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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闷声答道:“找人。”“那就收收你的火爆脾气,否则找到人也没有用,他和你什么都不像,倒是脾气很像,像口活火山。”斐汉文拐着弯骂了他一顿。
“你损人真毒,骂人又不带脏字。”邢孝天白了裴汉文一眼,又喝掉了他手中的半杯酒,沉思了片刻,他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他淡然说:“我答应你,明天才见他,我也不发脾气,一切你来安排。”现在他只能做这样的决定了!
第二章
星期五餐厅压根不叫星期五餐厅,它唤作为“绯a钢琴西餐厅“,一看到招牌就令人联想到“红色“,再联想下去,就会想到暖昧不清的徘闻,有的人看着看着就血脉愤张,邢孝天却觉得既恶心又倒胃。
可是他进门时居然听到有人在问:“为何取名为徘a?”他差点就要奔到那呆女人面前一看庐山真面目,真的太好笑了!可是,斐汉文却一把把他拉走了!
而另一间小厢房,也就是邢孝天路经的小房间之中,一名牛郎服务到家地切了一小块肉,递到舒美江面前说:“趁热吃一点嘛!舒舒。”舒美江的鸡皮疙瘩差点掉了一地。这辈子没人这样叫过她,有了第一次,她根本不想有第二回,太恐怖了!又不是在演“楚香帅传奇“。”你们全是自愿做这一行的吗?”舒美江笑问。
她迷糊归迷糊,可是却还没忘了来的目的。这可是她翻身的一个机会,她不想再搞砸了!
“这一行没什么不好,可以认识很多人,交许多不同类型的朋友,像你这么高贵大方的淑女,如果我们不是这一行的,又怎可能迟上你呢,是不是?”牛郎之二哆声道。
明明他觉得舒美江老土得要命,又呆蠢得不得了,却还是得为了钱而睁眼说瞎话。
他讨厌女人;可是,他要女人的钱。
“通常来这的客人都像我这类型吗?”两个牛郎相视一笑,全挤到她身旁,笑道:“来这里的客人最少你这种型的,你看起来一点经验也没有。”舒美江吓得直往后倒退,她的脸像火在烧,一路烧至耳根子去。她哪只是没经验,连让男人牵一下她的小手都不曾有过!却要在色情场所和两个男妓谈“性经验“,她真的怕得直磨牙,却只能一味汕笑。
所幸她今天没带眼镜,看什么她都雾茫茫,否则光看他们的嘴脸,她准大吐特吐一番。
“你好容易害羞哦!”牛郎之二再倾过身贴向她,哆声哆气地说:“我比你更容易害羞呢!你瞧,我脸红了耶!”天呀!他的手居然放到她的腰上来了!?她吓得连动也不敢动,心跳都快停止了,却又不能打掉他的手,怕穿梆了!
“来,我们喝酒聊天,喝酒……”说着她端起桌上的酒往嘴里灌。
这一喝哪得了!火辣的酒像火般一路烧到她的胸口及胃肠,毫无酒量的她,马上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
“哇噻!你好勇敢,一口喝下一杯呀!”舒美江抓住她身旁的牛郎之二叫道:“你不要摇来摇去的。”“我没有……”牛郎之二委屈地申诉着。
舒美江却坚执己见地嚷:“你有,你就是有。”她醉了,酒品很不好!
见她发起酒疯,牛郎之一搂住她笑说:“舒舒,你醉了!”舒美江直摇头否认道:“没醉!没醉!谁说我醉了!?”“我们送你去休息好不好?”牛郎之二怂恿着。
送她出场什么都不用做就可赚上一笔,何乐而不为?
“不好!不好!我们要喝酒聊天,酒……”舒美江直哎着要酒喝。
“好,我们到别的地方去喝酒柳天,好不好?我知道个好地方哦!”牛郎之一贼笑着。
“HWANG,你很坏哦!”牛郎之二取笑道。
“咱们各取所需,别半斤八两了!”“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舒美江傻笑着问。
她的脚步不稳,甚至连东西南北也分不清了!
