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能今苍生浴血,天下动摇。
他是天生的战士,不管轮回几世,那骛掹骁勇之气仍未曾磨灭丝毫。
安知默盯著他,在心中如此想著。
“你好,安知默小姐。”何让走向安知默,一副两人才初次见面的样子。
“你……”安知默有点错愕,他跑到她的学校来做什么?
“安同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何先生是四方财团老板的特别助理,他们捐了一大笔
款项给本系,打算全力栽培有能力的学生,在看过同学们的作品之後,四方的总裁一眼就
相中了你。”系主任立刻向她解释。
“我?”安知默眉心一拢。“系上还有很多优秀人才……”
“可是人家就喜欢你特有的画风啊!”系主任笑道。
“的确,我们总裁对安小姐的画作相当惊艳,所以才会特地派我前来当说客,希望能
与安小姐有合作的机会。”何让一手插在口袋,一手拿起一份合约。
她转头看著何让,非常有理由相信,那个叫什么四方财团的找上她的原因绝不会如此
单纯。
“这是个好机会,安同学,你的意思呢?”系主任满睑期待地看著她。
“我……”她迟疑了一下。
她并不想和何让斗,千年来的恩怨谁是谁非早已不重要,但如果她退缩回避,何让的
恨无法消除,安知礼和潘写意,以及江醒波和秦若怀就别想安心过日子。
为了大家好,就由她独自来承担何让的恨吧!
瞥见何让挑衅地扬了扬眉,她自知已无退路,只能点点头道:“好吧!我接受。”
“很好,那我可以向老板交差了,请在这份合约上签名。”何让心怀不轨地笑了。
“太好了,安知默。”田少钧也为她高兴,脱口欢呼。
何让冷眼扫向他,眉峰立即皱了起来。
这个娃娃脸的小子在兴奋个什么劲?难道他对安知默……
他不悦地揣度著。
“合约里为什么规定我得住进你们安排的住所?”安知默盯著合约内容,奇怪地道。
“因为你必须以十幅画作当成报酬回馈给四方财团。”何让淡淡地说著。
“要我画十张图?”她纳闷地看向何让。
“是的,这是我们总裁唯一的要求,我们财团提供你四年大学学费,以及协助你出国
深造,但你在这段日子里必须住在我们提供的宿舍中,为我们作画,只要画作完成,你就
自由了,随时可以离开。”何让解释道。
“这……”她眉心一蹙。
“十幅画可能不需要一年的时间,用十幅图换四年学费,要是我一定马上答应。”田
少钧插嘴道。
“田同学说得没错,四方财团是间闻名的企业,安同学,你可以相信他们的,再说,
画十幅图对你来说并非难事。”系主任拿了四方财团的好处,总得替对方说好话。
她转头看了他们一眼,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她仍觉得事有蹊跷,正犹豫时,何让突然倾身向她,以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冷笑道:
“怎么?你怕了吗?”
那熟悉的气息再次扑来,惹得她心跳惊乱,仓卒地退开一步,她提防地瞪著他,强作
镇定。
他对她脸上产生的情绪变化颇觉兴味,冷冷一笑,“我听说你正在找房子,我们提供
你一个住所,不也正好解决了你的烦恼?”
她愕然地瞪著他,他怎么会知道她想搬家的事?
何让回给她一记谜样的笑,催促道:“如何?可以签约了吗?”
她又低头看著那份合约,思考了半晌,终於在合约上签下名字。
就十幅画吧!既能解决学费和住处的事,应该不会有什么损失。
何让笑著拿过合约,收进手提箱中,随即对她道:“那么,我们可以走了吧?”
“走?去哪里?”她呆了呆。
“去整理你的行李。”
“今天就要搬?”她不免诧异。
“没错,愈快愈好,我们总裁今晚还想见见你。”说罢,他转向系主任点了点头,
“主任,那我先带安知默走了。”
系主任感激地握住他的手,客气地道:“好好好,没问题,请代我向总裁道谢,何先
生。”
“我会的。”何让嘴角一勾,以眼神示意安知默跟他走。
安知默只得随他走出系办公室,心中扬起了一股不安。
她的通灵直觉只能感应与她前世有关的事,她记得过去,却无法掌控未来,是因为如
此她才会这么忧心仲仲吗?
跟在何让身後,她混乱地来到画室,收拾著背包和画具。
“安知礼和潘写意过得不错吧?”何让在一旁等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她心中一凛,小心地回答:“还好。”
“还好?我看是很好吧?小两口既恩爱又甜蜜,经常一起出去购物散步,看起来幸福得
很。”他冷讥一声。
“你……你一直在监视我们吗?”她惊骇地转头看他。
“说监视多难听?我只是非常在意你们过得好不好。”他斜倚在墙上,慢条斯理地点
燃一根烟。
“你……”原来他一直在注意著他们的生活!
“别紧张,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对付一个孕妇和软弱的教授,这可不是我的作风。
只是,我不知道我的恨还能忍多久……”他阴森地笑了。
“何让!你……”她大惊失色,迭声急喝:“我说过,你有什么不满就冲著我来,别
再找其他人的麻烦。”
他一双厉眸直勾勾地盯住她,嘴角仍是那种令人胆战的笑容。
“对,你才是我的目标,这点我一直没忘记。”他怎么会忘记呢?他这一千年的痛苦,
全都拜她所赐啊!所以,这一回,他要她连同她两个姊姊的份,一起偿还。
“既然如此,你就别再去打扰他们……”
“我有打扰他们吗?我只是在一旁看著而已,看著江醒波拥著秦若怀,看著安知礼小
心呵护著潘写意,我什么都没做啊!”他叼著烟,双手一摊。
“你也找到江醒波他们了?”她更加愕然。
那场婚礼之後,江醒波就带著秦若怀跑到美国去了,何让居然也掌握了他们的行踪?
