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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回来的时候好像见着他了。”
原来他一直都立在门外,难道在他看来我与他之间已经需要这样避讳了吗?也是,毕竟人家已是有妇之夫了,更何况宁若天姿国色,我若是男子也必定爱不释手,况且他从未对我表露过任何。
这一折腾我早已是精疲力竭,近些日子来只要稍一活动便累得气喘吁吁,太医治不好这病是我意料之中的事,若持续治疗反而会有更坏的效果,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两个月了,两个月来我明知那些汤药都是送命的毒药,却义无反顾的喝了下去,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时候痊愈了吧!
“碧儿,听闻近些日子来喧哥哥时常进宫替太后诊病,你想办法替我带个口信给他,说是让他也顺道过来看我一趟,记住越张扬越好。”这真是无巧不成书了,恰好知道项竹喧最近时常进宫,这倒省却了我想办法怎样去联络他,以喧哥哥的医术又怎会看不出这汤药不对呢?
果然第二天喧哥哥便风尘仆仆的赶了来,在她身后还跟着皇后及一大堆妃嫔,我心中好笑,心想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吧。
“郁贵人不过是偶感风寒,却因为治疗不当,失却了最佳治疗时机而最终导致了肺炎。”原本我虽知自己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却不曾料想竟是这样重的病,听得喧哥哥那样说,我也佯装咳嗽了两声,只听他接着道,“再加之上回贵人掉入湖中,寒毒并未全消,可以说此番是病上加病,且郁贵人的脉象时而细若游丝,时而又如山泉涌发,其中的隐症项某还需细细诊断。”
“太医院这帮无用的东西,湘儿去把何太医找来,本宫倒要好好问问他是怎么办事的。项大夫,还望你能尽心为郁贵人诊治。”皇后也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茗曦适时的端来了汤药。
“怎么没有蜜饯呢?”
“奴婢该死,奴婢一时大意疏忽了,奴婢这就去拿。”茗曦慌忙告退去取蜜饯,我正要将药喝下,喧哥哥却是一把夺过:“怎么郁贵人的药很苦吗?”
“是啊,每次都要准备好些蜜饯,才能将药喝下。”
“草民也曾在来之前看过何大人开的方子,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贵人咳嗽的症状,按说橘梗、川贝母、半夏皆是性凉味甘之药,又何来苦味呢?”接着喧哥哥又将药凑近了嗅了嗅,“啪”的一声,立时丢在地上,一屋子的女人都被他这个举动吓得大叫起来。
“项大夫可是有何发现?”唯有皇后依旧镇定自若,仿佛一早便洞悉了一切。
“回禀皇后娘娘,这汤药里含有一种叫做五味散的东西,五味散乃是禁药的确是止咳良药,能消除病人所有不适的感觉,然而这种药是利用其麻痹效果,治标不治本,况且长久服食还会上瘾,久了便会耗损心脉。”这下连喧哥哥都慌了神。
“五味散?”皇后也是一脸惊惧的念叨着。
“不可能,给主子的药都是由下官先亲自尝过的,药决不可能出任何问题,微臣参见皇后娘娘!”何大人一副义正严词的模样,断定他开的药是不会错的,即便是煎好的药也是由他先试药的。
“但是大人又如何解释五味散一事,如今屋子里可还弥漫着五味散所特有的香味呢!”
