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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麻烦到爸、妈,倒是麻烦到一个男人。”薇雅对袁家骅真是感激到打算以身相许。
“一个男人?!”
“住在我楼上的一个男人,他跟宣宣很投缘,宣宣也买他的帐,昨晚宣宣就是在他那里睡的,如果没有他的话,你现在回来就看不到我和宣宣了。”薇雅没有夸大事实,情况是有那么危急。
“那我和言哲可要好好谢谢他了。”薇君很认真的表情。
“我会谢他的!”
“这个男人──”薇君不是会牵红线或当月下老人那一型的女人,但是她从姊姊的语气中听出了些什么,她感觉到姊姊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好像很不错。“你和他……你和他很──”
“只是邻居而已。”薇雅一句话就撇清。
“只是邻居他就肯帮你带宣宣?”薇君知道男人通常没有女人的耐性和母性。
“他喜欢小孩吧?”
“他多大年纪了?”
“薇君!”
“他结婚了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和我一样的好奇了?”薇雅不想现在谈袁家骅,情绪不对、时间不对,而且八字都还没有一撇,虽然昨晚那一个晚安吻……“他──”
“妈!我要回家了。”宣宣在客厅中喊。
“改天再聊。”薇雅乘机结束话题。“我也得准备一下到公司去,如果我被开除的话,你和宋言哲要负担我的生活,因为都是你的宝贝儿子害的,他让我在公司里成了大家的笑柄。”
“你不该鼓励我去什么“二度蜜月”。”
“不!我不该做的事是照顾宣宣,他彻底的击垮了我的自信,让我成了他的手下败将,而且我必须向你说一句我早就该说的。”薇雅敬了个礼。“薇君!你真伟大!”
薇君笑得倒在床上。
“不只是你,每一个自己带小孩的母亲都可以得到我最深的敬意。”
※※※※※
一走进店里,杜倩被满屋子的花给吓到。
她不是容易被吓到的人,出来社会这么些年,什么大场面她没有见过,但是这一屋子的花多到吓人,各式各样的花,有些她知道很名贵,有些她连见都没有见过,这些花值上一笔不小的数目。
是谁这么大的手笔?
“汪小姐!我们店里什么时候决定也卖花,成了花店啊?”杜情问一个跟了她颇久的小姐。
“是那位先生送来的。”汪小姐的脸上带着笑意,但是又不敢笑得太明显。
“哪一位?”
“被你赶出去,很帅很帅的那一位。”汪小姐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但是她的语气中有一种带着梦幻般的崇拜味道在。
杜倩咬了咬唇,他是说过下一次来他要带花,但是她没有想到他会送上她整屋子的花。
她喜欢花,但是叫她接受这一大屋子的花,她可承受不起。“他有没有留下什么卡片?”
“有!”汪小姐拿出一张烫金而且带着香味的小卡片,里面没有写什么,只有方卫国三个字。
拿着卡片,杜倩思考着怎么处理这些花,她卖的是衣服,不是花。
“你知不知道他的公司?”杜倩蹙着眉的问。
“不知道。”
“不知道……”这可就棘手了,如果知道他的公司,她可以花一点钱,找人把这些花载到他的公司去,让他尝尝被一片花海包围的滋味。“可不可以把这些花退回花店去?”
“不知道花店肯不肯收。”
“该死的方卫国!”她忍不住的咒骂道:“居然想出这种方法整我。”
“他说过他会再来。”
“他来过了?”
“快中午的时候。”杜倩知道像方卫国那样的男人决定做一件事时可以多积极,如果他不是把话说得那么露骨,把女人的价值贬得那么低,她或许会考虑一下,毕竟现在台北出色的男人不多,但他的心态太大男人主义了。
他把女人当玩物、当娱乐,不谈感情、不谈爱,她绝不会让自己沦落到那个地步,也不会那么作践自己,方卫国最好别作梦。
“可恶!”她不想不气,愈想就愈气。“我该把这些花全扔到他的脸上的!”
“你现在就可以这么做。”方卫国的声音。
她猛的转身,不知道他来了,不知道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她以一种要杀人似的目光瞪向他,他明明看得出她现在的怒气,但他还是一副愉愉快快的模样,好像他不在乎她真的那么做。
“这些花表示什么?”她不带感情的问。
“表示对你的赞美。”
“我像个“花痴”吗?”她故意一哼的表情。“你以为我喜欢被一大片的花海给淹死?”
“当然不!”他被她那个“花痴”的形容词给笑绝倒,真亏她说的出来。
“既然这样,麻烦你把这屋子的花给收回去,我不在乎你怎么处理,不要放在我的店里就好。”
“我想到了一个好方法。”他的态度优闲,好像处理这些花是小事一桩,没什么好烦恼的。“识货的人都知道这些花不便宜,有很多是国外进口的,你可以贴个海报,买一套衣服迭一大篮的花。”
“这主意好!”汪小姐忍不住的插嘴。
杜倩瞪了下“吃里扒外”的汪小姐。
“你看如何?”方卫国问,好像完全尊重她的意思。
“现在表现你的绅士风度已经太迟,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你想要什么,所以什么“招数”对我来说都没有用。”她毫不给他机会。
“你宁可我花言巧语的哄骗你!”
“我宁可你什么都不要做,滚出我的生活。”她义正辞严的拒绝他。
“我做不到!”
“你当真以为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我一向如此。”他自豪的说。
杜倩真的无法摆脱方卫国吗?她注定要成为他的玩物?直到他厌倦她?不可能!她自信她可以主宰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感情、自己的一切,他无法左右她,他也不可能得到她的!
