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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贾母的丫鬟他不管是要给贾母留几分面子还是怎么的,他都没有动。
“母亲,叫儿子过来有什么事儿么?”
请安之后,贾赦也不待贾母叫起,就自动自发地站了起来,他可不是受虐狂,一点儿下跪的心思都没有,青石板可是寒的很,要是腿搭上了,只怕也没人替自己心疼。
对于儿子的这副态度,贾母就是一肚子的气,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呢,强压下心中的不虞,贾母笑的有些慈和有些诡异,对着长子道,
“老大啊,你才三十,实在是没有要守着的道理,即便你和周氏再如何地夫妻情深也该为琏儿着想啊。难不成你要他没有父母关爱,就这般长大么?”
“怎么没有人关爱了?不是有我这个做老子的么?有我在,也没人敢怠慢我的儿子,他日后也是这将军府的袭爵之人,这府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哪里需要什么人的关爱了。”
贾赦一向都是个混不吝的,这样伤人心肺之言简直就是信手拈来一般轻松自在。
贾母的面色变幻了几次之后,才压制住心中不断上涌的怒气,继续软语道,
“可是这府邸呢?总要有个正经的主母打理罢,若不然,这内宅的交际可要如何呢?”
“这不是有二妹么?我瞧着这些日子她做的很好啊,难不成二妹怠慢母亲了?实在是不该啊,我昨儿才听二妹说,母亲夸赞她能干呢。”
这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贾母被个庶女堵的没吃晚饭的事儿贾赦是知道的。
果然,贾母的面色终于不再和煦了。
“老大,你倒是老实告诉我,你到底要怎么着?”
“母亲,这样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折腾呢?老二日后的前程我也不会不管,珠儿和元春的婚事我自然也会放在心上的。再者,他现在吃我的,用我的,我没有提分家,已经够意思了,到底要如何呢?难不成你想让我让爵?”
“你这个混账,胡说什么?让爵是那么好让的?”
贾母一个茶盏就扔了过去,好在贾赦心明眼亮,一下子就躲了过去。
“那母亲你到底在折腾个什么劲儿啊?”
似乎刚刚那个乱窜的人不是自己一般,贾赦整理了一下衣衫,淡定地坐了下来。
“好呀,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不讲理的么?”
贾赦实在是想不明白这老太太的心思,正好儿地有这样一个好机会,母子俩聊聊也好。
“儿子不是那个意思,现在越是低调日子越是好过的时候,母亲你到底想要如何呢?折腾个什么劲儿呢?咱们现在是将军府,虽然门第低了些,可是等过个几年,母亲你就知道这低也有低的好处,等着日后大局定下来了,咱们再想法子上进,这样不好吗?”
贾母听着这般有深度之言,倒是一怔,她这个儿子,自己还不知道了?就是个草包罢了,如何能晓得这些呢?
瞧着贾母惊疑不定的模样,贾赦淡淡地道,
“母亲,我是长子,有些事情父亲总会单独地交代我的,我这是按着父亲的意思在行事。”
听闻是贾代善的意思,贾母的面上倒是一怔,神色中露出了几分缅怀来。
“那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片刻之后,贾母收回了心神,便问贾赦道。
似乎有戏?贾赦很是高兴,不过神色间倒是有些惆怅,低沉着道,
“母亲,你一向都看不上儿子,我解释了未必有用,我也知道二弟很讨母亲的欢心,儿子也就没甚么解释的心思了。”
看着贾赦竟然露出了几分小孩子的吃醋模样,贾母顿时瞠目结舌起来。
“你,你都一把年纪了,难不成还要和你弟弟争宠么?”
贾赦心中吐槽自己的装模作样,面上竟然有几分尴尬和腼腆,带着几分别扭,继续道,
“我哪里是在和他吃醋,不过是不忿他仗着父母的宠爱,不将儿子这个做兄长的放在眼里罢了!”
