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孙莺的身影突然出现身后只跟了一名宫女和太监,那两人我都不认识,只是奇怪绣文怎么没有和孙莺一同来。
眼见孙莺款款向我行来,我才忙起身相迎,更想起,我如今已经是自由身了,可以出这汀兰小筑了,应该早点儿去看她才是,偏偏她先来看我了。
孙莺并没有发现我在石桌旁,径自往里去,婉青她们都纷纷向孙莺行礼,“孙贵妃吉祥。”
孙莺微微抬手,“你们主子呢?”
我已经快步向孙莺去了,彩霞正说:“萧姑娘正在贵妃娘娘您身后,”孙莺身边的太监宫女自动让在一旁,孙莺回过头来她的眼正好对上我的眼,我微微福身,“奴婢参加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吉祥。”
说罢孙莺忙将我扶起,“快别。”我笑着起身,孙莺身边的太监宫女也对着我福身道:“萧姑娘吉祥。”这早就见怪不怪了,忙让他二人起身。
如今这汀兰小筑里,从婉青、明月、彩霞、张安、绿玉、蓝喜哥哥都这么称呼,除了在房里没人的时候才和以前一样。
我拉着孙莺就往那石桌旁去,近距离看她,穿着比去年当贵妃的时候还要华丽,如今朱顺也是宠着孙莺的,想来是朱顺赏赐的吧,等我抬眼去看那石凳的时候,才想着方才我坐着都觉着有些凉,便回头吩咐了彩霞沏壶茶顺带两个蒲团来。
我看了下孙莺身旁的那个宫女,小巧玲珑大致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算不得多漂亮,但也还是个清秀的孩子,那太监也很是年轻,不过二十岁左右。
孙莺看完如此打量二人,便道:“珂宁,元宝你们去找婉青姑娘他们玩儿去吧,别打扰我跟萧姑娘说话。”
珂宁和原本齐齐躬身,“奴婢,奴才告退。”虽然我并不是让孙莺屏退左右的意思,但没有那些人在确实来得自由些,“这个珂宁长得清秀,你可真会挑人。”我打趣道,反正不是那个讨厌的绣文,也替孙莺高兴。
孙莺含笑,“也不是本宫会挑人,只是绣文那丫头命薄,珂宁是尚宫局挑了送来的。”绣文命薄是什么意思?难道绣文死了吗?我正准备开口问个明白,彩霞抱着两个淡绿的蒲团过来,身后还跟着端着茶壶和茶杯的婉青。
二人朝孙莺和我微微福身,彩霞便将那蒲团放在石凳上,婉青倒了两杯茶,又和彩霞同一线上对着我再次福身,彩霞道:“姑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幸苦你们了,招待好孙贵妃的近身内监和宫女,你们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婉青和彩霞小心翼翼的起身也对着孙莺微微福身便退下,我看着也是无语,在这个时代里没人会改变这种宫规,它已经根深蒂固了。
“还不坐吗?”孙莺说,我这才发现她已经坐下,正品茗着刚泡的茶,我笑笑,“味道如何?”
