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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起来,”朱武答应孙权的同时,又让其他跪着的大臣起身,我心中小鹿乱撞,我就这样当上了朱武的皇后吗?我本还准备解释,孙权对我使了个眼神,与此同时朱武紧紧的扶着我的手,我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只见孙莺和红鸾纷纷出现在我的眼帘,只感觉朱武拉着我往前走,一个大大的“奠”字棺柩,比起霍显那日还要浓重的感觉,想起苏淼紫那日和我说不管以后如何,都叫我不要为难她的武儿,想到此,也就不在苏淼紫灵前伤她心,便忍了下去。
同样的举国同悲三日,只是这不免有些笑话,我甚至都不知道苏淼紫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她是四月十日安葬,朱武本来要将苏淼紫和先皇同葬,我想起苏淼紫说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朱武将她葬在先皇陵墓旁边,或者和先皇同葬,便跟朱武说让他另外选址,可朱武根本不信,我只好极力劝说,最后只让苏淼紫葬在先皇陵墓旁,她和霍显一左一右的守在先皇旁边。
通过这两日,张安还有彩霞他们告诉我,据宫中传说,四月五日凌晨霍平发动兵变,朱顺一切都在掌控中,双方伤亡差距不大,只是这时候朱武突然插足,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朝中元老级的大臣居多,大多都是支持朱武的,毕竟朱武确实是拿这先皇遗嘱进宫,皇位确实原本就属于他
至于红宫中的妃嫔本就不多,皇后霍香君已经被关到了冷宫,红鸾和孙莺还住在之前的宫殿中,只是没有名分,对于她二人,所有人都不知道朱武怎么打算的,而霍香君的父亲霍平则被关到了天牢之中
送走了苏淼紫后,我就在文德殿哪儿等着朱武;见他精疲力尽的回来,我也有些不忍,比较人刚死了娘,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我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去问道:“我,我要见皇上。”
朱武淡淡一笑将我拥在怀中,口中喃喃的叫着:“蕙儿”脑袋还在我颈间磨蹭,我只觉得他很悲伤,可我还是忍不住道:“我,我要见皇上。”话刚完,只觉得朱武在发抖,然后抱着我的力度渐渐加重,呼吸越发的急。
“我就是皇上,”朱武道。
我心中一紧,莫不是朱武真的把朱顺怎么了,而我还傻傻的相信朱武说的话?其实这些天我都有在想,到底朱武用什么方法让朱武放弃了求死的心?因为我很清楚我昏倒前,朱武的求死之心是那么的决绝,想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手不自觉的握得紧紧的,指甲嵌入肉里,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冷道。
半响朱武故意在我耳边呼气,那一呼一吸弄得我身体紧绷,我突然有种害怕朱武的感觉,他似乎比朱顺还有萧朗还可怕,只听朱武道:“如果你想朱顺活下去,你就必须演一场戏,还有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只要能见朱顺,知道他还好好的,我什么都愿意做,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只是这江山原本就不是我的,我自然不在乎,而这江山原本是朱顺,试问那一个帝王能做到失去江山都不在乎呢?(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你只准在暗处看他,如果你不能做到,那么我就会真的阉了他,然后慢慢的折磨他,”朱武说得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能见总比不能见好,于是连连点头,朱武突然横打将我抱起,我挣扎着,他却在我耳边轻语,“别动,如果你想见到朱顺的话。”我还在觉得朱武狠心时,他又说:“你痹症还没好,让我当你的腿脚。”
我整个人僵住,也不知道是因为朱武的前一句威胁还是后一句温暖的话。
眼见着朱武将我抱进文德殿,贵子将头低得不能再低,我知道他是没脸见我,其实这些我也不怪贵子,这一切我真的不知道可以怪到谁的头上去,也许错就错在朱顺和朱武生在帝王家,如果当年不是霍显的强势,朱顺断然也当不了皇上,而现在朱武确实是夺回他应得的东西,我无法去评判谁对谁错。
经过文德殿大殿,往内室去时,我仿佛看见朱顺趴在龙案上蹙眉批奏折的样子,更想起他曾经在那个地方调戏过我,嘴角微微扬起一丝丝微笑,也许我和他就是从那些看似恶作剧的细节中就种下的情根,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当朱武将我抱进内室时,一样的是那张硕大的龙床,里面多放了一些丹青珍玩,还有无数的风筝,蝴蝶、蜻蜓、蜈蚣、燕子我目光所及之处,朱武都解释着:“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的。”
我笑了,我记得孙莺将我赐给朱武当对食时,我们看了三日的风筝,虽然我没问过那风筝是不是朱顺放的,但是从我放风筝将朱顺引到冷宫时,我就已经明白,那风筝一定就是朱顺放的,只有他看见冷宫飞出风筝,便是我想见他的意思了。
看来不光是我,连真正的萧蕙也喜欢风筝啊。
☆、第三章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个梦十分畸形,朱武紧紧的紧固着我,让我目睹净身太监给朱顺净身,不论我怎么挣扎都只是徒然,带着泪眼醒来,红烛摇曳,没了哗啦啦的雨声,也没了雷鸣闪电。
没错,我醒来时在皇仪殿,而张安、明月、彩霞、蓝喜、绿玉通通都在,我本以为经历广翎王府,还有在密道之中的一切都是做梦,可当看见朱武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时,心中哀恸,一时喘不过气又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是正午时分,朱武见我醒来高兴得语无伦次,我微微动了动嘴唇,只觉得很渴,想要下床去找朱顺时,只觉得双腿疼痛万分,眼泪都差点儿痛出来,朱武慌忙的扶住我,我一拐就将他的手拐开,“别碰我。”
朱武预备再次来扶着我的手停留在半空,我迎上他的眼脸,似乎很是憔悴,只见他面色不豫道:“蕙儿,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是你逼我这样跟你说话的,是你逼的。”我每一个字眼儿都咬得很重,朱武没有再说话,我知道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战战兢兢问道:“你把皇上怎么样了?”
