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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乱来,我只想要好好惩罚你。”语毕,他的唇黏上她的唇。
“唔。”书小刁呆掉,他真做了。
沙逆先是浅浅品尝她轻颤的唇瓣,然后舌尖挑开她僵硬的牙关,滑进她的小嘴内勾引著她的丁香小舌配合。
“你……唔……”她无法扭开头,沙逆甚至把她喊叫的声音尽数吞进嘴里。
他炯炯发亮的眸锁死她。“接受我的惩罚吧。”
这算是哪门子的惩罚?
“不。”
“这是你该受的。”
“你……嗯……”在他如火如炬的专凝注视下,书小刁僵硬的身子渐渐不受控制的放软,他炽热的目光同时也将她的抗拒意识给慢慢焚毁殆尽,缠吻未久,她就忘情地轻吟出声。
“这样就对了。”下一瞬,他将她压进松软的沙发上,炙热的体温覆贴在她身上,他是强势在掠夺,却小心谨慎地避免碰触到她小腿上的伤口。
怎么回事?她无法移开眼,她无法命令他移开。
为什么她忽然间可以接受他的予取予求?
而且他的手开始不安分。
“小刁……”沙逆忘情地喃喊她的名,她的身子竟然让他感受到源源不绝的颤意,记得他还嘲笑过她的平板身材。
她晕眩又晕眩,他的低语像催眠曲,他的唇片像吗啡,迷得她晕头转向。
大掌在衣衫底下游移。
“嗯……”她颤动,他粗糙的手掌像极针刺钻进她的肌肤内,又痛又麻的战栗感让她辗转难耐。
沙逆把唇从她脸颊一路吻至颈间,又在她微开的领口处吸吮啃舔著。
“我……我……”书小刁迷乱又昏茫,被他销魂的眼睛和顽皮的唇舌给乱了理智。“不,我、我怕……”
“别怕,有我在。”一个字一个吻。
“可是──”书小刁忽然惊醒了。“不行,快停止……不行再下去了……不能……”
“为什么不能?”他气息急促、声音粗嘎,理不了她突如其来的拒绝,手掌继续在她细嫩的柔肤上摩挲,又酥又痒的醉人感受几乎再度吞没了她。
“不行……”她催促自己飞散的注意力集中。“恩雅……我不能对不起恩雅……有恩雅啊……”她抬出控制心神的武器。
“关恩雅何事?”他不以为然,甚至推开她的上衣。
凉凉的空气拂上她洁白美丽的胸脯,更加唤醒她差点沉沦的理智。
太荒谬了,她现在在做什么?她竟然沦为最让人厌恶的第三者。
书小刁硬是压抑住体内的骚动,嘶嚷道:“停!停下来,我不能对不起恩雅,我不能──”
“我说与恩雅无关。”她的小脑袋怎么如此顽固。
“怎会与她无关──唔……”她呼吸一窒,沙逆这家伙居然用光裸的胸膛覆贴她同样赤裸的上身。“不可以,快停下来,快停!”
他却狂烈地缠吻她,得将她拉回欲海里,没有中途停止的道理。
一会儿后,沙逆的喘息声像会扎人似的。“别管其他人,你现在只需想著我就行。”语毕,他吻得更激烈,执意锁住她的唇,灵巧的手指则沿著她软平的小腹往上描画她挺立的胸线,更是包住她小巧的柔软,温柔肆意地挑逗轻捻。
“不要、不要了。”她扭动挣扎,仓皇地嚷声道:“我不可以做错事,不可以。”
他喘气。“小刁──”
“不行,啊!”她剧烈的推拒终于弄到伤口,疼得她脸色发白。“痛……不行了,我快痛死了,够了……不要再继续了……”
他终于停止一切,气喘咻咻地瞪住她,不知她的哀叫是真还是假?
