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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留下来做宣传了,是不是爸?”傅隽恩惊喜的瞠大双眼问道。
“哼!”傅父冷哼一声,然后走到严华敖与殷介恒面前,“华敖,以后就要麻烦你了。”他说。
“哪的话。”严华敖微笑道。
“小子,你若敢欺负我女儿的话,我一定不会饶你的,你听清楚了吗?”傅父目光转向殷介恒小声的威胁道,“还有,你若不想这么早结婚的话,该套的就要套,若不小
心有了的话,我管你前途有多好、多明亮,我照样押你进礼堂,你听清楚了吗?“
到现在,殷介恒终于知道自己下巴这一拳的由来到底所为何事了,原来伯父竟误会他昨晚和隽恩……紧闭住嘴巴,他严肃的朝傅父点头,不管傅父误会了什么,他知道傅父已接受他了,现在所剩的就只有如何让那个小迷糊知道自己的心意与掳获她的芳心了。
“起床了,这是今天所有的通告,你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刷牙、洗脸、吃早餐,我们七点半要到电视公司后台化妆,八点的录影节目不可以迟到,请你动作快一些。”超级宣传潘妍曦一把掀开殷介毅埋头盖着的被单,在他未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前便丢了张行程表给他,然后噼哩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话。
殷介毅呆呆的坐在床上,头痛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老板花了大笔金钱好不容易请来的超级宣传——潘妍曦,他实在万万想不到竟然是个女人,一个美丽无比却也狠毒无比的女人。现在他是终于须悟到蛇蝎美人与最毒妇人心这两句话的意思了,她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一天二十四小时,她怎会有办法将每一分、每一秒都善加利用?不只是她自己的时间,就连“兄弟”的时间都不放过,老天,再这样下去他铁定会被整死。
自从一个月前她当上“兄弟”的宣传之后,“兄弟”的生活顿时陷入水深火热的境地,不管殷介毅再如何抗议、反抗,将她的话当做耳边风,她就是有办法弄得他灰头土脸,不得不乖乖听候她的差遣,去他的!她到底在他身上下什么符咒?
让她进驻他们家是恶梦中的恶梦,因为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相处让她完全掌握了他的自由时间,而让工作在无意中慢慢增加,弄得他现在连和女人约会、亲热的时间都没有——该死的!他当初干么好心为成全介恒和隽恩,而答应让潘妍曦也住进家里来呀?他真是白痴?
“还醒不过来吗?需要我替你打水让你洗脸、嗽口,还是要我直接动手替你服务呢?殷介毅大帅哥。”见他坐着不动,潘妍曦以她惯有的平稳语调嘲讽问道。
冷冷的看她一眼,殷介毅突如其来的掀开身上的被单下床,目的当然是为了吓她。
倏然看见他的裸体,一向冷若冰霜的潘妍曦还是不由自主的慌了一下,不过当她一百八十度的转过身去后,说出来的话依然是气死人的冷静。“你动作最好快一点、介恒和隽恩都已经在吃早餐了。”她说,随即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赤裸裸的呆站在原地半晌,殷介毅突然低头看自己完美的裸体一眼,然后再抬头怔怔望着早被关上的房门,他忽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迟早有一天他一定要将那姓潘的女人扳倒,不管用任何方法,他绝对要让她好看就是了。带着信誓旦旦的表情,他迅速的冲了个战斗澡之后,顶着湿湿的头发走出房间与大家会合,所剩时间正好够他吃早点。
“介毅,你为什么不把头发吹干了再走?侍会车上一定会开冷气,这样你会头痛的。”临出门前,傅隽恩对他说。
“我是想吹呀,不过我怕有个黑心短命的黑发魔女会不高兴。”殷介毅意有所指的说。
