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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拾自己都跑的没信心了。
忽然身边有灰影一闪而逝。
下意识就唤了一声:“喂!”叫完自己都笑了,这是干什么呢!继续赶路。
“小家伙,你叫我?”忽然有声音从身后传来,萧拾猛地转身,看见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留着五缕长须,面容古雅朴实,身穿宽厚锦衣,从容飘逸的目光透出坦率、真诚,至乎带点童真的味道。配合他古雅修长的面容,有种超乎凡世的魅力。
这是他见过的除了石之轩以外最为高明的人物,却与石之轩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老人好奇的目光望向他:“小家伙,你唤我做什么呢?”
“我……”萧拾努力回忆自己刚才的心态,道:“我原本想搭个顺风车……不过现在不用了。”
“顺风车?”老人微笑:“真是奇怪的用词。为什么现在又不用了呢?”
“当然是因为我发现顺风车并不顺风。老人家你是去扬州的吧?我却想离扬州越远越好。啊!就此别过,我可没有闲聊的功夫。打扰之处,请见谅。”
萧拾说完就跑,自己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可是……
“你跟着我干什么?”
“现在是不是就顺风了?”
萧拾翻白眼:“仲少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老人摇头叹息:“小石头,你真的不记得为师了吗?”
☆、师父原来不是师父
萧拾脚下一绊,直接砰的一声五体投地重重跌了下来,什么轻字诀、快字诀都没用。
从地上艰难的起身,吐出嘴巴里的草叶:“喂,高速行驶中不要说这么惊悚的话好不好?很危险的。”
老头哀叹:“你果然不记得为师……啊!”
却见萧拾热情的向他怀里扑来:“师父啊……”
“哎!……啊,你干什么?”
“干什么?”萧拾恶狠狠的揪着他的胡子:“臭老头,你以为贴上几撇胡子小爷就不认得你了!还敢假装我师父!我告诉你,我师父他现在骨头都化成灰了!我让你扮他,我让你戏弄我!”
“不能揪啊!小石头,我真是你师父!哎呦,疼疼疼!”绝世武功也练不到胡子上,老头悲催了:“啊呀!我的胡子!”
萧拾看看手里那一纽沾着血迹的胡子,还有疼的直哆嗦的老头,傻了眼:“真的?”
老头怒吼:“当然是真的!”
萧拾吓了一跳,伸手想验证一下,老头一跳老远:“还想干什么?”
“胡、胡子还给你……”
老头气呼呼:“不用了。”
“别这样嘛!”萧拾赔笑道:“我将你错认了鲁妙子那老小子!别生气,胡子掉了还可以再长嘛!要不,我给你弄点假胡子来!鲁妙子知道吧?跟我很熟的,易容术天下第一,我让他给你弄几条更漂亮的!绝对比真的还真!”
老头摸着自己严重失调的几缕长须,想也想的到自己现在的滑稽模样,剪掉又实在舍不得,犹豫半响:“比真的还真?”
“绝对!”萧拾连连点头。
“那行。”
萧拾松口气:“鲁妙子这几天就会到扬州,你在那等他就行,报我小石头的名字就可以了!我还急着跑路,再见再见!”
萧拾刚窜出去就狼狈的倒翻回来,对着挡住他去路的老头不耐烦的嚷嚷:“交通安全啊大爷!有话就说,别干这么危险的事行不”
老头叹气:“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是你师父。”
萧拾也叹气,他时间很紧迫的:“第一,我师父已经死了五年了!我很确定他是死了!第二,你长的和我师父一点都不像!第三,你这么老,我师父投胎转世也不会投到你头上!第四,我师父的胡子被我揪了无数次以后,早形成条件反射了,我在一定范围以内他就会提高警惕!听明白了没有?听明白了就让路!”
