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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知道黎天这是想转移话题,他知道黎天开始戒备他,这不是好兆头。于是,艾伦明智地转移话题。
“最近晚上还做噩梦吗?”
“唔,很少做梦。”黎天回想最近抱着凉釉安眠,貌似很少再做可怕的梦。
“很少?”那就意味着有做梦。“那请你仔细描述你做的梦好吗?”
黎天不想继续下去,他讨厌把自己剖析开,尤其是对着艾伦这个心理医生。他知道自己心理有病,但是他不想对着外人承认。他黎天,不是废人!
黎天皱着眉头,狠狠把烟头掐灭。然后整个身子倚在椅子靠背上,眼神灼灼盯着艾伦的镜片后的双眼。
艾伦透过镜片能够感受到黎天强烈的敌意,黎天的眼神似利剑,一道道飞过来要划花艾伦的还在反光的镜片。艾伦知道这场咨询又要以失败告终。病人出现心理反抗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有的医师采取睡眠治疗法,但这种方法对黎天这意识强烈的人来说根本不管用。即使黎天进入深沉睡眠,他依旧还在抗拒,抗拒每一个试图进入他精神领域的人。
这并不好办。这样的病人往往拥有强大的心理防线,他们骄傲、自负却又敏感。一旦受到心理创伤需要很长时间愈合。
“好吧,黎天。那我们聊聊别的。”
黎天慢慢放松身体,他把两手交握放在大腿上,反问道:“艾伦,聊什么?”
“唔,聊聊你的刻骨铭心——阮婉清吧。”艾伦摘下眼镜,用眼镜布擦擦镜片,待那边有声响他才重新带回眼镜。
“她啊,倒是见过一次。没什么感觉。”黎天握紧双手,声音清冽。
艾伦没有忽略这一点,接着问:“她不再是你的刻骨铭心了吗?”
“不再是。”黎天摇摇头,而后右嘴角往上一勾,阮婉清够格当自己的刻骨铭心吗?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问自己。
艾伦诧异黎天心平气和没有发狂。往常问到这个问题,他一向是抿嘴不答亦或是怒吼发飙,而这次,似乎很平静很平静。这不合乎常理,除非黎天遇到了别的事物分散了他对阮婉清抛弃的愤怒。
“那秀秀呢?”艾伦试着最禁/忌的名字,艾伦整个身子微微从椅上抬起,随时准备按响墙上的报警器。
哦,原来那个女人叫秀秀。黎天眼神恍惚,模糊的印象中那个女人有一双大大的眼睛,脸上总是铺着厚厚的粉底,让人瞧不出真实模样。他第一次试图把叫秀秀的女人整张脸完全忆起来,但是徒劳无功。
黎天真的记不清了。
“我忘记她长什么样子。”黎天对着艾伦认真说。
艾伦试图从镇静地黎天脸上搜寻蛛丝马迹,但很反常的是黎天真的没有丝毫假象。他很平静,确实很平静。交握的双手并没有紧紧扣在一起,身子骨还是软软靠在椅背上,眼神除了有些涣散之外,并未有其他症状。
艾伦再试图打开话题,“之前你有提到过一个玩具,那我们可否聊聊?”
没想到,刚刚平静的黎天瞬间整个身子绷紧,他眉头紧蹙,眼神凶狠,黑色瞳仁里逐渐泛起红点,牙齿开始紧咬,脸颊处可以明显看到肌肉一张一弛;他的喉头也跟着一上一下鼓动。这是黎天发狂的前奏。
“OK;OK。黎天,放轻松放轻松。我们不谈这个。”艾伦连忙双手抬起示投降状,他认为黎天这反应很奇怪。
黎天仍旧紧盯着艾伦不放,他整个神态在艾伦眼里就像狼王护着自己的领地,不容外来人侵//占一般狠戾。
“黎天,你知道我是你父母请来治疗的。”艾伦没办法只得抬黎天父母出来,黎天渐渐收起敌意。他闭上眼,平复心中的鼓噪,等自己感觉良好才开口说话。
“告诉我父母,我恢复的很好。”
“sure。(当然)”艾伦满口答应。虽然他不认为黎天有好转。“那我继续开药给你吃。”
“不用,我不吃。”黎天直接拒绝。他从来就不吃那些药,尽管为了逼自己睡觉,他会吃安眠药。可是,黎天不想碰艾伦开的药,因为他有自己的骄傲。
黎天率先起身,一言不发离开。
又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心理辅导。艾伦无奈扶额长叹,还好,他手里有了最新资料。
“爸妈,什么时候开饭?”黎天站住楼梯口,朝着父母坐着的方向说。他知道每当他在楼上做心理辅导,他的父母都会坐在下面等。
“哎哎,马上开饭。”黎天妈赶紧站起身回头黎天。今天的心理辅导格外短暂,黎天出来时也是很平静,没有情绪波动。难道说她儿子好了?
黎天得到答案,又回身走回自己的卧房。他这时候需要自己静静,他不想让任何人打扰。
“老黎,你看咱儿子是不是好了?”黎天妈笑着问自己的老公。
“嗯。”难得黎天爸露出开心的微笑。他为之骄傲的儿子真的回来了?
“黎先生、黎太太,我想黎天应该是找到其他发泄途径。”整理完手头资料下楼的艾伦,对着黎天爸和黎天妈认真说道。
“什么意思?”
“我怀疑黎天找到替身物来发泄自己的情绪以此转移自己的痛苦。”
“。。。。。。”二老没有回答。他们正在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半晌,黎天爸爸才开口,声音却是出奇的冰冷:“查,给我查清楚!”