“黑发魔女?什么跟什么呀,你吹头发有谁会不高兴了?吹干再走吧,反正也不差那几分钟,潘姊,你说是不是?”她转头对一旁的潘妍曦说道。
潘妍曦面无表情的没开口,眼镜后的双眼却隐隐闪着怒火,她当然知道殷介毅口中那个黑心短命的黑发魔女是在指谁。
“那可不是几分钟的事。”见她默不出声,殷介毅嘲讽的指了指自己及肩的长发说道,“而且就算真只要花几分钟就够了,还是有人会对我板出晚娘面孔的,你说是不是呀,潘小姐?”他挑眉看向她说。
“究竟是谁这么龟毛的,像‘兄弟’这样的大牌迟到个几分钟会死呀?介毅,你别管他们了,我们等你把头发吹干再出发。”傅隽恩直接的说道,对眼前暗潮汹涌的两人完全没知觉。
不过殷介恒可就没她这么钝了,他伸手拉拉她,要她少开口。
“你拉我干什么?”傅隽恩依然迟钝的问。
“我看还是我和隽恩先到电视台好了,潘小姐,你等老大……”
“我和你们一起走。”潘妍曦打断殷介恒的话,“至于他,”她看了殷介毅一眼,撇嘴以冷凝的声音淡淡的说:“你就等头发吹干再到电视台来吧,免得贵体微恙成了名副其实的东亚病夫。介恒、隽恩,我们走吧。”
“不行,要走大家一起走!”傅隽恩倏地叫道,她可没忘了她的工作。
“隽恩?”才举步要走的潘妍曦因她坚决断然的语气而怔在原地,觉得莫名其妙的望着她。
“呃,潘姊,介毅的个性你也知道嘛,若没人盯着,说不定下一刻就会跑得不见人影,所以我想我们还是等他一起走好了,免得到时候他把我们放鸽子。”傅隽恩急转的说,立刻招来殷介毅一记白眼,谁不知道她是为了确切实行保镖的工作,所以才不愿冒险片刻离开他们兄弟俩身边的,至于什么个性、什么放鸽子的全是藉口。
“这个你放心,我想殷介毅年纪也不小了,不会再做出那种三岁小孩才会做的蠢事才对,你应该试着相信他呀。”潘妍曦语带嘲弄却笑容可掬的对她说道,“走啦,我们先走,介恒可以先去化妆,等殷介毅到的时候刚好可以输到他,我们走吧。”
第五章
“呃,潘姊,我看我们还是等一下一起走比较好,呃,你知道……你知道台湾的交通不好就是因为车子太多嘛,尤其是早上这个时候,马路上的车塞得特别严重,一辆汽车可以坐五个人,而我们四个人刚好可以凑合坐同一辆车,就别再多开一辆车上路了,免得增加交通的负担,你说对不对?我们还是等介毅一下吧。介毅,你快点去吹一下头发,我们在这里等你。”傅隽恩先下手为强的说道。
“隽恩,身为宣传,你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要帮艺人们控制好时间,不能让他们任性的予取予求、耍大牌你知道吗?这样不只会害了你自己,也会断送他们的前途你知道吗?走,不许你再说什么,我们三个人先到电视台去,殷介毅随后再赶过来和我们会合,走。”潘妍曦难得厉声指责傅隽恩,并动手拉她往外走。
“潘姊,对不起,你若一定要先走的话,你自己先走好不好?我和介恒是一定要留下来等介毅的。”挣开她的手,傅隽恩站到殷介恒身边对她说道。
“隽恩……好,不管你们了,我自己先走,毕竟总要有人先去为你们的迟到说抱歉,你们就自个儿看着办了。”瞪着她半晌,潘妍曦突然深吸一口气说道,随即得身,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那背影感觉上似乎很浮躁又很生气。
“隽恩,你把你最敬爱的潘姊给气走了。”殷介毅揶揄的笑道。
“那还不都是你害的,一大早洗什么头嘛,就算要洗头也得把头发吹干,都是你害的啦!你还不赶快去把头发吹干,迟到太久我可不饶你。”傅隽恩忿忿的瞪着他说道。
“哈,介恒,这样的母老虎你还要吗?小心被啃得尸骨无存呀,哈……”他笑着走回房间,一会儿吹风机的声音便呼呼呼的响起来。
“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半晌,傅隽恩有些怀疑的抬头问身旁的殷介恒。
“你说呢?”殷介恒笑了笑,坐入沙发中看着她说道。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呀!”他的回答教她生气。
殷介恒却面不改色,依然还是笑。
“喂,你笑什么笑啦,我在问你话那,你到底答不答啦?”
