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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德突然拎住她衣领,把她扯回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下车用走的。”他烦不烦?
“你想死在沙漠里?”这女人是不是白痴呀!想在沙漠中步行,而且是用她修长莹白的双腿──这双美腿才是法德硬逮住她的理由,若非她是卓爷送过来的人,并不属于阿拉伯世界,否则依她今日的穿著肯定重刑伺候。
她穿短裤。
书小刁挥开他的手,道:“告诉你,晒死在沙漠也比被关进沙猪窟里要来得有尊严许多。”
他又把她扯回来,她这副德行他一个人瞧见就足够了,要不然这女人休想在金色堡垒立足。
“沙王命令我带你回去。”法德开始搬出最厉害的武器。
她是颤了下,不过没打算臣服。“如果我不服从呢?”
“没有让你说不的权利。”法德突然用件素色披袍裹住她的身体,又在她头上盖下一条面纱。以法德魁梧的身体和力量,书小刁哪是他的对手,三两下被五花大绑起来,丢在后座中,而他直接接手驾驶座,将吉普车驶往金色堡垒的方向。
被丢在后座的书小刁倒是不吼也不叫,跟沙王的走狗又吼又喊只是白费力气,她现在要把精、气、神集中于一处,只要针对那名罪魁祸首就行。
※※※
一阵天旋地转,书小刁被法德从肩膀上放在地毯上──幸好他不敢用丢的。
然后有人解开束缚她身体的布条,再将包裹住她的披袍一扯,她竟然像个礼物般地从白色披袍中滚出来。
重获自由、一脸铁青的书小刁第一个动作就是扯掉罩头的面纱,站起来。
“沙王──”
“我在这里,每句话都听得清楚,你不必嘶吼。”好听的磁嗓阻断她差点炸开的咆哮,向来吃软不吃硬的书小刁也不方便太激烈。
况且,眼前所看见的气氛太奇怪了!
沙王斜靠著卧垫,指间夹著一只水晶杯,正一派悠闲地品尝美酒。一身长袍的他此刻是标准的中东男子装扮,虽没有华丽或多余的装饰,照样以他独特的性感和自成一格的冷漠气息散发出傲不可侵的王者风范。
这间起居室她头一次进来。
书小刁忍不住打量这个宽敞的空间。
屋子里除了铺设绣有精致图案的地毯外,墙上还悬挂好几幅不知名的名画,天花板则挂有数盏典雅水晶灯当照明,四周角落并且放置许多骨董级的艺术品,还放有精心剪裁的盆栽当点缀,将东方气息融入中东味道内。
还有──这间美丽的起居室除了她跟沙王之外,完全没有“闲杂人等”。
沙王摆明要亲自对她执行审判。
谁怕谁呀!
书小刁干脆大大方方地踱上前去,盘腿坐在地毯上,跟他面对面相对望。瞧他指尖勾著酒杯,悠哉悠哉品啜美酒,对于她的挑衅视若无睹。
过了半晌──“够了,我不是来欣赏你喝酒的,有话直说吧。”她划下道来,干脆说个清楚,免得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好。
他垂眼淡笑道:“你那双露在短裤外的长腿确实漂亮。”
没料到他天外一句,书小刁娇颜霎时一片酡红。“我在跟你谈正经事,你管我的腿漂不漂亮。”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你不就是为了展示你的美丽,才穿成这副德行大摇大摆的踏出金色堡垒。”短裤、T恤,好“清凉”的装扮。
“你胡说什么,外头太阳这么大,我穿这样哪里不对。”这也可以成为他挑剔的过错。
“在中东半岛上,你这身穿著是大不敬。”
“还好吧,阿拉伯首都的思想已经开放许多。”
“可惜你人是在金色堡垒内。”
“咦,你又不是纯种的阿拉伯人,干么学习他们的礼俗,而且还要求得一丝不苟,比正统的回教徒还要啰嗦。”
“你在我的地方就得遵守我的规矩……”
“所以我逃之夭夭了。”她抢话。“沙王,我跟你之间的交易就暂时告一段落吧,我不再要求你的协助,你也不用委屈的配合我,咱们分道扬镳,你轻松、我愉快,这样就天下太平了。”赶快导入主题要紧,别再扯她的长腿或是穿著。
他忽然满意地点头道:“你逃出金色堡垒,就只为了跟我划清界限。”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出卖他──不过他没说出口,以往的经历让他的思考逻辑总会多绕几个弯,以至于他做此怀疑。
“沙王大老爷,我的解释你满意了吧,那么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还有──”她从行李里拿出十张钜额的旅行支票,递给他。“这些美金够我买一辆吉普车外加到首都去的燃料费用吧,麻烦你,卖我一辆车,我承认自己走不出大沙漠。”
“你还是要离开?”