“不要了啦!”眼泪都快掉下来,是被深深的内疚与不安所围困。
见状,沙逆还能怎么办,又不能强索。
他坐起身,脸色难看地道:“你这女人……”
“你还说。”她快一步抢话,羞极窘极地将敞开的上衣给穿戴回来。“讨厌,怎么会变成这样,根本就不对。”惩罚不该是很凶很悍很残酷的教训她吗?怎么变了调。“你这样对我,教我拿什么脸去面对恩雅。”
“你别开口闭口就恩雅恩雅的叫。”烦不烦。
她不满,正义感又冒出头。“恩雅是你的妻子,她是你的妻子耶,你是有妇之夫,却跟我──”她脸红得不像话。“你说,我怎么可以不顾虑她,我现在的行为就叫通奸。”
他一时气结。
“谁说她是我的妻子?”沙逆忽地脱口而出,怔了怔后,也无所谓了,原本是要用恩雅来戏弄她,没想到反而整到自己。
她一愣一愣,脑筋转不过来。“这是恩雅说的啊!”
“她说你就信?”
“为什么不信?”
“你找我求证过吗?”他受不了地回吼她。“你就没想过这也许只是她的片面之词?”
“阿……”仔细想想,书小刁发现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恩雅的话,她确实只听信她单方面的说法。“恩雅真的不是你的妻子?”心头的不安正悄悄融化。
“目前没有任何女人有资格坐上沙氏王后的宝座。”他狂妄道,书小刁却不再觉得碍眼。
她只知道有个重担正缓缓在消失中,她的心情竟有说不出来的愉快。
“你安心多了吧?”他戏谑地看著书小刁呼出哽在胸坎的那口不安之气。“很好,你终于拥有宠妃该具备的反应。”
她小脸板起,不以为然地道:“你休想藉此机会把我的地位贬低,什么宠妃来著,我可不当男人的玩物,只是──”她美丽的双眼诚挚十足地望著他。“沙逆,我仍然得向你道歉,毕竟未经你同意就私闯你的书房是我的不对,我承认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她严肃认真的表情好美好美,他的心神晃了晃,其实早在她受伤时他就不再追究此事,不再当一个期待见到血腥的暴君。一切只因为她。
“这次我原谅你。”他开口道。
“真的!”她大喜过望。水瞳漾出徐徐彩光,荡得沙逆又重重一撼!
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影响他至此,卓爷特意挑她来到金色堡垒确实是高明哪!
叩、叩!
医生的出现打散了各自的心情。
他清了清喉咙,诚惶诚恐地上前禀告道:“沙王,书小姐该换药了。”
“嗯。”他返到一旁盯看,与生俱来的霸气让医生换药的动作显得僵硬不自然。
沙逆再开口道:“贝尼,小心看照她的伤口,千万别让她的腿留下疤痕,否则我会撤了你的职位。”
“是……我会细心照料,我一定会办到。”他答得紧张兮兮,并且有赴断头台的觉悟。
“贝尼医生,你别紧张嘛,沙逆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你别把他的威胁当真了。”书小刁跳出来转圜,她受不了这种紧绷兮兮的气氛。
贝尼医生讶异地看著这不知死活的漂亮女孩。
她继续拆台。“真的,贝尼医生,沙逆是个好人,他一点都不可怕,你可不要被他吓坏了。”
“书小刁!”沙逆终于出声警告。
她却笑得甜滋滋地。“真的哟,沙逆是个好人,他是的。”银铃似的笑声在室内清脆地响呀响的,荡得人心情大好,一切的不愉快全都消失无踪。
银铃似的笑声不断在耳畔回荡,挥也挥不去。
他信任书小刁,破天荒的再度信任了女人。
夜深时分,沙逆沉静地剖析著自己,清楚地发现自己又掉进一个陷阱中。
在不知不觉中,他信任了最不该相信的女人,忘了理智的叫嚣、忘了以前的教训、忘了许许多多的忌讳,控制不住自己去相信书小刁,甚至甘愿把她偷窃的行为合理化。
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她许下不背叛的誓言时,他快乐的心情就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书小刁成了他的世界?
