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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夕起相思-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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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皇太极欲再张口时,却见鄂硕参将急急走了上来,顾不得行礼,便在四贝勒耳畔细语几句。

皇太极的表情立刻变了,他朝塞桑简单一个颔首,便火速退了席。

塞桑看着皇太极远去的方向,才缓下脸色,表情似喜似忧。

吴克善叹道:“从四贝勒刚才看舞时的表情来想就知道妹妹布木布泰的好日子不远了,只是她献舞时为什么离那么远?”

塞桑立刻打断儿子:“闭嘴,你懂什么?”此女非彼女啊——同是女儿,他要怎么抉择?

篝火的舞动如她此刻的心,鼓动、激烈、燃烧,难以平复。

人们手拉手对着巨大的篝火群舞着,他们对着身后神圣的敖包,向天神与地神祈祷丰收与健康。

海兰珠穿梭在这人群中,四周明明是喜气洋洋,她却只觉得这样的寂寞。

她不敢回察哈尔,也无法回科尔沁那边。

身上的铃铛还在颤,舞却早已结束了。丈夫的盛怒后是什么样的后果,她再明白不过。

偶尔有人回头看到她,发出赞美的惊呼。

“敖登!”(满语:星星)

有人邀请她一起共舞,海兰珠提着裙子,摇首淡淡露出笑容。她越走越远,只给人们留下寡欢的背影。

她朝着月亮,一直这样走。

直到来到弯去的小河畔,才在这空旷的草地坐下。远处绵延着雄伟青山,身后部落燃烧的巨大篝火明亮无比,加之圆月的光芒,使周围如同白昼。

海兰珠探身望进河水,水草蜿蜒曲回伸掌着,她看到自己倒影着的模糊身影。伸出手摘下面纱,露出清丽绝美的容颜。

她的几根发辫随着动作垂入河中,也变成了那水草——

第一次相遇,她也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沉落水中而死。

海兰珠想着往事,忽然轻轻笑出声。

他给她的情网也是种情惑,让她逃不出去,也不想逃。

远处的敖包,就像她的祈愿。

——我最爱的您啊,可否也在想我?

身后马蹄踏踏,她几乎不敢呼吸,直到那人的脚步传来,她才如梦惊醒地发现自己被人从后拥住。

只是——为什么这怀抱是这样的冷!

“我可爱的福晋海兰珠,你——在等谁?”那人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容颜,所到之处,带来她无尽冷颤。

火光忽地冲天而起,将那人的容貌映的灼亮。仔细看去,不是葛尔泰是谁!

皇太极刚坐定入主位,军帐里的谋士与将领便一拥而上。

“四贝勒,盛京传来的消息,汗王病危!”

“决不可再在科尔沁闲留,即刻启程!”

“三贝勒莽古尔泰已经耐不住动兵了!”……

皇太极扬起一掌,众人立刻噤声,屏息地看着他拿主意。

他的犹豫只有一瞬,便大喝:“拔营!”

历来行动迅速的八旗子弟已经发出嘹亮的军号,在这震天的呼喝中,皇太极立身走出帐,卓立格图立刻将披风递上。

皇太极蹬上马,却突然停下,马鼻喷出的气团团热气吹拂卓立格图脸上,他偷偷瞄去马上人的脸,却只看到凝重。

“鄂硕!”

“在!”鄂硕参将跪安马下。

“去给我办件事——办妥了将功赎罪,我复你的职!”

卓立格图看到鄂硕一震,走上前,听到四贝勒的口述后,似惊怔,又是担忧。

“爷……。”鄂硕没说出的话,在皇太极的瞪视中收回,咬咬牙,只得动身。

“明日清晨商都敖包!”

在鄂硕隐没列队整理的军旗中时,卓立格图模糊听到这句话。

明日清晨商都敖包……

许多年后,每当卓立格图想到这句话以及之后的种种,都会感叹着……主子这注定的半生情错。

鄂硕快马冲到察哈尔驻营处时已是子时,主子会等到明日卯时,还有半夜的光景,他务必要将话带到!

