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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欢的脸色微微一变,顺着韦如曦看的方向瞧去,此刻早已不见容止锦的身影,她不觉拧起了眉心:“止锦回来了?朕怎么都不知道?”
“臣妾看那方向大约是去看了太后娘娘回来。”韦如曦一顿,才又道,“芷若姑娘也跟着小侯爷一道走了,他们兄妹也是甚久不见了。”
“芷若……”燕欢一怔,忙抬步朝延宁宫的方向走去。
“皇上!”韦如曦见她的步子飞快,疑惑地看向琉儿,“本宫说错了什么吗?”
琉儿亦是不解道:“没有啊,不过看皇上那么急着去延宁宫,不会又要跟太后娘娘吵架吧?”
宫女说得韦如曦一脸紧张,她忙道:“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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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府的马车就停在宫门口,方婳出去一眼就看见马车边上的十几个壮实的男子,那绝不是家丁!她吃惊地抬眸看了容止锦一眼,瞬间便想起来了,一定是太后与国舅怕他再逃跑特地找来看住他的。
容止锦一言不发将方婳扶上马车,为首一人过来道:“小侯爷,小姐……也回府?”
容止锦“唔”了一声跳上马车,方婳才要说话,却被容止锦制止了。车轮滚动,容止锦开口道:“先不回府,芷若要去灵空寺进香。”
外头马上有人道:“可是小侯爷……”
“可是什么?爹只说不准出城,可没说在长安还有哪里是本侯不能去的!难道你们这么多人也怕看不住我们吗?若真看不住,也要你们无用了!”
语毕,外头的人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容止锦松了口气,他回眸看向方婳道:“出来了总比在宫里逃走简单。”
方婳的心弦依旧紧绷,话虽这么说,可外头那么多人,要逃走也是不易的。
“不能回容府,我即便以你妹妹的身份也待不长久,顶多住一两日便是要回宫的。”
容止锦点头道:“所以在灵空寺一定要逃出去。”
方婳脱口问:“你有办法?”
他难得一笑,浅声道:“算是吧。”修长的手指将车帘挑起,他定定地看着窗外的景色,蓦地似又想起什么,回眸道,“一会逃走你可以吗?你的身体……”
方婳明白他自是想起容芷若告诉他她怀孕的事,她将声音压低道:“我没怀孕,那都是骗皇上和太后的!不然我哪有命活到现在?”他的眸子倏然紧缩,眼底似有后怕,用力握紧了车帘,才道:“那就好。”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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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早早听闻皇上来了,自那次她强行将方婳带来延宁宫后,她与皇上还不曾说过话,这次倒是她自己主动来了。
母女终归是母女。
太后的嘴角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
宝琴却是匆匆跑进来,喘着气道:“太后娘娘不好了,皇上去翡翠阁了!宫人们都不敢强行拦着啊!”
“什么?”太后猛地站起来,脸色大变,“还愣着做什么?快带哀家去翡翠阁!”
翡翠阁外,一众宫女太监全都跪在燕欢面前拦着不让他进门。
燕欢铁青着脸道:“叫婳贵妃出来!”
一个宫女忙开口道:“皇上,娘娘正睡着呢。”
“那就叫醒她!”燕欢厉声喝道,吓得那宫女缩了缩脖子,却仍是跪着不动。燕欢气得一脚踢在拦住他的人身上,欲冲进去。
“皇上!”太后的声音自后头传来,“你这是干什么?”
燕欢不理会,强行冲进去,一把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太后吓得脸色大变,忙大声道:“还不快上去拦住皇上,贵妃腹中的龙嗣若是有什么不测,哀家叫你们全都陪葬!”
宫人们都急急忙忙爬起来冲过去,在门口一站,却都呆住了。
里头哪里有什么婳贵妃,只见容芷若被人打昏了倒在地上。
太后喃喃道:“怎……怎么会这样?”
