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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意想的。”苏雪不能告诉冬儿,这是改良了的新娘式盘发。
冬儿眨巴着眼睛:“小姐这发髻好…好妩媚呀!”
苏雪轻笑说:“小丫头,还学会新词儿了!”
她又在髻心处配上那朵珠花,再带上一支垂着小珍珠流苏的发簪,精致不失华贵,与这身衣裙相得益彰。
定妆后,她有意地加长了眼线,让眼尾略微上挑,配着原本就长而卷翘的睫毛,一双眼睛显得更大更妖娆。她的眉形本来就很完美,又细又弯,淡淡带了两笔。再用粉色和红色的胭脂涂好眼影和粉颊,用口脂轻描了下红唇的轮廓。更显得凤眼樱唇,面色如春。
苏雪打量了一下,这妆比平日里画得重些,但是又不会太艳,配着衣饰正好。这套衣裙,原本也有别于大多数女子所穿的样式,加上她这娇美又不失精妙的发髻与妆容,走到哪儿,都不会被忽略。
她想了想,决定戴上齐景轩送给她的宝石耳饰,整个人更增添了几分贵气,淡雅、妩媚、亮丽,三种气质同时呈现出来,相互映衬更带出强烈的反差,有种让人深深为之着迷的魔力。
到了门口,原本想向她打招呼的德平看傻了眼,被香莲狠捏一下才清醒过来,苏雪似乎有心事,并未多加留意。
坐在马车上,苏雪思考着开店的事,现在她才发现,自己过于乐观了。
工具方面可以交给严清远去买,让他们母子俩有空时,先在家里做几把伞当样品。
如果真的要开店舖,且不说是否需要官衙的许可或经过什么程序,光是店舖和雇人就有很大的问题。老宅附近都是一般人家,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开业地点,而说到要购买店铺和聘用人员,目前她又没有这样的能力。
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已经存下了几百两银子,但光是买下一间适合开业的店铺,就不知道需要多少花费。
不过能够确定想法,总算有了个目标。万事起头难,现在已经知道要朝哪个方向努力,总会有办法去实行的。
“小姐,小姐,梅鹤居到了。”德平站在车旁,边喊边轻拍车厢,刚刚他已经喊过一次了。
“喔!好的。”苏雪下了马车。
“德平,你就先回去吧。替我转告严公子和严大娘,如果需要什么工具,尽管先去选买,你就载他们去吧。”
“是,小姐。”德平低著头,再不敢多看她一眼。
苏雪走进梅鹤居,得知梅大师在他的房间里。虽然有些疑惑,她还是走向内堂。
一进门,齐景轩笑容满面从椅子上起身,随即完全进入呆滞状态,张开嘴巴望着苏雪,好像被点了穴道一动也不动。
一直到手中的折扇掉落地上,齐景轩终于回过神来。为了掩饰窘态,他慌忙弯身想捡起折扇,却一头撞上了旁边的小几,让苏雪忍不住掩口轻笑。
齐景轩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拾起折扇,苦笑说道:“让苏小姐见笑了,只是适才在下以为是月宫的仙子亲临凡尘,才会如此失态,还望苏小姐勿要责怪。”
“齐公子真会说话,小女子不敢当。”
齐景轩由衷赞叹:“当时苏小姐换上这套衣裙已令在下十分惊艳,没想到今日经过打扮,更是明媚动人。”
苏雪笑了笑:“齐公子別光拣好听的说,梅大师呢?”
“梅大师身体不适,正在里间休息,今日怕是去不成了。他吩咐我在此等候,向苏小姐说明并致歉。”
苏雪有点担心地说:“这…小女子想进去看看梅大师,不知是否方便。”
“请苏小姐稍候片刻。”齐景轩说罢走入里间,片刻后走了出来:“梅大师刚喝过药,现在已经睡着了。不如我们先前往望月楼,回程时再过来探视,苏小姐认为这样可好?”