他执鞭的手再次加快,思绪飞扬——

是上天故意作弄吗?当初在乌得城时,是他百般隐瞒做假她的死,以为这是为了主子好……

那日他送走海兰珠格格后,回城便发现四贝勒已坐在他的屋里等着自己,眼中赤红的怒火要燃烧一切,那是阿修罗欲要毁灭一切的双眼。而他,无力阻拦。

“把她还给我!”

那一刻他原准备好的种种言辞都自动回到腹中,对于面前这个男人狂烈的怒火,也只有狂热的爱才可以平复。

他这才知道原来四贝勒爱着海兰珠格格如此之深。

但他们的人生交集明明只有短短不出半月,这样深刻的爱情究竟从何而来?

鄂硕摇头,蓦地想起很多往事,他最近铁别的怪,自从上次捉拿刺客看到那张久违四年的脸后,原本只逼迫自己金戈铁马一生的那个自我已经渐渐消失。

他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那个如花的少女仿佛又近在眼前。

齐娅、齐娅、齐娅——

科尔沁的风依旧有你的香味,这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如此的美,为何你却早已不在我的身边?

四贝勒,你的心情,可否正如当年的我,一般不顾一切?

“驾!”他大喝一声,只有让冷风狠狠刮过,才会痛得不去掉泪。他是铁铮铮的汉子,即使落泪,也必是到了伤心处。

不出半盏茶光景,鄂硕已经到达。

守营人自然不肯放行,鄂硕也懒得去闯。

他趁其不备,撂倒一个侍卫,换上察哈尔军服,窜寻着类似福晋的营帐。掀开一个帐帘,只是个缝隙,却看到烛火下跪着的女子那般楚楚可怜。

“齐娅!”

鄂硕心中低呼,却又立刻摇头。

不、她不是齐娅,是——

“齐兰!”一道尖锐的女音窜入鄂硕的耳。他一个轻跃,跃上蒙古包顶,用匕首划开一个口子,再探看。

“富察福晋,你还要知道什么?我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见端坐正中间的另一个丰满女子正是富察福晋,她端着茶碗,冷冷瞪着跪在地上的齐兰,“你莫要忘了——你的妹妹可是嫁到了富察。你想她不幸么?”

齐兰倒抽口气,扯出苦笑:“福晋,我知道您是富察的公主,也清楚记得自己妹妹夫家在哪里,您至于这样不断提醒我吗?”

“哼!”富察福晋轻笑着吐出瓜子皮。“我是怕你贵人多忘事啊。”

齐兰不言语,倔强地看着富察福晋那张艳丽的脸。

“你以为你这样瞅着我,我就会放过你了?”

“齐兰不敢奢望。”她垂下眸,却恨恨地咬紧牙。

“死丫头!”富察福晋似被激怒,用力掴去。齐兰动也不动地直挺挺受下这一巴掌,血丝自嘴角滑下。“说!为什么你主子今晚替人献舞的事没有告诉我?”

想起今夜丈夫葛尔泰的种种,她越是狂怒!

他果然在乎那个海兰珠!

她不断地扇掴齐兰的双颊,原是白皙的小脸转眼红痕斑斑,惨不忍睹。鄂硕看得心惊,恨不得即刻跳下去一剑挑了富察氏!

直到富察福晋气喘吁吁,齐兰却仍旧倔强地不肯吭出一声。

“好!”富察福晋掐腰气道。“你有种!你以为你这样为了你的主子,她就会感激你了?别忘了你不过是个奴才,而且已经出卖她不只一回!如今在这里装什么?还是要我把你在叶赫城外被马贼糟蹋的事传出去——”

“不!”齐兰抱头大喊,“求你不要!”

她几乎痛苦得不能呼吸,只要想起那一夜的遭遇,她的灵肉便被一次次生生分离!

那夜的肃杀,马贼的咆哮,她没命地奔跑,却终是逃不掉……

逃不掉被那群男人侮辱的命运!

突然,一声木架断裂的巨响镇醒两人。

富察福晋抬头看去,只见自己帐包的顶梁柱竟被人生生踩断!

鄂硕踩着沉重千金的步子,跃下蒙古包顶,在富察福晋来不及惊呼的同时,一刀劈来!

