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乱骂了沈傲一通,沈傲倒是很识时务,拉耸着耳朵不说话,偶尔说几句,陛下这番话,微臣茅塞顿开。接下来又来一句,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微臣知错了。
骂到后来,连赵佶都懒得骂了,转而捋须道:“议和之事,你办得很好,超出了朕的意料,此次收复了燕云四州,朕就是死,也有脸去见先帝了。”
沈傲很识趣地道:“这也是陛下文成武德,王八之气溅射宇内,契丹人听了陛下的威名,已是瑟瑟作抖,纷纷说大宋皇帝乃是真龙转世,不可匹敌,这才让微臣捡了个便宜。”
赵佶笑骂道:“你这家伙怎么突然又懂事了?说得这样好听。”
沈傲板着脸道:“微臣说的句句属实,若是有半句虚言,就诅咒微臣生儿子有屁眼。”
赵佶听他胡说八道,也板起脸来:“坐下,不许再胡乱说话,朕今日骂了你,也夸赞了你,可是不管如何,朕是为了你好,你好生坐着,朕有话要和你说。”
沈傲连忙呆坐不动,道:“陛下有话,但说无妨。”
赵佶叹了口气:“安宁又病了。”
想起那温柔的公主,沈傲心中暖暖的,听说她又病了,见赵佶这般忧心忡忡的样子,便知病得不轻,心中颇为担忧,升官发财的喜悦一下子冲淡了不少,道:“要不要微臣去看看。”
赵佶摆摆手,道:“只怕连你也看不好她,朕叫了太医,太医说她得的是心病。”
“心病……”
赵佶叹了口气,道:“这个孩子,自小身体就孱弱,哎,朕见她病得如此重,一想起她还在病榻上,便有天大的喜事也没办法完全放开心,这些天都是转侧难眠,既为了国事,也在想医治安宁的办法。”
“看来今夜我也要睡不着了。”沈傲心里唏嘘,那温柔的影子在他脑海中浮现,那一笑嫣然的温柔身姿,叫他心情黯然。
“陛下可知她的心病是什么吗?”
赵佶道:“朕只知道前些时日许他出宫去走了走,回来之后,她便病了,听宫人的口气,她得的应当是相思病……”
相思病……沈傲想起上一次安宁写的词儿,老脸一红,相思的人不会是自己吧?
随即,赵佶恶狠狠地道:“若是朕知道是谁害得她成这幅模样,一定将此人发配充军,哼!”他脸色铁青,布满血丝的眼睛很是恐怖。
沈傲心里发虚,连忙道:“陛下这样做就不对了,或许人家也不是有意去勾搭帝姬的,男女之间生出情愫或许只是一转眼的事,这种事越是干涉,只会让安宁帝姬的病愈发严重,陛下仁德仁心,一定不会作出这种事的。”
方才听到发配充军四个字,沈傲心里就打起了哆嗦,连忙劝解。
赵佶想了想,抚案不语,慢悠悠地道:“你说的也对,可是朕想起那人,便如鲠在喉,总觉得不能便宜了他。”
沈傲正色道:“陛下爱女之心,天下皆知,不过微臣以为,这是一件好事啊,帝姬看上的人,自然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如谦谦君子,这般的少年俊杰,陛下应该以仁心去对待他,要感化他,就算知道此人是谁,和他讲道理就好了,何必要动手动脚,会吓坏人家的。”
赵佶奇怪地看着沈傲道:“你这般维护这人做什么?”
沈傲连忙道:“我……我……”眼珠子一转,大义凛然地道:“微臣食君之禄,自该忠君之事,陛下是个好皇帝,岂能因为嗔怒而乱造杀业,身为臣子,自该奉劝陛下。”
赵佶听罢,又想起安宁,哀叹连连,看不出沈傲脸上的异色,道:“你说的也对,只是心病还须心药医,朕知道你的主意多,你来给朕出个主意吧。”
沈傲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务之急,是把那人寻出来;不知安宁帝姬可曾描述过那人的体貌特征吗?”