孙莺一笑,缓缓将茶杯放在石桌上,“心情好的时候喝白开水也觉得香气四溢,心情烦闷的时候喝色香味俱全的顶尖儿茶水也觉得食而无味。”
“那贵妃娘娘觉着这茶是什么味?”我问,听孙莺这口气平淡极了,似乎我并不大了解她,但事实上也是如此,我确实不了解孙莺,虽然在冷宫我们彼此的心结已经打开了,可是昨晚朱顺对我说的话,我又不得不警惕,毕竟孙莺现在的身子是朱顺的,那么她到底是向着二皇子朱武还是朱顺,更是无从得知了。
孙莺微微蹙眉,像是看我却有像是看更高更远的地方,缓缓道:“苦的。”我淡笑也品了一口,这是江南细茶,叫个什么名儿我倒是不知道,我微微蹙眉,“的确是苦的。”
孙莺从袖子里探了下,随后递了个荷包给我,我忙放下茶杯去拿,只觉得里面有薄薄的一层东西,正准备打开孙莺却拿住我拿荷包的手,“这些个绣件是我闲来无事胡乱绣的,你看这针线有些粗糙,萧姑娘可不要嫌弃本宫手笨哦。”孙莺的声音突然放大,让我有些懵懂。
我笑笑,“那里那里,倒是累着了贵妃娘娘,萧蕙很是喜欢,”可孙莺却没有松开我手的意思,直到我的视线和她的视线相撞,那一双凤目似乎在告诉我让我回屋后再拆开。
“嗯,如此我就收下了,”我说着就将那荷包系在束腰上,孙莺这才收回了手,“这个荷包算是答谢萧姑娘的。”
我歪着头有些不解,孙莺笑笑,又品了一口茶,“本宫得知萧姑娘出冷宫多日一直不得前来拜访,今儿早上,丁公公来延和殿宣旨,本宫还没来得及问丁公公是怎么回事儿,丁公公就先行说是萧姑娘你在皇上哪儿给本宫请的旨。”
孙莺说这话有些味,确实她是贵妃我是个宫女,而她能出延和殿却是我这个宫女给她请的旨换谁都有些想法。
若说孙莺问丁晟话,丁晟再说是我请的旨也没什么不妥,而今丁晟自动告诉孙莺取消禁足是因为我的关系,难道是朱顺想帮我跟孙莺关系更亲密些吗?可男人却不明白,女人多小心眼,别说是孙莺,就是换做是我,我心里也不舒服。
“这倒是皇上先提起的,我不过是赞同而已,”我答,孙莺眼前一亮,“当真吗?”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又有些欣慰,不安的是孙莺如果喜欢朱顺,那么我们以后还能和平相处吗?欣慰的是孙莺不喜欢朱武,那么以后朱武的事情,她也不用那么纠结和煎熬了。
虽然我答应帮朱顺勾引萧朗,但是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朱武,我连孙权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爹都舍不得,更何况是真心为我的朱武。
我颔首笑道,“确实如此。”孙莺不着痕迹的舒了口气,然后笑着起身,“如此本宫就先回去了,萧姑娘多来延和殿坐坐。”
我也忙起身,“会的。”见我们起身,那边门前的蓝喜匆匆往她们住的偏房去,不会儿我和孙莺刚走到主道上,珂宁和元宝已经快步出来,对着我们微微福身请礼。
“萧蕙,我走了。”孙莺突然叫我的名字,很轻很轻,几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我笑着行礼,“恭送贵妃娘娘。”身后的婉青等五人也随之行礼喊道:“恭送贵妃娘娘。”
孙莺碎步前行,直到出了那汀兰小筑的门往右一拐就看不见她身影了,我手握她送我的荷包,赶紧往屋子里冲,把婉青和彩霞她们弄得莫名其妙的。
“萧姑娘,”张安上前躬身喊我,我停在门处回身看他,他躬着身子请道:“皇上吩咐,说今儿约了广翎王在蹴鞠场。”我看着张安,他将头低着不敢直视我的眼,难道他就是朱顺安插在我身边保护我的人吗?
☆、第九十七章 绿玉有秘密
正想着绿玉托着一件白色衣服过来,我看着那红白相接用来绑腿的东西,霎时就明白了些,朱顺要我去蹴鞠场,难道还要让我上场吗?