她点头。“我走你会比较愉快。”
他闭了闭眼,懒散再问:“没有我的协助,你有自信逮到伊凡?”
“当然。”总要试试才知结果。
这一生只有他不信任他人,还没有人不信任他。
沙王放下酒杯,斜倚在睡垫上的躯干坐正,兴味盎然地望著她。“我很好奇,就算你近得了伊凡的身,你打算用什么方式制伏他?”
“枪呀!”书小刁得意一笑,她的枪法连卓爷都赞誉有加。
沙王不可思议地看她。“你要用枪?”
“我的枪法是一流的。”这份自信她绝对有。
他突然大笑。
书小刁眯起眼道:“你又笑,你笑什么笑?你不相信我?”
“我信。”
她一愣。“既然相信,那你还笑!”
等笑够了,他才戏谑地说道:“我只是不知道你要用什么方法带著手枪走到伊凡面前去?”
“我──呃!”她语塞!
“明白了吧?”
“是明白了。”她的确忽略掉伊凡身边一定有精密的保全措施。
“你若想赢,唯一的法子就是确定自己有能力让唾手可得的东西可以当成武器使用。”刷地,一把水果刀从她脸侧闪掠而过,还削下几根发丝,咚地一响,她回头看,刀尖竟直挺挺地插进身后的壁画上。
随后一颗葡萄又从他指间弹出,弹翻了桌上的一只花瓶。
流畅的动作全都一气呵成。快、毒、辣,且速度快到让她连防范的时间都没有。
书小刁惊呆了!
“就是要如此,你做得到吗?”他剥了颗葡萄吃。
“不会吧……”她黑玉似的眼睛渐渐堆起兴奋的彩光,还燃烧起崇拜之火。“沙王,你好厉害。”
沙王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了钦佩。
“难得你让我找到了一项优点了耶!”太厉害,真的太厉害了。“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她亮晶晶的眼眸净是贪婪之色。
他心生警惕。“你想做什么?”怀疑的因子又冒出来。
“学呀!”她移上前去,垂涎兮兮地坐在他跟前,大眼盈满乞求。“你可不可以教我?可不可以?”她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对他低声下气。
“教你?”
“对呀!”她点头如捣蒜。“我学东西一向很快,只要你告诉我诀窍,我有把握在最短时间内把飞刀术、弹指法运用得挥洒自如。”
锐利的精瞳掠过一丝阴影。
“不教!”他竟一口否决。
“为什么?”
“不教!”没有解释,只有决定。
“总该有个理由吧?”
“不教!”他斩钉截铁。
书小刁既失望又生气地道:“干么这么小气,难不成你怕我学来暗杀你?!”
