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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走开,反而站在一边观看。“你知道我讨厌厨房的事,我却不知道你讨不讨厌厨房的事,而且让你煮了四、五年的饭,我实在该问问你的感觉,不该把每一件事都视为理所当然。”
她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他不曾如此的体贴。
将菜盛进盘子里,关上了瓦斯炉,她将菜递给他,由他端上桌,顺手她把厨房收拾了下,即使宋言哲把厨房弄得一团糟,她还是很感动他会亲自下厨炒菜,他变了,她不知道这变化……
来到饭厅,宋言哲不像往常的自顾自先吃,反而等着她。
“宣宣呢?”他问。“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他吵着要在爸、妈那里住。”
“如果不是太麻烦爸、妈,倒是可以常让宣宣去陪他们,你应该有一些自己的时间的。”
希薇君看着宋言哲,他好像脱胎换骨的变了个人似的,他的转变是要讽刺她近来的反常,已经知道她和汪奇民的事,还是……
“薇君!你前阵子不是想学画画吗?你去报名好了,晚上宣宣由我来带。”他微笑的说:“我对听音乐会、看画展不是很有兴趣,但是我可以试着去接受,以后有这种机会,别忘了约我一起去。”
她一个深呼吸,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有关汪奇民的事,说了言哲能谅解吗?
“吃饭啊!”他替她夹菜。
“言哲!我──”
“你想说什么?”
她能说吗?不说的话,她和言哲都可以当没有这回事,如果她说出来的话,会不会在言哲的心上永远留一个疙瘩呢?她是没有实际上的出轨,但是在她的心灵上、她的精神上──
宋言哲放下筷子,如果薇君肯说,他愿意聆听,如果薇君不肯说,他也不会勉强她。
“我觉得你变了。”她说。
“你喜欢我这样的改变吗?”
“你是真心的想改变,还是不得不改变的?”
“都有!”他没有甜言蜜语的习惯。“我知道如果我再不改变,我一定会失去你。”
“你……”她说不出话。
“薇君!我知道我也许不是一个细心、敏锐的丈夫,也许是结婚久了,我把很多事都不当一回事,但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我是爱你的,我爱这个家、爱宣宣,我不能让这个家毁掉。”他说出他心底深处的想法。
薇君含着泪,她很庆幸自己及时回头,没有铸成大错,没有因为一时的迷惑而造成遗憾,汪奇民会永远的存在她的心底,但不会撼动言哲、宣宣及这个家在她心目中的价值。
“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他试探的问,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你会原谅我吗?”她勇敢的看着他。
“你做了什么?”他心里害怕,但是表面冷静。
“我并没有做什么。”她直视着他。“但是我差一点就犯错了,只差那么一点,我很高兴自己及时的醒悟,也希望你能谅解。”
“结束了吗?”他平和的问。
“结束了。”
“他──”宋言哲有些不放心。
“我和他都说清楚了。”
“他能接受?!”
“言哲!你可能不相信,但我发现我最爱的还是你,也许你是一个粗心的丈夫,也许你没有一点情调、没有一点艺术气息,但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她缓缓的说。
宋言哲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他温柔的拉起了她。“我到今天才知道我是一个多幸福的男人!”
“你不会怪我?!”
“你什么都没有做。”
“但是我的心──”
“谁不曾迷失过?谁不会有偶尔“出轨”的念头,重要的是自己是否能把持住自己,我没有资格怪你的,你只是教训了一个有些疏忽而且粗心的丈夫。”他在她的唇上轻轻的一吻。
“言哲……”她感动不已,紧紧的抱住了她的丈夫,真正幸福、幸运的人是她。
“薇君!你觉不觉得时候到了?”
“什么时候到了?”
“给宣宣添一个弟弟或妹妹的时候到了。”她娇羞的一笑,轻轻的点头。
晚餐成了最不重要的事,他们夫妻俩互拥着对方,很有默契的朝卧室走,今晚不需要关灯,不会有小孩子来打断他们,今晚将是一个浪漫、热情的夜晚。
※※※※※
希薇雅朝会客室走,不知道谁会一早来找她,她曾希望是袁家骅,但如果是他,他早就直闯她的办公室了,不可能在会客室等。
来到会客室,她也找到了答案。
蒙妮卡一件宽大的T恤、一条紧身裤、细跟的高跟鞋、蓬松的头发,她的确有迷死男人的本事,也难怪袁家骅和她会牵扯不清,认清这一点之后,希薇雅觉得好过多了,蒙妮卡本来就比她漂亮、艳丽。
她不知道蒙妮卡来的目的,但来者是客,她很客气的对蒙妮卡一笑,并吩咐小妹送咖啡进来。
“不用了!一会儿我还要赶飞机。”
“你要走了?”
“到义大利。”
“哦!”希薇雅想说祝她一路顺风,但是又怕被她误会是要赶她走,所以干脆漫应一声。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再到台湾来。”
“嗯……”
“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来。”
“袁家骅他──”
“我和他已经结束了。”蒙妮卡坦然的说:“至少在情人的那个部分,即使我再来台湾、即使我再找他,我和他也只是朋友的关系,像这一次我一住几天,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希薇雅耸耸肩。
“我发现他真的爱你。”希薇雅没有说话,如果袁家骅真的爱她,他为什么不来找她呢?他可以来向她解释清楚的啊,那天她是在气头上,现在她的气已经消了。
“这些天他的脾气好坏,对人冷冷淡淡的,要不是懒得再找饭店,我早就走了,本来想到你那里打扰几天,但我们只有两面之缘,我觉得不妥,不然我就到你那里住了。”蒙妮卡有西方人的大方。
希薇雅还是笑,不然叫她说什么,太热诚了显得有些虚伪,太冷淡又好像不近人情。
“你爱他吧?!”蒙妮卡问,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我还不是很肯定。”她含蓄的说。
“如果你不爱他,那天你生那么大的气干嘛?”
