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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干笑一声,他要是知道我在家里快懒成蛆,估计会马上甩了我。
祁思思抬眸狠剜我一记,我微笑着接受了,我要以柔化狠,以狠化柔。
天气渐渐的转凉,街上的人都已经穿起高领,棉袄。公司附近的树也成光杆秃头了。
下班出大门前,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冷得我直打哆嗦,杨哲牵起我的手,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哎,我叹一口气,说:“寒冷天要来临了,我的苦日子也来了。”望天,天昏暗,象要随时降下一场大雪来。
“天冷跟苦日子有什么关系?”
“天寒地冻,冻死我这只寒号鸟,我想念我老婆了。”
“老婆?”
我再次叹息,“恩,我最好最亲密的朋友,我是典型夏怕热冬冷怕的人,盖再多床被子睡到早上被窝里还是冰冷的,老婆心疼我,就主动和我同床而枕给我暖床,她说清白被我毁了就要求我以身相许,从此我就喊她老婆了,哎,我要不辞职去她家过完冬再回来。”
忧啊,不对,我跟杨哲说这话干吗,笨那,他不会误会什么吧。
我侧身看他,刚想张开解释,他说:“珊珊,你相信我吗?”
突然其来的一句让我懵头了,我毫不犹豫点头说:“相信。”
见到他那副老实样,不相信也变相信了,不过我真的相信他,相信到后来连我自己都觉得那不是我。
他似乎松了口气,浅笑说:“相信就好。”
我一头雾水,跟上他的脚步,一个劲的问:“什么意思?”
他只是默笑。
半个月后的周末早晨,一向不睡到中午不起来的我在八点不到被冻醒了,撩起窗帘,外面银妆素裹,天空也异常的明亮,原来是下雪了,怪不得气温骤然下降。
很多年没见过下雪了,感觉很稀奇,裹着被子,站在窗前眺望远方,屋顶上的红瓦被雪覆盖着,光秃秃的树杆上积聚厚厚的雪,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整个世界都好象披上了白色的嫁衣。
此时门铃声响起,皱眉,谁一大早就来,我这地无人问津,该不会难得一大早清早起来就撞贼吧,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用棉被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拉开门,一张被冻的发青的脸近在眼前,我惊讶的喊道:“阿哲,你一大早来干吗?”
他吐出一口气,白气随之从他嘴里钻出,望了眼我包得跟粽子似的,说:“还在睡觉,昨晚冷吗?”
“冷,冷毙了,我是被冻醒的,我等一下打电话给我老婆,我要去她那里。”人体取暖最暖和了。
他一皱眉,训我说:“跑去打扰人家,好意思吗?”
“好意思,互相慰藉。”我答道。
他铁青着脸侧身从我旁边走过去,我关上门,被子拖地,踩着小碎步跟上,问:“谁给你气受了,一大早跑我这里发泄来了。”
他是铁了心不理我,兀自走到厨房,把手上的东西拿了出来,我挪过去一瞧,一袋米和一袋青菜,他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挫败,问:“淘米的在哪?”
“没有。”我又不做饭,要淘米的干吗?“你家厨房被烧了吗?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饭桌上的袋子里有热水袋,去加热下。“他抽空答非所问。
“哦。”
热水袋是新的,上面的图案是我最喜欢的叮当猫,我象宝贝似捧着它到卧室,插上电源,听着从厨房传来哗哗的水声,想到杨哲的手浸在冷到骨头里的水中,心抽疼着,感动着。他似乎不会说甜言蜜语,唯一一次就是上次在KTV的卫生间,他拥抱着我说:我是你男朋友,我在乎你,喜欢你。
不会说,可他却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是真的疼我,宠我,泪憋在眼眶里打转,我套上羽绒服,捧着热水袋,急步往厨房走去,把热水袋放他脸上烘了下,含泪笑说:“烫吧。”
他点点头,把炒好的青菜装盘,“再等会儿喝粥,还不去刷牙,洗脸。”
“哦,热水袋给你。”
待我洗好后出来,他正好掀盖盛粥,用铲子扇了扇袅袅升起的热气,见我出来,一笑,“吃饭了。”
心被涨得满满得,亦步亦趋走过去,他把饭端到我面前,手捏了捏耳朵,淡笑说:“趁热吃,吃了会暖和很多。”
我热泪盈眶的凝视着他,喉咙好象被什么卡住了,低低的喊了声:“阿哲……”
他迷惑了眨了下眼,眼神里流露担忧之色,手探上我的额头,问:“怎么了?”
