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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儿!那边是大江!”
“我知道。不许叫我小三儿!”
马蹄声和犬吠声已清楚可闻时,他们爬上了江边的崖岸,岸上准备好了一截枯木和数段藤条,这藤条显然是匆忙扯断,上面嫩叶杂枝纵横。两人迅速明白了萧拾的用心,立刻将藤条缠在腰上,寇仲赞道:“不愧是我仲少的弟弟,简直有我一半的聪明了。”
徐子陵笑道:“仲少就是太聪明了,才想不到这样的法子。”
寇仲脸皮极厚,也不生气,道:“哈,你说我们是现在就跳下去,让他们见识下我寇大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本事,还是让他们体会一下由大喜到大悲的感觉,说不得谁若是顿悟成佛了,可是我们的功劳。”
萧拾嘻嘻笑道:“羞羞脸,刚才不知道是谁说要舍身取义的呢!”
寇仲干咳一身:“我觉得我们还是厚道一些的好,哈,下面水流湍急,我们要小心些。”
三人虽然嘴上打趣,却都知道是生死关头,将藤条在三人和枯木之间反复缠绕,才一起抱着树干,大吼一声一起跳了下去。
江水急剧,浪花翻腾,虽然不至于沉到水里,但扑面的江水让人呼吸困难。枯木带着三人在江中打着转儿,让他们头昏目眩,好容易都抱紧浮木,三人齐心才将它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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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糟了!他们在前面水流平缓的地方驾了小舟捞浮木,这次是插翅难飞了!”寇仲惨笑一声。
“我有法子!待会听我的。”萧拾道。
三人将浮木挡在前面,只露出鼻子呼气,慢慢的靠近。
“差不多了。”三人同时深吸一口气,萧拾各捉住寇仲徐子陵的一只手道:“放。”
失去乘客的浮木突然加速,向正前方的小舟撞去,同时三人突然沉入水底,寇仲徐子陵捂住口鼻,一股大力传来,周围的水流急退,竟是萧拾拽着他们在水底疾行,比游鱼还快数倍。
小舟上的人正手忙脚乱的避开撞来浮木时,三人从小舟下无声无息的穿过。
一口气尽,萧拾带他们潜出水面时,已过了那段水道近百米,他们在前面一个小土坡的掩护下悄悄的露出头来,只等喘匀了气便向下游。
然而后面一艘渔舟突兀的驶了出来,顿时惊动了岸上铁骑驶来。
三人暗骂一声,对视一眼,无奈再深吸一口气,潜进水底。
☆、教育缺失问题
耳边传来淡然的男音,只听声音便知道此人自信非常:“不知姑娘可曾见过两个十五六岁的小混混?或者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若蒙姑娘告知,宇文化及感激不尽。”
宇文化及的话诚意十足,语气却极为平淡,笃定了对方定会按他的意愿行事。
三人大骇,原来竟是宇文化及亲自。从那小舟出来的方向,除非眼睛是瞎的,方才定可看到他们冒出水面的三颗人头。以宇文化及的身份和实力,有几人能拒绝他的要求?