老头道:“我的确不是向雨田,但我的确是你师父。”
萧拾一句一顿道:“我从不记得我认过第二个师父,我也绝不会认别的什么人做我的师父!哪怕你是宁道奇也不行。”
老头苦笑:“我还真就是宁道奇。”
萧拾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一遍:“哦,宁道奇就长这样啊!知道了,我走了。”
“且慢。”
萧拾不耐烦道:“我觉得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宁道奇道:“你的话我也听清楚了,可是我的话你还没有听。”
“好,你说。”萧拾已经彻底不做指望了,耽搁了这么久,还能跑的掉才怪。
看到萧拾豁出去的表情,宁道奇很善解人意:“你不是要搭顺风车吗?不如我们到你认为安全的地方再谈,在这里你也无法安心和我说话。”
萧拾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那多谢了。”
宁道奇道:“你想去哪里?”
“离城百里即可。”
宁道奇抓住萧拾的手腕:“走了。”
风声急灌入耳,脚底的草木向后飞驰,好快!萧拾惊叹一声,全力运起轻字诀。宁道奇发现手中一轻,惊咦一声:“小子有点名堂。”速度骤增。
萧拾压力猛增,只觉得迎面而来的风像一只巨手,扯着他向后,宁道奇的手又抓的紧紧的,整个人几乎要被扯成两半,口鼻更像被捂住一样,呼吸不到任何空气,好在他此刻内力尚在,立刻转为内呼吸,全力抵抗外在的风压。
谁知宁道奇和他杠上似的,越跑越快,萧拾内力消耗的飞快,渐渐抵挡不住,但他外柔内刚,让他求饶却是万万不能,目光落在外面临风飞舞的柳条上,心中一动,身体有韵律的摆动起来,身边的压力微轻,萧拾知道自己找对了法子,索性闭上眼,全心感受风势。
宁道奇原本是想为自己的胡子小小的报个仇,给萧拾一点小苦头吃,只要萧拾叫唤一声他便会放慢速度了,谁知萧拾倔的很,始终不肯求饶。正觉得自己无聊,竟和个小孩子计较,要放慢速度的时候,手上的压力竟越来越轻,回头看一下进入物我两忘境界的萧拾,惊咦一声,速度又快。
这次却不是为了教训萧拾了,一旦萧拾适应了某个速度,宁道奇便会再次加速,如此几趟以后,速度已经到达宁道奇的极限,萧拾却在其中玩的如鱼得水,宁道奇便又开始减速,速度一次慢过一次,直到最后,即使在拂面清风中,萧拾仍能借用风力时,宁道奇终于停了下来。
萧拾一怔睁开眼睛:“已经离城百里了吗?这么快?”
宁道奇一吹胡子:“什么百里,已经近千里了。”
“啊?”
萧拾愣愣看着发白的天空,一天一夜了?
宁道奇抚须道:“竟然一日一夜便可自行领悟御风之术,果然是天资纵横之辈。如此下去,不到半年,你在轻功一项便可天下无双。”
萧拾隐隐明白是怎么回事,慎重一拜道:“多谢前辈成全。”
“你我师徒之间何必如此客气?”
萧拾面色一冷:“我说过了,我只有一个师父。”
宁道奇道:“那便是老夫啊!”
萧拾忍耐道:“前辈大恩,萧拾日后定有所报,但若执意戏耍,恕不奉陪。”
宁道奇从怀中掏出一物:“你看这是什么?”
萧拾脸色剧变:“它怎么在你那?你从哪里得到的?”
这是一只小小的竹牌,那是师父去世的一个月前,问他要的拜师礼。萧拾没有多想,就刻了,师父是属虎的,他原本想刻一头猛虎,师父却说最喜欢马,便让他刻成一匹骏马形状。他记得他亲手绑了红绳,挂在师父的脖子上的。
萧拾想到一种可能,目光变冷:“你属马?”