艾伦点头。他也很好奇黎天口中的玩具究竟是何方神圣,可以让他无法接近的黎天放下心中的郁结。
第二十一章
深夜里,黎天独自一人躺在chuang上,又掏出手机看凉釉那段视频。他一边看一边抽着烟,却不想,烟火还没有燃尽,他身上的火倒烧起来。
黎天眼色转深,浓稠的yu火使他无比怀念凉釉温热的身体。他的小釉子哪里都很热。他喜欢凉釉体内的温热柔软,裹得他心情舒畅。
他用手纾解完自己,脑子里却浮现小釉子的一颦一笑。他怎么就这么记得清凉釉的脸呢?难道是凉釉整天膈应自己,让自己大脑自动存档了吗?
黎天不明白,凉釉同样也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什么还会遇见林志辉。那个给了她最美的初恋却也让她明白自己有多么傻的林志辉。
两人彼此间隔着半米的距离,却说着客套的问候。
“你来买东西?”林志辉依旧还是文质彬彬,他不近视眼,但喜欢戴无框眼镜。他曾说这样显得他有气质,是文化人。
凉釉记得自己还嘲笑他痞子充英雄,无赖!那时的林志辉宠溺地淡淡一笑,仿佛凉釉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理。可惜世间哪里有这么多真理!
“嗯。”凉釉见到他词穷是必然,两人谁也说不上谁负谁,甚至于林志辉对自己也是百般听话。林志辉长得帅、有钱、腿长、运动好、能力强,几乎满足了所有小女生对男生的幻想。
像林志辉这样的白马王子怎么会看上自己这朵路边不怎么标致的小野花呢?
“怎么,你还委屈不成?当初可是你甩的我。”林志辉太熟悉凉釉脸上的神情。每当凉釉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小嘴会不由自主撅起,眼眶发红,声音低低沉沉,右脚踮起脚尖不断摩擦地板。
林志辉想笑,说来说去,他都认为自己对凉釉是极好的。做到了一位负责任的男朋友应该做的,甚至于即使凉釉不想把她全部交付给自己,他也没有混蛋的找其他女人纾解。
可是凉釉却莫名其妙说分手。
林志辉第一次被女人甩,但不代表他一定会挽留。当他以为凉釉是发发小女生脾气,却不想隔了老长时间,凉釉都没有找过自己。林志辉并不是非凉釉不可,既然你无理取闹,那我也不去劝哄。男女之间的感情无非是合则聚不合则散。
更何况,凉釉太不懂事。
“我没有委屈。”凉釉出口辩解,但林志辉明显听出里面的颤音。他不以为然,耸耸肩,凉釉太小孩子,而现在他也没有义务哄她。
“那我过去咯!”林志辉指指前面的珠宝店,他是陪阮婉清过来买首饰的,这几天阮婉清说要看望疼爱她的伯母,一定得选一件伯母称心的礼物。
凉釉默默点点头,看着林志辉潇洒的错过自己的肩膀离开。那刚刚忍住不留下来的眼泪瞬时哗哗流下来。
凉釉不是懂事的孩子,甚至于骄纵。从小她被父母捧在手心里,什么活都不让做,父母对于她身边的同学把关的很紧,所以凉釉很单纯但也很笨。笨在她不会处理人际关系。
她虽然住在本市,但为了远离父母的管教,毅然而然的搬到学校宿舍,体会所谓的大家庭生活。
大学里,天南海北的人都有,而且大家早已过了十八岁年龄,都是大人。很多时候都会讨论禁忌话题。
凉釉从来没有谈论过这些,她很好奇,每每都是闪着纯真的大眼睛望着宿舍里每一个舍友。刚开始大家都说凉釉很单纯,不能带坏她。可后来,大家偷偷在后面说凉釉是在装,都什么年纪了,怎么什么事都不懂。
那时候,凉釉已经和林志辉谈上恋爱,许是林志辉太优秀,所有人都觉得林志辉身边的女生要不是秀外慧中、要不是美艳不可方物,谁能想到最后林志辉身边来了个小家碧玉?
小家碧玉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人家单纯。这年头,你上哪找一个到了十八周岁都没有谈过恋爱的主?拉拉小手都会脸红,讲讲荤笑话都能撞墙,林志辉也是好福气。
但凉釉不懂事,在宿舍里不懂得主动打扫卫生,偏要人三催四请;别人伤心哭泣,只会在旁边递纸巾,什么好话软话都讲不出;惹到人生气,永远低头不安搓手、眼泪汪汪,害的不明事理的人都说是别人欺负她。
你说就这凉釉能和她们宿舍人关系搞好吗?再加上,喜欢林志辉的人还有她们宿舍最漂亮也最贤惠的苏慧同学,人气高的那人自然会压制人气低的那人,没事就酸言两语讽刺凉釉装bi。其他人都一笑置之。
凉釉每回都找林志辉哭诉,刚开始林志辉还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到后来就爱理不理。好在凉釉也不甚在意,哭哭发泄发泄情绪也就作罢,并没有逮着脾气耍哼。
但是,凉釉真心喜欢林志辉。她幻想着和林志辉走到最后,然后林志辉在毕业典礼上当着大家的面给自己求婚。再然后他们领证结婚生小孩,一定要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凑一个“好”字。
可惜这都是凉釉自己的想法。
大三上半学期,凉釉和林志辉谈了也将近两年的恋爱。凉釉就想找个机会偷偷给林志辉惊喜。所以谁也没有告诉,悄悄爬到林志辉宿舍准备“偷袭”他。
谁知道,还没敲门,里面传来林志辉和他舍友的谈话。
“志辉,你和你那小女友怎么样了?”
“还好,问这个做什么?”
“不是,我就是听说有关于你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