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你要存到哪家钱庄去?”
“要你管!”不理会,继续往外走。
“我就把那家钱庄买下来!”
惜日脚步一踉跄,猛地回头。
他微笑着,用眼神挑逗她:“想要你的四万两银子吗?”
她瞪他,不相信他会如此好心!
果然,他诱惑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比给她看:“每月一百两,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给你。”
哼!她就不信真的提不出来!转身就走!
可事实证明她真的提不出来,钱庄的伙计看到银票后,立刻一张笑脸变成一张苦瓜脸,带着哭音说道:“公子,十分百分千分万分的对不起,您的银票需要我家少主人亲自过目方可取出。”
“为什么!?我的银票又不是假的,你为什么不给我取出来!你们钱庄不讲信用吗?”小小伎俩早已料到!哼!
“公子息怒,小的也是听上面吩咐做事的,小的知道这不合规矩,但上面的交代过,这几张银票,必须经过我家少主人过目方可取出,小的也无能为力,求公子原谅,小的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一个老母80岁,五个孩子嗷嗷待哺,一家子八口就靠这个活计讨口饭吃,求公子好心,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呆!五个孩子嗷嗷待哺?啼笑皆非!!
好你个龙茗啊!知她吃软不吃硬,竟然叫个钱庄的伙计给她来软的,看来是早有预谋。
伙计说得声泪俱下,最后居然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十分百分千分万分的凄惨,搞得她像是上门讨债,不还钱就要杀了他全家的恶人!惹来一群不明所以的老百姓围观指指点点。整个钱庄数十号人却都像是没看到一样,连看都不看这里一眼,一句话也不说,惜日明知道这是假的,这是计,而且是很烂的计,却硬是没办法,她怀藏巨额银票,总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眼见有人带着衙门里的捕快向这里奔来,只得悻悻然作罢,跑掉了。
真没想到,一个伙计就能把她搞定了。
颓丧着脸,惜日万分郁闷,四万两,四万两啊!居然就这么莫明其妙的取不出来?用不成?
龙茗这家伙,实在可恨!
一路郁闷地回到明郡王府的落日圆,却不见那该死之人,心里这个闷啊,连个发泄的人都没有!她的四万两啊!连个影子都没见到,就这么入了虎口,难道连一两也无相见之日了吗?心痛啊!
后来终于等到龙茗小厮回来,她积压已久的怨恨一次性爆发,扑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发了疯似地拼命摇晃,咬牙切齿地威胁他:“把四万两还给我,还给我……”
却听他不知死活地仍然说道:“每月一百两,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给你。”
她一拳打向他的眼睛。却被他抓住了拳头,握在掌心,笑道:“我就知道,你嫉妒我的美貌!”
第二日,惜日有些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去见明路。
明路问道:“瑜弟在这里还住的惯吧?”
她脱口而出:“住不惯!”
如此回答,令他一怔,问道:“为何住不惯?”
惜日暗恼自己沉不住气,话已出口却不能不答,略一沉吟,当即答道:“三哥家的丫鬟看到我就脸红,三哥家的下人见到我就眼红,三哥家的大厨第一次看见我就亮菜刀,就连住在三哥家的四哥,一看见我都狂跑,三哥,你说,我怎能住得惯!”
闻言,见她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明路轻笑起来……
惜日却心里哀叹,暗自补充道:三哥你要是能把小茗子赶出去……我兴许就住得惯。可这句话也只是在心里说说。
就这样,一转眼,惜日在郡王府中住了五日。
期间,龙茗不知收受了多少好处,吃的,玩的,用的,明路给惜日的统统是最好的,可惜,基本上都没到惜日手里,全被龙茗小厮私下里扣押了、贪污了、暗藏了,甚至抛弃了。可惜啊!可惜啊!
惜日虽有察觉,却也管不了,也不想管。那些东西对她来说无所谓有还是没有,只有一件事始终令她耿耿于怀,每次想起,或者看到那四张纸,心都痛了。
几次忍不住时,怒吼龙茗还她的四万两来!必定换来他的一句:“急什么,我们还有三十三年呢。”,每听到这句话,心里就觉得异样,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继续愤怒,总之,最后都变成了懒得理会他。
时间匆匆,又过了五日,眼看中秋佳节到了,她也应该寻个时间回家一趟才行。明路经过这几日的细心调养,身体已恢复了很多,可以在外面走动了。这让惜日甚感欣慰,近几日,傅津又出现在了明郡王府,却始终躲而不见她。惜日暗想,四哥不会是怕见到小茗子吧?
而这几日的小茗子也变得古怪起来,时常离开,有时候一天几乎都不见踪影,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让人怀疑,总不能总说是为自己出去办事了吧……
××××××××××
她住的落日园,每日除了日常收拾屋子和准备饭菜的两个丫鬟定时过来之外就再无其他人打扰,很是清静,平日里她也可随意进出王府,有时候得空,会回老宅与田双、田勇交代一些事情。日子就这般如常的过去,渐渐的,她不再十分排斥住在三哥府中。
自上次,得知田双、田勇去大佛寺见老王妃之计失败后,惜日并没有怪罪他二人,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虽然当日是因为索阁的突然出现而让田双功败垂成,但毕竟她没有在欺骗三哥的罪行中多增加一项。只是索阁……如今再提及此人,她已不愿多想。
王府后院,一池睡莲,也渐渐零落,秋日的清冷和凋零总是令人轻染愁绪。
闲暇时,偶尔会和三哥一同在府中散步,三哥伤势的好转给了她很大的信心,她现在唯一忧虑的是自己怎样去求皇太后姑母解除她与三哥的婚约,但因心里没底,思前想后,也没有个答案,只得静待时机,以免自己行差踏错反而弄巧成拙,毁婚不成,反要连累三哥或让事情变得更为麻烦……
不过,毕竟三哥不想娶她,为了三哥和自己好,她是一定要坚持到底的。
这一段时间以来,明路的几位夫人,惜日全都识得了,其中最得宠的就要属最晚进门的如夫人和兰夫人。其他的夫人,因为三哥不喜的原因,惜日很少见到。但惜日心中明白,三哥的几位夫人,每一个都是如花似玉,年龄与她相仿,容貌比之兰夫人和如夫人丝毫不为逊色。但如果三哥不喜,那么就算长得再美又怎样?
