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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慌乱。
“不知道?”日本男人似乎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微愣了一会才道:“小姐不会是从外地来的吧?”瞧她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又单身一个人,虽说得一口流利的日语,但却一点都不像京都女孩,那娇柔体态与无助的模样也万万不是装出来的,看来也许是只肥羊也说不定。
“我从南非来的。”蓝映微微一笑,觉得日本人真是热络得很,第一次见面就对她这么关心。
“南非?”老天!还真远,日本男人益发的眉开眼笑起来,“那你对东京可是一点都不熟了,有没有带对方的地址?我可以帮你找到,万无一失,反正今天晚上也该休息了,载你一程我也该收工回家了,如何?”
闻言,蓝映不安的看了看手上的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若接她的人真的不来,那……又该如何呢?可是地址……她根本没带在身上啊!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会像是没人要的弃婴被丢在机场,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我不知道他住哪儿……”
对于这意料中的回答,日本男人笑得更开心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载你去找个饭店住下吧!”
“可是……”
“别可是了。”日本男人伸手去拿她手上的行李,“东京的夜晚可不太安全,趁还没天黑,早早找到饭店休息才是,我这可是为你好啊!你一个女孩家大老远跑到日本来,人生地不熟的,要小心为要。”
“喂,先生,我想再等一会儿……”蓝映伸手要夺自己的行李,没想到却有一双手比她更快的把她的行李从对方手上给拎了去,她把目光移向那双手的主人,这一望,整个人都傻在那里,脸颊瞬间染上了朵朵红云。
是他,傅元骏……
傅元骏一只手拎着蓝映的行李,一只手则拎起那个日本男人的衣衫,将他整个人高高的提在半空中,脸上的寒气有若冬天的霜雪般凝人。“你想带她上哪去?”
被高高吊在半空中的男人转头看了这个比他足足高一个头以上的男人一眼,原本的坏念头全部被打到九霄云外去了。“我没有啊!我只是好心的要载她去找饭店住一晚。”
“机场附近就有好几家饭店。”他冷冷的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要不是这里是机场,要不是怕吓坏了身旁这个他未来的老婆,对这个分明存心不良的男人,他真想好好教训一顿。
“我想替她找间更好更安全的。”
傅元骏冷冷一笑,在对方的胳膊上使力一格后才重重的将他丢在地上,“真是太谢谢你了,这位先生,不过你可以滚了,因为她要等的人已经来了。”
“我滚、我滚。”日本男人吃力而狼狈的从地上站起身,左手接着被弄脱臼的右手臂,头也不敢回的匆匆离开。真是倒楣毙了才会撞见这样出手不知轻重的男人!要来接人也不早点来,白白浪费了他许多口水,还以为会钓到一只嫩嫩的肥羊。
蓝映怯怯的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自己连站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走吧!”傅元骏瞅了她一眼,率先转身走在前头。
她见状只好加快脚步跟上,她真的没想到会是他亲自来接她,一时竟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心跳快得要让她呼吸困难了。
傅元骏的车就停在机场停车处,他将行李放进后车厢后便直接进了车内。
蓝映站在车旁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替女士开门不是国际礼议吗?他不替她开门,难道要她自己开门上车?
她脸上的红云转为苍白,整个人站立在寒风中陡然备觉孤寒,一双眸子不由得氤氲了浓浓雾气,可是她不敢开口问他,也没有勇气自己开门上车,只好低着头站着,让时间在彼此的僵持间缓缓流逝。
“你自己没有手吗?我可不希望自己未来的老婆,是个连上车都要我替她开车门的女人。”
傅元骏冷冷的声音从车内透过半开的车窗传进她的耳里,蓝映只觉鼻头一阵酸楚涌上来,委屈的泪却让她硬生生的'奇書網整理提供'吞肚子里,颤抖的伸出手去拉门把,总觉得车门恍若千金重般,想起,这还是她生下来第一次自己开车门。
他看了眼她被冻得红红的一双手,眉傲微一抬,不带一点温度的声音淡淡的问了一句,“怎么没戴手套?”
她微微抬了抬眼,笑了笑,“我不知道日本的冬天这么冷,所以没戴手套来。”
她的鼻头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白皙透明的脸颊也似乎被这冷冷的天冻得红红的,傅元骏从后座拿了一条米白色的针织围巾丢给她,一言不发的发动车子开上了高速公路。
蓝映抓着他丢给她的围巾,乖巧听话的将围巾围在脖子上,一阵熟悉又陌生的男性气息透入了她的鼻息,让她怀不自禁又想起那一夜他抱着她的温暖怀抱……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对她这么冷漠?那一夜的他虽然也是一身的孤傲冷峻,但却也绝不是今夜如此冷淡无情的他,像是刻意要与她保持一段距离似的,难道他被选为蓝帝女婿不是自愿的?