“这。。。。。。”何大人仔细嗅了嗅,兴许是也注意到了那股特殊的香味,一时间也是无以应对,我自幼便同喧哥哥泡在项叔叔的药房内,自然也是识得五味散的味道的,即便一早就知道了药里有这样的东西,还是义无反顾的喝下去,因为我知道无论做什么,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么不知大人可否将开方煎药,直到药被送到贵人手中的过程告知在下。”
何大人于是极不耐烦又无可奈何的说道:“主子们的药都是由御医开了方子,命随从们去煎的,为了防止煎药过程中出现的纰漏,药煎好后都由开方的御医亲自尝试,由于内宫是禁地,非等传召即便是我们御医也不能随意进出,是以药都是由内宫的太监们送去各宫的。”
“既然大人亲自尝过药,而药又出了问题,怕是在运送途中出现了什么特殊情况吧。”项竹喧意有所指的朝皇后一作揖,“草民恳请皇后娘娘作主,彻查此事还何大人一个清白,也保郁贵人无恙。”
“恳请皇后娘娘彻查此事,还微臣一个清白。”何大人也朝着皇后跪了下去,若此事始终不能查明真相,那么倒霉的自然是他。
早在何大人被召来时,皇后便遣了众人各自回宫,毕竟此事蹊跷而人多口杂,皇后沉吟了半晌:“此事本宫自有主张,二位请放心,那么郁贵人的身子还要烦劳项大夫照料了,本宫会向皇上禀明特许你随时可以入宫!”
宫阙锁清秋 第三十五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0)
皇后离开后,喧哥哥以需要交待些日常服药之事,而暂留在了梦东园,他借故支开了茗曦与碧儿,我勉力支起身子来。他扶我坐下继而开始整理药箱:“郁儿,你一早便已知道这药有问题了是不是,否则也不会这时候才唤了我来,更何况若非你刻意隐瞒,太医馆的那些御医们又怎会寻不出个蛛丝马迹来。”
“果然喧哥哥是最了解郁儿的,郁儿这样做也是为求得自保!”我替他斟了杯茶,我的心思又怎么逃得过他的眼睛。
“郁儿你变了,上灯节时青寒说你与从前不同了我还不信,如今这样让身子这样遭罪,为你所谓的自保可是值得?”他接过茶盏,却又重新放下,前次他入宫来替我诊治,景桓便起意邀他入主太医馆,当时喧哥哥便是委婉的回绝了。他说自己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怕是难以适应宫中的规矩,其实他是比我看得远也看得开,若然当初能够选择不被封做多罗宗姬,那么如今的我兴许就不会是这个样子的吧,只是我可以选择吗?我还有后退的路吗?
“若然我还是曾经的郁儿,怕是早已遍体鳞伤了,皇宫真的好冷好冷,郁儿在这里如履薄冰,喧哥哥真的不愿意陪着郁儿走完剩下的路吗?”问出这一句话来,连我自己都愣住了,但慌神也只是一闪而过,今后在宫中的日子,实在太需要项竹喧了,但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利用了他对我的心意。他对我的情谊一直以来我都是知道的,但我也太清楚了,他的不羁他的散漫注定了我们永远不可能走到一道。
“我走了。”他并不答我,只是提起药箱走向门外,走至门前停下脚步,“如果是郁儿是这样希望的话,那么我答应你,从小到大只要是你要的,我都不会拒绝的,不是吗?”他头也不回的迈步走出了梦东园,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我怅然若失,他这样应承了我,兴许将来失去的会比得到的多得多。
抬头瞥见碧儿,她正红着脸目送着喧哥哥离去的身影,我淡淡一笑,日后也该为碧儿找一户好人家了,总好过陪我老死在皇宫中。小蛮也乐颠颠的跑了回来,这丫头总喜欢往外跑,与碧儿倒是一对活宝,她一进屋照例摘了一大捧花给我:“主子身子不好怕闷,小蛮就给您摘了些花儿回来。”
“茗姐姐,你说宸妃看到这扳指变了脸色也就作罢,连皇后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神情,这是为何?”能在内屋里侍奉的都是我的贴己人,虽然小蛮是刚从紫宸殿调派来不久的,但茗曦曾经多次试探过她,证明了小蛮并没有辜负我的一份相惜,在她们面前说话根本就无需顾忌些什么。
“主子也知道,徐婕妤是死于非命,兴许是连皇后也信了那个,冤魂索命的谣言吧。”
“什么魂啊鬼的,今天各位主子都是怎么了,今日我在花园里采花,还听到路过的宸妃和董修媛说着这些呢!”小蛮一脸惊恐的样子,是啊,在宫中看得多了听的多了,夜里谁会不害怕呢!
