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则像是外头突然闯进的流浪狗,跑错了院子撞错了地盘,胡乱勾引他心爱的女儿。
“那个男孩是谁?”陆淮生眯起眼睛看著过分俊秀的龚慎梦。这个男孩身上有种狂野的邪气,相当危险。
“?禀老爷,是帮忙盖温室的临时工。”奶妈没敢说是她介绍来的,她万万没想到小姐竟会看上慎梦。
“临时工!”听到这三个字,陆淮生怔住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潮。
“你居然让小哑和一个临时工交往,你这奶妈怎么当的?!”
他气得痛捶玻璃,差点吓坏奶妈。
“报告老爸,我阻止过。”奶妈连忙?自己开脱。“但是小姐怎么也说不听,还警告我再□
嗦就要把我开除……”
“反了、反了!”陆淮生跳脚。“我才出国一个月,家里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有人通知我一声。”像什么话!
“?禀老爷,是小姐不让人通知。”奶妈叫屈。“我也曾偷偷试过要打电话给老爷,但被小姐发现了,还臭?我一顿。”
想当然耳,绝不会是什么好话。他女儿的性子他最明白,平时娇娇甜甜的,发起狠来什么话都敢骂,都让他给宠坏了。
“罢了。”他气极,决定不骂奶妈了。“那男孩家里是做什么的?”想也知道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禀老爷,他家没什么人,只有一个父亲喝酒……”最后一句奶妈几乎不敢讲,怕陆淮生骂得更凶。
果然,陆淮生一听他女儿居然跟一个酒鬼的儿子来往,当场快气出病来。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他沉下脸看著窗外还在追逐的男女,开始思考该如何拆散他们。
“老爷,要不要把那男孩遣散?”奶妈担心地问,很怕陆淮生会对龚慎梦不利。
“且慢。”陆淮生另有打算。“再观察几天,也许小哑很快就会玩腻了。”他的女儿向来喜爱新玩具,也容易厌倦。
但他猜错了,陆映哑不但不厌倦,而且还和龚慎梦越走越近,整个暑假不是绕在他身边打转,就是瞪著空无一人的工地发呆,俨然一副痴情少女的模样。
陆淮生发现事态严重。他的女儿这次意外的认真,和过去那些马虎的交往全然不同。
这天中午,他特意遣走陆映哑,来到龚慎梦的面前,看看他和别的男孩有什么不同,竟能如此吸引他的女儿。
他很年轻、很帅,带点邪气,这是他对龚慎梦的第一个印象。他有一双不服输的眼睛,时时散发出挑战的气息,这是他对他的第二个印象。他长得太过于俊俏,魁梧中却又带著秀气,肌肉坚实纹路清晰,是所有女人的梦想,这是他对他的最后一个印象。
综合前面的种种印象,陆淮生得到一个结论──龚慎梦太迷人、太有魅力,是个危险人物,留不得。
“在看书吗?”陆淮生悄悄的走近正在念书的龚慎梦,突然出声道。
龚慎梦放下书本,看著一脸平和的陆淮生,就算是惊讶也没表现出来。
“是的,我正在看书。”他冷静地回答。
不错嘛!不卑不亢,没有太多年轻人的羞怯,将来也许大有可?。陆淮生暗暗赞许。
“你很懂得利用时间读书。”陆淮生点头赞许道,上上下下打量龚慎梦。就他手上的资料显示,他是个相当上进的年轻人,学校的功课也不错,课暇之余还能靠帮别人做作业赚钱,就连小哑也受他的影响开始用功读书,这是很难得的现象。
“谢谢,这没什么。”龚慎梦和陆淮生对视,试著不让陆淮生的气势压倒。
“你太谦虚了。”陆淮生笑笑,喜欢他的胆识。
龚慎梦谨慎的看著陆淮生,明白他绝非简单人物,虽然他的表情和善,态度从容,但龚慎梦知道这是表像,他一定有什么事情找他。
“我想不用我再自我介绍吧!”陆淮生决定转入正题。
“是的,陆先生。”龚慎梦僵硬的回答。
“听说你正在和我女儿来往?”他明言。
“是的。”
“多久了?”
