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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烈不会对我没感情!”
“很好笑!”她假笑二声,在心里却是不安起来!只要有那一点点的可能性--“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弃你而去,而来就我呢?”
尤月伤感地垂眼,纤细优美的手平整地放在桌面上,显得无比的优雅端庄。“因为他大哥是我间接害死的!如果换成是你,你会受得了吗?你会再度接受我吗?”她无奈地摇摇头,“不会的!可是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他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爱过的男人!他是--”
“够了!”阿俐打断她,“这些话你该去告诉他,而不是告诉我!”
“你愿意离开他?”
她冷冷一笑,望着尤月的眼神是极度的怜悯。“这又不是三流的肥皂剧可以说‘我愿意’,就什么事都解决了!我愿不愿意到底有什么用?邹烈才是主角,这句话你该拿去问他。”
“他是个忠心的男人,除非你先离开他,否则他是不会也不能看清楚真相!”
“你到底要什么?如果我愿意离开他你就满意了吗?”
“请你了解--”
“我什么也不想了解!”阿俐断然开口,声音中没有半点余地。“那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我为什么要了解?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和你一起浪费时间!”她站起身来,表情坚决,而心却是伤痛的!
她只想迅速地逃离这个梦魇般的地方!
“你怎么能够忍受明知道他并不是全然爱你,却还和你在-起?”尤月轻嚷。
阿俐一愣,脚步顿了一下。
仿佛知道这些话杀伤力有多强似的!她继续开口。“你又怎么能够忍受有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一直夹在你们之间?把他还给我吧!”她哀求着。
“从来不是我的东西,我是无法将他交给任何人的!”丢下那么一句话,她头也不回地离开那个地方,无法再去看尤月那张饱受折磨的脸,无法去面对自己迷惘的心。
“喝茶。”
她异常乖顺地捧起茶喝了一口,心思渐渐回来,终于有些感觉了!
“神经病!下那么大的雨不带伞跑出来,淋成这个样子,天气很冷,你以为你是超人?”阿杜轻斥,将她手中的湿毛巾拿走,又丢了一大盒面纸给她。“想办法再弄干一点,要不然到时候又生病我不管你!”
那一大叠白细的纸让她想起尤月那青葱似的优美的手,再看看自己的手。那笨笨拙拙的样子,她是很有些自惭形秽的!
怎么和她比呢?
尤月是个迷人的女人,而自己看起来貌不惊人,只不过是一只永远也变不成天鹅的丑小!
“你怎么了!发生是什么事?”阿杜有些忧心地拍拍她的头,“是淋雨淋坏头了?”
“当人好难,当大人尤其难,我好讨厌这样!”她突然开口,声音冷静得叫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那就不要当啊!谁叫你去当大人了!你本来就不是个大人。”
“怎么可能?他们--”
“你管别人怎么想!”阿杜很是意外地望着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居然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了?”.阿俐沉默地喝着茶,一下子被他的问题扯开了心神。但那只有三秒钟!这次阿杜的方法是失效了!“别开玩笑了。”
“谁和你开玩笑!看看你那副鬼样子,谁有心情和你开玩笑?”
看着阿杜,她知道是休想和他谈什么了!
阿杜不是个可以和人谈心的人。他总是保留,那种保留的态度会使人退缩的!即使明知道他其实是关心自己的。
她不愿意交出她的困扰,因为没有用,既是没有用又何苦?
“我好累,你这里借用一下!我不想回去了,任何人找我都说我不在。”她抬起眼十分认真的!“他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的,你一定要说我不在!”
阿杜看着她,似乎知道她是真的不希望被人找到,他只好耸耸肩。“你睡吧!我会把门锁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阿俐这次去那里了!”凯波忧心地望着眼前的两个男人,邹烈神色铁青,而钟司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他们把事情说清楚,他们又无法将来龙去脉全部交待好。“你们到底对阿俐做了什么?”
“故事太长了!以后再说给你听,你先告诉我她还可能到什么地方去?”
“阿杜那里你们去过了吗?”
“打过电话了,阿杜说她不在。”邹烈苦恼地说道。
凯波抓起桌上的电话拨到房家去。“喂!房伯父,我是凯波,阿俐在吗?……她没回去?--喔!没事,我只是一下子找不到她了,她可能是出门去了--对!您不必担心,没事的--我知道,我会告诉她的--房伯父再见。”挂完电话,她无奈地望着他们,“她也没回家,你们一定是什么地方惹火她了,她才会跑去躲起来!”
邹烈郁郁地叹了口气,仰首望着天花板无言以对。
钟司诅咒二声。“尤月那个女人--”
“别说了。”他打断,没有心思去想尤月会对阿俐说出什么话来。
“那现在怎么办?”
凯波望着邹烈,小心地,“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不,是为了一个从没开始过的阴魂。”
“你对阿俐到底怎么想?”
邹烈微微苦笑,“我根本还来不及开始想,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我不知道到底先想哪一件才对,好不容易都解决了,现在她又不见了。”
“如果你找到她呢?”
“先决条件在于找得到--”钟司咕哝。
“你担心我会伤害她?”
凯波点点头,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审视地望着他。“阿俐有时候天真得让人不得不替她担心,她玩游戏的本事差得可以了!如果你不是真心的--或者该说如果你的真心还不足以为她遮风挡雨,那么最好就此打住!再继续下去对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事。”
“我爱她!”