“当然。”
“你到底是在做什么的?竟能查得这么清楚……”她发现,她对他这一世的身分一无
所知,除了何让这个名字,其他的一切成谜。
“我是四方财团的一个小小的特别助理。”他吐出一口烟,袅袅的白烟将他的睑遮掩
得更加难测。
“那么,四方财团又是家什么样的企业?”她又问。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走吧!我载你回去整理东西。”他没有正面回答,叼著烟,走
出画室。
她杵在原地,突然惊觉自己很可能已经踏入他的陷阱里了。
惴惴不安地离开学校,上了他的黑色跑车,他们回到了那栋老旧的日式别墅,何让把
车停在门外,她正准备下车,他便冷冷地开口警告。
“最好别让你亲爱的哥哥知道这件事,安知默,我想,你不会愿意让他们担心的,是
不是?”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她冷凝地看他一眼,开门下车。
他直盯著她进入别墅大门,趴在方向盘上,幽深的黑瞳隐隐泛起冷光。
哼!孟婆那个老狐狸!
他用四十年的寿命和老太婆换来了透视前世的“心眼”,却是在二十九岁才找到白家
三姊妹,结果,他只剩下半年的时间可以复仇。
半年……
时间短促而紧迫,所以逼得他不得不以强迫手段要胁江醒波娶潘写意,他就是要打乱
三姊妹的感情线,明知她们真爱的不是当年婚配对象,他仍执意要她们实践婚约,他要她
们得不到爱,要她们被自己的诅咒困住,用後半生的时间去懊悔和哀叹!
但,他的报复终究功亏一篑。
他显然低估了爱情的力量,他的两个结拜兄长竟能不计前嫌,不管诅咒是否能解,宁
可赌上他们的未来,就只想和所爱的女子厮守这一生。
是爱情瓦解了他的计谋,可笑的是,其中竟也包括了他的爱情。
他对安知默的爱情,那横亘古今的可笑单恋,动摇了他的心志,害他白费心机……
可恶!
拧著眉,他点燃烟,猛烈地吸了一口,试图让胡涂的脑子清醒一点。
安知默从来就不是他的对象,她无情无欲,孤撤地排拒任何人的靠近,这一世,他原
本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牵扯,但在她坦承一切诅咒都源自於她之後,他对她的感情便一下子
全转变为恨意。
爱得愈深,恨就愈深。
枉费他将她放在心上千年,岂料她竟然是将他推向痛苦的元凶,这撕扯般的怨怒憎恨,
如果不回报给她,那他这十八世的相思不成了最荒谬痴傻的笑话?
所以,他发誓,他绝不放过她!
绝不……
别墅里传来—点争执声,但很快的,安知默提著行李定了出来,在她身後,潘写意挺
著微凸的小腹追了出来。
“知默,你真的要搬出去吗?还是等知礼回来再……”潘写意拉住安知默,急声挽留。
“哥回来也一样,我还是要搬,这样我作画比较方便,大家也自在些。”安知默冷淡
地说著。
“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潘写意眨著大眼,有些自责。
“不,和任何人都没关系,我不能老是黏著哥,你们有你们的空间,我搬出去对大家
都好。”安知默说的是事实。
“可是……”
“等我确定新住处的地址,会和你们联络的,你要好好保重,进去吧!”安知默看了
潘写意的肚子一眼,推她进去,将大门拉上。
确定潘写意没再探出来观望,她才提起行李走向何让的车。
“看来,你们姑嫂处得还不错。”他嘲弄地盯著上车的她。
“写意并不难相处,只是……”她话说到一半便停顿了。
“只是她已成为知礼的重心,你的存在变得多余而尴尬,只有离开一途了。”他犀利
地道。
她没有接口,何让的话虽是事实,但听来太过刺耳。
“所以你该感激我救你脱离苦海。”他调侃著。
“你的用心不可能这么单纯,但我明知你绝非善意,还是愿意接受你的安排,目的只
是希望你别再来骚扰他们。”她正视前方,冷冷地道。
“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有了你,我不会有空骚扰他们的。”他手握方向盘,露出了狩
猎者捕获猎物时的慑人笑容。
她心头一震,那份惊悸愈来愈强烈,前方在等著她的到底是什么,她已不敢去想像了。
“这里……就是四方财团要我住的“宿舍”?”安知默惊诧地瞪著眼前新颖又豪华的
独栋建筑,怀疑地问。
欧式的尖顶风格,灰白的岗岩墙壁让典雅的造型多了一份粗犷风格,四周环绕著苍郁
的林木,黄昏中,没什么人气的深广庭园看来多了几分幽暗和孤寂。
这里前庭加上後院,少说也有千坪,拿这种地方当“宿舍”,四方财团是下是钱太多
了?
或者,这栋房子有问题?
安知默从踏进别墅就下停地观望沉思。
“怎么?吓到你了?”何让哼笑一声。
“你们提供的“宿舍”太特别了。”她老实道。
“因为你是特别的,进来吧!”何让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你是特别的?这是什么意思?
她暗暗蹙眉,跟进屋内,挑高的客厅里全是线条简单的家具,清一色的黑与白色调,
空气中有种淡淡的熟悉烟味,那味道,和何让身上的气息好相似……
“这里……要让我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