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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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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一拢的冬雪不甚满意的一睇。“很委屈吗?”

“是有一点。”冬天好笑的说道,不意外姊姊眼中又燃起两道熊熊怒火。

“妳……”真敢说,也不想想谁一天到晚为她担心害怕。

“人都在妳面前了何必急着数落她,她是为了工作又不是单纯去玩。”虽然他怀疑她偏向后者居多。

一听到心仪的人开口维护,冬雪眼底的怒焰稍熄了一些。“要拍照,哪里都可以拍,不一定非要到国外去,台湾有两千多万人口够她拍到手酸。”

“姊,我不拍遗照。”冬天口气清凉的说着台湾的摄影业,千篇一律的拍照法真的很像在拍遗照,死板板的没什么感情。

她的表情是悠然自得,可她的话犹如火苗一般的点燃森林大火。

“妳在诅咒全台湾的人民都死光了,包括我在内?”什么遗照,她拍的相片才叫生命的终点。

永恒是一剎那的事,也就是短暂如昙花,她按下快门的同时,亦是被拍摄物寿终正寝的一刻,越是美丽越留不住。

撩拨短得像男孩的发,冬天的个性也像男孩一般洒脱。“姊,我还不是仙姑,妳用不着高兴太早。”

神才有力量毁灭一座小岛,或是一颗原子弹。

“我高兴?”真会被她给气死,学法律的人就一张嘴厉害。

喔!不对,冬天是念了一年后自动休学,因为她要去旅行,见识更多的人文风情,“没时间”为文凭浪费宝贵的青春。

而她当年是以近满分的榜首进法学院。

“瞧得出妳很兴奋,两眼散发迷人的光彩,可惜我不是蔺医生,无法消受十万伏特的电波。”她有意无意的将两人扯在一起。

冬雪表情尴尬得很想把她的嘴缝起来,而一旁贪看她笑颜的蔺兰生脸色也不甚好看,略微一淡的当作没听见她的暗喻。

“冬天,妳这次回来准备待几天?”他不敢奢望以月计算,诚如她所言,那会把她逼疯。

“明天我就要走了。”迟了恐怕拍不到她要的相片。

“明天?!”

“这么快?!”

男人的惊讶和失望,以及女人的愤怒吼声难以置信,两人四颗眼珠子差点因她惊人之语而滑出眼眶,像是听见外星人在唱“爱拚才会赢”,离谱得叫人傻眼。

“你们不要太舍不得我离开,我还在台湾本岛忍受潮湿多变的天气。”冬天半是认真半开玩笑的宣布她的旅程。

“妳要去哪里?”就知道她不安分,可是没想到这么快。

“花东一带。”

花东?“妳干么跑那么远去拍照?阳明山的花季就快到了,够妳谋杀所有的底片。”

“姊,我不是小孩子了,妳用不着继续当老母鸡。”阳明山的花季在四月,而现在是十一月中旬。“对了,蔺大哥,你听过‘幻日’的传说吗?”

她没给冬雪反应的机会,话题一转看向一身白袍的男子。

“幻日?”幻想的太阳。他就字面解释。

“这是一位印地安老人告诉我的故事,当天空出现不只一个太阳的时候,你要如何分辨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太阳。”而她有幸拍下了一帧“幻日”。

蔺兰生以科学的方式阐述,“那是因为大气层中累积了不少水蒸气,经由太阳照射反射出的影像,故有两个以上的太阳。”

“哇!精辟。可是你知道哪一个才是你要的太阳吗?虚幻的影像、水远也不会成真。”冬天突然望向一头雾水的亲姊说出,“若一径追求虚幻的日,你将会忽视身边默默为你付出的太阳。

“‘幻日’的意思是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是用心去追寻属于你的太阳。”

她的话让两人都沉默,忘了她明天又要离开的事实。

第二章

“哥,明天镇上有传统民俗技艺展,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一个扎着马尾的活泼少女兴高采烈的报告着,一脸兴奋的扬散属于她这年纪的青春笑容,甜美可人的模样令人舍不得拒绝她的要求。