宁道奇点头。
萧拾缓缓闭上眼睛:“滚。”
从未有人敢对宁道奇说这样不客气的话,宁道奇却完全没有怒意,他发现面前粉雕玉琢的孩子瞬间变成了冰雕一般,浑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满身的萧索和疏离。
“小……”
他刚开口就被萧拾打断,似乎生怕听到他说出的任何一个字,萧拾睁开眼睛,目光中充满绝望和抗拒:“我叫你滚啊!”
宁道奇微楞,随即想起萧拾的身世,心中充满怜惜:“你听我……”
“我不听,我不听!”萧拾捂住耳朵,仓皇逃窜。
不过逃出数丈,便被人从身后抱个满怀:“听我说!”
“我不听!”萧拾垂死般的挣扎,拳打脚踢。
明明可以轻易制住萧拾,宁道奇却挨了无数的拳脚,只死死抱住他:“听我说,他没有出卖你!没有出卖你!他只是将你托付给我!”
萧拾瞬间安静下来,睁开湿漉漉的眼,看着救命稻草一般的看着宁道奇:“真的?”
“真的真的,百分百的真金一样真。”宁道奇只差举手发誓了。
萧拾推开宁道奇,退了几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你又说是我师父,还说是我唯一的师父。”
“我的确是你师父。”宁道奇道:“你从头到尾都只有我这么一个师父。你可能不记得了,你两岁时拜师拜的便是为师啊!”
“啊?”萧拾是真的不记得了。
“向雨田在你一岁的时候带你回忘忧谷,那时是真的只想让你做他的炉鼎,但时间一日日过去,他一日比一日舍不得你,便冥思苦想才想出一个保全你的法子,但是如此一旦功成,你便会具有一身最正宗的道家内力,他练得却是魔门武学。他便想到了我,于是让你拜入了我的门下。我们约定,他道心种魔大法成功或是失败后,就让你正式入门,学我的功夫。说起来,你叫他师父,吃亏的却是我。”
萧拾期期艾艾道:“师父没有问你要什么吗?”
宁道奇失笑道:“你有什么了不得的,要我拿东西来换你做我的徒弟?若我宁道奇开口说要收徒,天下人还不蜂拥而来?”
他说的不客气,萧拾却松了一口气,彻底放下胸口的大石,嘻嘻笑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宁道奇也松了口气,道:“你呀,总把人心看的太坏!不是每个人都像你爹娘一样的,他们……哎,也算是两朵奇葩了。想当初你师父为了让我收下你,欠了我好大的人情呢!”
“哼!我才不稀罕!”萧拾嘟起嘴:“我师父既然欠你好大的人情才让你收我为徒,你却太不负责,过了五年才来找我!指望你,我早死了。”
宁道奇哭丧着脸:“确实是来迟一步啊!我千挑万选的两个徒弟就飞了啊!”
“什么啊?两个?”
“就是寇仲和徐子陵咯!”宁道奇跌足道:“当初我去寻你,发现你被向雨田用道心种魔大法倒灌,暂时不宜修炼武功,又见那两个小子资质不凡,只比你被向雨田洗经易髓后稍逊一些,就动了收徒之念。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你替他们两个温养经脉,既可以锻炼你操控内力的能力,又能将你身体中用不完的,向雨田的馈赠给他们分享,提升他们的资质……真是!人不能太贪心啊!谁知道我只是一时好奇去看看和氏璧是什么玩意儿,我的好徒弟就没了呢!”
“哈!原来五年前我遇到的那个疯颠颠的老头就是你啊!”
“什么疯颠颠!如果不是我,你会知道过了十五岁不练功就一生练不出什么名堂?不是我,你知道温养经脉可以提升资质?不是我,你大大咧咧的回头就在破屋里试,被只老鼠惊到都能要你的命!”
“哈,话说那时候好像真的没什么老鼠呢!”
“哼,我堂堂一代大宗师天天给你赶老鼠,还说我不负责!”宁道奇想起来就生气:“最可气的是,温养经脉用的着每天都来一次吗?仗着内力不是自己练出来的不心疼是吧?你不累,每天赶老鼠的人也不累吗?我足足看了你们一年,直到你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