有时候想到自己,如果她从没想过要毁婚,也没有假扮成李瑜接近三哥,那么是不是在她嫁过来以后也会和其他不得宠的女子一样?每日面对的是三哥的冷漠……
这一点,惜日也只想了个开头,就再也不会想下去,曾经也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君只宠爱自己,虽然知道那其实不过是自己的一种奢望……
明媚的秋日里,金黄色树叶飘落在林间,明路闲散的坐在树下的藤椅中,身上覆着薄毯,神情慵懒,看着落叶,听着琴音,偶尔轻轻一笑,这样的他看起来是极风雅的。
兰夫人聆听琴音,渐渐地似也有些痴了,忽然轻移莲步跃在林间翩然起舞,看在任何人眼里,都是极赏心悦目的,即便是惜日一向引以为傲的琴音,在这样秋日如梦,美人如虹的景致之下也要逊色几分。
如夫人立在明路身后,细细地剥着手中橘子……
这样的日子,其实过得很惬意,只要她不是田惜日的话。
偶尔还是会想起那摸不着的四万两,刚到手的时候,不得不说惜日是难耐兴奋的,但过了这几日,初得巨额财富的喜悦渐渐的变得淡了,也并没把那四万两真正放在心上。其实,龙茗的阻碍,她自有办法应对的,只要龙茗不是真的有意想毁了自家钱庄。的
有时候,她知道,自己是有意放纵与龙茗如此……放纵自己的真性情,不掩饰自己的喜与怒,在对他生气、无奈、愤怒的同时也会感到莫名的轻松。似乎自己……可以拿出最真实的一面去面对他,也可无后顾之忧……原来,他是让她信任的。
几日来,他很少在身边,每日里见到时,虽然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但偶尔闪过的烦绪和一双兔子一样的眼睛,她又怎会忽略?知道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也知道这几日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想起他的身份,想起他昨晚的话,忽然有点害怕起来……如果他真的走了?……
还记得昨晚他玩笑般的笑语:“如果我要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她故意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嗤之以鼻。他笑,却道:“和我一起走,如何?”
她别转了脸,不再看他,当他是自说自话。
以为他还会继续说些什么,却不料,他也变得沉默,只幽幽望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到他当时的眼神,心绪渐渐开始不宁,有他在的日子里,从不觉得有什么,但若他真的走了?……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他们本无任何牵连,如果他要走了……她又有何理由留下他?
她有自己的生活,他也有……
如果他离开,如果他真的离开……
中秋尚未到,几日来的连绵秋雨使得天气越发寒了。他的告别,来的突然,却也在意料之中。
她似乎应该额手称庆,因再没人会粘着她,管着她,吓唬她,再也没人会深夜爬到房顶无理取闹的嚷着睡不着要看星星,再没人会私吞了她的吃的、玩的、用的,也再没人让她从早到晚担心被别人发现……
可他要走了,他真的要走了,走得突然,走的匆忙……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送他一直送到了城门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上一句话,只知道,当看到远处候着的两个随从时,他终是掉转了马头对她微笑……那一刻,他的笑容在她眼中已变得模糊了。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却在此时滔滔不绝地开口说了好多的话,她却无心去听,心就像麻绳一样,被狠狠地拧着。直到……在他一大堆废话之后,最后的那一句:“我会尽快回来。”让她心情猛然一震。像是炸开了心底本来隐藏得很好的某种情绪……一发不可控制。
原来,他还会回来的,不是一去不回……那么……她干吗一副沮丧的样子,干吗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干吗一副被人抛弃了的样子?还被他得意地说成是送别情人的样子……呸……他既然还会回来,她干吗要来送他!去吧,快点去吧!快快的去吧!…………
“你没话跟我说吗?就知道眼泪汪汪的看着我,你再这个样子,我就不走了。”他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模样,眼神却是晶亮晶亮。
她深吸了几口气,眨了眨眼睛,直到视线变得清晰,一扁嘴,颇为不满地道:“那四万两,你还没有给我算利息呢,我不会这么便宜你的!”
闻言,他眼中闪过惊涛骇浪,片刻间瞬息万变。
她忽然很想笑……却在心里暗暗地道:快去吧,快快的去吧,快去才能快回……
天赐良缘
龙茗离开的第二天,田双扮成男子进入了落日园,惜日换一个伺候的奴才本不是什么大事,只需寻个理由交代管家一声即可。
可喜的是,三哥这几日精神更加好了,脸上总是挂着几分温暖笑意,尤其是看见她的时候。
见三哥伤势日渐好转,惜日渐渐开始考虑如何让他知晓自己的身份,多欺骗一天,自己就多受到一天的良心谴责,尤其当三哥对她好时,她就越发觉得不能再欺骗他。
或许,自己应该先让他有所察觉……有些心理准备,总比自己突兀的开口要好。
不是没想过退缩,每当她想到明路知道自己真实身份时的表情,想到傅津、纳兰,禧恩知道自己身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