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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十七岁,是如此羞涩、无知的年纪啊!
一年来她逃过很多次,但今夜她肯定逃不了,因为千鹤掠骋即将面对的是自己的妻子。
他可以名正言顺的要她履行“义务”。
只是,连撞墙的时间也不给她,她的丈夫──千鹤掠骋已经气宇轩昂,抬头挺胸地走进门。
他明目张胆,虎视眈眈地锁住她。
他肆无忌惮的目光,似乎已经把她吞下去了。
他身穿一件深蓝色的长袍,中间系着宽松的腰带,贝甜靥不由自主地往他的腰际瞄了一下。
神经紧绷的她,似乎见着了他睡袍下大腿间的“东西”,她一脸怵目惊心,忍不住尖叫起来,下一秒,无处可去的她,竟吓得“跳”到床上去了。
床的后面是墙,她整个身子贴到了墙上。
而她的尖叫声,几乎让整栋房子为之动摇。这让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尤其是躲在房外的二个不知好歹的弟弟──辙穹和遨炽,一听见尖叫声,急忙跑去向大哥和二老“报告”。
““发生”了吗?”大家着急问着。
“发生了、发生了!”四儿子辙穹展现了标准的“报马仔”的本色。“尖叫声好大!”
“是吗?”大家松了一口气,因为以掠骋不定性的个性来看,他肯结婚简直是奇蹟,但是光结婚是不够的,还必须传宗接代才行。“像这样,多久会有“好消息”?”
这就要靠遨炽的“专业知识”了,他摸摸脸上的金边眼镜,正经八百道:“不一定。但是,根据医学统计,处子的“初夜”,百分之九十都会受孕!”
“真的吗?”千鹤家的人一阵欢呼声。
大哥烈赦又连忙问:“房内有检查过吧?没有保险套或是避孕药?”
“放心!”四弟辙穹猛眨眼。“我彻底搜过了,连二哥睡袍的口袋也是,空空如也。”
“喔──”大家兴奋的模样,活似千鹤家的二少奶奶贝甜靥已经身怀六甲了。
※※※
“外面吵什么吵?”掠骋皱眉,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到处都充满了尖叫声?
先是他眼前面色发白,尖叫声不断的妻子,接下来是外头连连的沸腾声和嘘声……但他没时间搭理外面的欢呼声,因为贝甜靥已经快昏倒了。
她这才明白,原来“献身”也是需要勇气的。
之前,她信誓旦旦为了得夫要出卖贞操,如今在无可退路之下,面对的又是恨之入骨的男人,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是胆小如鼠。
尽管他离她还好远,但她的声音仍然因惊恐而颤抖。“你……要强暴我吗?”
他会蹂躏她吗?或者,他会凌迟她?
他站在门口,只见她的脸严重扭曲变形,笑意早已消失,无邪的大眼中承载无限的恐惧。
完美的玩偶──“处女妖姬”不应该有这种惊吓受怕的神情,完美的女人不该吓得魂不附体。此时,千鹤掠骋脑海中浮现的,仍是“超人气处女”玩偶永远无瑕的样子。
他不喜欢“处女妖姬”变得这么楚楚可怜。
“妳这么讨厌跟我同床吗?”他一语双关道。“是不是只要不侵犯妳,妳就不会有那么难看的表情?”
“我……”贝甜靥脸颊一阵臊红,愕然地说不出任何话。
千鹤掠骋是个凡事都追求完美的人,尽管眼前是他的妻子,他也不要破坏她完美的处女之身。
“下床!”他命令。
贝甜靥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他赶下床,只见他走到床边,蹲下身,不知转动了什么机关,即刻,一张床的垫子,竟变成两张。
“一人睡一张!”他如此交代。说着,累了一天的他,倒头在另一张床上很快地呼呼大睡。
待贝甜靥从惊惶失措中回复镇定时,已不知是多久以后的事了。她神魂未定的自忖:他──难道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吗?
