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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这么说来书小刁不是个障碍,她连日来的怀疑可以一扫而空,但相对的是否也说明她无法夺得沙逆的心呢?
“恩雅,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沙逆忽道。
“是,请您吩咐。”她连忙应声,他会这么说代表事情有转圜机会。
“没有我的命令,你暂时别揭穿这个谎言。”
“啥?”她傻眼。“你同意让我继续扮演正妻身分欺骗书小刁?”
“没错。”
“为什么?”不对劲,以沙逆的个性不可能容忍这种事。
“别多问,你只要照做就行。”他警告道。
恩雅领命,却不免怀疑自己是否太过乐观了,书小刁绝对是个障碍。
※※※
奇怪?
心口怎么还是闷闷的?
更恐怖的是,眼睛里好像有股湿热的正威胁地要冲出。
不会吧?见人家夫妻恩爱她该欢天喜地才对,怎么会……想哭呢?
她著了什么魔?
书小刁大步大步跨回自己的卧室,却怎么也压不下四处飞扬的奇异情绪,她在地毯上来来回回踱步、来来回回走著,走到自己脚酸无力,才一屁股坐下,双手抱住自己的腿,身体弓起来,卷缩成一团呆呆发愣。
还是闷哪……她揉揉酸涩的眼睛,抓来电话拨往台湾,事情会变成这样,全是卓爷一手所造成的,那个始作俑者到底在搞什么鬼哪?
铃──铃──电话声漫天价响却依然没人接听。
卓爷把她送到金色堡垒后,就像是被烈日蒸发了一样再也没了踪影,她联络不上始作俑者,卓爷已经摆明“畏罪潜逃”的架式,惨的是她又不能落跑,况且沙逆也不容许她落跑。
可怜哪,号称幸运女神的书小刁竟然会遇上这等倒楣事。
她撑颊哀悼自己的不幸。
“你还在想伊凡?”一只大手不知何时勾住她的腰,在她回神的同时,骤起的力量将她揽进怀中她挣扎了下,一对上他强硬的目光便放弃抵抗──她怎么也斗不过他慑人的力量。
“你怎么回事?不陪恩雅却跑来抱我?”她意思意思地又抗拒了下,这么做比较没有罪恶感。
他却搂拥得更紧。“我就喜欢抱你。”
“你──”她瞪他。“你简直莫名其妙。”
“并不。”他的手指拨玩著她柔软的发丝,又轻抚她的下巴。“你柔软的身体和处女馨香很诱人,会让男人想一口吞了你。”
她小脸胀红,好肉麻的话。“你无赖、不要脸,有妻室还在觊觎别的女人。”
“你该觉得这是你的光荣。”
“我敬谢不敏。”
沙逆突然下令侍者端来美酒。
当侍者放下酒壶与酒杯,他又令其退下,由他亲自为两人各倒一杯。
“让你亲自为我斟酒,真是折煞我呢!”她嘴巴讽刺,心里奇怪他的转变,这只大沙猪目前的行为严重违反他的狂妄原则。
“你酒量似乎不错。”他把盛酒的杯子递给她。
“你怎么知道?”她接过。
“在宴会厅里我亲口喂过你,一试便知。”他闻著酒香,先尝一口。
“说到这里──”她想坐起身好当面质问,沙逆却不放,仍将她安置成他最喜欢的姿势。算了,先委屈一点。“你到底是想怎样?你会不会继续破坏我跟伊凡认识的机会?”
他睨她。
“我没想怎样,我只是把你的心给拉回来,免得你被伊凡迷得晕头转向,忘了自己是任务在身。来,喝一口。”他先干为敬。
她奉陪。“我才不会像你以为的那种样子,你当我白痴吗?真被伊凡迷了去,虽然他的外表实在不像是作奸犯科的罪犯。”
“犯人脸上不会写明罪犯两字,况且由美男子来犯罪更理想,如你,就给他好分数。”
“我承认他的外形是让我讶异。”她又跟他干一杯。“不过,我还是会努力把他逮到卓爷面前。”
“真的?”