燕欢径直转身,泠然道:“钱成海,封锁长安城,一定要把人给朕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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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灵空寺前停下,侍卫们全都跟随着方婳与容止锦入内。
二人先是上了香,随即转至后面的厢房内。两个侍卫跟着进了厢房,方婳坐下假装要抄写佛经,容止锦起身取了一炷香,飞快地在上面洒了一些粉末,随即走到那两个侍卫面前道:“有火折子吗?帮本侯点火。”
侍卫才将容止锦手中的香点着,只觉得一抹香气自鼻息间流淌而过,二人的眼睛蓦地撑大,随即倒在地上。
容止锦忙灭了火,这才吐了口气,回眸道:“没事吧?”
方婳亦是松开了遮住口鼻的手,点头道:“没事。”
容止锦径直上前解开方婳的衣带,将她的外衣脱下,随即揭掉她的面具,将手中一块东西递给她,道:“贴上。”
方婳吃了一惊,他给她的是一块胎记,想来真是匆忙得很,没时间做那么多面具,不过贴上这么大的胎记一时间也该无人能认出她来。她不禁有些佩服了,他一早想好了出宫还要换身份,所以才要她在宫里时多穿了一套容芷若的衣裳在里面。
带她贴好了胎记回身,见容止锦已经换上了侍卫的衣裳,他又从怀里拿出一张面具,却是他自己的脸!
方婳微微诧异,容止锦将手中的面具和方婳换下的面具一起丢在矮桌上,回眸冲她一笑。
方婳愣住,原来这就是他说的万全之策,等有人发现他们逃了,再看见这两个面具,便会以为连容止锦也是假的,那容芷若自然不会受到牵连了。
容止锦将方婳脱下的衣服,连同其中一个侍卫一起藏在门口。方婳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低声问:“你怎么不戴一个面具?”
他答得从容:“没那么多时间做,我身上已经没有面具了。你也去门口藏好,快点!”
方婳无奈,只能依言做了。容止锦快步推开了后窗,随即冲至前门口,捂住口鼻叫:“不好了,有迷烟!他们从后面逃了!”
外面的人看一眼地上昏倒的侍卫,又见后窗被打开,当下什么也没多想,带人就追了出去。
“走!”容止锦一把拉住了方婳往反方向逃去。
眼下他们只要先逃出灵空寺,马车就在外面!
二人直接冲出去,方婳先上了马车,容止锦才要上去,便听见前面有马蹄声传来,接着又人大声道:“小侯爷呢?”
容止锦惊觉回眸,见来的居然是禁卫军!他这才猛地想起自己身上的侍卫服饰没来得及脱下!
方婳掀起了车帘却被容止锦一把按住,他伸手指着寺内,恰到好处地挡住自己的半边脸,大叫着:“侯爷往那边跑了,我在这里守着大门,你们快去!”
禁卫军纷纷翻身下马就冲了进去。
方婳偷偷看一眼,容止锦已伸手拉住她的手道:“换马!”
马车的速度必定没有马匹来得快。
方婳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马,低头蹙眉道:“皇上一定知道了,城门大约已封锁,现在怎么办?”
容止锦低头沉思片刻,随即道:“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合适的时候去城西的陈记铁铺,后门,敲三下门,再两下,会有人帮你。”
方婳吃了一惊,才要开口,却见容止锦用力在马臀上抽了一记,马儿嘶鸣着朝一侧的小路冲出去。
“侯爷!”方婳猛地回头看他,却望见他淡淡一笑。
她已换了衣裳与容貌,即便被人看见一时半会儿也认不出来,可他却不一样,他没有面具换了。
倘若二人在一起,一旦被发现就谁也逃不了,不如分开走,还有一线生机。
容止锦的嘴角微微扬起,他随即驾着马车离去。
方才进去的禁卫军突然又折回,有人远远地看见马车,急着道:“大人,您怀疑的是对的,刚才那个侍卫不在了!您看那马车!”