这全指向一个无情残酷的事实──千鹤掠骋一定是“性无能”。
这个发现让她心花怒放,她开始在另一张床上跳啊跳,把自己逃过一劫的惊喜若狂完全表露出来。
她之所以会如此嚣张,只因她长期与千鹤掠骋相处下,早已知道他是个会享受生命的人,凡事全力以赴,包括睡觉。所以在睡觉时,就算发生大地震,他也是叫不醒的。
※※※
嫁到千鹤家的第一天,她在床上跳了一夜,所以几乎是一夜无眠,直到翌日早晨才入眠,待她醒来,她的丈夫早就不知去向了。
她被女仆叫醒,然后她们带来了无数别树一格的衣服──这些都是属于“超人气处女”的,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换好了衣服,她很快地被推出去,因为她就快要错过早餐了。
当她来到餐厅时,她的丈夫早已经坐在餐桌旁。餐厅里瀰漫着一股优雅的气息──那是上流社会独有的,而这可是与她格格不入。
她迟到了。但是,当她露出害羞的微笑时,千鹤家的每个人都忘记要对她说教了。
“累是应该的!”大家异口同声的说,还对掠骋暧昧地笑个不停,掠骋则不为所动。
天!千鹤家的人真是爱“幻想”,以为她和掠骋……贝甜靥只得低头,嫣然微笑,心里却笑骂:白癡的大家族!亏他们还是举世闻名的黑道世家!
她的笑容彻底“收买”了千鹤家的每一个人。
瞧辙穹一副性好渔色的笑容,毕竟,他面对的是真正的“超人气处女”,只要是男人,就很难不引起遐想。“瞧二哥多疼妳啊!他还千交代、万交代,以后只要妳用餐,千万不可以准备西餐,因为他知道妳不喜欢吃西餐。”
才怪!那是因为她连西餐的刀叉都不会用。看样子,他是真的怕她丢人现眼。
既然瞧不起她,又为何要娶她呢?〝千鹤掠骋,你的名字叫“矛盾”!〞
他仍是自若自在的样子,随意中,还是显出不可抗拒的威严,不过,他莫测高深的眼珠还是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那实在不像是丈夫看妻子的神情,倒像是把她当作稀世珍宝般赏玩。
这就是她的婚姻──千鹤掠骋还是拥有主宰她的权力。
“超人气处女”现在成了千鹤掠骋的妻子,以“丈夫”的名义,他对她为所欲为,继续“囚禁”她。
所以,她从未走出千鹤家大门一步。
在千鹤掠骋独裁的“暗示”下,所有的仆人仍是继续欺瞒贝甜靥,无人敢抗命。
除千鹤家少数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超人气处女”仍是团迷雾,仍是被捧得高高在上,仍是大家的最爱,而且永远属于众人的。
即使做了他的妻子,她还是不忘要取悦他,如奴隶服侍主人般,以免遭他不满。当时,她以为她还是过着以前的寒酸生活,所以能想的取悦“丈夫”的方法,就是替他洗衣服,后来发现有仆人,就连做饭也轮不到她。最后,只好在他洗澡时,试图“逼”自己为他刷背,谁知他只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完美”的妳,不需要沾湿妳的手。“圣洁”的妳,不需要操劳家事!”
完美?圣洁?她有这些“特质”吗?
贝甜靥佯装乖巧地走出浴室。
她的丈夫待她根本不像是个妻子。那他待她“像”什么?她也说不出口。
她每天真得像玩偶,对丈夫微笑,供丈夫“观赏”。
所以,她还是他画笔下的人物;她还是他唯一的“超人气处女”。
※※※
真相总有曝光的一天!