但对背着她的健壮男子而言,这样的甜美等于是一种负担。他知道她一定又要使性子缠上他一天,不让他工作也不准任何人靠近他,纯粹要独占他,不容旁人介入。

经营一座牧场本就是一件吃力的事,如果再多上一个刁蛮不讲理的妹妹,他的日子可想而知有多辛苦。

刚出生的小牛要打预防针,纽西兰进口的种牛这两天会到,东边的畜栏也该清一清了,再拖下去不只是牛会生病,连人都会受不了。

从早忙到晚鲜少有空闲的时间,机器化的控制虽然节省不少人力,免去重劳力的付出,但相对的成本也跟着提高,光是仪器的保养和维修就不是小数目。

幸好及早做好规划没弄得血本无归,在政府开放肉品进口的冲击下还能维持一定的品质,让自产的肉牛能打入生鲜市场。

唯一较担忧的是,一旦入了冬,鲜奶的销售旦里会大幅度降低,他们必须减产控制乳牛的分泌量,否则鲜乳会因为产量过盛而滞销。

前几年农委会要畜牧业自行吸收过多的乳制品,自用或贩售都可以,只要达到平衡不拉低一般的鲜奶价格。

“哥,你到底有没有听见人家的话啦?我要到镇上玩。”而且要玩到天黑才回来。

身形健硕的男子扛起一捆秣草走过她身边,眼神刚直的不看她一眼,视她为无物的着手喂食的工作,不让她妨碍正在进行的事。

但此举让一向任性的少女感到不满,两臂一张的挡住他的去路,非要他听完她的话不可,不准他冷落她的只顾着一群牛。

他绕路,她就挡,他将她拨开,她又死皮赖脸的跟上来,最后攀上他的手臂任其拖行,死也不肯放手。

这样的画面着实可笑,一个月总要上演个两、三回,在牧场做事的工人早已司空见惯,常因此打赌这次的“纠缠不清”会是由谁胜出。

不过十次有八次是老板赢得赌注,因为他的体格刚强有力,气魄惊人,就算双臂都吊着人依然健步如飞,彷佛他们轻得没有重量似的,轻轻一拎像拎颗橘子。

“我一定要去,你要是不让我去,我绝对会翻脸,然后闹得你天翻地覆。”耍赖她最行了,不信他无动于衷。

男子方正的脸偏向她那边,不带一丝温度的说道:“嘎玛会带妳去。”

“什么?你要那个‘番仔’陪我,我不要。”她使性子的坐在牵引机上,让他无法激活。

“赵英妹,汪意妳的用语及口气,嘎玛是阿美族的勇士,不许妳用轻蔑的态度对待他。”他尊重每一位肯认真学习的工人,不管他是原住民或是平地人。

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

被骂的赵英妹非常丕局兴的噘着嘴。“他本来就是番嘛!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最讨厌整天只会唱歌、喝酒,闲着不做事的原住民,明明穷得要典妻卖女还那么快乐,好象他们的神允许他们不用工作也有饭吃。

而且他们的眼神很怪,老瞅着人瞧,一口牙黄黄黑黑的也不刷干净,咬着槟榔吐一地汁。

“妳要我罚妳禁足吗?”必要时他会揍她一顿,让她学点规矩。

“赵英汉你不公平,为什么你可以禁我足而不顾及我的意愿?”他太小气了,只会欺负她。

手环着胸,赵英汉立于上方俯视她。“赵英汉是妳叫的吗?”

“我……”她慑了慑,声音微弱的抗议,“人家只是想到镇上玩嘛!”