贾母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副样子的长子,一时之间,瞪大了双眼,极为地震惊。
“好了,母亲,儿子先回去了。”
看着长子一副落荒而逃的状态,贾母哑然失笑。不过贾赦走了之后,贾母倒是伤感了许久,她年纪大了,心肠也软了许多。
对于长子,可也不全是没有感情,实在是贾赦这一年来的作为也让她伤透了心,谁知道现在竟然有了这样一出。
丈夫竟然没有交代自己这些事儿,也没有告诉老二,单单地告诉了老大,莫非老大有什么过人之处是自己不知道的?
贾母这一天的光景便是在各种的思虑中度过了,晚膳也没有用,两个庶女,次子媳妇儿都过来关怀,也没有让贾母缓过神来。
贾二妹被大哥委以重任,自然是不敢轻慢,尤其是自己的嫡母,她实在是知道嫡母的心肠的,只怕是又要装病折腾大哥了罢?
这样想着,贾二妹便坐不住了,打发人去了前院儿,让人拿着府里的帖子去请太医过来。
这一番折腾下来,老太太不舒服的事儿便是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老太太这一阵子请太医的频率也太过频繁了,该不是老太太的身子不好了罢?
这样的猜测一出,顿时便有些人心惶惶的味道,贾母听到传言之后,简直是怒不可遏,这些可恶的奴才,难不成是要诅咒自己死么?
将自己院子里的两个碎嘴的婆子当着众人的面儿杖毙之后,总算是将这些闲言碎语镇压了下来。可是老太太大发雷霆的事儿总是让大家有些误会了,只怕老太太的身子真的不好了,否则,怎么会这样做呢?
要知道,老太太上次杖毙奴才还是在琏二爷出生的时候。老太太年纪也不轻了,众人战战兢兢地想着,彼此间露出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来。
贾赦听了全福的回禀,顿时目瞪口呆起来,这些奴才的想象力也实在是太过丰富了。
按着原著,这位老太太还有将近二十年的好活呢。
“行了,让你媳妇儿告诉二姑奶奶,那些嚼舌根儿的罚两月的月钱,然后再有下次,统统地赶出府去,咱们府上,这种丫头婆子一个都不留。”
贾赦吩咐了全福儿一声,便不大理会了。这些事儿总归是内宅的事儿,自己只要了解了就成,可没有必要将自己陷在内宅的意思。
贾母虽然因着贾赦的真情流露而有一时地触动,可过了几日之后,又恢复了原状。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就容易固执,这固执并不你二哥因为贾赦的几句言辞就有所改变。
再者,她偏疼了贾政大半辈子了,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易地放弃呢?
当然了,这要是真和贾赦说的一样,那么自己是不是能让贾政去挣现在的这一份荣耀呢?
这样想着,贾母便对着另一边儿的贾敬多了几分心思。贾赦哪里晓得自己的一番话反而让贾母气了别的心思呢?
等听着下人们的回报,他只能无语望天,有了这么一位老祖宗,那还真是个惹祸头子一样的人物啊。
总之,贾母心存侥幸,并没有看出太子爷有什么不稳妥的地方来,自家小儿子如今是个正五品的小官儿,若不是府上护着,只怕早就被人吞了!
贾母并非是不相信丈夫,只是,代善已经死了,现在府上已经不是国公府了,只不过是个将军府,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落差,便起了些别的心思。
贾政是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的性子,既然母亲这样吩咐了,他自然也就跟着敬大哥混了。
至于贾赦之言,对于贾政来说,那就是大哥嫉妒自己,不想让自己好过才这般的。越发地和贾敬走的近了些。
贾赦甚是无语,自家兄弟的那点儿智商只怕是别人看不上的,那么拉拢贾政有什么好处呢?