“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还好嘛,不算长。”
“是不算长。”
“分开。”
简简单单两个字结束他们之间短暂的对话,也激起龚慎梦不服气的表情。
“我和小哑之间没有任何问题。”事实上他们好得很。
“但你的出身有问题,你以为我会让一个酒鬼的儿子跟我女儿交往?”陆淮生不悦地说道。
“喝酒的人不是我。”龚慎梦握紧拳头,忍住屈辱地反驳。
“是你父亲。”陆淮生接著说。“但对我来说都一样,上梁不正下梁也直不到哪里去。再说,凭你的能力你养得起小哑吗?小哑可不是一般女孩,吃穿都是用最好的。而你呢,你能给她什么保证?你不过是个穷小子,还有个成天喝酒的父亲,连自己都养不活了,凭什么追求小哑,还跟我说什么天长地久的废话!”
他并没有说任何有关天长地久的话,但他不肯放弃陆映哑是事实。
龚慎梦困窘地呆立在一旁,手指不知不觉掐入掌心。从小到大,他不知为了“酒鬼的孩子”
这个名词忍受过多少屈辱,但从没像今天这么教人难以忍受过。
他喜欢小哑,不仅因为她甜美的长相,更因为她诚实的性格。身?独生女的她或许任性,但表达感情的方式也很直接,不像一般女孩扭扭捏捏。
天晓得他们真的很喜欢彼此,为何老天要安排他们的身份悬殊,让他在陆淮生的面前?不起头来?
“放弃吧,年轻人。”陆淮生进一步逼他。“未来的路很长,犯不著为了一段短暂的恋情自毁前程。你若肯听我的话离开小哑,我还可以资助你让你念完大学。反之,你的人生只能到此为止。你是个聪明的人,一定听得懂我的话。”
他当然听得懂,陆淮生正在用他的权势逼他。
深深吸入一口气,龚慎梦极想反驳又做不到,他的确无法给小哑什么,除了他的真心。
“我会认真考虑你的话。”他冷冷答道。“至于资助就可以省了,我能靠自己念完大学。
”
“很好,你比我想象中聪明。”陆淮生颇欣赏龚慎梦的骨气,只可惜他选错了人爱,挑了一个他不该碰的对象。
话虽如此,要轻易放弃谈何容易?
龚慎梦回到家中,脑子里不断响起和陆淮生的对话。他答应他会认真考虑不和他女儿来往,可是他的心……“陆老爷今天来过。”才一踏进家门,他的父亲即带著浓厚的酒气,醉醺醺的一路摇了过来。
“陆淮生来过?”龚慎梦一脸嫌恶的看著他的父亲,他又喝酒了。
“没……没错。”他父亲打了一个酒嗝。“他要我帮忙劝你别跟他女儿来往。”
原来陆淮生不但找他谈,还找上他父亲,让他帮忙当说客。
龚慎梦冷笑了一下,看了屋内一眼,相信他父亲必是收了陆淮生的好处。
“你收了人家什么好处?”他问,顺便检查客厅。果然不消几秒钟,就发现堆在墙角的一箱箱好酒,瞬间明白陆淮生用什么收卖他父亲。
“他给了我……我……嗝!”话还没说完,他父亲就快醉倒,气得龚慎梦极想杀人。
这就是他那大名鼎鼎的父亲,自小就是这副德行,从没看他清醒过。
不过,这回他倒是难得清醒,因为他说了几句颇富哲理的话。
“慎梦,我知道放弃梦想很难,放弃爱情更不简单。”别看他整天醉醺醺,却是比谁都了解自己的儿子。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们家不穷,也攀不起陆家。
就算陆小姐跟你吃苦,难道你就忍心让她跟著你奔波?”