“死了”朱武想都没想就回我,我胸口那口气逼着,浑身颤抖,镇定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朱顺死了。”他的眸子中尽显决绝,我伸手去头上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那蝴蝶兰步摇,惊慌中将床上找了个遍,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房间的颜色不对,朱武龙袍外是穿的白衣,直到朱武拿着蝴蝶兰步摇放在我眼前淡然道:“你想跟他一起去吗?”
“碧落黄泉,生死相随”
“那我呢?你把我放在哪儿了?”朱武浓眉紧蹙,声音有些嘶哑,我看着他没说出一句话来,眼泪潸然而下,只问道:“你到底把皇上怎么样了?”
“和顺皇帝死了,朱顺还在,”朱武淡淡道,我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不少,我记得昏倒前朱顺说他是没有颜面活在这个世上的,心中一紧,生怕朱武是骗我的,一时要求道:“我要见皇上。”朱武脸色不悦,冷冷的说:“皇上已经死了,”然后用那种冷厉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说现在做皇上的是他,而不是朱顺,我微微颔首,“他是我的皇。”没骨气的抽泣几声,心中更加难过。
朱武突然将我拥住,抚摸着我都头发安抚道:“可以,不过你先养好身子。”
“我现在就想看见他,”我要推开朱武,可是却怎也推不开他,他只在我耳边喃喃道:“蕙儿,我现在只有你了,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你是恶魔,你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幸福,我恨你。”我哭道,朱武更加紧紧的抱着我,哽咽着道:“这些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我是皇帝,而你是皇后”
我知道我挣扎不脱他的怀抱,只对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可朱武就是不松手,痛得浑身僵硬也不松开我,我渐渐的尝到了血的味道,想起那日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种味道充斥着我,就快呕吐出来一般,只听朱武在我耳边哽咽道:“你先去拜祭一下母后吧。”
拜祭?
“什么意思?”我方才还觉得有什么不对,微微松了嘴,咋一看朱武穿的可是孝服啊,里面隐隐约约的有金龙图样,应当是把龙袍穿在里面的,我有些忐忑道:“太妃娘娘她去了吗?”
朱武没有说完只是点头,哽咽声更浓,我记得那日见苏太妃时,她告诉了我关于她和霍显的秘密,虽然我跟她没有什么感情,可是我感觉得到她对萧山后人,也就是我这个萧蕙的感情是很浓的,这些日子,接踵而来的打击实在太多,也许心痛得不知道怎么痛后,就真正的解脱了吧。
“蕙儿,母后还等着你,”朱武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我试着推开朱武却推不开,只道:“我会拜祭苏太妃的,但是她不是我的母后。”
“不,你是我的皇后,我的母后自然是你的母后。”
“朱武,你一定要这样吗?你明明知道我不爱你,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
“蕙儿,不管你爱不爱我,我只要你在我枕边,醒来的时候可以看见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一气,怒道:“你无耻。”
“我就无耻,这几日,我要去母后灵前跪守,又要来担心你,如果没有你,我要这江山做什么?”朱武也有些激动起来,我呵呵的笑了,只有我自己明白,这笑比吃黄连还苦。
不论我怎么要求见朱顺,朱武说等送走苏淼紫后就让我见,想着苏淼紫之前对我还不错,便答应和朱武去了睿思殿。途中我的心惴惴不安,如果朱武敢骗我,也许我会做出疯狂的事情来。
整个皇宫到处都是白,朱武扶着我进入睿思殿时,我最先看到的是萧朗,他也穿了白衣,他眼光扫过我时眉头紧蹙,我嗤鼻一笑,却说不出心中是何感受,只是一片荒凉的感觉。
还有许多穿着白衣的朝臣,见我朱武过来,纷纷下跪,“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惊得没差点儿摔倒,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是皇后。”
众大臣皆是目瞪口呆,孙权首先打破沉默,朝我和朱武走来,然后对着朱武和我微微拱手道:“皇上,娘娘,现在就开始大敛吧!”
“嗯,都起来,”朱武答应孙权的同时,又让其他跪着的大臣起身,我心中小鹿乱撞,我就这样当上了朱武的皇后吗?我本还准备解释,孙权对我使了个眼神,与此同时朱武紧紧的扶着我的手,我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只见孙莺和红鸾纷纷出现在我的眼帘,只感觉朱武拉着我往前走,一个大大的“奠”字棺柩,比起霍显那日还要浓重的感觉,想起苏淼紫那日和我说不管以后如何,都叫我不要为难她的武儿,想到此,也就不在苏淼紫灵前伤她心,便忍了下去。
同样的举国同悲三日,只是这不免有些笑话,我甚至都不知道苏淼紫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她是四月十日安葬,朱武本来要将苏淼紫和先皇同葬,我想起苏淼紫说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朱武将她葬在先皇陵墓旁边,或者和先皇同葬,便跟朱武说让他另外选址,可朱武根本不信,我只好极力劝说,最后只让苏淼紫葬在先皇陵墓旁,她和霍显一左一右的守在先皇旁边。
通过这两日,张安还有彩霞他们告诉我,据宫中传说,四月五日凌晨霍平发动兵变,朱顺一切都在掌控中,双方伤亡差距不大,只是这时候朱武突然插足,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朝中元老级的大臣居多,大多都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