萧拾已悄悄握住两人的手,只等操舟之人开口,便故计重施,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江面上传来一把天籁般的声音,隔着江水听来,更是飘渺动听:“嗯,见到的。”
萧拾正要施力,双手同时被捏了一把,寇仲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徐子陵亦点点头。萧拾微微一愣,顿时醒悟过来,是了,那女子声音虽温柔,却极是随意,浑不将眼前之人放在眼里,想也是极度自负之人。那宇文化及方才的话看似温和,实则霸道,那女子若是买他的帐,定不会用这般语气说话。
果然,那女子温柔的声音传来:“却不会说与杨家的走狗听呢。”
“好,甚好!”宇文化及不怒反笑,道:“宇文化及已数年不曾与人痛快一战,姑娘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一听将有大战,萧拾兴趣盎然,只望这神秘女子,将宇文化及狠揍一顿,报了他们被撵的如同野狗般乱窜的大仇才好。
忽然右侧传来异样的动静,原来徐子陵一口气将尽,却顾忌三人的安慰,死死忍住,此刻已憋的面色惨白,四周开始无力的抽搐,顾不得多想,搂住徐子陵的脖子,一口气便渡了过去。
徐子陵一口气尽,胸口闷的几欲爆炸,四肢仿佛不是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只拼命克制自己浮上去的欲望,忽然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清新又芳香的气息涌入口中,大力吸了一口,顿时不适尽去,睁眼便看到萧拾粉妆玉琢的小脸,顿时瞪圆了双目,不等反应过来,那张柔软的小嘴已离他而去,堵上了寇仲的大口……
……………………这是打完散场的分界线………………………………………
哗啦几声水响,江面上冒出三颗湿淋淋的大头,相互搀扶的爬上案来。
“兀那婆娘废话真多,差点害死我们了,她只说没见不就成了!偏要故弄玄虚。”寇仲不满的抱怨。
徐子陵接口道:“不过看在她始终不曾供出我们,还揍了那宇文老狗一顿,将他惊走的份上,我们就大量原谅她一次好了。”
寇仲忽又喜道:“不过若非如此,怎么有机会尝到小三儿香喷喷的小嘴儿的滋味儿呢!哈,小三儿的小嘴真是香甜呢,难怪城东的象……”
“仲少!”徐子陵低喝一声,打断他的话。
“呵……”寇仲干笑一声:“口误口误,该打该打!”
萧拾功力耗尽,有气无力的趴在徐子陵的肩膀上,问道:“像什么啊?”
“没什么,”寇仲打岔道:“啊,小三儿啊,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叫你小三呢,每次叫你都要抗议。”
“小三是骂人的话呢!”
“会吗?没听说过啊!”
“就是!就是!反正我觉得就是!以后再不许叫我小三,不然我不理你!”
“好,以后叫你小拾行了吧?”
“嗯。”
黄昏的时候,他们找到一个隐蔽的小山坳,烤了几条鱼填饱了肚子,萧拾将长生诀摸出来开始研究。
看着他快要皱成一团的双眉,寇仲和徐子陵怎么会不知道那小子和自己一样,也在看天书呢。看他将头发都要拔光了,寇仲拍拍身前的地面:“别看了,明天还要继续逃命呢!来,撅屁股睡觉。”
萧拾看看宝书,再看看寇仲,终于没能忍住诱惑,将书扔给徐子陵,躺到寇仲身前,将屁股撅在寇仲软软暖暖的肚皮上,背挨着寇仲灼热的胸膛,双手抱住寇仲从身后环过来的手臂,不过三息就沉沉睡去。
“真是个小猪。”徐子陵笑笑,挨过来挤在萧拾身边睡下。
萧拾刚被寇仲徐子陵捡回家的时候,很难入睡,而且几乎夜夜噩梦,只有有人从身后抱住他的时候才能安静下来,后来他们更发现,只要将自己的肚皮贡献出来给他的小屁股撅着,他最多三息就能睡着,而且只有保持这个姿势,打雷都不醒。
心疼萧拾的身世凄凉(他们坚持认为萧拾是被亲人活埋的),那时还是孩子的寇仲和徐子陵轮流陪他睡,后来也就习惯了,况且萧拾身上冬暖夏凉,挨着极为舒服,三人大多数时候都是挤成一团儿睡,萧拾只要让他撅着屁股,就是在中间给挤成了肉饼他也不醒。
然而这次萧拾却睡得不是那么香甜,迷迷糊糊觉得有点不对。一根粗大的颇有些弹性的热乎乎的棍子搁在在小屁股后面,让他撅不到寇仲软软的肚皮。下意识的挪动着屁股,将占据了他的宝座的棍子挤到一边去,继续睡觉。不过片刻又被硌醒,连续几次后,萧拾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东方正在发白,伸手推推满面通红的寇仲:“仲少,你把棍子放在裤子里干什么,硌的我睡不着。”
伸出手指点了点:“快拿走,我还要睡呢!”
