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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县城西北,都被其霸了好大的一块地,进了这陆家的地盘,但见一排的家丁站着,两只巨大的石狮子,足有五尺多高,快要将近成人的高度,朱红门漆,青铜铜环。
门前共有六阶,才可至大门,白知县来此,这陆家的人自然也不敢托大,虽然不算太大的官,但好歹也是县官加现管,陆展宗这位陆家族长,亲自在陆家家门口相迎。
“白大人这一番去游山玩水,到是好兴致,颇有些隐士高人的风范,当真是让我等俗人,仰慕不已。”陆展宗是个沉稳的中年,说话的时候,却绝对够官场。
白渐臣哈哈一笑:“本县亦只是偶尔去游玩一阵,奈何啊,也是俗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说得无限唏嘘的样子,白渐臣与陆展宗均是哈哈一笑,在陆展宗身旁,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长得一副吊梢眼,身上穿着到是绸缎,但确实看起来,没有啥气质可言,看起来,到颇与后世所见的非主流气质差不多,当真是一见就想贬他的那种长相。
陆展宗见得白渐臣看向旁边的青年,便道:“白大人,这位就是在下那不成材的犬子,当真是不听话,平时动手还会不小心,这不,将叶家那位无意中打死。”
“真是悲伤啊,想我和叶老也是多年的交情,却不料一下子成了这样,形同陌路,更如仇敌,还不知哪个,居然请来刺客,将叶老刺杀了,当真是,唉——”陆展宗长叹一声。
继续装,白渐臣心中暗道,你继续装吗,只是要小心,这年头,装逼被雷劈,你继续这样装下去,白渐臣心中这样想着,面上未露其它颜色,与陆展宗一起进了陆家。
这一顿酒席,其实也无什么可说的,都是些山珍海味,这些对寻常人家来说珍贵,对于县官来说,自然是平常无比,反正吃吃喝喝都不要自己出银两,这一顿酒宴,基本算是陆展宗想借此,彻底的把叶家这件事的底消掉,让白渐臣不再追究。
“叶主薄啊,这也是其命啊,其被刺这件事,本县一定要彻查到底。”白渐臣出声道:“不过陆家一向老实守法,也确实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不过陆家也还有嫌疑,反正待本官慢慢来断。”
打了一手漂亮的太极拳,什么也不说死,直把陆展宗给急得,只是也知道,眼前这个知县难缠无比,不可以凭着自己叔叔是四品官去恐吓,陆展宗当下一挥手,示意仆人送上大礼。
确实是相当大的礼,足足有五百两银子。
白渐臣哈哈一笑,银子当然是照收不误,当然,会不会做事就两说了,白渐臣向来都是只收钱,至于帮不帮你办,则看符不符合自己的利益了,白渐臣考虑问题,从来都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
陆展宗见白渐臣收了银两,舒了一口气,以为这位和其它官员一般,收钱办事,哪里知道白渐臣是这种行事手法,这场陆家之宴,就这样热热闹闹的开始,热热闹闹的结束。
深夜中,白渐臣满口酒气,直回县衙,随行的是周芷仙等一众人。
便在才出陆府不远,便见到了一副相当美的景色,在黑夜下,一盏一盏的灯,随之慢慢的亮了起来,照明在天地之间,而在那微微的,淡黄的灯光中,一身淡黄衣裳,娇滴滴的美人儿叶若雪,淡淡的出现在桥头。
黑夜,古桥,流水,落花,美人,如诗如画。
这般的情景,不由得白渐臣不微微一惊,见到这位娇滴滴站着的美人,白渐臣都微微有些欠意,毕竟是自己利用了她,去对付陆家,逼得陆家露出破绽来,只是随即把这欠意给甩掉,从陆家的公子打死叶家的公子开始,这两家就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这两家的争斗是必然的,自己不过是甩手不管,让他们争斗得更加快速一些罢了。
