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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前些日子你们还出双人对,我还跟你爸爸说,好事近了。”
“只不过一点小误会,女孩子就是心胸窄,小题大做。”
“素心不像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你做了什么错事令素心生气?”
“谁知道她发什么神经,突然对我不睬不理。爷爷,你把她找来,我当面问她,这样闷声不响的我受不了。”
“好,我把她找回来。”尤爷爷拍拍孙儿的头:“素心是个好女孩,对你又真心,别辜负了她。”
尤烈没反驳爷爷,心里却有点不服气,昨晚一夜未睡,一早就跑去找素心,结果换来冷嘲热讽。到底是谁欺侮谁?
第二天,尤烈吃过午餐回办公室,尤爷爷的电话就来了。
“素心没有失踪,她去了日本看时装,顺便订货,她很快就回来了。”
“她什么时候去日本?”
“昨天。”
“谁告诉你的?爷爷!”
“素心的秘书小姐。”
“莎莲娜?死臭婆娘!”尤烈拳头一挥。
“仔仔,你说什么?”
“没什么,爷爷,谢谢你,你也应该午睡了。”
“你回家吃饭吗?”
“我一下了班就回去,吃完晚饭陪你下棋好不好?”
“乖孙儿,等会见!”
尤烈恨莎莲娜,但并不怪芳姑。
芳姑可能真的不知道素心去了日本,因为素心去日本办公事。但是,莎莲娜是素心的秘书,她没有理由不知道素心的去向,她竟然装模作样戏弄他。
两天后,巴巴拉特地到写字楼找尤烈。巴巴拉是尤烈保留的五六个女朋友之一,否则,她也进不了写字楼。
“特地来接你下班,”巴巴拉咬了咬下唇:“今天是什么日子?”
“阴暗的日子,没有阳光。”
“没心肝,今天是我生辰。”巴巴拉伸出手:“走吧!我安排了很多节目,现在去吃下午茶。”
尤烈实在闷,他是个热闹惯的人;而且又不知道素心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完全没有她的消息。他跟了巴巴拉走,吃茶、看戏、吃饭、上夜总会,玩得很开心。
第一场表演快要开始的时候,突然大部份的视线集中在夜总会的入口处。
一个很英俊的外国青年,拖着一个穿紫红色貂皮大衣的美丽小姐进来。
“素心!”尤烈低叫。
“尤烈,你干什么?”
尤烈没理她,伸手召侍者,向他要了一张白纸。
“把这张纸交给那位小姐。”尤烈在白纸下压了一张钞票。
“是不是刚脱下大衣,穿紫红色晚装,很漂亮的小姐?”
“就是她,快送去。”
侍者走开去,巴巴拉再也忍不住:“尤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事你不要管。”尤烈烦厌地挥着手,眼睛一直望住素心和那外国俊男喝酒、谈笑。
素心接过侍者交给她的便条,她打开一看——coc1马上摆脱他回家,我有要事跟你说。coc2
素心笑了笑,把便条揉在掌心,然后放在烟灰盅里。
“什么事?苏珊。”外国美男操着并不流利的英语。
“一个朋友跟我开开玩笑,问你是不是我的未婚夫。”
“你说是不是?”他握着她的手臂。
“看表演。”她拍了拍他的手背。
第一场表演完毕,素心丝毫没有和外国美男离去的意思,两个人还翩翩起舞。
尤烈伸手叫侍者结账。
“尤烈!多坐一会,我们甚至没有跳过一个舞。”巴巴拉央求。
“来夜总会一定要跳舞吗?”尤烈冷哼着:“俗气!”
“今天是我的生日。”巴巴拉鼓起腮,很委屈的。
“有什么了不起?天天有人生日,你不走我走。”尤烈说着就走,巴巴拉满肚苦水地跟了出去。
素心回家,一进客厅,看见尤烈坐在大厅的中央,铁黑着脸。
“我还以为你今晚又不回来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素心把大衣和手袋交给芳姑:“这是我的家,我不回来去哪儿?”
“上次我等你一晚,结果你并没有回来,难道那时候,这儿不是你的家?”
“上次我不回来是为了避开你;而且,第二天我要赶去日本,住九龙到飞机场方便,我住了一晚酒店。”
“为什么要避开我?”
“问你自己,我不想和你同流合污,大家分开些好。”
“我去玉凰别墅的事,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并不重要,问题是,你在那女人的别墅里几个钟头,干过些什么?”
“这……”尤烈捏着十只手指,支吾了半晌:“我们叙叙,是她邀请我。”
“算你们只是叙叙,但是,你别忘了我们之间有协定,我和所有男朋友分手;你和所有女朋友分手。你跟那女人在一起,你破坏诺言。”
“你今晚不是也拖了外国人去夜总会?他不是男人?”
“那是因为你背着我去找玉凰,还有今晚的巴巴拉。”素心坐下来,接过芳姑送来的鲜奶,她斥责尤烈:“你做了两次我才做一次,算是回敬!”
尤烈自感理亏,但口里却不想认输:“你经常有应酬,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像和尚,这样的生活怎样过?”
“应酬是为了生意,这是公事。你也有公事上的应酬,我告诉你那些晚上我怎样过!我看书、听音乐,静静的一个人,绝对不会去找男朋友风流。”
“我不喜欢看书,也不喜欢听音乐。要我守着你一个人,和其他女人绝缘,那简直是剥夺自由,和结了婚有什么分别?嘿!荒谬。”
“是你要我离开尊尼他们,你为我和你的女朋友分手,那也很公平。你既然做不来,当初就不要一口答应,你根本言而无信。”
“素心,”尤烈坐到她的身边:“其实,你何必理会那些女人,只要我对你最好;只要我心里只有你。那些女人,只不过是消遣品,绝对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你始终是我最喜欢的。”
“尤烈,这话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尤烈抚住胸口:“相信我,嗯?”