“我……”低头搅拌了碗里的粥,细若蚊声,“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会把我宠坏的,我已经够懒了。”
闻言,他轻笑一声,说:“笨,我是你男朋友,不对你好对谁好。”
泪在眼眶中打转N回了,我感动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傻笑着,舀了一勺粥送进嘴巴,惊叫起来:“烫死了。”
我张开嘴,用手不断扇风,舌头麻掉了,一行清泪也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杨哲慌乱的用手指抹去我的泪,焦急的问:“痛吗?要不要紧?”
我笑着摇了摇头。
幸福原来可以这么简单。
冬天原来可以这么温暖。
第三十五章
我忍着泪水吃完那名叫‘爱心早餐’后,心窝尖上暖烘烘。
在收拾厨房时,杨哲突然说:“整理几件衣服去我那里。”
我抱着热水袋依靠在墙,困惑,问:“去你那里干什么?”
“上班的时候我没时间里来你这里做早餐,你总不能老啃面包,天冷了,以后别喝牛奶,改喝豆奶,对女性来说,它比牛奶有好处。”
自叹不如,懂的比我还多,也是,象我这种懒人,才懒的去了解豆奶跟牛奶有什么好处,但一想到这是他前女友说的,心情就忽喜忽酸的,嘟嘴,酸溜溜的问:“哪个女生告诉你的?”
“忘了,电视上看的,不大清楚记得那女明星的名字。”
他折叠好抹布,洗下手,我殷勤的递给他条干毛巾,挽起他的胳膊,说:“冷吧,来烘烘。”
把热水袋塞到他手中。
“你自己拿着,不冷。”他重新把它塞回到我手上。
我不肯,哇哇叫起来:“很冷的好不好,说不定昨晚睡天桥下的那些叫花子被冻死几个呢。”
自己怕冷,最容不得别人说不冷。
“提前被通知叫去看管守了。”
“怎么就没人通知我,说不定还有只寒号鸟被冻死在家呢。”
他白了我一眼,说:“整理衣服去。”
“不过我先声明哦,同居可以,但是一定要娶我,不然我的名誉毁了,找谁负责。”我拉住他郑重的说,未婚男女同在一个屋檐下,难免会擦枪走火,反正现在流行先上车后补票,更何况我是赖定了他,曾经还想过直接诱惑他呢,但不可做赔本买卖。
他灼热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了好一会儿,我也毫不畏惧的直视他,良久,他不可置否的微笑,我捶他一拳,恶狠狠说:“知道没?”
“知道了。”他含蓄的笑着。
得到他的肯定,我又说:“出售后概不退货,劣质的你也只能自认倒霉。”我的毛病太多,考虑他心脏的承受问题,以后慢慢的引导他接受。
“恩,知道。”
我把东西全搬他那里去,把房子也给退了。
忙活了半天,累得没差点瘫掉,回到他家,不对,现在是我们家,杨哲把我的衣服一件件挂在他的橱柜,我坐在床上看着,看他认真的把衣服拉直,又掸了掸衣服,那认真娴熟的样子让人不禁着迷,许是我打量他太久,他转过头,开玩笑着:“以后有的是时间看,还怕你看腻了呢,去床上躺着睡觉吧。”
望着这张大床,心尖上涌现醋意,以前他跟她前女友肯定在这床上嬉戏,亲热,我低着头往外走去,他问:“你去哪里?”
