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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缺冷冷道:“但是现在少帅形势一片大好,不需我宋阀的襄助了,便要一脚踹开?”
寇仲沉声道:“寇仲绝无此意,寇仲此刻四面楚歌,几成众矢之的,处境尴尬,阀主是最清楚不过的。寇仲只是觉得这般将玉致当做结盟的筹码实在对她不住,若我是真心对她也就罢了,日后自会好好弥补,可是我既然知道自己对玉致并非真心,若为了所谓的大业便娶了她,我寇仲成什么人了?又将玉致当做什么了?”
宋缺冷冷道:“诸多借口!昔日信誓旦旦对玉致一片钟心的是你,如今退婚的也是你!任你口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出尔反尔的事实!寇仲!你欺人太甚,拔刀吧!让我看看少帅的刀法有何进益,够不够你活着出我宋家山城!”
杀机如水银泻地,从四面压迫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有空的大大去戳的我新书!闲人叶闲。
☆、天下让之
寇仲全力抵御着无孔不入的杀气;苦笑道:“若是阀主要打我一顿出气;小子自知心虚,自然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若阀主想取小子性命的话;便要恕小子要拼死反抗且逃之夭夭了!唉;小子的性命还留着有用,实不能交予阀主处置。”
宋缺冷冷看着他,气势凝聚如山。
寇仲知道他出手在即,全力防备;能不能在宋缺的手上逃得性命,他实在没有把握;只得全神以对。
宋缺的嘴角露出一丝微弱的笑意,笑意渐渐扩大,最后化作畅快大笑。
(文)杀气烟消云散。
(人)寇仲顿时愣住。
(书)宋缺坐下,道:“倒酒。”
(屋)寇仲终于反应过来,忙快手快脚的给宋缺满上,且给自己也斟上一杯,道:“阀主这是要放过小子了吗?”
宋缺一口饮尽,不答反问道:“你怀中有一封我故人的书信,为何不拿出来保你一条小命?”
寇仲讶道:“阀主如何知道?”又答道:“只因此事我委实心虚,本就是我的错,自然要勇于承担,唉!其实是我心中觉得实在对不起玉致,阀主若肯打我一顿,小子反而心里舒服些。”
宋缺摇头道:“你确实对极了宋某的胃口!唉,可惜了,做不得宋某的女婿。罢了罢了,你下山去吧,我宋缺的女儿,难道还要上赶着给人不成?”
寇仲将怀中的书信取出,道:“这是邪王写与阀主的书信。”
宋缺道:“你现在倒肯拿出来了。”
“到底是写给阀主的,小子不敢私藏。”
宋缺道:“你打开看看吧。”
寇仲愕然,但仍是拆开信封,之间里面一张雪白的素笺,连一点墨痕都没有:“这……”
宋缺道:“真正的书信两天前就到了!不然你以为我宋缺会如此轻易放过此事?”
寇仲苦笑,他本想独力承担此事,谁知最后还是承了石之轩的情。
“他如今状况如何?”
寇仲迟疑了一下,实话实说道:“邪王如今乔装改扮,陪在小拾身边,乐不思蜀。”
宋缺哈哈大笑道:“我猜他也逍遥快活的很,不然断不肯给我写信。唉,当初确实是我有失厚道,害得他……唉!如今他终能解开心结,不枉我们朋友一场。”
寇仲奇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宋缺叹道:“陈年旧事,告诉你也无妨。当初我曾和静斋如今的庵主清惠有过一段过往,还曾论及婚嫁,但我发现她心中总有天下兴亡皆是因我的奇怪责任感,而且与我相处竟是带着献祭一般的心情,这我如何能接受,便与她各分东西……但当初我与她的确是两情相悦,我出尔反尔,感觉着实对她不住,便找了个丑若无盐的女子做了我的妻子,以示她在我心中地位无人可替。后来碧秀心去找石之轩,我便知道事情不妥,但秀心是清慧的师妹,我实在不好明言,只隐晦的提醒过他几次,但他当时意气风发,哪里听得进去……唉,其实他若不是习武出现心灵破绽,也断不会出现当初的惨剧,和秀心关系倒不是很大。”
寇仲讶然道:“为何静斋为天下百姓效命的方式总是委身于众位强者?听说慈航静斋的功法亦是四大秘典之一,她们不能凭手中剑扫天下不平事吗?”
