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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缠神仙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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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不出的吴祥安吓得腿都软了,泪流满面的赖在软地上嚎啕大哭,不能自已的耸动细瘦双肩,泪与涕同流还往地上一抹。

'我的天呀!我真服了妳,妳难道没发觉地在动吗?'恶!这件白缎他绝对不穿第二回。

'不要和我说话,讨厌鬼。'她哭得太忘神了,气'鬼'吓人地朝地一搥。

噢!他会得内伤,她一定是故意的。'野丫头,妳想害我死不瞑目呀!'如果就这样被她打死,他会死得不甘心。

'谁是野丫头,做鬼也要凭着良心,死不瞑目是你家的事,我可没拜托常夫人将“六畜兴旺”贴在你门前。'喔!原来是她。

哭笑不得的常天竞只想叹气,他一直不晓得进出他房间的人为什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抿唇侧笑,欲言又止的看着门上的红纸捧腹,

怕笑太大声会影响他的病情。

直到昨儿个娘亲态度强硬的要他娶玲珑为妻,他才吓得掉下床,'加重'病情地让娘脸色发白,不敢强迫他娶谁为妻,

只要他好好保重身体。

毕竟他是常家惟一的儿子,真要有个损伤就绝了后,妻妾成群也挽回不了。

不过那一跌倒叫他瞧见方正红纸上的字,当场一征地忘了他身惹重病,倏地起身撕下红纸,让目瞪口呆的娘亲低喃着:天女呀!天女

,她一定是天女下凡……。

他的苦笑和娘亲的兴奋简直是两种心情,当时他最想做的一件事是把这张红纸贴在'天女'的脸上,让她尝尝遭人耻笑的下场。

结果没人肯告诉他天女是谁,担心会被符令罚一辈子聋哑,因此他这位知交满天下的闲少居然不晓得桐城有这号人物。

这会她自动送上门可怨不得他心狠手辣,是她先不仁天后他才不义。

'就是妳害得我短命,我要……妳赔我一条………命……'他故意装出鬼的呜咽声直撩她发绳,做出鬼撩发的假象。

'命……命在阎……阎王老爷手中,你……你去找他……拿……'不要啦!娘,她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绝不到处乱晃。

哭的无泪的吴祥安两眼微肿,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一意捉弄她的常天竞心生不忍,心想'六畜兴旺'就'六畜兴旺',

起码救了他一命。

如果一向不信邪的展无痕都说是她的功劳,那幺他就不该恩将仇报地吓得她面无血色。

若不是她的利禄春联带给他好运,说不定他真的一命归西等不到兄弟送解药来,到了地府仍是个胡涂鬼,连自己怎幺死的都不知情。

'命在妳脚下,野丫头。'常天竞动了动身子提醒她,有条命正被她压着。

她不敢往下瞧的畏缩神态让他直想发笑。'野丫头,妳好心一点别压着我,当肉垫的滋味并不好受。''肉垫?'

难道……是她摔下来时……吴祥安戒慎又恐慌地往下一瞧,一件眼熟的白衣多了几个手印,大小形状和她的手形差不多。

'下次探病请走正门,相信有很多人恭迎妳的圣驾。'否则摔死没人埋。

一见是人她就放心了,胆子也变大了。'你干幺装鬼吓人,我是来看你死了没,怕你砸了我的招牌。''我可没说我是鬼,

是妳做了亏心事才生暗鬼,我好好端的躺在这里能做什幺。'他矢口否认捉弄她一事。

'你……'好,是她理亏,她不该爬墙。'我先声明,你先前的病不是我下符咒害你,你不能赖在我头上。''

我没说是妳呀!'瞧她紧张兮兮的模样真有趣,叫人想捏捏她嫩如凝脂的粉腮。

嘴一噘,她不平的搥了他胸口一下。'不是你会是谁?你娘还一口咬定是我搞的鬼,非逼着我写张联子祛邪。''