我一手夺过绿玉手中的衣服,“知道了,我换一身再出来。”
张安也没再说话,我就慌慌张张的往寝室去,婉青和彩霞尾随其后,我看着她们和颜道,“我等会儿出来。”婉青和彩霞也明白我的意思,并不多说就回去外边候着。
当我迫不及待的打开那荷包,没想到里面是一封信,还用蜡烛封印,显然这信没打开过,我打开一看,居然是孙权,我那个所谓的爹写给我的,那字迹潦草得我认不出多少,大致意思是说让我答应嫁给广翎王萧朗。而后写的什么好,什么未来,似乎还提了我娘萧雨秋的事,但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孙权终于是想起还有我这么个女儿了,我在冷宫那么久也没看见他托人给我只言片语的话,更别说是书信了,看来在萧朗这件事情上,不仅是朱顺在意,连孙权也盯着的。
从抽屉里拿出火折子将那信烧成灰烬,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孙权是真心帮朱武登位,还是狼子野心,如果江山动摇,最受伤害的便是百姓,虽然我不是什么伟人,但我知道,朱顺是个好的君王,他的百姓丰衣足食,均有饭吃,有房住。
还甭说,这件白衣和现代的衣服接近了不少,还挺收身的,整个的运动选手一枚,我心里得瑟得厉害,索性将盘着的淑女发髻打散,直接用彩带扎个马尾,看着铜镜中那个神采奕奕的自己,心都飞到了蹴鞠场,想当年在大学的时候,我可是学校的足球队长呢。
当我们开门的瞬间,所有人看着我皆是惊讶的表情,我走路大大咧咧的,没了那些繁重的头饰和裙摆,我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真觉得找回自己一般。
我站在张安面前,定定的看着他,他脸一红,忙低头道:“软轿已经备好了,”张安有些紧张道,我呵呵一笑,“你们谁要跟着去?”我对着众多人道,明月和蓝喜第一个举手,“奴婢想跟着姑娘去。”
“好,准了。”我话一完,那张安就又躬身道:“萧姑娘,不如就奴才和绿玉姑娘陪您去吧!”明月和蓝喜顿时脸上一黑,好一个不情愿的样子,我也有些吃惊,便看着张安,细细一想张安是朱顺派来的,而他说让绿玉和他跟着去,难道绿玉也是朱顺的人吗?
“萧姑娘,奴婢笨拙,倒是想跟姑娘去见识见识。”绿玉冲我微微福身,我看了下彩霞,彩霞微微颔首,只好对着明月和蓝喜道:“既然如此,还是听张公公的,”我正预走,又补道:“今后我汀兰小筑的总管事便是张安公公,除了我以外,大伙儿都要听候张公公差遣。”
我才走一步,明月声音有些激动的道:“那彩霞姐呢?”我回头看了眼明月,这丫头都再过几个月就二十一的人了,还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彩霞拉着明月,微微躬身,“萧姑娘慢走。”明月虽有些不爽,可也跟着躬身,婉青和蓝喜也跟着福身。
张安要来搀我,我回了我自个走还稳当些,走到拐弯处我回身看去,明月正撒着气,我轻轻叹气,再看一旁的婉青,她正水汪汪的看着我,这个婉青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看着她的眼睛总会让我不能自主的感到悲伤。
“萧姑娘请,”张安指着那软轿道,绿玉先一步将那轿帘挑开,我鞠着身钻了进去。
沿路经过延福殿我的心咚咚咚的跳着,我居然想着若那位传说中的红鸾正巧走出来多好,我真的好想看一眼她,到底我和她有多相似,直到那延福殿那几个大字斜得认不出写了什么,我“唉”的一声叹气,放下了右窗的帘子。
“姑娘怎么了?”绿玉的声音响起,我努努嘴半响才说,“胡思乱想罢了。”
“很快就到了,姑娘不必担忧,有皇上在,自然会替姑娘周旋的。”绿玉再次安慰着我,我有些好奇忙挑开帘子看着绿玉道:“绿玉,在庆宁宫的时候,你就是皇上的人吗?”
“啊”绿玉有些意外的啊了一声,我看着她没有转眼,绿玉看着我道:“那会儿还不是,这会儿也只是一半一半吧。”
“一半一半?这话怎么说?”我有些好奇,但也有些说不出的失落,若说绿玉是在庆宁宫的时候就是皇上安排帮我的人,那证明朱顺一直都是在乎着我的,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
见我穷追不舍绿玉努努嘴好半会儿才说,“我可以不说吗?”
“为什么?”我更是好奇,但一想确实人家有自己的隐私,便有些泄气道:“罢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去年在庆宁宫的时候帮了我不少。”
“萧姑娘,我帮你是我自个愿意的,而你的问题或许有一天我会回答你的,而现在还不是时候。”绿玉说的话隐晦了不少,但我知道我再怎么问下去她也是不会告诉我的。
放下帘子我又叹了声气,真是扫兴,确实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