“我们都不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了,爱并不足以解决一切!”
“凯波!你这是干什么?审犯人吗?”钟司有些不满地开口,“这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事!”
“也不是我可以不管的事。”
邹烈凝重地坐了下来,微微苦笑。“如果我不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你不会告诉我要如何才能找到她对吗?”
“恐怕是的。”
“我爱她,虽然我从未告诉过她这句话,但如果必要,我会以全部的生命来保护她!对我来说,我宁可伤害我自己也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她知道,对他这样的男人来说,这是极限了!
凯波轻轻叹口气,有这样一个男人不汁一切的爱情,阿俐是幸福的!“我猜她会在杜亚辞那里,别让那票人吓跑你了,他们只是很爱护她而已。”
没有第二句话,邹烈转头奔了出去。望着他的背影,她不由自主地再度轻叹--怎么别人的爱情都特别美呢?
“你对阿俐真是够好了!”
她回过神来,轻轻摇头。“人是相互的,阿俐对我也没有话说,我很庆幸我有她这样的朋友!”
“我却不知道我是否该庆幸这一点。”钟司轻叹。
“我知道她在你这里。”
杜亚辞有些为难,“你怎么知道。”
邹烈看了看四周,“除了你这里,她没别的地方可以去。”
“要是她看见你,以后我大概不会有好日子过了。”阿杜无奈地指指后面的休息室。“她在里面--如果你又让她哭的话--”
“我知道。”他不待他把话说完,已朝着那个小房间走去。他不知道会不会再让她哭,但是他知道他将全力地为她拭去所有的泪痕与伤痛!
看着他,阿杜沉思地叹了口气,很多事是--是无法形容的!
有些忧郁地,她躺在小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阿杜和其他人进来过很多次,她都是闭上眼睛假睡,不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知道他们的关心,对她来说已经够了!
在阿杜这里结识了一票死党,分开过,再回来,心情已坦然许多。
或许是成长,也或许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的心情使然,对这里的人,她总有份比过去还要特别的情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关心、有人惦记、有人随时敞开大门等着自己是一种很美好的感觉!
在受了创痛,在不想孤独的时候这里是她的避风港、她可以依靠的地方。
思考了很久,泪早已干了,有种茫然的感觉。
叹口气,她闭了闭眼。
躲在这里又能躲多久呢?
早晚要出去面对的,早已不是个孩子了,能假装不知道、能发发脾气就算了事吗?
再度叹口气,尤月说的话又回到脑际,她的心拒绝相信她的话,但她的理智却尖叫着要她好好想清楚!
爱情是不能谈慈悲的!
对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代表她的善感。
容易被感动、容易投注情感代表她的多情--但是爱呢!
她懂得什么叫爱情吗?
她--爱邹烈吗?
如果不爱又为什么要伤心?
门被推开,她立刻闭上眼睛,暂时还不想面对一切,在她还没弄清楚自己之前,她什么都不想去面对!
门被轻轻地关上,有个人走了过来,坐在地毯上--就在她的身前。
“为什么要躲起来呢?为什么不肯面对我?为什么不至少给我个机会?”
叹息似的声音传来,是邹烈!
她微微一僵,仍固执地假睡着。
“我知道你是醒的,如果你不想面对我,那就别睁开眼睛吧!但请你听我说话。我不知道尤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失去你---不沦是为了任何理由,我不会放弃你的!
那天我在想,爱上你之后,我变得懦弱了,因为害怕失去你,所以很多事都是小心冀翼的,我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坚强!可是为了你,我会强悍起来的。
不想再和世界对抗了。我是个被烙印的男人,而你是解救我于自毁中的女人,我可以将过去抛弃,不惜任何代价!只要你让我爱你!”
“知道你在我心里像是什么吗?”他浅浅的笑声十分低沉,有种令人动容的力量!这是他对她说过最长、也最接近风花雪月的话!
“说来你也许不信,可是我一直想,你是神话中的独角兽!因为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而受到排挤,但是跌倒了仍会坚强地站起来,不让人看见你的伤痛、你的温柔和你的多情,可是却总在被需要的时候出现,总是相信爱和勇气的存在!
你很少为了自己而坚强,嘴上虽然不说,可是相信凯波和其他人也和我有一样的想法!
偶尔会看到你的脆弱,那种女子特有的柔弱和忧郁,你并不是个懂得隐藏自己的人!
你是我心中,那一直被掩盖起来的小小的独角兽--”
听他娓娓温柔的声音,已经干了的泪水不由自主地又落了下来,浸湿了她的颊--他轻轻地拭去她的泪,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的颊:“我爱你!”
睁开眼,看见他深情的眸,她的视线迷蒙了!“你没说过你会甜言蜜语。”她哽咽地说道。
“这是我的小秘密。”他朝她微笑:“你肯原谅我对你的隐瞒吗?”
“我不知道。”
她别开视线,心徘徊在尤月的话和他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尤月伤害了你!她到底对你说了什幺?”
“她说你一直深爱着她而不自知,因力你们之间有着太多的结,而我正好是其中的一个。”
“你相信她那些荒谬的话?”
阿俐回过头来,凝视注视他的眼,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我不相信。”
邹烈欢喜地笑了起来。“那么--”
“可是她提醒了我许多事。”她坐了起来,自桌上抽了张面纸,将泪痕拭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