是,一定是的,这些被父亲请来参加晚宴的青年才俊定不是全然自愿来的,也许迫于无奈,也许难以拒绝,所以才会千里迢迢去到南非为她庆生,就算有很多人为了蓝家的财富与黄金而想将她娶过门,但很显然的,傅元骏并不是其中之一。
如果是,他不会在一切尚未成定局时就对她冷言冷语;如果是,他会视她如珍宝美钻。然而,他似乎视她如扫帚,希望她根本不存在吧!她的存在也许破坏了他的未来与原本可能发生在他与另一名女子之间的幸福。
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蓝映的心似乎猛地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痛得她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傅元骏瞧见她愈来愈苍白的脸庞,心上不由得升起一抹怜惜之情,不过这样的情绪很快便让他的理智能驱逐了,他将目光从她的脸上淡淡移开,将方向盘打了个弯,迅即滑下交流道。
他带她来到一座高楼,百二十层的大楼前搭上电梯,不到一会就来到地位于第一百层楼的单身住处,傅元骏打开门,从玄关处望进,仿佛一大片蓝色汪洋展现在眼前。
“这里是我在东京的窝,明天一早我再送你到我家。”他没有多解释些什么,拿着她的行李走进了一间明显是他睡房的房间。
蓝映只能跟上,但每走一步就多一份不安,这个不大不小的房子里只有他跟她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妥……
她在担心什么呢?担心他像在约翰尼斯堡的那一夜一样对她用强的?她就要成为他的妻,就算他要,她也不能拒绝吧。可是……老天!她真的还没有准备好,那天跟现在的状况毕竟是不同的,那天她喝多了酒,又冲动的想要毁了自己的贞节来报复父亲对她婚事的安排,但是现在,她要面对的却是她后辈子要依靠一生的男子,她多么希望他们之间是拥有爱情的……那是每个女子的梦想,不是吗?
然而,她在他的眼里只见得到冷漠,无尽的冷漠,仿佛当她是陌生人的那一夜还来得好些。
“这里是……”
“我的房间,今晚你就睡这里。”
虽说是他傅元骏单身的窝,但这整个住家占地却有五十几坪,不过只隔了一间卧房、一间书房、一间客厅、一个厨房,还有一间拥有按摩浴设备的浴室,水蓝色的调子同时浮现出主人那属于内心孤冷沉静的一面。
“睡这里?”蓝映的脸马上染上一抹红云,对上傅元骏分明是嘲讽的笑意时,她不自在的别开脸。
“是啊,有问题吗?”
“没有其他的房间了吗?”她怯怯的问道。
“很抱歉,没有。”话虽这么说,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反而对她的问话感到浓浓的兴味,“你觉得有必要吗?我带女人回来从不需要另外一个房间。”
他的话中有话,明白得就连对男女之事单纯得不得了的蓝映也无法佯装听不懂,他是在告诉她——就算他娶了她,他也不会只跟她一个女人上床?还是在告诉她——他拥有过许多女人的事实?
她黯然的低下头,没有说话,牙齿却咬得唇瓣沁出血丝。
她的心好痛啊!她不要这样子的婚姻啊,她为什么得接受这样子的婚姻呢?不,她不要这样子,她得趁他们真的进入礼堂前向父亲提出异议,父亲不就是要她来看看对方的环境,顺便先培养感情的吗?如果她决定不要,父亲会替她再觅郎君的。
也不是非他不可,不是吗?虽然她对他似乎比别的男人多了份感情,但也因为如此,她才会因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心痛、心碎、心伤,来日本之前,她真的想不到他会对她冷漠残酷至此,一点都不替彼此未完成的关系保留一点余地。
蓝映轻轻的说:“我可以睡沙发。”
傅元骏扯了扯嘴角,伸手抬起她的下颚,将她眼中的脆弱、无助、委屈全摄入眼底,“你怕我?”
“没有。”她被迫望向那双令她打从心里发颤心悸的眸子,苍白的脸刹那间又染上霞彩。
“如果我没说错,你将会是我傅元骏的妻,你却告诉我你要睡沙发?”他满意的看着眼前佳人因他而不安无措的模样,且竟有一股冲动想用吻去抚平她的不安与慌乱。
“我们还不是。”蓝映的眼光突然泛着一抹冷意。
这种不该在她眼里出现的冷意,让傅元骏不由得皱起眉头,过了一会,他突然冷笑出声,冷冽的嗓音鬼魅般的回荡在水蓝色的室内。“你该不会是来试婚的吧?”他抓住她下巴的手蓦地使力,另一手则扣住她的腰,那浑圆小巧的腰身让他心一动,下腹部陡地一热。“既然要试婚才决定要不要我这个新郎官,那不如现在就试个彻底,如何?”
他的手臂箝制着,让她动弹不得,两个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向彼此,就算再沉静的海也会波涛汹涌,何况两人体内早已在多日前的一个夜晚点燃火苗,这么一个碰触便自然如天雷地火。
“你放开我!”她全身滚烫似火,羞得低下头去不敢看他,然而他却残酷的要她面对他,强硬的抬起她的脸,俯身攫住她的红唇。
这吻霸道而绵密,一会狂猛,一会柔情似水,蓝映未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哪堪得了这般霸道火热的掠夺,她感到呼吸愈来愈困难,身子愈来愈火热,虚软得有如飘浮在空中的棉絮,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偎向傅元骏,凭他灵活缠绵的唇舌挑逗她潜在的原始欲望。
一阵凉意袭来,当她猛地惊觉上半身的衣物已被他在不知何时去除殆尽时,她的身子已被牢牢的压在柔软而充满着男性气息的大床上,而他的手已探向她的长裙下摆,触碰她均匀有致、柔软白皙的大腿。
“不!”她低声求饶着,泪水已禁不住折腾的冲上眼眶,她一手挡在胸前阻止他的眼光肆虐,另一手则紧紧的压住那徘徊流连在她裙摆下的手,惊惶失措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我以为你乐在其中。”傅元骏冷酷的说着,将她挡在胸前的手格开,低下头吻上她柔软饱满的酥胸。
一阵轻吟从蓝映的口中逸出,他轻笑一声,更大胆的含住那在寒风中轻颤的粉红色蓓蕾,满意的看着怀中人儿在他的唇舌下吟哦、燃烧。
他要她,从那一夜邂逅后便不曾改变这样的初衷,两次都是她自动送上门来,他没有在此刻收手的道理,不是吗?
“求你……放了我……”蓝映在他吻上颊边时轻泣,无法承受这样的火热与下腹部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她哭着要他放了她,双手却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