“真的!”
他哼了哼,摆明不信。
“你的酒量确实好。”他又一口饮尽,书小刁也奉陪,一下子酒壶里的美酒空无一滴,又命人拿来几壶。
她粉红色的脸蛋美得惊人。“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我训练过的。”
“训练?”
“我来自‘段氏家族’──‘段氏家族’你听说过吗?”她飘飘然。
“原来如此。”他怎么可能没听过,这个神秘的家族成员个个是人才精英。“这就难怪你年纪轻轻会有这么大的勇气敢闯虎穴,不过你不想吗?把你送来这里跟敌人周旋,可是会遇上生命危险。”
“我是自愿扛起这个任务,我生活的世界里没有人会胁迫我。”她神智开始昏乱,醉陶陶地捧住他微红的面颊,懊恼地斥责道:“这世上唯一敢胁迫我的人就只有你一个,是你呀,沙逆,就只有你老是威胁我。”
“这是我的荣幸。”她醉迷糊的神态很诱人,他忍不住轻抚著,满意一笑。
“你还笑,还敢笑得这么骄傲!”她的食指又贴上他鼻尖。“你就是这么嚣张、狂妄,让我看见你就生气。”
“我是学不来白马王子的形象,学不来伊凡那种温文有礼的模样,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确定,假使你贪他的男色而做出出卖我的举动,我可不会放过你。”他说的似真似假,还举杯敬她。
她不甘示弱地喝干到底。“别把我想得那么卑劣,就算我不喜欢你,也不会那么没格扯你后腿。”
“你确定你不喜欢我?”
“是啊,我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来,干!”又干一杯。
对嘛,她怎么可能喜欢他嘛,他是有妻室的男人,她喜欢他干什么,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就算回教世界里可以一夫多妻,但她信奉一夫一妻制,而且不做坏人婚姻的第三者。
“我才不会喜欢你这只大沙猪呢!”她大吼大嚷,醉兮兮的娇态可人极了。
“你今晚骂我骂得很痛快。”
“好啊,难得骂你你不还口,我还要多骂几句,你这个大混蛋、大沙猪、大……大傻瓜……唔──你在干么?”她又清醒些。
他的舌尖搔痒似地正舔著她唇上的热,接著又含了含,然后轻缓且尔雅地吻著她的唇。
吻了好一会儿,他才拉开些距离,回答她道:“我在吻你。”
“我知道你在吻我,问题是你干么吻我?”分不清盘旋在鼻下的酒气是属于谁的,昏昏的脑袋只奇怪他为何要吻她?
“因为你刚才任意骂我,我当然要礼尚往来以示惩罚。”语毕,湿润的唇又堵住她的芳唇,由温柔转为激烈,再由激烈转为温柔。
她任由他吞食自己的唇,直到尽兴了,才慢慢分开。
“你真是个有趣的丫头。”食指轻抚被他吮得胀红的唇线,这次她居然不反抗。
“哦。”她呆呆回应。
他奇怪看她。“你怎会这么乖?”
“哦……”
他恍然大悟。“原来你是醉了……”
叩,但见书小刁整个人跌趴在地毯上。
“喂?喂──”同样昏沉沉的沙逆拍著她红噗噗的脸蛋。“书小刁,小刁,你睡著了吗?”见她没回应,他笑笑道:“那就可惜了哟,也许你再也没机会乱骂我了。”见她仍然没反应,他开怀畅笑。“有意思,今晚真是有意思……”
未久,他也卧睡在她身旁,拥著软绵绵的她,两人一觉到天明。
什么东西压在她的胸口上?
沉甸甸的,教她呼吸有些困难。
书小刁睁开惺忪的睡眼,脑袋还是有点昏昏的,垂眼一瞧,原来是有只手臂横放过她胸口,顺势揽住她肩头,并且还有一股灼热的气息在她颈项边拂呀拂地,气息暖烘烘、让她觉得痒痒的,只是啊,这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呢?