“她们都说了些什么?”我接过喧哥哥嘱咐新煎的药,一饮而尽。
“隔得较远,小蛮也听得不太真切,只隐约听见宸妃说什么‘她还是人的时候就是死在了我手上,而今就算化做了鬼难道就斗得过我吗?’大概就是这些。”
“小蛮、碧儿你们两个先下去吧。”茗曦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便令那两个丫头退了下去,毕竟有些事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或者于她们来说,不清楚真相反倒要来得更幸福。
“主子,依奴婢看宸妃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恐怕也快沉不住气了。”
“那我们就来‘助她一臂之力’吧!”
秋风瑟瑟,一开窗冷风便直往颈窝里灌,只听门外传来一声细尖的声音:“皇上驾到!”我披上斗篷出门去迎。一眼万年这一抬头便是一世,景祥站在我面前,依旧是如千年寒冰的表情,那样熟稔的轮廓,却突然令我觉得我们之间像是隔了千年,他怎么会来了呢?
“天凉了,你又何必出来迎朕呢,身子才刚有好转若再着了凉,可如何是好?”景桓的语气之中尽带关切之情,似乎早已忘却了昔日春芳亭中的不愉快,他可以忘记,我却怎也忘不了
“参见皇上,参见永郡王,王爷前些日子令王妃送来的东西,菀郁还未曾亲自向王爷道谢呢!”既然是做戏那么就要做足全套,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又怎好输了给他,我。不想他看见我的懦弱,我的伤!
“都进屋说话吧,外头风大。”景桓替我紧了紧斗篷,牵着我往里屋走去,那一刻我多想看看景祥的面上会有怎样的表情,即便只是我的自作多情,我也想要知道。
茗曦沏了茶来,便退到了一边,景桓浅浅抿了口,表现出十分惬意的神情:“上品!郁儿你是从哪得来的,如此好的茶叶,怎朕倒没尝过?”
“这也是沾了余美人的光,若非皇上赐了给她,而她又转赠于我,皇上今日又岂能品得如此上品。”景桓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听出了我语气中微微的自怨自哀,于是窘在那里红了脸,那一刻的他就好像邻家哥哥一般。
“这些奴才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连贵人主子的药都敢换了,将来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一旁的景祥愤愤的将茶盏重重放下,他并不在宫里住,这些又是从何得知,按说皇后应该会在事情有了结果后才呈禀给皇帝的,何以此事如今就惊动了圣驾,那么景桓今日想也是为此事而来。
“郁儿你受罪了,是朕没有保护好你、”景桓伸手过来,覆着我的手背,微微使力一握,然而看在我眼中却好像刻意在景祥面前,急于表示些什么,景祥的眼里划过丝丝落寞,只是短短一瞬,这难道又是我的幻觉吗?
宫阙锁清秋 第三十六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1)
厅内的气氛一时间倒也有些尴尬,只是景祥的面上丝毫看不出任何变化,依旧冷冷的,他不过是兀自喝着茶。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郁儿倒是听得稀里糊涂的了。”虽然从景祥的话语里我已猜出了几分,但却依旧想听皇帝亲自说出口。
“郁儿不必担心,那个换药的小太监已叫朕仗毙了,今夜朕不能留在这陪你了,与皇弟还有些事要谈,你好生养着吧。”
“臣妾恭送皇上!”我微微福身,故意垂低了头不去看景祥离去的背影,但猛的只觉谁将一小团纸塞了给我,抬头看,景祥那如千年寒冰的面上竟荡起一丝红晕。
锦紫苏花圃我已多时不曾踏入了,自凌烟阁出来后,我便似下定了决心般,日后决不让任何人再将我当软柿子捏,无疑景祥、这片花圃便是我的软肋。花圃内芳香宜人,仍旧是大片大片夺目的红,我展开手中的纸团,这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