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艹!”席连成愤恨的朝地上吐一口,什么蛋疼事!这都跟西伯利亚的寒流搅和了北国的春天似的,都TMD有病不长眼!这玩笑能这么开吗?
“阿成,这样不男人。”白慕枫摸着下巴冲席连成摇摇头,嘴里的惋惜让席连成满脑子都叫嚣着“打他!”
“白慕枫,我艹你个王八羔子头!”席连成张口骂了句什么乱七八糟的混句,挥舞着拳头就要冲上去揍白慕枫。白慕枫嘿嘿阴笑,围着沙发绕跑,他觉得现在的席连成就像被人抢了老公冒火的妻子,可好玩了!
黎天挂断电话后第一步就是拧着凉釉肩膀把她翻转过来,他故意板着脸,捏着凉釉带点小肉的下巴厉声说:“告诉你不要吃冰淇淋、不要赤着脚溜达,你就是不听!”
“你。。。。。。。你怎么。。。。。。。知道。”凉釉抽抽噎噎依然不掩好奇。
黎天白她三眼,指指被压扁在旁边的冰淇淋盒子,以及只有一双拖鞋的地板。
“偷吃也不知道掩藏证据,你是真笨还是假笨!”黎天怒其不争。
“。。。。。。。”凉釉彻底无话,她哪里知道黎天有这么强的监察能力。她微拱起身子,把头朝里面埋,剁拉着脑袋好不可怜。
“嘿嘿嘿。”黎天揉着凉釉的脑袋笑的特欢畅,这玩具闹气脾气来跟小狗似的,只会呜咽打嗝,爪子都不敢亮出来挠,真是傻的他心/痒/痒。
小釉子,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说当游戏结束时,我要是舍不得放你走,你会不会哭呢?嗯,要是你哭的很难看,我会考虑哄哄你吧。不过,你不可以逃跑,不然,我断了你的手脚,让你知道,接近悬崖的下场要么是死要么是回头是岸。
小釉子,你越哭我越开心。你的哭声是最美丽的赞美诗,我爱听!知道吗?
凉釉惊吓过度,又哭累了,不知不觉拽着黎天的衣服袖口睡着。黎天头顶着凉釉的头,鼻子挨着鼻子,他眯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凉釉睡熟的呼吸极轻,黎天只有屏气凝神才可以听的见那微弱的声音。黎天无聊的数着凉釉的呼吸声,一下、两下、三下、四下。。。。。。。。。黎天就这样数着,后来数着数着自己也跟着凉釉呼吸频率进入梦乡。
梦里面一片安详,到处都是白花花的云彩,温暖极了。黎天走进梦境里,看到凉釉睡在最大朵的云彩里,他噙着笑也跟着躺在那朵软绵绵的云彩里,抱着凉釉在梦里睡下。
大chuang上,一男一女交颈而眠,没有关上的窗子送进阵阵凉风,惹得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汲取温暖。
睡梦中的凉釉忘记自己所有的委屈,砸吧着嘴偶尔鼻子还冒泡。梦里的她被抱进坚硬的怀抱里,为她遮风挡雨。她梦到自己回到那灰沉的一天,包围自己的坚硬臂膀帮助她打跑那群张牙舞爪的舍友,出拳挥向林志辉不屑的眼神。
凉釉在梦里笑的很甜。
第二十三章
黎天睡了老长老长的觉,醒来时揉着眉头又帮凉釉盖好被子才起身离开。不到半会儿,便从外面折身回到卧室,弯腰把凉釉的室内拖鞋放在地上,悄悄在凉釉额头印上一吻,才真正离开。
他开车驶离锦凤坊,朝郊区驶去。今晚,黎天特别想见一个人。
黎天觉得现在的自己有足够的勇气面对彼岸的那个人。
小釉子,等着我回来。黎天面无表情打着方向盘,对着空气轻声呢喃。可是,他掌握方向盘的手依旧微微颤抖。
墓地晕黄的灯火照亮黎天前行的路,深秋的寒风吹进黎天luo露的耳后。那灯火像鬼火一闪一耀,那寒风像冤魂的气息阴冷凉嗖。本应该瑟缩的,可是黎天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依然眸光闪亮,手掌半握,肩膀微耸,信步走来。
最后停在一处不显眼的坟墓旁,稍弯腰查比墓碑上的照片是否与记忆中的重叠。
借着晕黄的光芒,黎天瞧清了照片上的女人苍白的脸和妩媚的笑。对,就是她,貌似她总是故意勾人的笑。也许职业需求吧!黎天想。
叫秀秀是吧?我是黎天。
黎天直起腰,双手交叠放置腹下。他未曾出口,只在心里与那边的人儿对话。
我。。。。。。。。
记忆的闸门便在这刻打开,那一夜混乱的场面充斥大脑。
同样是星期天的晚上,他只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拼命的喝酒,想要压下心中腾起的被遗弃的悲凉。他不想忆起阮婉清那张带着典雅微笑的清丽脸庞,可他就是不争气,就是想念她!哪怕是阮婉清先说离开自己!