“原来是叶姑娘。”白渐臣拱手说道。
“参见白大人。”灯笼微低,叶若雪敛了一福为礼。
“不知叶姑娘找得本官有何事?”白渐臣问道。
叶若雪道:“陆家之人,杀死吾弟,刺杀我父,大人不管。”
白渐臣当下便说道:“本官定要禀公执法。”
叶若雪微微一笑,笑得有些凄凉:“官场之中的禀公执法,又值得了几个钱,既然大人不肯给个肯定的回覆,也不用再谈下去了。”叶若雪当下提着灯笼,由桥头而降,一阶一阶的踩了下去。
灯笼的黄光,渐渐的,一点一点的消失,余下的则是无穷的黑暗。
白渐臣自然要对付陆家,只是没有必要对叶若雪说明,没有办成事情之前,不宜泄密,不然让陆家的人听到了消息,找草惊蛇那可不好,这一刻,灯花下的叶若雪,确实是柔弱无比,牵动人心,但是,白渐臣心如磬石,坚硬无比。
“回县衙。”白渐臣对着身后的几个人说道,数骑快马绝尘。
黑暗,无光,这一场暗中的战役,现在已经基本定局,但是却还没有终局。
官府江湖 第二十九章(1)余曲
第二天,白渐臣便命得手下的王朝、马汉两人,化了些妆,打扮成不起眼的保镖,把收集到的关于陆家的证据,直传向苏州,让陆家必死的证据都收集好了,接下来就看上头的反应了。
东南王府上,一群谋士人精,凭着这些证据,要玩死陆家是再简单不过,做完这些之后,白渐臣暂时的安息下来,暂时是没有事情做了,可以休息休息,接下来就等消息吧。
只要那位四品官陆平谦一被贬,那么接下来就好办得太多,失了陆平谦的陆家,有了罪名的陆家,凭什么再和自己斗,白渐臣心中沉吟着,估计一个月就应当见分晓。
本来白渐臣以为,这件事情基本就定局了,也差不多就等个终局,再生不出任何变化,但不得不说,有时候计划确实是赶不上变化,比如变数,便在叶若雪的身上。
叶若雪,这位娇滴滴的美娘子,在这种关键时候,居然做出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其实也不算是匪夷所思,只是完全出乎了白渐臣的预料罢了,还真是完全没有想到,叶若雪居然这么强,一下子投身于秀州知州宋昭年。
官与商勾结,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局,这个社会最强的两样勾结,好对付其它的。
宋昭年与叶若雪勾结在一起,也完全正常,当然,只是白渐臣没有意料到,叶若雪会委身于宋昭年,当个情妇,开始这种官商勾结法,白渐臣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给自己泡茶。
差点,茶杯失手打碎,是的,没有意料到,但是也在情理之中,叶若雪要报仇,但明显奈何不了陆家,她是不会委身于自己的,显然不以为自己有扳倒陆家的实力,所以委身于自己的顶头上司。
叶若雪这位女子,本身就是极为厉害的女子,别看表面娇滴滴的,但是不厉害才怪,否则也不能手掌福威镖局,而且让这个镖局的势力急速的扩张,一切到都合理。
白渐臣到是丝毫没有太多可惜的念头,这个社会的现实,最漂亮的女子,便在最强者的手中,而在和平时代,当官的无疑最强者,乱世,则是手掌兵权的是最强者。
报告这个消息的是冰上飞,一个随着林宏图一起来,当了小吏之人,这冰上飞速度快绝,所以当个传递信息的小吏,到也用起方便,冰上飞咋着舌头说道:“早听说宋昭年宋大人,对叶姑娘有意思,这番叶家出事,到是让宋昭年宋大人得偿所愿了,宋大人到是有艳福啊,可惜啊可惜。”
白渐臣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叶若雪归了宋昭年,到是不算可惜,只要权力大,要多少漂亮的女人有多少漂亮的女人,怕得什么来着,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不过现在就怕,宋昭年横里插上一手。