所以妳气不过就写下“六畜兴旺”四个字,欺她大字不识。'他娘能干的地方在于持家,斗大的字能识一、二就不错了。

'谁说的,她还会念六、旺,直夸口说我写得好,常家要六六大旺。'反正就是旺嘛!管他人旺还是畜旺。

常天竞一听,不怒反笑的不能自己,笑声震动胸腔,让忽'奇''书''网'觉有违礼教的吴祥安连忙要起身。

可是她的动作太快,没注意裙襬压在他身下,一个骤起发出撕撕声,裙帛的撕扯力让她重心不稳地跌了回去,整个人正好趴在他身上。

刷地,她失去血色的小脸一下子红艳无比,两颊的热气真可以蒸蛋了。

她笑不出来只觉得很荒谬,又想哭了。

不过她哭不出来,刚才哭得太累了,眼睛好痛,她怎幺可能让自己更痛,要哭也是他哭,都是他的错,莫名其妙地出声害她……

'啊!'两眉微蹙,常天竞露出忍耐的神色'又怎幺了?''你们家的树推我。'太可恶了,不然她也不会失手摔下来。

望着墙外那棵老树,他似乎听见笑声?'麻烦妳看清楚,树在墙外。'意思是不算家树,与他无关。

'不管,它害我受惊就是棵坏树,你应该为民除害把它连根拔起。'害人的树要早日铲除,免得遗祸乡里。

一听她要连根拔起,老树的枝叶似在颤抖,一下子掉了一大片树叶像要枯萎了。

'妳是贼不是民,我没必要为妳除害。'尤其是她还趴在他身上,少了半片裙的春光十分撩人。

他不是柳下惠,没法坐怀不乱。

苦着一张脸的常天竞尽量不往她雪白细嫩的小腿肚瞧,不了解为何单对她裸露于外的一截藕白感到兴趣,多少红颜佳人投怀送抱皆不为所动,

偏偏是她。

论容貌她不及玲珑表妹的一半,要说性情又不如盼盼温良可人,甚至是毫无才情,随手在街上一捞,十个有八个都比她强。

她惟一动人的地方大概是朝气吧!随时都看她兴致勃勃地朝目标前进,不见她沮丧或失望的始终带着笑容,无忧似天真的孩子备受宠爱,

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的七情六欲影响不了她。

'人家才不是贼,你不要随便诬赖人,像常夫人一样信口雌黄,我、不、是、贼——'她气恼又慎重的挥舞着拳头,

不高兴被人当作贼看待。

'只有贼才会爬墙而入,妳若不是贼又何必攀墙?想私会情夫……'他话还没说完,一位路过的婢女见到两人相迭的身影突地放声一喊

,在他们来不及反应时,一群人已好奇的在附近围观。

真应了一句话,水清鱼自清,水浊鱼不存,这不子真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我要回家……'人没死就好,她不用担心恶鬼缠身。

表情为之一愕的常天竞可不想放吴祥安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她怎能一走了之,谁叫她有门不走偏要爬墙,

足下不稳的跌在他身上。

孽呀!

缘呀!

她只好认命,否则……。

'私定终身?!'错愕不已的吴祥安膛大惊骇双眸,当自己听错般不愿面对现实,发麻的头顶有一服寒气灌入,直透她全身泛着冷意

,几乎无法动弹。

她无法相信耳朵听见的谬言,她几时和他情深意长,难解难分来着?前后不过见过两次面而已,而且下场都非常凄凉,

他怎幺说得出这种尔等之事。

后悔极了。

非常后悔。

她应该先写几张趋吉避凶的黄符带在身上,黄历上早说今日诸事不宜,偏偏她仗势着有个法力高强的道士舅舅撑腰,以为妖魔鬼怪不敢近身。

没想到群鬼退避却换来一场人祸,要是早知道他会这幺无赖,八人大轿来抬也不跨过那吓死人的朱门,让他'死得其所

'。千金难买早知道,万金难堵悠悠众口,这下子她是一脚踩进烂泥里,难拔。

阿爹呀!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女儿别被赖皮缠上,不然没人早晚三支香让你饱食一顿,下辈子投胎当穷鬼可别怨我。

'咳!咳!我耳背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有胆的话。

不受威胁的常天竞一脸笑意地望向堂上高堂。'我与安儿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私底下已有白首偕老的约定,望娘亲成全。''成全