“没事,我们商量要带你上更好玩的地方去。”“真的!?”“当然是真的。”“好吧!”两个牛郎扶着舒美江走出小包厢房,往外面的柜台走,但才走没几步路,舒美江突然嚷着:“我要上厕所!”这一回也不等两名牛郎搀扶,她迳挣开两人的手往另一方向走去,结果就撞上迎面而来的邢孝天。
“对不起!对不起!”舒美江一味傻笑着道歉,人却往邢孝天身上栽。
“自甘堕落!”邢孝天低咒二声。
在他眼中,买春者比卖春者更令他不屑,尤其是他当他知道牛郎之中不乏学生时,他更是恨不得砸了这个地方。
舒美江呆呆地抬眼问:“什么?”她没戴眼镜什么都看不清,再加上她己八分醉,双眼看到的东西全在旋转,甚至连脚都快飘浮起来。
;她死命地抓邢孝天不放。
邢孝天原想拂开他身上八爪章色似的手,但当他的睛一垂下——他吓呆了!
连动作也停止了!
虽然她打扮得十分老气又老土,但他确信,她就是他在日本料理店看到的那个迷糊女孩。
“先生,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会员制的。”娘娘腔的牛郎哆声间着,还猛向邢孝天抛媚眼。
邢孝天直觉一阵反胃,全身起了一层疙瘩。
“她是这里的会员?”他仍冷声问。
“是呀!”“她常来?”“她头一回来这里。”牛郎之一伸手要扶走舒美江。
邢孝天却喝道:“不许碰她!”他把舒美江搂迸怀里,这举动吓坏了刚由小包厢走出来的斐汉文,他不敢置信地望着邢孝天。
“先生,她是我们的客人。”“那你可知她是我的谁?”邢孝天冷声问。
他生气时连男人也惧怕上三分,那两位牛郎全退了一、两步;不过,他吓坏的不只是旁人,连他自己也吓着了!
邢孝天不明白自己突然发什么神经,反正他就是不能忍受她在别人怀里。
“孝天,你这是做什么?”“你问到消息了没?”“没有。”裴汉文摇头又问:“她是谁?”“是呀!她到底是你的谁?”娘娘腔的牛朗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真相而加入追问阵容。
“反正我要带她走。”他懒得多做解释,而事实是,他也找不到理由好解释。
“她要买我们出场的……。眼看煮熟的鸭子快飞了,那两个牛郎都很不甘心。
邢孝天冷漠地扫视他们一眼,二话不说就从口袋内取出一大叠钞票,丢到牛郎手中说:“那些够付她今天的花费了吧!?”望着一叠钞票,牛郎两人可乐歪了,忙答:“够了!够了!”邢孝天不再理会他们,他迳横抱起舒美江,转身走出了“徘a钢琴西餐厅“。裴汉文始终只有跟在后头的份,他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更不知邢孝天抱的女子是何方神圣?他只看得邢孝天很在乎她。
“孝天,她到底是谁?”斐汉文还是忍不住问他。
他没看他好友这么失常过,他应该是最痛根这种不知自爱又自甘堕落的女人才对;可是,他表现得一点也不是那回事,真的太奇怪了!
邢孝天看着杯里的舒美江问:“你胁是谁?”舒美江无邪地笑答:“美江啊!”天!她的笑竟令他一阵莫名兴奋,心理、生理全起了反应,真是病了!
“孝天,你要带她去哪?”“你先回去。”邢孝天答出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那你呢?”“我送她回去。”“你又不认识她!”“她叫美江。”邢孝天笑道。
“得了吧!她醉得疯疯癫癫的,你还当真!?”舒美江闻言把头向后一仰看向斐汉文,生气地说:“美江从来不说谎的,你不可以怀疑我。”“这——真教人哭笑不得!一个自甘堕落的女子为何如此天真得一如孩童?
到底是什么地方脱了轨?怎么他的心被她搞得乱七八棺?邢孝天苦笑着摇头,不知自己该拿她如何了!?