宋缺欲言又止,叹道:“女人的心思,我如何猜的到?只是每一代静斋传人入世,必定惹得天下少年英杰蜂……罢,不提了!少帅事务繁忙,且下山去吧,致致那里,我会去说。”
寇仲起身道:“如此,小子就告退了。昔日阀主支援的粮草兵器,待我起出杨公宝库后,一并奉还。”
宋缺讶道:“我何时说过连盟约都一起作废呢?”
寇仲愕然。
他想过此行的种种,最好的结局无非是给宋缺揍上一顿,平安下山。却没想到不仅没有受皮肉之苦,宋缺竟然还愿意助他夺取江山。
宋家是何等实力,当初约定宋玉致为皇后,宋家才全力襄助。如今婚约既然作废,盟约自然也要作废,但宋缺竟全无此意。
心念电转,寇仲道:“阀主与邪王究竟是何等交情,竟一封书信便可让阀主以天下让之?”
“以天下让之?”宋缺哑然失笑,道:“寇仲你说的太夸张了,莫说这天下不是我的,便是给我,我也不屑去坐。你以为当初我与你结盟,竟全是玉致的原因吗?你太小看我宋缺了!我宋缺何等样人,岂会拿女儿的一生去换取家族的荣耀?”
他摇摇头,道:“不过是玉致心悦与你,你又前来求亲,我顺手推舟罢了!你既不是真心喜欢玉致,我又岂肯委屈了她?至于这天下,总要有人去坐的,各方人马中,我欣赏的唯有两人,一是你,二是李世民。可惜李世民身具胡人血统,且走错了关键的一步。”
寇仲道:“李世民向来智计超群,却走错了哪一步呢?”
“他万不该明目张胆的接受慈航静斋的支持。他父亲是皇帝,他兄长是太子,他却成为慈航静斋率中原武林为天下万民寻的真命天子,且将他的贤名遍传天下。他将李渊和李建成置之何地?即使之前李渊有意将他立为太子,也只能绝了这个念头。他若要登基,便只能做出那大逆不道之事。仅此一项,无论他日后是何等明君,我宋缺也绝不敢支持他登基,否则后世之君争相效仿,天下安有宁日?”
“至于你,我知晓退亲之事后,本想一切作罢,但石之轩和我打了个赌。”
寇仲讶道:“不知邪王和阀主拿小子打了什么赌呢?”
宋缺道:“赌你何时拿出那一封书信,若是你事前拿出来保命,宋某就揍你一顿,放你下山,若是你事后才取出书信,我便仍全力襄助于你。少帅没有让邪王失望。”
寇仲拍拍胸口,犹有余悸道:“非是小子有气节,实在是运气不错,阀主有所不知,小子不知犹豫多少次要取出来呢!”
宋缺摇头失笑:“小子又作怪!去吧!我却没有这么些功夫与你闲聊。”
寇仲明白宋缺是体贴他有要事在身,再次躬身一礼,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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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萧拾是被吵醒的,原本他只要有舒服的肚皮睡,是打雷都不醒的,但是身边这个抱枕开始散发寒气的话就由不得他了。
迷迷瞪瞪将石之轩半支起来的身子拽回去,道:“怎么了?”
石之轩柔声道:“没什么,睡吧!”