尽管掠骋的工作仍然十分忙碌,但他现在的作息总算“正常”多了,白天,他到公司上班,晚上则回家。
也因此,白天就丢她一人在家。甜靥总是闲闲没事做,偶尔会仰望千鹤家围墙外的天空。这是在“玻璃屋”时养成的习惯。
围墙──把她和外界隔离了,也把她和“处女妖姬”分成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她的视线忽而往内端睨,千鹤家最高点的透明屋,成为她注视的焦点。
不管三七二十一,既然都嫁到这里了,她决定要逛逛这大得不得了的千鹤家。她随即往上爬,不一会儿就到了透明屋,并打开门。
倏地,她的脸色发白,双眼瞪得有如死人般。
她面对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玩偶!甚至连衣服也一样?
这是什么?为什么有另外一个她?
她再转身搜寻,立即又看见无数个“超人气处女”的玩偶。
那笑容、眼睛、千变万化的表情,显然都是她的“分身”。她注视着墙上的海报,明白了玩偶的名字叫“处女妖姬”。她随手翻着玩偶的企划书及一连串的工作报告……良久,她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千鹤掠骋替她“创造”了另外一个她……
怪不得大导演总是在画她;怪不得,他会唤她“妖姬”。
原来,她是他创作灵感的来源。
她黯着一张脸,神情轻鄙。她不知不觉用手勒住玩偶的脖子……
无能的千鹤掠骋!
〝你在“仿造”我……无能的你!〞她忍不住在心里嘲笑他。
当她走出这个大门时,仍是挂着巨星般的笑脸,不着痕迹地对着每个人微笑。甚至,面对她的丈夫千鹤掠骋也是一样的笑脸,让大家对她毫无戒心。
才过了几天,她已熟悉了千鹤家,也熟悉了所谓的“地道”。她好像看到古代的千鹤家族男女,利用地道在外做寻花问柳或红杏出墙的勾当。
地道……她知道,将来她会有用到的一天。
很快地,她二十岁了。而她,从不觉得她在守活寡。她无时无刻感谢上天,让她的丈夫是“性无能”!
※※※
三年过去了。
不变的,是她和这个大导演还是各人各佔一张大床,他们过的是“挂名”的夫妻生活,一天甚至说不到三句话。
而她,根本摸不着他的心,彷彿他是深不见底的大海。
到了夜晚,千鹤掠骋还是倒头就睡。
这一晚,枕边人在一边呼唤他。
“我们结婚三年了,你知道吗?”她幽幽地说。
他没有反应,只是抬头看着阒黑的天花板。
“有一件事实在困扰我很久了,当然,”在黑暗中,她咳了一声。“你可以不用回答我。”
她感觉他的呼吸在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有些凝重。“我听过许多像你这样所向无敌的男人,都不乏有三妻四妾,大老婆只是摆在家的,是最被嫌弃的,你们会有二老婆、三老婆……数不尽的新欢和旧爱……”
即使是在黑暗中,她还是能感觉出他利如刀锋的眼神和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让她总是吓得魂不附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你为什么不找其他的女人……”她一鼓作气,在她还未得知他的任何想法时,她就先脱口说道:“我不反对你在外有女人……”
是的,先把话说在前头,这是最重要的。
这居然是千鹤家的二少奶奶说的话──允许丈夫在外寻花问柳?
突兀地,不为所动的他,那低沈的嗓子,在这节骨眼,竟触动她内心最脆弱的部分。
“我──不需要女人。”
她的心脏彷彿停止了。她曾经听他这么说过,结婚前是,结婚后亦然。
是的,他是“性无能”嘛!当然不能有女人。
“那……你为什么娶我?”
等了三年,今天,她终于问出潜藏在心中的疑惑。
她认为他应该不会回答,但出乎意外的,他丝毫不犹疑的简洁道:“因为妳是玩偶,我要把玩偶拴住,这样妳才跑不掉!”
“我是玩偶?”她呆愣了。“不!我不是玩偶……”
她的话根本还没说完,旁边已传来一阵鼾声,千鹤掠骋早已梦周公去了。
天!他怎会“老”以为她是“玩偶”?想起了那些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