“沙王。”
法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适时拉回他狂乱的心绪,沙逆整了整心绪,回头问道:“有事?”
“伊凡派遣使者来告,请求再见您一次,并且希望书小姐能够作陪。”
沙逆眼瞳倏忽纠缩。
“他指定书小刁作陪?”为客者竟然不顾礼仪作此要求,好大的胆子。
“是的。”沙王冷冷的脸庞似乎很不满,怎么回事?书小刁本就是为了抓住伊凡而来,如今伊凡要求跟书小刁会面,对沙王而言是实践诺言的大好机会,眼看可以摆脱负担,但为何沙王看起来──很介意?
法德肃然一惊!
难不成沙王喜欢书小刁?!
不会吧,倘若书小刁那小妖精真的成为金色堡垒的女主人,那可──啊,完了──精彩可期,未来的日子肯定天天过得惊世骇俗。
沙逆冷冷笑了。
“看情况伊凡十份喜欢书小刁。”他的声音降得好低好沉。这意味书小刁的任务成功在望了。假使小刁懂得适时推波助澜一下,好比说以出卖他来换取伊凡的信任……十指倏地缩紧,从没有过的强烈愤怒钻进心口;倘若书小刁真的为了任务背叛他的话……他没法子阻止自己臆测,没有办法,就算书小刁曾经承诺过不背叛,他依然──放不下心。
“沙王?”他的脸色忽青忽白,好像遭遇到什么打击一样。“要是您觉得不妥,不如拒绝他吧!”即使担心,法德依然站在主子这条阵线,如果他真的钦点书小刁为妻的话,身为属下的他被女主人欺负至死,也只能默默承受。
“为何要拒绝?”他诡异地扬唇,浮出的寒意极冷酷。“既然伊凡对书小刁这么感兴趟,我当然要成全他。”
法德被他的神色吓退一步,不知该如何回话。
“就来试一试吧。”沙逆已做好打算,这也是测试书小刁实践诺言的机会。“回他,我会约见,并且如他心意,让他见到书小刁。”
“是。”
“还有,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妥没有?”
“办好了,我已经通知恩雅小姐的家人来接她回去。”
“好。”语毕,他摆摆手,法德躬了躬身后退下。
夜空下,波涛诡谲的计谋正在一一凝聚中。
※※※
“小刁,这是你爱吃的蟹脚,我特地吩咐厨房为你做的,很新鲜哟!”恩雅端上特别为她所烹调的食物,香喷喷的味道让原本躺在床上看书的书小刁连忙起身。
“恩雅,我怎么受得起,实在太麻烦你了。”书小刁连忙移下床,不好意思地上前去。
“什么麻不麻烦的,我答应过要照顾你,这只是尽本分而已。”她一边扶著她坐在软垫上,一边问:“倒是你的脚伤如何?还痛不痛?”
“不碍事了,瞧,都能走了呢,这几天有你悉心照料,再怎么难缠的病痛也会被你治得服服贴贴。”
看她笑靥如花,恩雅反倒涌起一阵阵的狼狈。
“你的个性真好。”恩雅由衷说著:“你是我遇见过最好的女孩子了,一点心机都没有,还总是替别人著想。”
书小刁脸一红。“干么这样称赞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恩雅心情复杂地看著她,本来有满肚子的话想对她说,但话到嘴里又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化为一口长气。“来,先吃吧,免得凉掉失去原味。”
“你也一块儿用。”小刁邀道。
恩雅摇头,只是坐著,看著她兴高采烈地剥著最爱的蟹脚吃。“小刁,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法?”
“想法?”她大眼睛眨呀眨。“我有什么事情该想吗?我不记得。”
恩雅小巧的秀眉微微拧起。“当然有,你忘了偷闯书房的是非了?我是说……我是说你会不会担心沙王又狠下心来责怪你。”
她剥蟹壳的手顿了下。
“那件事情应该扯平了吧──阿!”瞧见恩雅错愕,她连忙换个方式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再怎样我都是个客人,况且我也因为这件事情受了伤,算起来也已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