了太多的东西。加上母亲让自己篆刻史书,以史为鉴他才能看的清自己的影子。
“你能想通就好!”张云溪知道这种过程对人心的冲击,一如当年她第一次撩开设计训练的链幕后,所看到的一样。噩梦缠绵了几乎半年多的时间,之后她才想明白。无关于良善,不过是基本的生存罢了。如果自己不想死,那就是别人去死。不同的环境,会有不同的选择。她同现在的林晗一样,在这个年纪,没有其他的选项。
“倒也没有什么难想的。”林晗咧嘴笑笑,张云溪和黛玉看了他一眼,也就不再吭声了。这美满的月夜,还是安静的听着凤林晚照的声音来的舒畅。
木承泽从皇后的寝宫出来,进入母亲哪里。太后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宫女将她头发上的东西摘下来。看着皇帝进来,也没起身而是如同平常人家一样挥手示意他坐:“我今儿委托皇后跟林家那个宗妇谈了谈,是个有意思的女子。”
“皇后跟儿臣说了,只是看起来林家怕是会快快将那女孩儿的夫婿娶进来。”木承泽闻言,笑了笑。他想着,那个女人会不会找自己到时候要个圣旨什么的。
“给贾家的旨意下了?”太后摇头笑笑,不过是好奇罢了。她可真没想过去招人恨去。
“明日就会有礼部的去宣旨,我让贾妃送那姑娘回家了。”木承泽点点头,好奇问道:“母亲是如何对那女子好奇的,儿臣也是听了皇后说的,才多少觉得有了那么些意思。张家的多少都有些不合时宜的,怕也是差不多的人。”
“老嬷嬷跟我学了,倒是一个标志的人物。”太后挽了一个日常的随云发髻,起身歪在一边的贵妃踏上:“前儿善国公家的老夫人来,跟我说他们家同那林家祖上有旧亲。思索着这姑娘怎么也是个及笄的,年岁到了不知道是何等安排。说是她们家的小孙子,今年也十八了一直在军营中。说托我做个媒,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等亲事的,我给她做什么媒?全家子人都靠着户部的拖欠过日子,整日的奢靡不务正业。那个小孙子,我如何不知道。占着位置吃着空饷……”太后想到那一家人,就有些腻歪。
木承泽尴尬的笑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那些老贵中那个不是欠了万把两的银子?也就是前荣国府的那个贾赦,还了他们家的连带着一些胆小的还了。其他的呢?怕也是看上了人家林如海留给女儿的绝户财了。”
“有多少啊?”太后很是好奇的看着儿子。
“两三千万两吧!”木承泽古算了一下说道。
“那么多……”太后惊讶的坐起身:“不会是曾经他们家坐修国公的时候,攒下来的?”
“基本也就那些,当年林家一枝独秀在京城这边。同老家那边没什么联系,家里子弟不丰经营的却是好。林如海这一死,将历代主母的嫁妆还给长房,林氏黛玉能够继承的也算是丰厚一些了。但也是开国到现在的积攒,又是合了园子、田庄和铺子的。真要说白银,怕也就个几百万两撑死了。倒是林家那个女人,惯是一个会经营的。听说林家走海运,这些年赚了不少。怕也是能给那女孩儿攒下些实际的。”
“能给吗?”太后重新躺下:“倒不是说怀疑那张家女的人品,只是这钱帛动人心。”
“母后说的是,儿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