呃!她猛然一惊,剩余的酒气完全蒸发掉,眼珠儿再向下瞄了瞄,幸好啊幸好,两人衣袍整齐,这表示昨天晚上他们并没有酒后乱性。
书小刁大大松了一口气。
倒是──他们躺在同一张地毯上,这算不算是同床共枕呀?
她不免思索。
记忆中,昨晚两人不但喝了很多酒,她还骂他骂得极为痛快,并且,两人似乎还激吻过。
激吻?
阿拉真神呀,又是睡又是吻的,这要传了出去,恩雅她──“对啊,恩雅,我要怎么跟人家交代?我先前还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证绝对不抢她男人的,可是我现在却跟他睡在一块儿。”她紧张地开始扭动身子,拨开环住她上身的手臂,可是铁钳般的手臂却怎么也推不开。“喂,你起来了啦,别困著我,喂──”她又推又扯地,但沙逆的手臂硬是不动,紧紧环住她的上身。“沙逆,你睡死了吗,起来!”
他手臂一缩,把她禁锢得更紧。
“你做什么啦?”书小刁羞愧地又推又踢。“你太过分了,放开我,让我起来啦,你别再装睡了。”
“不放!”沙逆依然闭著眼睛,声音暗哑地应道。
“不放?”她脸色骤变。“怎么可以不放,要是被恩雅看见了怎么办?我怎么跟她交代?”好不容易她终于挣出铁臂,立刻弹起来,打算往前冲。
沙逆大掌一探,迅速攫住她脚踝。
“你干什么?”该死,害她差点跌跤。“你别抓著我的脚,啊──”叩,他一用力,她立刻跌坐地毯上。
气死她了。“你到底在干什么?”她怒发冲冠地指著他怒吼。
沙逆好整以暇地起身,盘坐她面前,跟她相对看。“别老是指责我,这回不对的人是你,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你怎么可以溜?”
“你、你、你……”她气喘咻咻,小拳头几乎要挥出去。不过她最后仍然选择忍耐,跟他讲道理。“伟大的‘沙王’大老爷,你还不懂吗?我们这种样子要是让恩雅瞧见,她会误会的,你的妻子会以为我们之间有著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要误会就让她误会,何妨。”他一派无谓。
“你!”书小刁语塞。她真笨呀,怎忘了大沙猪是不管他人死活,只管自己是否愉悦的死种马,她用恩雅来当挡箭牌当然是个笑话。
要对付这种人只有挑他最忌讳的扎!
书小刁美丽的樱唇突然弯扬了起来。“沙逆,你明明就不信任女人的,可是怎会对我这么感兴趣,按照你的逻辑观念,你应该对我避而远之才对。”
他扬眉,带著一贯的戏谑反问道:“我对你感兴趣,你反倒害怕起来?”
她笑意微僵。“我不是怕,而是不懂。”
“那我就告诉你答案好了。”他垂眼淡笑。“因为你好玩。”
“我好玩?”她愣了愣,美丽的容颜慢慢变得狰狞。“呵呵……好玩,我好玩,好玩……”她一定要宰了他,一定要,这家伙居然把她当成宠物耍。
她脸上的挑战光芒难以忽视,沙逆发现自己最爱看她这种表情,每当她气愤填膺时,就会勾起他降服的念头。
第四章
“好玩?是很好玩哪!可惜我来到金色堡垒可不是让你玩耍的,再说,倘若真要玩的话,也该由我来玩你才对。”她突然蹦前,出其不意就拽住沙逆的前襟,邪恶地放话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会仇视女人是因为你曾经被女人所伤,对吧?我的直觉没错吧,你吃过女人的亏对不对?”
沙逆面容陡地冷下,阴森森地瞅住她。
这妮子知道了什么?
“哈哈哈,看你的表情我是猜对了,其实这也是应该的,我的直觉向来不出差错。”她得意洋洋地继续炫耀:“你这家伙一定有不堪的过去……”
“你给我住口!”他阴寒下令:“我是什么人,有谁可以影响我,没有──”
“你才少说大话!”她不甘示弱来记回马枪。“依我看来,你被梦魇捆死了,假使你不被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