为首之人面色一拧,厉声道:“那还废什么话!还不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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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跑了多久方婳才好不容易勒停了马匹,前后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有风吹来,到处都可听见鸟儿浅唱。
方婳蓦地回头看去,她来时的小道上静谧非常,没有马蹄声,也没有人影。
在他将她的马匹赶进小道时她就知道他的打算了,一定是怕两个人在一起都逃不了,所以想要她先走。
手不自觉地抚上脸颊,她易容了,禁卫军要找到她得费一些力气,可他却不一样。容止锦素日张扬跋扈惯了,在长安谁不认识那张脸?
她该回去吗?还是就此去陈记铁铺?
方婳前后张望着,手指狠狠地拽紧了马缰绳,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虽然她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也许还会添乱,可是她若就这样走了,又实在放心不下!
眸光一紧,方婳调转了马头,扬起马鞭的手却又迟疑了。
也许,她不该回去,他的心思缜密,一定会给自己留好退路的!
眼前似乎又瞧见方才她离开时,他的笑。
那样温柔……
方婳的黛眉紧拧,到底是大喝一声朝来时的路上返回去。
还是放不下,始终放不下……
此时的灵空寺外,很多香客都站在大门口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方婳下了马冲上去,拉住了一人便问:“大姐,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女子大约被方婳脸上巴掌大的胎记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才开口道:“哦,好像听说在抓逃犯。”
“不是不是,我听说是小侯爷!”一旁一个大妈听到凑过来说。
方婳径直问:“那人呢?”
“往前去了,后面好多人追着呢!”
方婳的心一沉,当下便上马追去。
第149章 重逢
延宁宫内,太后沉着脸坐在桌边,燕欢亦是一言不发,指腹来回不停地摩挲着光滑的桌沿。
容芷若入内才飞快地跪在太后面前道:“太后娘娘恕罪!奴婢实在不知道二哥是打了这样的主意!奴婢……”
“好了,起来吧。”太后冷着脸打断她的话,怒道,“那不是止锦,外头已传来消息称在灵空寺找到了两张面具,一张是你,另一张是止锦。”
“啊?”容芷若吃惊地看着太后,宝琴上前将她扶起来,容芷若仍是愣愣地想着,那不是二哥吗?
燕欢的目光落在容芷若的惊讶非常的脸上,低声问:“身上有不舒服吗?玎”
容芷若乍然回神,忙低头道:“没有,只是被打昏了。”
燕欢抿着唇不再说话,容芷若的目光悄然在她的脸上流连,手中的锦帕不自觉地握紧。
皇上还是关心她的裆。
这样一想,她不禁又浅浅地笑了。
太后坐了半晌,终是忍不住问:“来人不是止锦,那会是谁?他又怎么会有制作那么精良的面具?哀家可是和他面对面坐着,还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都没看出来啊!”
容芷若也蹙眉看向燕欢。
她的手指仍是不停地摩挲着,片刻,才嗤声道:“想来止锦落在九皇叔的手上了。”
太后“啊”了一声,不觉站了起来,容芷若的脸色也变了,脱口道:“皇上的意思……来人是九王爷?”
太后立马道:“这不可能,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冒这么大的危险来长安?”
燕欢的脸上无一丝笑意,她缓缓站起身,负手行至窗边。将木窗推至最大,暖风涌入,燕欢微微眯起了眼眸颔首看着碧色蓝天。
她如今终于知道为了燕修会不顾她的信挥军过江,原来他人早来了长安,只是他没想到会被国舅关在容府多日,这才没有及时来宫中将方婳救走。
否则,怕是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杀方婳!
燕欢蓦地又想起什么,她猛地握拳狠狠地砸在窗台上。太后吓了一跳,容芷若忙冲上去握住了燕欢的手,急着道:“皇上这是做什么?”
燕欢依旧紧握着拳头,心中怔怔地想着,这么说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