赵佶道:“她自是不肯说,不过朕问过一些伺候她的宫人,安宁似是说过一个人,说此人最是聪明伶俐,是天下第一智者。”
沈傲的手都颤抖了,看到赵佶看向自己,心里说:你看着我做什么,哥们虽然聪明,可是天下第一这四个字却是当不起的。等他发觉赵佶眼眸中仍是一片茫然,才松了口气,看来赵佶还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嫌疑人。
好歹是大盗出身,心理素质沈傲还是很过硬的,立即镇定下来,赵佶所遭遇的应该是心理学所说的盲区,所谓盲区,和智子疑邻这个典故有些想象,怀疑某人时,已经将一些亲近的人排除在外,或者说,压根就没有注意。其实这种心理,很所人都是如此,明明答案就在身边,却忍不住钻牛角尖四处去寻找答案,明明是个很简单的答案,偏偏弄得复杂万分,其实就是这种盲区效应。
沈傲在赵佶心目中是一个知己的存在,说穿了,沈傲就是赵佶的朋友,在赵佶的心里,安宁即是沈傲的后辈,既是后辈,沈傲作为长者,当然排除在嫌疑圈之外,这种心理看似有些荒谬,却十分普遍。
“这样吊着总不是办法,早晚有一日要被看破,奶奶的,拼了!”沈傲心里暗暗给自己鼓了气,立即道:“陛下,微臣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医治好帝姬的心病。”
赵佶一听沈傲有了办法,便知他又有了主意,眼眸闪出亮光:“你说。”
沈傲高深莫测地道:“招亲!”
“招亲?”赵佶一时黯然,不悦地道:“皇家之女,帝姬之尊,岂能招亲,说出去只怕要让人笑话。”
沈傲鼓动道:“陛下错了,这不但不是个笑话,反而是一段千古佳话,陛下想一想,皇家招亲,条件自是苛刻,安宁帝姬不是说了吗?她心仪的男子,是天下第一智者,那么我们就在智慧上做文章,从中挑选出天下第一的聪明人来,况且能吸引帝姬,想必一定是倜傥英俊的少年,我们可以这样,第一步,先进行遴选,凡是英俊潇洒的少年都可以报名。第二步呢,则是斗智,出些智题,再考一考琴棋书画什么的,反正但凡是智者懂得东西,都可以拿来做题目,至于第三步,则是殿选,叫帝姬坐在珠帘之后,将合格者全部唤到一起,由帝姬亲自看他们比试,谁胜出,最让帝姬满意,陛下就招他为婿。如此一来,帝姬寻了个如意郎君,陛下找了个多才多艺的佳婿,百姓们凑了热闹,而天下的才子和智者们又都有了表现的机会,这不是一段佳话,是什么?”
赵佶觉得沈傲的主意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可是转念一想,虽然有些惊世骇俗,却也并非胡闹,遴选出个天下第一智者做皇家的女婿,倒也不至于辱没皇家的身份;更紧要的是安宁,安宁这孩子莫看她身体不好,可是心里头却是最高傲的,寻常公侯家的子弟不会瞧得上眼,若是真能选出一个如意郎君给她,或许还真能医了她的心病。
不过赵佶还是有几分犹豫,总觉得此事很不靠谱,眼睛转向杨戬,道:“杨戬,你以为如何?”