苏雪迟疑了下:“嗯……好吧,小女子没有参加过这种宴会;还请齐公子多关照。”
苏雪原先有些迟疑,梅大师生病不能去,就变成她和齐景轩单独前往,让她一度想打退堂鼓。只是想想,在这里这是很正常的聚会,自己也确实必须多见见世面,认识些有能力的人士,况且现在不好推辞,还是决定去看看。
齐景轩先让苏雪坐上齐家的豪华马车,自己也跟着上了车。马车刚出发,苏雪关心地询问起梅大师的病情:“齐公子,梅大师的身体是什么情况?”
“梅大师这几天感了风寒,今日有些昏沉,加上腿疾复发,似乎十分不舒服。”齐景轩答话时频频看向苏雪。
苏雪问:“梅大师常感风寒吗?腿疾的情况又是怎么样呢?”
齐景轩想了下:“这一两年确实常听到梅大师生病。他的腿疾似乎是寒疾,只要劳累或是着凉便会犯,听梅大师说,应该是他年轻时长时间站立作画所致。”
苏雪想,常感冒应该是老人家的体质变差,抵抗力不足。至於腿疾大概就关节炎、风湿一类的吧,这里的医学好像不发达,这种病便算是顽疾了。她努力回想关于这方面的一些知识,希望能有办法减轻些梅大师的痛苦。
齐景轩见她若有所思,更是抓住机会,有些痴迷地一直盯着她看。
“公子,望月楼到了。”直到齐家车夫停下马车喊了一声,两个人才各自转回神儿过来。
齐景轩先跳下马车,然后伸出手臂让她当扶手:“苏小姐请。”
苏雪终于见到,号称明阳城最高档最富丽的会所-望月楼!
第三十八章 望月楼
望月楼位于明阳大街的尽头,外边紧临着秀媚河。而望月楼并非是一座楼的名称,而是一个楼群的代称。
主楼叫望月楼,绛红墙柱,重檐屋顶,蓝色的琉璃瓦,飞角高啄,雕梁画栋,透花棂窗。大门上方的金丝楠木扁额上镌刻着“望月楼”三个大字,堪比一座小宫殿。
在主楼后方由三面楼群,环绕着一个宽阔的湖园,五步一亭,十步一阁,长桥卧波,波上荷花簇拥疏楼华宇的倒影,美不胜收。
几座花园错落分布,曲径通幽,小桥流水,鸟鱼翔泳,花卉罗植,置身其中,犹如身在江南美园,乐而忘蜀。
这样的人间仙境,往昔曾有无数英雄才子,为望月楼里面比景色更美丽的名花疯狂,竞相追逐,更生出许多脍炙人口的风*流韵事。只是今日,情况却有些不同,骚动的根源竟是一名外来的女子。
苏雪和齐景轩在一名侍女带领下,穿过宽敞的厅堂,走过曲折的回廊,路上原本有不少人来来往往,谈笑风生,赏景闲聊。
然而,当苏雪经过他们身边时,所有人或痴迷,或震惊,或赞叹,或嫉妒,或羨慕…唯一的共通点,就是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这时代的女子多以色彩艳丽的服饰为主,像苏雪这样清秀出奇的,反倒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她就好像一朵会移动的百合花,散发着娴雅芬芳,却又添上几分明媚绚丽,让人一见到,目光便不自觉地被她吸引住。
这也是因为,后世那些足以化腐朽为神奇的化妆技巧,在这里还不为人知。更何况苏雪儿本来就美,苏雪还拥有现代女孩的独特气质,带着几分慧黠和俏皮。
一路上总是突然变得寂静,随后有些东西纷纷落地,甚至还有宾客想追上前来,还好为齐公子引路的侍女地位相当高,很快就有望月楼的护院过来阻止。
最后他们来到一处院落,匾额上写着“幽兰阁”。
苏雪和齐景轩走进院中一座小楼的大厅,中间有张宽阔的八仙桌,摆放了几张有靠背的椅子,雕着精美花纹,都是用上等的紫檀木制成。梁柱饰有彩绘,地上铺着红木地板,两扇窗门微微开启,淡粉色的纱帘随风轻摆,可以看到窗外的回廊和庭院的美景。
一位身姿娉婷的女子听到他们进来,带着一个婢女从窗边转过身,莲步轻移迎了过来。
这女子身着石榴红色袒胸装,胸前大片雪腻如凝脂白玉,肩披粉色轻纱,秀美的脸上画着淡妆,举手投足都透着妩媚风情。她袅袅婷婷地施了个礼:“妾,兰素恭迎两位贵客。”
兰素行礼之后抬起头来,看见苏雪不由得一怔,好美丽的女子!竟不逊色於望月楼任何一朵名花!