那晚,同样缠绕在黎天心中的还有他离队的伤感。前几日,他从bu队归家,正式脱掉身上穿着的jun装。谁也不知道,对于黎天来说,那才是最深层的痛!
黎天压不住内心聒噪的两股情感,端坐着的他渐渐控制不住内心狂嚣的愤怒,眼里凝聚的大片猩红让他开始分不清会所里头那些女人的容貌。
这时,秀秀却好死不死撞上黎天的视线,秀秀脸上挂着就是现在墓地照片上的妩媚笑容:她眉梢往上一勾、眼角妖媚上扬、红艳欲滴的唇瓣扯开挂在脸颊两侧。
“黎少,怎么不开心啊?”故意嗲声嗲气腻死人的音调,像极了阮婉清朝自己撒娇的腔音。
黎天望着勾住自己胳膊的秀秀,猩红的眼睛里却映衬出阮婉清那张面无表情、冷酷无情的脸。
黎天忘了发狂的自己是怎么把秀秀带出会所,却记得自己把秀秀压在会所的拐角处开始撕扯她的衣物。
秀秀刚开始并没有发抗,做她这一行,总会遇到几个变、态的客人,可直到黎天掐住她的脖子,啃咬她的颈部,她才反应过来这个黎少怕是发疯了。
“黎少,放。。。。。。放过。。。。。。我,求。。。。。。求。。。。。。你。”破碎的颤音从秀秀的牙缝中挤出来,却没有传达到黎天失去理智的大脑里。
黎天哪里肯放过她?他胸腔的两股情感正在互相撕扯他跳动的心脏。谁来放过他呢?不,绝不要放过每一个背叛自己的人。
当时的黎天手下的劲头越发狠戾,秀秀被箍住的脖子阻碍了她的呼吸,她挣扎减缓,瞳仁向外凸起,手臂无力的从黎天的肩头滑下。秀秀这一连串的异象并没有引起黎天的警戒,他还是只顾发泄自己的胸腔叫嚣的不甘和悲愤。
后面的记忆戛然而止,等黎天清醒过来时,已经被白慕枫和席连成送到医院。原来他和秀秀一同晕倒在会所拐角。
然而他还没有弄清什么事时,跟着席连成进来的医生莫名对着他们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黎天撑着虚软的身体靠坐在病chuang上,哑嗓问他们是怎么回事。却不想这一问从此让他寝食难安。
**
黎天不想继续回忆下去,他半握的手掌不受控制得颤栗,嘴角的神经已经脱离大脑,擅自抽搐。
怎么办?他还可以怎么办?