“去客房睡觉。”声音闷闷的,心坎上好象被钝刀割磨着。
“在这里睡,客房的床比较硬。”
“不要。”我赌气说。
他放下手中的衣服,拉住我,问:“怎么了?”
“我……”说还是不说,矛盾,我思绪挣扎,皱紧眉头,他问:“到底怎么了?”
豁出去了,我挺起胸膛大有视死如归的气势,说:“我不要睡别的女人睡过的床。”
他被我的话震惊了,神色明显变了变,眼里快速闪过一丝落寞,低沉的嗓音象是感冒般嘶哑,揪痛人的心,“她认床,只在我这里煮过饭,在沙发上有过一次亲热。”
“我……”看他凄伤般回转过头继续挂衣服,心里五味杂谈,“该死的。”我狠狠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凝视着他背影,一种叫感伤的滋味在心里自流着。
他那般的落寞,定是对前女友还有未了的情。
情根深种,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
“我要睡觉喽,不许打扰哈。”我甩开那莫名的情绪,轻快的说道。
“恩,快睡吧。”他努力的扯出的笑容却是如残阳般让人觉得哀伤。
一觉醒来,动了动身体,发现身上面象被铺了层泥般的厚重,从窝里探脑袋,我吓了一大跳,最上面堆满了厚厚的大衣,黑一色的,非常壮观,我摸了手机一看,“妈呀,五点了,睡的也太长了,将近七个小时了。”
我侧着身子拿出脚,真冷,不禁打了个寒蝉,下床时,一双可爱的小猪毛绒拖鞋端端正正的摆在那里,那小猪还好象是对我在笑,但我不记得我有买过这双拖鞋,不管,先穿上再说,走出门外,杨哲正在客厅看电视,见我出来,站起身来,眯起眼睛笑,说:“睡醒了?”
他在笑我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嗔了他一眼,问:“这拖鞋你买的?”我亮了亮脚上的猪。
“恩,家里没有女式的,下午买菜时顺便带的,饿了吧,我去炒菜。”他关掉电视往厨房走去,回头又说:“你去把卧室的暖气开了,出来时把门带上。”
“哦。”我应了声。
晚饭的时候,我端着碗要去看电视,被他给一把拦住,瞪我说:“消化不良。”
其实我是想边看电视边想着这晚上睡觉的问题,对着他,我想不出来,我总不能真的跟他同床共眠吧,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脸就火辣辣的燃烧起来,低头着乖乖的扒饭,偏偏杨哲眼儿尖,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摸了把自己的脸,烫得可以蒸蛋,“没事,饭的热气给熏的。”我瞎掰说。
“哦。”
我庆幸他太老实,不会太刨根问底,不过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坏事,我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有些事嘴上再倔强,只要多问几下,我肯定一五一十的会说出来。
考验我心脏的时刻终于到了,我故意在客厅磨蹭,电台换来换去,洗好碗的杨哲问:“都洗好了?”
我点点头,他说:“去卧室看。”
心砰砰的乱跳,我还想找借口,但实在太冷,死就死,昂首阔步往卧室走去,一看到床就扑了进去,又把自己的笔记本带上了床。
室内温度是高了,可被窝里却是冰冷一片,即使热水袋放了进去,也根本没用,那点热就好象是用开水去烫冰,中和一下又冷了,我冷的腿跟下巴都快结合了。
杨哲捧着杯开水进来时,见我整个人缩成一团,揶揄说:“想不到你怕冷怕成这样?都缩成刺猬了。”放下水杯就钻了被窝。
我条件性反射往边上挪,大声问:“杨哲,你要干吗?”
他笑得贼奸,很无辜说:“给你暖床啊。”
把我一把拎了过来,贴近他身上,热气从我身体里滚滚冒出,妈呀,男人是不是到晚上都变成禽兽啊,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动也不敢动,此刻乱动,引火烧身,许是他也紧张,身体僵硬,那咚咚不安乱跳的心跳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