?!'又重咳了两声,常夫人不太满意地低哼。'你忘了你有婚约在身,妻未进门先纳妾有违家训。'哪来的家训,

为何他毫不知情。纳闷不已的常老爷一味干笑,不介入妻子与儿子的纷争。

'娘,上了年纪的人总是记性差,要儿子我提醒妳昨天答应的事吗?'他不会让她轻易赖掉。

常夫人立即装傻的说道:'什幺事?提醒我该上观音庙求菩萨保佑我们一家无妳无难,别被符咒呀、妖女什幺的给害死。''

妖、女——'妳才是老妖婆吶……。

求人一种嘴脸,背过人后又是一种嘴脸,千拜托万拜托地哈腰低头,这会倒成了妖了。

'安儿,别恼我娘,她说的妖女另有其人绝非指妳,妳是天女下凡。'口若悬河的说着,常天竞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堪称一绝。

秀眉一飞冲天,她咬牙切齿的拍开他意图不轨的手十分怨恨。'别叫我安儿,我们没那幺熟。'可恶,都是他害她遭人指称是妖女,

他还好意思打圆场,若无其事的将错就错到底,无视她要求离开的决定,捉着她不肯放手。

'嗳!害臊了,我们的“关系”大家看得一清二楚怎幺会不熟呢?有我在没人欺负得妳,除非我娘太过虔诚,

希望府中多个和尚念经、拜佛、涅盘上九天。'商人之子嘛!多少学到些皮毛,绵里藏针的手腕可是有家学渊源,拐起人来挺有模有样的。

他一语双关的暗示听得高堂们心惊,一口气憋着不敢说重话,就怕他真的出家当和尚,让单传的常家从此断了香火。

但是有气不发更难过,压在胸口纠结成郁,自然对他维护的人不生好感,暗自以眼神瞪视,看能不能逼退不自量力的小家碧玉。

常家是大富之家,岂能容鸨母之女入门,门不当户不对只会遗人话柄,他们丢不起这个脸。

'哎呀!我说安姑娘真好本事,拿了什幺符给我家竞儿吃呀?瞧他对妳好得连我这个娘都吃味。'也不瞧瞧自己是什幺身份,

妄想高攀桐城首富。

'我才……。''人家安姑娘是菩萨转世要普渡众生,咱们竞儿哪敢亵渎神之女哟!岂不是要遭天打雷劈。'

说着反话的颜姨娘笑声尖锐。

去他的菩萨转世,分明嘲笑她是神女,以色侍人的青楼女子。很想回嘴的吴祥安才一开口,不甘寂寞的徐姨娘也来插一脚。

'大姊、二姊呀!妳们说话要小心点,万一惹得人家不痛快在茶水里下符,妳们就会像竞儿一样傻呼呼的让人牵着鼻头走。'当他是牛。

日照熙熙,暖阳乍寒。

屋外是风雨欲来的低迷,屋内烟硝弥漫,满是火气,除了心知肚明的常家父子外,一屋子的女人脾气都不是很好,

有拆房子的可能性。

不过常家有得是银子不怕她们拆,老房子住腻了也该重起楼阁,除旧布新刚好迎接围炉之夜。

'哎哟!多亏妳提点我,否则我不明不白的发病还不知要找谁医治呢!'她可怜的儿子差点被整得死去活来。

啊——-受不了、受不了,她干幺要受这种气,她发誓今年绝不替常家写一副春联,让他们穷一年不好过冬,来年穿破衣。

不把利禄给他们了,老的无耻小的奸,谁希罕他们家的无赖,她根本是被拖下水的倒霉鬼。

'姓常的,摆平你一家子的疯女人,不然我跟你没完没了。'挽起袖子,吴祥安扬言要他好看,但……

姓常的老爷唯唯诺诺的点头,就怕这小娃儿出手太狠,打歪他惟一可看的财富鼻,惹得儿子笑不可抑地握住挣扎不休的葱嫩纤指。

瞧这气愤的小脸多生动呀!线条分明无心机,常又竞愈看愈顺眼的佩服自己洞悉先机,早一步将她扯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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