“你要我答什么?”他笑问她。
“答介毅进房间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呀,什么这样的母老虎你还要吗,小心被啃得尸骨无存,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的母老虎是说我吗?”
“对呀,你倒满有自知之明的。”他笑不可遏的说道。
“你!你说我是母老虎?!”
“不是我说的,是老大说的。”他笑得嘴咧得好大。
“少来,你脸上的表情分明就不是这样表示的,你这个大混蛋、大混蛋!”博隽恩怒不可遏的扑到他身上捶打着,当然她挑选的地方都是平常被衣服遮掩住的地方,即使真打伤了也没人看得到。
“你看你,这不是只母老虎是什么?”殷介恒边躲边笑道,一点也不在意她打在他身上有如在帮他抓痒般的拳头,两人在沙发上玩得似乎很开心。
“喂,要打情骂俏也要选时间好吗?不知道刚刚是谁还在催我动作快一点,要不然迟到太久可不饶我喔?”殷介毅站在房间门边,看着沙发上暧昧的两人,调侃的出声说道。
傅隽恩怔愕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一眼被她压在身下的殷介恒,随即像火烧到屁股般的由他身上滚下来,她脸上意外的浮现一抹窘红。“谁在打情骂俏呀?介毅你不要乱讲话。”她叫道,口气不同于以往般只有强悍,竟增加了些许女儿家的娇态,这是以前所不曾有过的。
殷介恒对她不同于以往的表态呆滞了一下,当他转头看到殷介毅朝他竖起大拇指时,他脸上的笑容扬到最大,一种不可思议的闪光在他眼底闪烁着。
“喂,你们俩还在发呆,还不快点过来准备走了,我们已经迟到十分钟了你们知道吗?快点啦!”为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匆匆往大门外走的博隽恩因他们俩皆未跟上而折回来,站在门口处故态复萌的朝他们大声吼叫。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介恒,我看你注定要一生辛苦了。”殷介毅以怜悯的眼神看殷介恒一眼,摇头兴叹道,“走吧,再不走的话等母老虎发威后,我们可就真的要吃不完兜着走了,我说的母老虎是另外那只冷面虎,你可别误会了。”
“怎么了?”
好不容易脱离了必经的塞车之道,驶入时速至少可以保持在四十的单行道路上时,殷介毅开车的速度却在突然间慢下来,以龟速般缓慢的向前方滑行,这立即引来驾驶座旁殷介恒的疑问。
“车子好像出了点问题。”殷介毅皱眉说,控制着方向盘,缓缓将车子停在不至于会挡到别人车子的马路边。
“怎么会呢?这部车不是都有定期保养,而且上星期才刚保养过吗,它没有理由出问题呀。”殷介恒说。
殷介毅也是一脸不解的样子,他看了看方向盘后的仪表,突然发现油表竟已到底线了,刚刚在出门前明明还在中线的,怎么……他抬头看一下后视镜,眉头在一瞬间皱起来,“你们等一下,我下车看看。”他冷静的说。
“老大,怎么了?”殷介恒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殷介毅没有说话,却使了个眼色给他,意思是你看看油表,可能要有麻烦出现了,你要小心看好你的心上人。随即,殷介毅由侧视镜注意到后方无来车时推开车门下车,依推断走到车后方看着来时路上的油渍,再蹲下身探头看了一下车子的底座,有一大片油渍。
“介恒,发生了什么事吗?”傅隽恩在车上一脸警戒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