又过了数天,已经是宋昭年情人的叶若雪归了崇德县,这一番叶若雪归崇德县,可是风光得很,州府里的衙役开路,一路嚣张得很,哪个敢拦路的,当真是一朝跃入知州门,权势大增。
白渐臣也懒得去见这些衙役,这些州府里的衙役,一个个脸朝天上去,骄傲得很,同时吩咐手下的衙役,随着州府里的来人闹,不要闹得太大就行,反正正主儿就是陆家,关自己等人何事。
虽然不打算横插上一手,不过看戏却要看的,白渐臣当下找了个好位置,便是陆家之前的酒楼,找了老板要了一壶老酒,有滋有味的饮了起来,看戏看戏,白渐臣最喜欢看戏。
这年头不用自己出手,还有戏看,这种事情,不看看还说得过去。
“我也要喝酒。”宁双儿指着酒壶说道,这番周芷仙没有随之而来,宁双儿在周芷仙面前很乖,很怕这位师尊,只是周芷仙没有,却是尽现娇顽本色,当下居然想喝酒。
白渐臣一拍:“哪有你这女孩子喝酒的道理。”
宁双儿说道:“双儿就是要吗,一直只见你们喝酒,看得眼谗,双儿也想喝一喝,想江湖上的大侠们,都是喝了酒,然后豪气干云。”宁双儿的心中,还有自己的大侠梦。
白渐臣哑然失笑:“话说,大侠喝酒正常,只是双儿你要当的是侠女,侠女也能喝酒吗。”
听得白渐臣这样一说,宁双儿闷闷不乐,小腿在轻轻的晃动着,这时才看到,自己的夫君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同时听到了夫君的话:“记住,只能喝这一小杯。”
宁双儿听得大喜,当下轻轻的舔了一口,只觉入舌没有想象当中的那般美好。
白渐臣看着宁双儿饮了几小口后,立即霞飞双颊,当下只觉宁双儿脸颊通红时,是如此的可爱,如果放在后世去,只怕要被一群变态、咸湿大叔,大叫卡哇依的啥。
便在这时,一阵喧闹声由酒楼之下响起,当下立即知道,叶若雪来了,收回心神,往酒楼之下看去,只见是一些州府上的衙役,由一个有品秩的都头领着,娇滴滴的美人儿叶若雪在这群人之中。
那有品秩的都头,名为武青,是个一流高手,厉害得很,白渐臣见过几次,也算是认识,乃是知州宋昭年手下的得力助手之一,这次武青武都头会来,看来宋昭年相当喜欢叶若雪。
显然,叶若雪来绝对是示威的,宋昭年也有些顾忌陆家朝中的四品官陆平谦,要对付陆家,也不可能这样光明正大的办,陆家之中,也涌出了不少陆家之人,显然是收到了消息。
叶若雪、陆家之人在对峙,现在两方都寻到了官面上的支持,当真是对峙着,相持不下。
“好酒。”酒其实并不算好酒,只是这戏码很好看,白渐臣相当喜欢看,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心中这话才想出来,那边的宁双儿,这位小姑娘,却已经醉了。
第一次喝酒,这也正常。
“夫君,这酒不好喝……”宁双儿醉倒伏在桌上,一副小美人醉酒图展现在眼前。
官府江湖 第二十九章(2)余曲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有滋而有味,随便用筷子挑了几口小菜,看向下面,因为是知州大人派了都头护送着叶若雪来,陆家的人见势不太对劲,便连陆家家主陆展宗也亲自迎了出来。
“原来是叶姑娘,叶姑娘新近丧父,想叶老与我也有多年交情,不胜悲痛啊。”陆展宗当着面说着鬼话,只是叶若雪此时,却根本没有空和他扯鬼,冰着个脸来。
“陆展宗,不必再玩这一套,两人都是心里明白,玩这一套也没有用。”叶若雪冰冷的说道,这位娇滴滴的美人,已经完全动了怒气:“实话说,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面对着叶若雪直接冰冷的回答,陆展宗哈哈一笑,当然,也有些尴尬,老狐狸们都是互相对阴,当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