“你总要尝尝失败的滋味。”
“我会失败吗?”他当她的话是笑话。
杜倩真会被他给气出高血压,他凭什么如此猖狂、如此自大,那些女人是怎么捧他、宠他、奉承他?才会让他这么的傲慢。
“你反正不结婚,你反正不在乎那些传统礼教,你何必如此和我赌气呢?”他好像可以看透她的心。“我不会让你感到乏味,不会让你厌倦,至少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会让你天鲜、快乐。”
杜倩知道店里的小姐都竖着耳朵在听,眼睛则像看连续剧般的专注,所以她走向店里最隐蔽、最不受打扰的一隅,等他过来。
方卫国洒脱、帅气的走了过去,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
“我再说一次。”她正经八百的表情。“不可能!我连手都不会给你碰一下。”
“你这么有把握?”他笑道。
“你的魅力对我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那我非试一下不行了。”
“你──”由于他们的身边是一间更衣室,所以方卫国将她推了进去,并且锁上了门,他不在乎外面的那些小姐怎么想,他要杜倩把她的话收回去,他要给她先尝点甜头,他要她无法拒绝他。
“你要干嘛?”她强作镇定,他不敢怎么样的。
他不敢吗?!
“做个实验。”
“什么实验?!”她多此一问。
“你说我连你的手都碰不到!”他笑问。
“对──”
“你错了!”他马上就证明了他的话。
他的双手令她措手不及的突然抓住了她的,并且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他低下头望进她憎怒的眼眸,有点嘲弄她的无助。
“我碰到了你的手,接下来我要吻你的唇,你打算怎么办?”她张开嘴准备痛骂他一顿,她想叫他去死,但是她一张嘴,他的舌头立刻跑进了她的口中,接着他的身体也整个的贴上了她的,他一边吻她,一边贴着她的身体,温柔、性感的动着。
杜倩从来没有这种好像有火在烧,又好像掉进冰窖里那种忽冷忽热的感觉,她什么都抓不到似的,只知道他的唇和他的身体。
方卫国的情形不比她好到哪里。
他有过无数的女人,接吻甚至上床对他来说都是一项轻而易举的事,但是杜倩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从来没有这种想要呵护女人、爱女人、疼惜女人的蜜意柔情产生。
停止这个吻是他有生以来最难办到的事,但是他必须结束这个吻,他可不想他和杜倩的第一次是在这个更衣室里发生,虽然他知道她和他都已经意乱情迷。
坚定又有些舍不得的离开她的唇和她的身体,他尽可能控制自己的看着她。
“怎么样?”回过神,清醒之后,她为自己的投入和忘情感到羞耻,想也不想的,她扬起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觉得你有理打这个耳光?”他没有生气。
“你卑鄙!”
“你不喜欢这个吻?”
“我不要再见到你!”她现在是老羞成怒。
方卫国摇摇头。“杜倩!承认吧!承认你的感觉和我不相上下,承认你也要我,现在你要克服的是你的顽固和你莫须有的矜持,投入我的怀抱,我们可以一起创造出比刚才还美的感觉。”
她又扬起手,但这回他可不会乖乖的再挨一个耳光,他攫住了她的手。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也知道我可以给你什么。”他轻轻的翻过她的手,吻上了她的手心,给她一种酥麻的感觉。
“来找我!等一下我会留一张名片在你的柜台上,那上面有联络我的电话和地址。”她只能无助的瞪着他。
“我等你。”她还是瞪他。
他轻轻的将她的手放回她的身侧。“轮到你来找我了,不要让我等太久。”
“我”她要说我不会去找你。
但是方卫国已经走出了更衣室,留下双腿打颤,必须双手扶着墙壁才站得稳的杜倩。
※※※※※
在大厦的停车场里,袁家骅和希薇雅巧遇。
他们像约好似的,同时的由车子里走出来,亲切的对彼此一笑,然后他们走向了对方。
“我输了!”她一个认输的笑容。
“我没说错吧?”他倚着他的车,将他的公事包放在车顶上。
“我真的开始想念那个小恶魔。”她也把她的公事包往车顶上一放。“屋子里的宁静令我感到无聊,自由反倒成了麻木,我甚至有股冲动去接他回来,电话拿起来就想听听他的声音。”
“过一阵子你会习惯的。”他就知道女人的母性是每个女人都会具备的。“宣宣一定也念着你,说不定星期六一到他就来找你。”
希薇雅马上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这会儿她是这种表情,但如果宣宣再来给她带,她不会再手足无措,何况还有个袁家骅,一想到这,她开始怪自己,她从何时起开始依赖男人的?
“所以你不用请我吃饭了。”她俏皮的说。
袁家骅当时说的是如果他输了,他就请她吃饭,现在事实证明他赢了,他可以省去这一顿。
“我还是要请你吃饭。”他笑着说。
“是吗?”她惊喜意外,心中小鹿乱撞。
“你和宣宣帮我打发掉那么多个无聊、乏味的晚上,说什么我都要谢谢你。”
她的脸一红。“希望你不是在挖苦,或者你真正要说的是感谢我和宣宣已经结束打扰你清静、祥和的夜晚,你不会再被烦到了。”他摇摇头。
“你真的喜欢我──我们的打扰?”她发现愈说她愈像个小女生,她往日的干练和世故、犀利到哪里去了?不到一个星期,袁家骅就让她变成了一个好像才初出校门的女学生。
“很简单,如果你相信我,就让我请你吃饭,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就回家吃泡面。”
“我当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