“嘶!”寇仲蜷起身子,脸红的更厉害。
“仲哥,你生病了吗?受伤了?怎么了?”
徐子陵实在忍不住,“嗤嗤”闷笑起来。
萧拾澄清迷惑的大眼睛看过来,徐子陵连忙噤声。
还不等萧拾发问,寇仲忙道:“没事,我没事。”
“哦,”萧拾道:“那我帮你把棍子拿出来……”
手还未碰到寇仲的腰带,寇仲以前所未有的敏捷蹦了起来:“我自己来!我去方便一下,顺便抓几条鱼儿做我们的早餐,你们再睡一会儿……”逃也似的遁走。
“子陵哥,他……”
徐子陵一把将他捞进怀里:“困死了,睡觉。”
心中默数着一二三,果然,萧拾呼吸转沉。徐子陵松了口气,开始发起愁来,自己和寇仲对萧拾的教育是不是出了问题呢?他们捡到萧拾的时候,他不过六七岁,寇仲和徐子陵那时也才是半大孩子,哪会想到要给他灌输这些常识?后来即使他们两个会去偷看红阿姑洗澡,也将萧拾瞒得死死的,弄得现在他还白的像一张纸一样……像昨天的事,对萧拾来说不过是简单的渡气,不过是帮喘不过气的兄弟呼吸罢了,可他和寇仲却纠结了大半夜。
想要将这方面的事给他说道说道,却不知怎么开口,至于寇仲,他方才出了丑,让他开口比登天还难。
要怎么才能让萧拾知道不能随便亲人家的嘴巴,更不能碰人家的要害呢?更重要的是,怎么让他知道决不能让别人亲他的嘴边或碰他的要害呢?
徐子陵觉得任重而道远。
正发愁,寇仲急促的脚步传来:“快走,那些吊靴鬼又追来了。”
☆、再遇宇文化及
寇仲脚下一绊,跌倒在地,带累着和他相互搀扶的徐子陵也跌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开路的萧拾见状忙过来帮忙,道:“我们在此休息一晚吧,那些狗儿想要闻出我们上岸的地方还要一段时间呢。”
寇仲徐子陵连点头摇头的力气也无,顺势就躺倒下去。
萧拾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觉得还算隐蔽,又道:“我去找些吃的。”
待萧拾走远,寇仲叹口气道:“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有一身好武艺,没得带累小拾。”
徐子陵轻轻嗯一声道:“原来会不会武功差距那么大的,我们累得跟狗儿似的,小拾却仍精神奕奕。不知真正的高手又是何等模样。”
寇仲冷哼一声道:“宇文化骨算的上是高手了吧,还不是被我们耍的团团转。总有一日,我也要让他尝尝丧家之犬的滋味。”
“若不是小拾有水下呼吸的法门,我们早被逮到一百次。他们只要不是傻的,现在应该已经察觉,不然我们也不会跑到这个地方来。”徐子陵却没有他的信心,道:“跳崖、跳江、跳瀑布……什么法子都用了,不知道下趟再追上来,我们还跑不跑的掉。”
寇仲沉默了,这些日子的逃亡已经让他们筋疲力尽,连萧拾也疲惫不堪,他们的活动范围也越来越窄,这似乎真的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了。他将头枕在自己臂上,黯然道:“若不是我们,小拾早脱身咧。”
徐子陵默然,一路上他们不只一次让萧拾先走,萧拾第一次是拒绝,再说便生气,最后索性充耳不闻,该做什么做什么。他们也曾趁萧拾熟睡的时候偷偷溜走,但不过半日他便找了来,这一耽搁,让他们三个差点成了笼中之鸟,被一网成擒。
他们当然还有最后的法子可想,可他们不舍也不忍,使这件事成为萧拾心中永远的痛。
寇仲从怀里掏出长生诀,直接翻到第六页,道:“都是为了这本鬼书才落在这个地步,不练上一练,我死不瞑目。”
徐子陵骇然道:“这什么的字半个也不认得,如何去练?”
“以前小拾为了教我们他的内功,曾细细说过练气的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