杨戬心中叫苦,方才听了沈傲那番话,再想起自己与沈傲去见安宁时这二人亲近的模样,心里已经料到那安宁心仪之人八成就是沈傲了,偏偏这些话他不能说出来,也不敢说,只能憋在心里,现在沈傲又怂恿陛下去弄个什么比智招亲,天知道这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憋了一肚子的气,却不得不回答赵佶的问题,小心翼翼地道:“奴才不知道,陛下自有公断。”
赵佶见他如此,也不再问,捋须沉默了一会,道:“朕要去问问安宁,看看安宁怎么说。”
第372章 奉公守法的沈寺卿
出了宫,沈傲忙不迭地回到家中,家里头那边已经得知沈傲进城的事,所以也不至于仓促,刚刚进了门,便是沐浴、用饭,待沈傲吃饱喝足,穿着干爽的衣衫,坐在白雪皑皑的亭下,满是惬意地看着月色下的几个娇妻,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满足。
房子有了,钱也有了,顶了个侯爵,还升了官,娇妻环伺在身边,在这夜里坐在亭下,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夫君,还愣着做什么,快出牌啊!”周若嗔怒地在旁提示。
“哦,哦,出牌,出牌……”沈傲握着一把叶子牌,如一盆冰水浇在头上,浇散了一切心思,立即出了一张十万贯出去。
“赢了!”周若是沈傲的下家,沈傲的牌一出,她大喜地将牌儿全部摊在桌上。
“咦……”沈傲很是心虚地道:“原来你一直在等这个十万贯啊?哎,早知如此,我拆了牌也不让你得逞。”
周若拱着眼睛,睫毛一颤颤,笑得如咧嘴的猫儿,既温柔又美得令人窒息,只是那漆黑幽深的眼珠儿转了转,道:“夫君,该脱衣了……”
“真的脱?这样不太好吧,天气这么冷,而且让下人们看到,有失体统啊。”沈傲眼睛乱瞄,看到远处一个丫鬟拿着扫帚在扫雪,老脸通红,身上的衣衫只有这么多,一脱,叫他以后怎么做人?
“老婆大人……”沈傲贼兮兮地笑了笑,吞了吞口水,道:“夫君我是堂堂高阳侯,鸿胪寺卿,很有国际影响的,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这怎么了得?不如这样,我去你房里脱,给你看个够好不好?”
周若失笑道:“愿赌服输,这是你说的,快脱,快脱。”
蓁蓁和唐茉儿都在边上笑,看到沈傲祈求地投眼过来,希望她们能够为他说一句公道话,二女立即别过脸,当作没有看见。
“老婆多也不全都可靠啊。”沈傲心里发出感慨,很是悲愤地要脱衣衫,最可气的原本是想诳三个老婆一起打叶子牌,还想脱她们的衣衫,原以为她们并不精通,沈傲心里还在想着,老婆不会老公教啊,来,来,来,夫君好好疼你……啊,不,是夫君好好教你,手把手教的那种。谁知这三个夫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非但叶子牌厉害,还特会来事,抛来一个眼神,沈傲立即心猿意马,惊鸿一瞥,沈傲腿都酥了,牌打到这个份上,就是赌王也只有输的份,沈傲那点使诈的功夫统统用不上了。
“好,脱就脱!”沈傲顿生豪气,不就是脱衣服吗?哥们最擅长的就是脱人衣服,脱自己的和脱别人的又有什么区别?
正准备解开腰间的玉带,蓁蓁道:“好了,好了,若儿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这样冷的天儿,你还真要脱吗?”
唐茉儿见好就收:“是啊,若儿妹妹,惩戒了他,让他记住教训便是,这么冷的天,若是生了病,还不是要我们得照顾他吗?”
周若想了想,才是看着沈傲道:“便宜你了。”
沈傲保住了贞洁,很是感激地看了蓁蓁一眼,连忙呆坐着不动,木讷道:“不便宜,不便宜,待会夫君连本带利地让你赚回去,不就是想看人体艺术吗?夫君的伟岸身姿,让你看个够。”
周若啐了一口,眼眸中却多了几分温情,道:“夫君还是早些睡吧,明日不是要去鸿胪寺值堂吗?匆匆忙忙了两个月,是要好好歇一歇了。”
沈傲握住她的手,热泪盈眶:“愿赌服输,不在夫人面前脱衣服,夫君怎么睡得着,人无信不立,你夫君是至诚君子,这衣衫一定要脱,夫人,我们现在回房了,好不好?”
周若俏脸通红,看了蓁蓁、唐茉儿一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沈傲来劲了,要不怎么叫心有灵犀呢,她的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已是同意了,只是放不下面子,立即道:“这哪里是胡说八道,虽说你夫君很想立个贞节牌坊,以示自己的人品高洁,可是既然输了,又岂能耍赖,好若儿,走吧。”
蓁蓁和唐茉儿吃吃地笑,沈傲拉着周若,已是飞也似的跑了。
缠绵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