“我也说过嘎玛会载妳过去,妳可以玩上一整天。”只要不来烦他。

鼓着腮,她又扬高分贝的表示不满。“我要嘎玛干什么?我要你陪我。”

几乎整个畜牧区的居民都知道,赵英妹有恋兄情结,个性古怪的特爱缠着自己的兄长,不让任何年纪超过十六、未满四十的雌性生物接近他,防守得滴水不漏。

当有人不信邪的想来试一试,结果都在她的大吵大闹下无功而返,灰头土脸的被整了好些冤枉,直说她是牧场上恐怖的小霸王。

可她不因此自满,仍像盯贼似的盯着每一位看起来长得不错的女人,不管人家对她大哥有没有企图,她都会先采取攻势,逼得对方只好表态对他没意思。

前几年她还小,不敢做得太明显,仅是私底下的警告别人,或放两只青蛙、小蛇的吓走人家,自己在一旁自鸣得意一时的杰作。

及长,她的黏性简直做到如背后灵的程度,为了跟大哥形影不离,她放弃升大学的机会,高中一毕业就在家里吃闲饭,什么事也不帮忙的做她的大小姐。

更甚者,她还是个大麻烦!人走到哪里,灾难就跟到哪里,是个名副其实的小煞星。

“我没空。”有时间他宁可修补围墙。

“骗人,昨天我明明听见你要带小叮当上街买文具。”无关紧要的人他都有空了,为什么不能陪她?

“小叮当今年只有五岁,妳连这点小事也要跟她计较吗?”他怎么有这么不懂事的妹妹?!

他太纵容她了,她才会无法无天的蛮横无礼,以为每个人都该忍受她的骄纵任性。

“我当然要计较,谁不知小叮当的妈对你旧情难忘,故意利用她来接近你。”那女人最卑鄙了,用小孩子战术。

而她才不会对小叮当不利,因为那大没有风度了,她才不上当。

“妳在胡说些什么?!水柔双腿不便不好外出,我们自然有义务帮忙照顾小叮当,她还是孩子。”买买文具是他能力范围所及,他没理由不跑一趟。

当年他要是肯开口留下水柔,也许今日她会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双脚强健不致萎缩,连自行下床都成问题,必须依赖他人抱上抱下。

关于这件事他一直有愧于心,以为放她自由她便能寻获真正的幸福,不用陪他早出晚归的辛苦工作,只为三餐温饱。

谁知道她一去多年音讯全无,直到出了事才由警方代为通传,他才晓得她那几年过得并不如意,饱尝人间冷暖失去昔日的天真。

由于她实在伤得太重了,又因为找不到人立保证书而延误救治的黄金时间,因此她自腰以下的腿全部瘫痪,再也无法行走。

住院的开销大又乏人照料,即使当时他小有积蓄也无力应付庞大的医疗费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接她回牧场疗养。

这一住就是两年多,她由自怨自艾转为接受既定的命运,并接下牧场的会计工作o自食其力,他才稍微减轻愧疚之心。

而小叮当是她的女儿,有点发育迟缓的迹象,所以他们商量后,决定买些文具来教她念书,看能不能赶上同年龄孩子的智力。

“我们有什么义务要照顾殷水柔?她吃我们的、住我们的、用我们的还不够,连她的医药费都一并由我们支出,难道我们天生欠她的呀!”

“是我欠她的。”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如果不是他不爱她,她不会负气的离开,死也不回头的甘受一切磨难。

他欠了她一份情,一份永远也还不了的深情。

他的话让赵英妹顿了一下。“是她自己跟人私奔关你什么事?当初她的行为还让你沦为全镇的笑柄。”

退婚耶!多么可耻的行径,一丢下戒指就转投别人的怀抱,毫不考虑大哥的颜面问题,当夜就坐上豪华的大车离去。

而且走就走了,干么在皮包内放大哥的名字和联络电话,好象有预谋似的,非要拖他下水,让他一时不忍的重啃这株回头草。

曲,每天不按摩十分钟就会发生痉挛现象。

他真的很内疚,为她这些一年所遭遇的不幸。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连在另一牛舍的老牛伯都听得见我们吵架的声音,没理由她听不见,除非她连耳朵都聋了。”是个完全的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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