无非是代善在军中的人脉和国公府的家财了。
可惜,这两样,都没有掌握在贾政手中,代善之前想着儿子定是要走文人的路子的,压根儿就没有要让他继承国公府人脉的意思,至于贾赦,那就是个糊不上墙的一对烂泥,虽然略微地说了些自己的人脉,可是代善并不觉得儿子能用的上。
果然,过了没多久,太子爷这边儿的谋士就觉得这个贾政是个无能的,不过他是王子腾的妻弟,这个倒是个好身份,借着他来拉拢王子腾倒是不错。
慢慢地,贾政就是再傻也发现了人家的目标了,心中愤懑不已,可也无可奈何。
贾府的财产大权压根儿就不在他手上,就是日常地花销,大哥也规定地十分严谨,超过了那个数目之后便舀自己掏私房了。
实在是过分的很!
好在贾政一向表现的都是木讷的很,这番心思众人倒是没有发现,发现了贾赦压根儿就没有理会自家兄弟的意思。
贾政倒也是因为这份儿无能,倒是日后新君上台之后,逃过了一劫。
贾赦的日子便平淡起来了,因着还了国库的缘故,是以贾府表面上很是拮据,主子们的用度下降了好几层。即便是如此,贾赦还觉得自家太过奢靡,不过皇家倒是对贾赦有了更多的好感。可惜,这个人不包括太子。
这几年,几位兄弟越发地成长了,自家父皇还龙精虎猛的模样,他显见地就要三十岁的人了,还要再做多久的太子才能做到自己心中日思夜想的那个位置呢?
太子爷是皇帝一手拉大的,自然就不是旁人说的那般糊涂心思的人,借着自己昏聩的名声,太子爷越发地和自己亲近的几位武将家里来往的更加密切了。
比如京中的宁荣二府,如今皇帝信重,眼瞧着前途无量的王子腾。
王子腾比较机智,虽然暗地里投靠了太子爷,可是面上,这位比谁都像是纯臣,就算是远在江南的林海都比一定有王子腾受宠。
林如海的日子精彩纷呈,尤其是自家媳妇儿怀孕的消息传出来之后,贾敏总算是怀孕了。
欣喜的可不只是贾敏,林如海更加地泪流满面。作为一个男人,诊断出了那种问题,实在是让人恼的很。尤其是这种事儿被自家大舅兄发现的。
三五年过去了,贾敏终于怀孕了,林如海思维很诡异地发散到了一定要好生地写信去谢谢大舅兄。
当然,其中不乏有别的心思,这可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儿了。
贾赦瞧着厚厚的书信,有些目瞪口呆。心中林如海洋洋得意地炫耀着贾敏怀孕三月的事儿。
这是中心思想,其他的不外乎就是自家儿子日后是个多么英明神武的小子之类。
贾赦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些担忧了,若是这个孩子是个女儿家,林如海会如何?
内院的贾母听着林家下人的报喜,简直热泪盈眶啊,自家女儿因为生子所承受的压力,那简直就是她的一块儿心病,现在总算是怀孕了,真是老天保佑啊!
贾母急忙地打发人去叫了贾赦过来,可不得让老大好生地给女儿准备些好东西么。至于打理内宅的贾二妹,贾母表示,那就是个管家罢了,她才不要和庶女计较呢。
对于贾敏,贾赦自然是大方的很,不仅是各色地补身子的药材,吃食,还有怀孕了忌讳的单子等等的,就是贾母没有想周到的地方,贾赦都一一地补上了。
这才让贾母好生地夸赞了长子几句,往日里还真是自己冤枉了老大,他这般地疼惜敏儿,怎么就不能将这份心思往老二那儿分分呢。
带着几分遗憾,贾母打发人南下去了。不说贾敏看着母亲和大哥打发人送来的这些东西,有多么地感动,就是林如海,也有几分感动,他上面没有老人了,又没个兄弟姐妹的帮衬,看着贾敏兄妹这样的行径,心中的羡慕就别提了。
当然了,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