他的刀又快又猛,却故意插入富察福晋的软腹,这是种即痛苦又死得缓慢的残忍手法。他只觉得这样实在太便宜了眼前这恶毒的女人!

齐兰怔怔看着鄂硕肃杀的脸,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猛地一个刺楞,便朝门柱撞去!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齐娅!”匆忙间,鄂硕唤出这个名字,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那个与自己心上人长得一样却要寻短见的女子。

齐兰抬起头,泪痕满面。

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何要让他知道!

“来人啊!刺客——”突然传来明明奄奄一息,却仍旧拼命大喊的富察福晋呻吟。

鄂硕紧紧搂着齐兰,外面早已是团团侍卫凑成的铜墙铁壁。

此刻蒙古包塌陷一半,摇摇欲坠静立风中。

鄂硕欲要带着齐兰脱身是万万不能了,侍卫突然退出一条道,锦衣男子随即走出。鄂硕一眼认出那是葛尔泰贝勒,心下暗叫不妙。

葛尔泰淡淡扫了眼相拥的男女以及躺在地上呻吟的富察福晋后,只是冷笑。

“带下去!”

更深露重,清月如水,子时的送更声方起,乌兰便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竟哭着不知睡了多久。

她以为自己的泪水会流干。今夜,当看到自己美丽柔弱的主子竟浑身是伤的被葛尔泰贝勒丢进帐时,她几乎快吓晕过去!

她高贵的科尔沁格格博尔济吉特氏海兰珠,竟然被人虐待无视到如此地步!

乌兰忙看向榻上虽然已经擦洗疗伤却仍旧难以安眠的主子,忙又偷偷掩去控制不住的泪水。

“格格、格格您说说话——”乌兰跪坐着,想要去轻摇海兰珠,却又怕碰到她的伤口。

鲜红的十指掐痕如惊心的梦魇缠绕在海兰珠细弱白皙的脖子上,乌兰呜咽着道:“怎就这样狠心!”葛尔泰贝勒是想掐死格格吗!

海兰珠喉咙如火燎般痛楚难痒,皱眉咳嗽起来。

乌兰立刻端来银杏叶泡的药水,大夫说消炎去肿。海兰珠却只是一味咳嗽难以说话。

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巨响,乌兰一怔,忙出去探看,却发现富察福晋帐处传来火光与噪杂声,在这原就不安宁的夜里看来更是令人担忧。

乌兰怕海兰珠多想,又默默垂首走回来。发现榻上的主子正怔怔看着自己,走近一瞧,却发现看得哪里是自己,格格看的是帐帘外。

那么寂寞又期望的眼神,格格究竟是在想什么?

“格格?”乌兰注意到海兰珠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忙探手去摸,惊道,“啊呀!格格你发烧了。我叫人把大夫再叫回来,齐兰这丫头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从傍晚就不见影——”乌兰拭去泪水,朝外走。却见帘子蓦地被人从外掀起,她看到来人惊吓倒抽口气。

“贝、贝勒爷——”

葛尔泰神色不佳,几乎铁青着脸,直直扫向海兰珠。

“下去。”他冷冷低喝,乌兰却抱住主子娇弱的身子。

“贝勒爷,格格她发着烧呢,求您不要再打她了、求您……”一把清凉的手覆上了乌兰的眼,乌兰轻轻一颤,看到海兰珠正温柔地盯着自己,她的眼神告诉自己不要再说。

“可是,格格——”

“滚!”葛尔泰怒喝,几个侍卫立刻冲上前将哭泣的乌兰拉了出去。

葛尔泰的目光从地毯上的花纹缓缓移到帐内的挂饰,一把精致的长匕首静放在壁中,釉金的色彩,简单的暗纹,鞘尖仿佛要滴出血的红宝石……他感觉自己就如同这刀鞘下的匕首,被奢华掩盖住锋芒。

他有太多的不甘心以及愤怒无处可发,压抑到快要发狂。

无论是他的野心还是权势,他此刻唯一可以抓住的——

葛尔泰看向海兰珠憔悴的脸,冷冷笑出。

海兰珠顶着昏沉的脑子,四周都是模糊的,但丈夫那双狼般锋利的双眸,却清晰感觉得到,她知道他在愤怒,他一向脾气差,今夜在河畔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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