“好吧,就照你的意思……”
尤烈约素心吃饭,素心反过来叫尤烈到她家里吃饭。
尤烈自己开了跑车到素心家,发觉花园停了十几辆名贵房车和跑车。
尤烈跑上台阶,就听见客厅传来的欢笑声。
尤烈感到奇怪,李家很少那么热闹,因为李家只有素心一个主人。
“呀!尤公子来了。”莎莲娜迎过来,穿着件粉红晚装,俗气得像个村妇。
“素心请客?”
“对呀!我们‘波士’特地为那位巴鲁诺伯爵宴客。”
“巴鲁诺伯爵?”尤烈皱皱眉,不知是什么东西。
“唔!巴鲁诺伯爵,上次‘波士’去法国的时候,在巴黎认识的。他一看见我们‘波士’就被迷住了,现在竟然追到香港来。”莎莲娜拍一下手掌:“实在太浪漫,我们‘波士’实在太幸福了。”
尤烈厌恶地盯了莎莲娜一眼:“素心呢?她在哪儿?”
“唔!就在那里,她一直陪着伯爵,半步也没有离开。”
“怎么?原来是他。”
他就是那个外国俊男,他和素心正靠在露台谈话,他的手挽着素心的腰。
尤烈满眼是火,莎莲娜说:“我忘记告诉你,巴鲁诺伯爵是位著名服装设计家,‘波士’身上的晚装是他设计的。”
素心穿一件金色的低胸晚礼服,很暴露,两只袖子镶着金色的流苏,胸口下面是一个星形的钻石扣子。
“好漂亮啊!唷!”
“俗气,跟你一样俗不可耐!”
“那,今天晚上每个人都俗,因为除了你,每个人都穿了晚装。”
尤烈面一红:“我根本没打算来参加什么宴会,去叫你‘波士’来,我有话跟她说,去呀!”
莎莲娜老大不愿意的走到素心身旁,素心向尤烈点头微笑,不一会儿,莎莲娜回来,眨眨眼。
“素心呢?”
“我们‘波士’请你过去。”
“她为什么不过来?”
“伯爵是主客,‘波士’没有理由把他拉来拉去;而且你又是‘波士’的男朋友,你不应该陪‘波士’招待贵宾吗?”这句话,尤烈认为是最动听的。他终于走到素心的面前。
素心先用法文和巴鲁诺伯爵说了一些话,然后用英语为他们介绍:“我的贵宾——巴鲁诺伯爵。这位是我的朋友,尤烈先生。”
“尤烈先生,你好吗?”巴鲁诺很热情地伸出了手。
尤烈敷衍他一下,用粤语问素心:“一个伯爵勋衔值多少家当?”
“巴鲁诺家世世代代都是伯爵,但是他的职业是时装设计名家。伯爵是人家尊称他的,你不高兴可以叫他的名字。”
“什么事?”巴鲁诺好奇地问,他完全听不懂广东话。
“我说伯爵从不摆架子,甚至叫你的名字,你也不会介意。”
“不介意,尤烈先生,你可以叫我丹尼,苏珊也叫我丹尼。”
“二小姐,”莎莲娜走过来:“晚餐早就准备好了。”
“我们都在等你。”素心对尤烈说:“丹尼大概饿了。”
“我就不饿?”尤烈喃喃的:“走了一堆笨蛋,却来个伯爵,哼!”
尤烈正想伸手去拉素心,素心已把手穿进巴鲁诺伯爵的臂弯。
最可恨的,素心坐主人位,巴鲁诺竟然坐在她的身边;而尤烈呢,被排得远远的,他身边还坐了个讨厌的莎莲娜。素心和各人谈笑甚欢,但话题总离不开巴鲁诺。
“这件晚装是很漂亮,不过,丹尼为我设计这件晚装的长大衣才漂亮,穿起来简直像……”
“皇后!”丹尼马上说。
素心开心地笑:“找个皇帝嫁出去不容易啊!帝制差不多都废除了。”
“可以做伯爵夫人!”有人说。
素心含笑看了丹尼一眼,丹尼又握着她的手。
“尤公子,”莎莲娜低声对尤烈说:“‘波士’和伯爵,真是天生一对。”
“神经病!”尤烈盯她一眼,莎莲娜吐一下舌头。
餐后舞会开始,第一个舞,素心是和巴鲁诺跳的。由于今晚的晚会为巴鲁诺而设,因此,尤烈也没有怪她,礼貌嘛!
“尤公子,我们去跳舞。”
尤烈不喜欢莎莲娜的态度:“你喜欢跳自己跳,我可没兴趣。”
“‘波士’要我招呼你的,如果我招呼不周,‘波士’会怪我。”
“你们的好意,我都谢了,如果你真的为我好,请别在我面前晃。”因为莎莲娜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尤烈的眼光,追踪不到素心和巴鲁诺。
巴鲁诺和素心一直舞到露台边,巴鲁诺突然停下来,两手环抱着素心的腰,低头吻了她的脸颊,眼看巴鲁诺就要吻素心的嘴唇,尤烈一个箭步冲向前,两手把巴鲁诺拉开。
“你马上给我滚?”
“发生了什么事?”巴鲁诺很迷惘。
“她是我的女朋友,你竟敢对她动手动脚?你要不要尝尝我的空手道?”尤烈气得变了脸。
“尤烈,你……”素心含嗔地盯住尤烈,想打他又没有动手。
“什么事啊?”其他的宾客都走过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