仿佛被击中心事,他深刻的脸庞僵硬许多。
“是啊,我怕你学来暗杀我。”沙王凝睇她,嘲讽地凉凉回应著。
听起来很像开玩笑,可为什么她觉得他是话中有话。
直觉忽地闪过──沙王肯定遇到过什么事,肯定有的。
书小刁半晌不说话,只用那两道怪怪的眼神探索他。
沙王神情一凛。“你在看什么?”他厌恶这种目光。
“看你呀,看你的心是不是受过伤──”
“你在胡扯什么!”他躁动地截断她的话。
书小刁吓一大跳!抚住胸口,她还是要说:“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很不开心,我并没有胡扯。”
“直觉?”
“是啊!”她不畏他脸上冰寒继续倾身过去,尤其她好想抚平他眉宇间的皱折。“虽然你不可一世的态度老是让我很生气,可是我发现我更不喜欢看到你落寞的神情。”
“你知道什么?”他攫住伸过来的皓腕,紧紧拽住。“在我面前你最好别自以为是。”
“放手……好痛哪!我的手快断了……”她疼得大吼大叫。
“怕痛就少管闲事。”他甩开她的手,霍然起身,头也不回地踏出起居室。
“你以为我想吗?你这只死沙猪,要不是你强行绑我回来,我干么受这种气,你这个大混蛋、死沙猪,我讨厌你、讨厌你……”
※※※
余怒消不了啊!
“稀罕、稀罕、稀罕,你以为我爱研究你吗?要不是你莫名其妙地露出那种悲伤的面孔来,一时间害得本姑娘软了心肠,我管你吃过什么闷亏。”书小刁在人造花园里一边帮忙修剪花树残枝,一边努力抚平仍然受创的心灵。“没见过像他这么不知好歹的臭男人,实在太可恶,也太可恨了。而且都过去十天了,还见不到他的鬼影子,他到底躲到哪里去?还有他答应协助引诱伊凡露面的工作,到底有没有在进行?”受了闷气和对未来的不确定让她气到小脸红噗噗。
“书小姐──呃!”几名专司花圃工作的男仆偷觑了她好半天,本想请她进屋休息一下,可是看她拿著剪刀,好像在剪敌人脖子般地喀嚓喀嚓剪掉枝叶,全都摸摸鼻子打消主意,深怕一个不小心成为剪下亡魂。
还是躲远些比较妥当。
“阴阳怪气的臭沙王。”书小刁浑然不知众人已当她是暴力女,个个避而远之地躲得远远的,依旧沉沦在被伤害的不满情绪里。“他以为我爱待在金色堡垒吗?搞清楚,我也是受骗才来这里,还有,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让你调戏的。”想到那张迷倒众生的俊脸,还有不可一世的威风,天之骄子就是专门为这种人所造的词;诡异的是,像他这种呼风唤雨的皇帝怎么也有阴郁的心事,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他当时的表情让她好心酸。
“呀呀呀!”她烦躁地喊:“管他阴郁不阴郁,那根本不关我的事。”不愿再让沙王的事盘据心头,况且任务一旦完成,她就要返回台湾,而在金色堡垒所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一页人生过程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该想的人是她的白马王子。
她的直觉告诉她,她未来的丈夫是个斯文、体贴、善良的好男人;完美的形象跟沙王的粗暴、狂妄、无耻是完全的颠倒。
白马王子呀──你何时现身?
“咦?”有某种审视的目光锁住她。书小刁敏锐地回头,不远处有个西方女子站在那边静静打量她。
这女孩的穿著不是侍女装。
“你是谁?”书小刁用英文询问。这西方女子的个头娇小,不过婀娜的曲线非常喷火,她虽然也像中东女子的打扮一样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但飘逸闪亮的金发与立体的五官倒是没有藏掩起来。
“你就是书小刁?”西方美女没说明身分,反倒质问起她。
“没错,我是书小刁。”身分一确定,这西方女孩眼中的敌意愈来愈明显。“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直接问道:“你究竟哪里特别?”
“特别?我从头到脚、由里到外都很特别呀!”这女人问的问题太诡异,而且,她的眼神分明蕴藏著某种不安。书小刁反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什么人哩?”
西方女人顿了顿,然后很慎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