时光不能倒流,而他不可以回到过去重新来一遍。秀秀,我。。。。。。。。我对不住你。黎天终于能够说出口这句话。
三年前的秀秀事件打垮了不可一世的黎天,让曾经无比骄傲地他再也抬不起头面对头顶上红耀的五星/红旗。原本他只是休整在家,却不想以后自己再也不能穿上他最爱的军绿色衣装。
秀秀,对不起。
黎天又一次在心里忏悔。
我。。。。。。。。黎天说不下去了。他全身的神经逐渐发软,腿脚已经撑不起他整个身子。黎天只好手撑在秀秀的墓碑上,咬牙承受闷痛感,喘着粗气。
此刻,黎天对这样的自己嗤笑一声:黎天,你果然还是这般软弱。
**
凉釉是被冻醒的。黎天走时忘了关窗户,而凉釉睡觉又不老实,把被子踢开使得盖在身上的被子只有一角。
“阿嘁!”凉釉捂着嘴打了声大大的喷嚏。
“黎天!黎——天——”凉釉嘟着嘴恨恨在chuang上大声咋呼,她都快冻死了,你个混蛋跑哪去了?
半晌没有人答应,凉釉不高兴下chuang,脚丫子在地上瞎摸喽摸到一双软绵绵的拖鞋,才踢拉着鞋子到客厅。她本以为黎天这时在厨房做饭,莫想到她刚出卧室就只迎来黑灯瞎火,连伸手都不见五指。
凉釉等自己适应客厅的黑暗,才摸索墙壁上的灯开关。
整间屋子静悄悄、冷冷清清。凉釉听见自己一呼一吸的呼吸声,她感到害怕。都怪之前黎天进来不吭声压在她身上,害的凉釉以为家里进了贼!所以此时,屋内越是静她越是害怕。
黎天,你个王八犊子!凉釉抱着头咚咚跑回卧室内,整个身子埋在被子里当鸵鸟。屋内太静了,凉釉真的听见客厅的时钟针表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
听说,大半夜最容易闹鬼!
凉釉不淡定了,闷着头从枕头底下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到黎天的号拨出去,她裹紧身上的被子,等着那头嘟嘟嘟声变为“喂。”
**
一样静谧的墓地突然响起“咔擦咔擦”的电话铃声,要是不明所以的人早就以为是鬼叫,准得吓破胆。
虚软的黎天感受到贴紧自己大腿的裤兜传来手机震动。他扶着墓碑深吸一口气,这才掏出手机,才刚“喂”了一声,那头传来凉釉叽叽喳喳的叫喊。
“黎天,你在哪?你这个混蛋怎么可以抛弃我?”
“我。。。。。。。。”
“你知不知道我肚子饿了啊?你知道我不会做饭,你是不是打算饿死我来报复我的啊?”凉釉故意抢白。
“冰箱里。。。。。。。”
“冰箱个你的大头!大半夜把娇弱弱的女孩子扔在漆黑的家里头,你是有多冷血啊你!不要脸!”凉釉越说越大声,指责的力度直接上升为对黎天人格的抨击。
黎天被她一阵阵咋呼弄得耳朵疼,但他从凉釉虚张声势中听出凉釉的害怕来,黎天骨子里的痞气又窜上来:“呦,我说小釉子,该不会是有人害怕一个人独处吧?听说大晚上鬼怪容易出没。”
“。。。。。”果然凉釉不吭声了。她继续拽紧身上的被子,不让自己的身子露出外面一点。
“不过我得更正几点哈。第一,现在才晚上八点,不到半夜;第二,我就离开一小时,不算抛弃你;第三,冰箱里有吃的,你饿不死。”
“。。。。。。”
“人胆小就吭声,别整个不怕鬼子大刀的刘胡兰样!我也见不着哈!”黎天说着说着竟然呵呵直笑起来。他身上消失的力气仿佛通过与凉釉的斗嘴渐渐恢复过来。
凉釉躲在被子里,脸燥的通红通红。她胆小的外衣就这么被黎天三言两语给戳破了,凉釉小小的自尊心瞬间满朋。
“黎天,你混蛋!”
黎天被凉釉挂断电话也不恼,反而心情舒畅。这小玩具总能让他灰暗的心情转好,你说他能不稀罕凉釉这小妇女吗?
黎天经过与凉釉磨嘴皮,紊乱的大脑渐渐甩开对秀秀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