“我……”
“我不会看错的!”蒙妮卡很有把握的说:“他爱你,你也爱他,但你们都太骄傲了,如果他不爱你,他不会为了你而和我切断情人的关系,如果你不爱他,你那天也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随蒙妮卡说吧!反正嘴长长在她的脸上。
“本来我是很不甘心的,我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任何一个女人,我对自己一向很有自信的!”
“你还是有能力使他回心转意。”
蒙妮卡摇摇头。“我试过了,没有用!”
希薇雅有些存疑,以蒙妮卡这样的本钱和魅力,居然挽不回袁家骅的心?!
“我是真的已经死了心、已经放弃了,否则我不会来这里找你。”蒙妮卡很坦然。
“他知道你来?”
“他告诉我的地址。”希薇雅不禁要佩服袁家骅的勇气和胆识,让他的“情人”和现任“女朋友”见面、交谈,他不怕情况会不可收拾?他这么笃定?
“我现在只希望你们能好好的相处,有个好结果,那天我在他卧房的床头发现了一枚戒指,我想他是有结婚的打算,其实你比我还行、比我还厉害!”蒙妮卡没有挖苦的意思,她只是坦率。
“那枚戒指不见得是给我的!”
“那会给谁呢?”蒙妮卡嘲弄的一笑。
“天知道!”希望愈高,失望就愈大,希薇雅不是个喜欢幻想、猜测的人。
“如果你不要他,现在就告诉我,我不回义大利了,我要留下来争取那枚戒指。”蒙妮卡故意吓她。
果然希薇雅进退维谷的样子。
蒙妮卡就知道自己没有料错,这两个人都是明明心里爱得要命,但是却又固执的等对方先来低头的顽固分子,而她能做的都做了,她要离开这个“伤心地”,希望法兰克还在等她。
“我可能没空飞回来喝你们的喜酒了。”
“我们──”希薇雅怎么说都不对。
“要不要我拿我的模特儿事业和你睹?你们一定会结婚的!”蒙妮卡笑得酒涡都出来了。
希薇雅不语,现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一定的事。
蒙妮卡从皮包里拿出了一串钥匙,丢给了希薇雅。
“这是──”希薇雅茫然。
“袁家骅家的钥匙。”蒙妮卡有些感伤的说:“我想以后我是不可能用到的,即使我会再到台湾来、再来找你们,我也应该是按铃等人开门。”
“蒙妮卡……”
拿起行李,蒙妮卡洒脱的表情。“不要同情我、不要替我委屈,我的男朋友各国都有,我不会寂寞的,倒是袁家骅是个好情人……”她自顾自的说,想到希薇雅。“你不会──”
“我不会介意!”希薇雅苦笑。
“你将有一个好情人兼好丈夫。”
“蒙妮卡!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这疑问放在她的心中好久,她想知道答案。
“问啊!”
“你爱他吗?”
蒙妮卡盯着希薇雅好一会儿,两个女人互望着,终于蒙妮卡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我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有答案,但目前我只能回答你: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一直是一个好情人,而我……谁知道呢?”
“随时欢迎你来找我们。”希薇雅说,而且她发现自己是由衷的。
“真的?!”
“真的!”
“你不怕我抢了你的老公,不怕我们“旧情复燃”?!”蒙妮卡发现台湾的女人也是有度量的。
“会怕就不会邀你!”
“好!我一定再回来!”蒙妮卡承诺。
※※※※※
站在袁家骅的门外,希薇雅迟迟的不敢敲门,几次都转身准备走楼梯回到自己家去,这真的好糗,得由她来先向他低头。
她在家已经想好了理由,但是一到他的家门口就被她自己先推翻掉。谢谢他关于那份合约的事?但那天她明明气得要命,谈有关蒙妮卡的事,当时她曾生气的踹过他一脚,现在她有什么理由找他?
敲门也不是,走也不是,她觉得自己像个超级的大傻瓜,她希薇雅不曾这么的拿不定主意,不曾这么的“无助”、这么的没有“魄力”,忽然地想到了蒙妮卡交给她的钥匙,她立刻冲下楼。
一会儿之后,她装出一脸的冷漠,用力的揿着袁家骅家的门铃。
门一打开,袁家骅也没有好脸色。
“有事?”他冷冷的问。
“有人托我把东西交给你。”
“什么东西?”她将钥匙交给他,等着他的反应,看他是要将门当她的面关上,还是要请她进去呢?
袁家骅把玩着钥匙,然后盯着她,她也毫不退缩的回瞪着他,反正比瞪人她又没有瞪输过,他可以的话,她能比他更久。
“蒙妮卡说了些什么?”他问。
“你真的想知道?”
“不想!”
“那你干嘛问!”她一哼。
“好!那你想说什么?”他没有请她进来,也没有赶她走,好像在吊她的胃口。
他已经给了她机会,至少她欠他一声道歉,但是她实在说不出口,不要说道歉,叫她姿态摆低一些,她都不太可能做到,现在是骑虎难下,怎么说才会保住面子又保住里子呢?
袁家骅是存心要挫挫她的锐气的,平日他低姿态摆惯了,也该轮到他扬眉吐气一下,好歹他也是个董事长级的角色,而他还得受她这个企划部主任的气,太伤自尊心了,他要扳回一城。
“我……”她说不出口。
“你怎么样?”
“我知道你好像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