“我送你们吧!”斐汉文提议。
“不用了!我自己拦车,明天你等我电话,我非找到汪靖安不可。”说完,他马上拦下一部计程车,把舒美江丢进后座。
“你想玩游戏吗?孝天。”邢孝天淡笑看向舒美江,又回头淡笑而不答。
目前连他也都不知自己打算拿她怎么办?恐怕得看她表现了。
“我相信你不会做得太过火的。”“天知道!”邢孝天暗叫。
他是真的没把握自己会是柳下惠,尤其是面对着令自己心动的女人,他一点把握也没有,只望她别太过火,那才是真的。
美江的酒品很差,这是邢孝天的结论。
看她满场飞舞,天真如孩童,她的笑声充塞在他的房间里;唯一可怜的是,他的屋子追大殃,被她搞得一团乱。他真是欲哭无泪,但也怨不得他人,因为麻烦是他自找的。
被美江拉着转了老半天,他累了!坐在床上看她发着酒疯,感觉却是美好的;因为他居住的家从来没有笑声,而美江的笑声正填上他最空虚的那一片荒芜的心。
舒美江突然停下舞步走至他跟前,低下头傻兮兮地冲着邢孝天笑着。
“什么事?”他伸手握住她的手问。
“嘘——“舒美江把手指按在他唇上。
这动作真的太暖昧,邢孝天的血液一股脑儿地直往上冲,他深吸了口气,强把身体上的变化压抑下来。当他庆幸自己的理智够坚定时,美江却又大刺刺地往他腿上坐,这下他真的全身都着了火了!
“你长得很好看哦!”舒美江还不知情地抚着他的脸说。
“那又怎样?”他冷哼着。
这女人真该死,撩拨他一身欲火,自己却无动于哀,真是见鬼的可恶透顶!
“当应召男要有一张好看的脸吧?”“什么?”邢孝天错愕地反问。
“赚那种钱好吗?你为何要选那种职业?”舒美江一双美目直瞅着他看,仿佛望进他灵魂深处。她又继续说:“做那种事……用钱来交易会快乐吗?”天呀!搞了老半天,这女人把他当成了牛郎来着!?真是气死他了!好心救她来,她原是自己自甘堕落,那他何须装成柳下惠,根本不用委屈自己忍受快爆的欲火。
他将手伸向她背后,由腰圈围住她,把她拉贴向自己的怀里。
舒美江惊呼一声,仓皇地问:“做什么呀?”邢孝天眼笑得邪邪的,唇牵动得贼贼的,不答反问:郴买我来做什么呢?”她既然花钱买男人,对象换了人应影响不了她,更何况他自信自己不比牛郎差劲,那她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舒美江想了老半晌,也没想出自己买他来作啥?
“我不知道。”她老实地回答。
邢孝天更收紧手力贼笑道:“男人和女人做的事,你不会不懂吧?”到底她是真迷棚,还是|奇+_+书*_*网|假迷棚?他实在搞不清楚,但这一刻他不想放开她,甚至这辈子他都不想放开她。
“电视上都这样子……”舒美江轻轻地把唇贴向他的颈上轻轻一咬,然后她笑着问:“是不是这样?”她依样画起葫芦。
天呀!真是要命,她完全不了解她对他的影响力有多大;这一刻,他想放开她都无能为力了!
他翻转个身把舒美江推向床上,在舒美江轻呼之时,他的唇盖掩去她的惊叫,他疯狂地吻着她。
舒美江的思考力醒了两、三分,即使对男女亲密之事不尽了解,她却也知道自己再不制止,一切就太迟了!但此刻她全身犹如一把火在烧,他的吻抽空她的力气,她挣扎了一下,却没什么力道的。
她的理智想抗拒他,她的身体却被他吸引了!她的感官背叛她的脑神经中枢控制,无可救药地迎合他。当他的唇吻在她每一寸肌肤时,她甚至无法不回应他的热情,而她发现他和她一样烧灼。
邢孝天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