萧拾轻轻嗯了一声,耳中却传来吵闹之声。仔细听了几句,便笑了:“这人的声音听着很耳熟。”
“是昨天上午新来的一个,中午时去领米粥被人拒绝,然后大吵大闹,晚上去领菜粥仍给人拒绝,现在又开始闹早餐了。”
萧拾奇道:“师叔怎么把他记得这么清楚?”
石之轩冷冷道:“他羡慕我们有马车坐,他却只能仗着两条腿儿走路,嚷了你一路的坏话,什么伪君子、假仁假义、用他们赚取名声之类的,今天骂的更加难听!哼,若不是顾及他人,我早宰了他。”
萧拾打个哈欠,道:“不过是个蝼蚁而已,又不是我什么人,他怎么看我,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师叔也不要管他,让我再睡一会。”
石之轩不答,将他朝怀里再捞近一点算是默认。
“当!”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另外还有小女孩压抑的哭声。
萧拾坐不住了,掀了帘子下车,问一旁临时管事的人:“这是怎么了?”
“我们看那小丫头饿的可怜,就给她盛了一碗粥,不想给她爹抢走,我们说了几句公道话,被他一顿好骂。那几个拦住硬不许他吃粥,他便把碗砸了。”
那边的吵闹声越发大了,吃罢饭准备上路的人陆陆续续围上来看热闹。闹剧中心的男子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叫嚷的越发大声:“你们大家都来评评理,他们算什么东西,居然连我的家事也要管!我丫头孝敬我的东西,我凭什么不能吃?我养她养到这么大,吃她一口饭还不行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天理何在啊!”
“说是什么观音转世,说什么大善人,根本连我们的死活都不管!我足足饿了一天一夜了啊,连口饭都不赏给我吃……有钱的人有米吃,没钱的就吃野菜,这样的人也配叫善人……”
“我们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拖着两天腿走路,他就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车里……我呸!”
萧拾皱眉,向人群中走去。
“拾郎来了!”管事叫了一声,围观的人纷纷让出路来。
那人看见萧拾气势微微一缩,但又挺起胸膛,道:“来了又怎么样?拾郎就能不讲理吗?我哪句话说错了?”
“你的话,没错。”萧拾的声音不大,但清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去:“我的确不是什么善人,我没有给你们吃的、穿的,也没有给你们马车做。所以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善人。”
萧拾温和的看着面前这高高大大,衣衫褴褛,但气色却不算差的男人,道:“我问你,我是你爹?”
那人大怒:“小兔……哎呦!”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石之轩不知何时出现在萧拾面前,面具挡住容貌,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声音冷若冰霜:“找死。”
作者有话要说:很突兀的告诉大家,本书还有六章就完结了。
因为我觉得,虽然寇仲的天下还要打很久,但是石之轩和萧拾的感情已经成熟了。写他们两个怎么办寇仲打天下那就不是**文了。
结尾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合家欢喜。
☆、定终身
那人便在石之轩冷冷的声音中像是给曲棍打中的马球一般横飞而起;重重撞在树干又弹回来,滚了数圈,正好又滚回原来的位置。
四周顿时噤若寒蝉。
都知道他叫空先生;是拾郎的长辈;为拾郎出谋划策,为拾郎奔走购买米粮,所有人都将他当做一位可敬的长者;现在却察觉到了他的可怕。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散发的杀气却如同有形,在周围不断盘旋,直欲择人而噬;让人胆战心惊。
石之轩深悔没有早杀了他;他若只是发发牢骚,说说怪话,他不过当青蛙呱呱叫两声罢了,谁想他居然敢骂萧拾!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自己说句重话都舍不得,他居然敢骂!
萧拾反而笑了,扯扯石之轩的袖子,指指马车。
石之轩冷哼一声,拂袖回转马车。
气氛为之一松,但仍没有人说话。
萧拾看着从地上坐起来的惊魂未定的汉子,温声道:“你仍未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你爹?”
汉子不敢再逞强,低头道:“不是。”
“我是你娘?”
“不是。”
萧拾神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