齐景轩微微点头:“兰素姑娘安好。”
兰素将他们让到桌前:“蕙儿,替两位贵客上茶。”
见苏雪和齐景轩坐下,兰素自己才坐下身:“齐公子,您好长时间没到兰素这儿来坐坐了,这位小姐是?”
“这位是在下的朋友,苏小姐。”齐景轩向兰素介绍。
兰素笑着对苏雪说:“苏小姐可真是位美人儿,比贱妾还要更漂亮几分。”
“兰素小姐过奖了。”苏雪礼貌性地应答一句。
齐景轩看出苏雪有些拘谨,想她头一次来,在旁帮腔:“苏小姐,兰素是去年望月楼百花盛会的探花,你叫她兰素或兰素姑娘就可以了。”
苏雪点点头,她捕捉到了兰素眼中除了打量之外,还有疑惑和忧虑,让她有些不解。
“两位,请用茶。”兰素接过蕙儿手中的茶,替他们倒了两杯。
齐景轩向门口瞥了一眼:“李公子和杨公竟然比在下来得还迟。”
“他们向来如此。”兰素的语气就像是在埋怨老朋友。
这时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人,齐景轩笑着站起身:“正在说他们,他们就到了。”
“齐公子,兰素小姐久等了。啊…”一位相貌俊雅,略显文弱的年轻男子微微躬身,看见苏雪后竟痴怔了片刻。
“齐公子久等,兰儿小姐安好,这位小姐是?”另一名相貌儒雅,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拱手施礼,他的表现就从容许多。
齐景轩开始介绍:“在下替两位引见一下,这位是梅大师的好友,也是在下的朋友,苏雪,苏小姐。这位是李云聪,李公子。这位是杨文远,杨大师。”
苏雪向这二人回了个礼,她没想到这位年轻公子竟是“明阳四杰”之一的李云聪。她之前也听梅大师提过,李云聪不但擅长诗文,水墨画也极富盛名,只是他更专于人物与花鸟。
而另一位杨大师,和梅大师齐名,也是水墨画的代表人物,同样擅长山水。和梅大师的细腻不同,他的画风粗犷,侧重于写意。
齐景轩说道:“诸位请坐!苏小姐也擅长绘画,在下见识过,的确不同凡响,连梅大师都十分欣赏。”
听齐景轩和梅大师这样评价,李云聪和杨文远都面露讶异。谈话态度也多了几分赞赏。
“想不到苏小姐如此年纪轻轻,竟然是位不了起的画师。”杨文远说得十分客气。
“小女子不敢当,都是梅大师和齐公子抬爱了。”
“苏小姐清婉如粉梅傲冬雪,亮丽似彩樱舞春风,高贵秀雅,莫可逼视。当真是人如其名,雪中梅仙!以后若有机会,还望多跟苏小姐讨论绘画。”李云聪的眼神满是爱慕。
齐景轩有些吃味,轻巧地抬起手:“李兄形容得真好,在下对苏小姐的美貌和才华仰慕已久,今日得闻此佳句,实该以茶代酒,先敬李兄一杯。”
此言一出,场面立即尴尬起来,李云聪接过兰素新斟的茶水一饮而尽,看看齐景轩又看看苏雪。兰素斟了一杯茶给杨文远,视线也偷偷在苏齐二人身上游移。
苏雪先不去管齐景轩,微微一笑:“小女子常往梅大师处讨论绘画,若李公子有兴趣参加,相信梅大师也会很高兴。”
“自然,自然。”李云聪听得出此话有婉拒之意,有点泄气地靠在椅背上。
杨文远开口转移话题:“梅大师呢?他怎么没来?”
“梅大师身体有些不适,他的健康状况好像变差了”齐景轩说完,三个男人一同摇头叹息。
杨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