他的确没有权利要小哑跟他一起吃苦,她是朵娇艳的花朵,怎可枯死在烈日之下?
“除此之外,陆淮生还说了什么?”他相信绝不可能就这几句。
“陆老爷还说,你是个有?的年轻人,他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情断了后路,连带著影响了我。”
也就是说,如果他不和他女儿分开,他酸夹击他,让他和他父亲无法生活。
瞬间,龚慎梦有种仰天狂笑的冲动,他被打败了,而且败得如此彻底。
他会放弃陆映哑,因为他没有筹码可以陪陆淮生玩。
龚慎梦不说一句话,直接躲入房间瞪著墙壁发呆。今夜,他会找陆映哑做个了结,但在这之前,她还是属于他,属于他的记忆。
他有她的味道做?回忆,而她呢?他能给她什么,好让她的回忆里永远有他?
他慌慌张的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任何一个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可见他有多穷。像他这么穷的人,有什么资格高攀一个拥有数十亿资?的女继承人为难怪她父亲要紧张了。
忽地,他瞥到了墙角的一块木头,突然想起,或许他可以刻一个小东西给她。
龚慎梦拿起木块和雕刻工具开始没命的刻,经过了五个钟头,他手中的木偶开始成形,先有了鼻子、嘴巴和轮廓,再来是眼睛和头发,最后是刻在颈间的名字:小哑。
完工后,他拿起木偶对著他最爱的容?发呆。他是如此喜爱她,为何她会离他这么遥远,比天上的繁星更难碰触?
猛摇头,龚慎梦强迫自己忘掉有多爱她的事实,他必须做个了结。
第五章
是夜,夏日的晚风竟意外的猛烈,吹得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给人一种很不平静的感觉。
陆映哑正想关上窗户,今晚的感觉过于诡异,她一点也不喜欢。
她才刚推到一半,就遇到一双强劲的手,差点吓掉她半条命。
“慎梦!”她高兴的叫了起来,龚慎梦连忙阻止她。
“嘘。”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到树下去,我有话对你说。”
所谓的树下便是指后院中那棵大树,也是他们最常幽会的地方。
“我马上过去。”她像做贼的轻声细语,拚命的点头。
龚慎梦也点头先一步离开,陆映哑随便披了件衣服,只想快点赶过去。
但是,那很难。最近大家不晓得怎么搞的,管她特别严,尤其是奶妈,更是盯得她死死的,让她很难行动。
她踮起脚尖左闪右闪,好不容易才趁著大伙都在睡觉的时间摸到门口,用力压下门闩开溜。
“慎梦!”她雀跃不已的投入龚慎梦等候多时的怀抱,整个人扑上去。
“你没穿鞋子。”他攒起眉心低看她的脚,上头沾满了尘土。
“来不及穿嘛!”她笑得好开心,爱意全写在眼底。
她就是这么可爱,有什么话就直说,从不隐瞒。
“先下来,小哑。你这么缠著我,我都没办法说话了。”他苦笑,不知道该如何打击她那张渴望的小脸。
“好。”陆映哑像只小狗般听话,立刻跳下来。
“你要对我说什么?”她十分好奇,他看起来好严肃。
分手。龚慎梦在心里默念,面对她却说不出口。
“这个送给你。”他拿出裤袋里的小木偶交给她,陆映哑好奇的收下,拿起来左看右看。
“这……这是我耶!”看清楚手中物的陆映哑高兴得像什么一样,抱著他又跳又笑。
“还喜欢吗?这是我亲手刻的。”他尴尬不已的看著她兴奋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好蠢。
“喜欢!”虽然刻得丑丑的。
龚慎梦看著她,从她开心的表情到毫不掩饰的爱恋,每一样都刻入他的眼底。他们是如此相爱,为何不能厮守到老?
“慎梦!”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她一跳,她都快不能呼吸。
听到她的抗议声之后,龚慎梦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放开她。
“你今天好奇怪哦,有没有发烧?”她半开玩笑的摸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