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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沉思了一会,道,“楚翌,你领兵八万,去黑水河,杨参将随我驻守兵营。”
“恩”“是”
是夜,萧逸一人在自己帐中看着地势图,不断有士兵来报,黑水河一站,高丽兵力倍于我军,六王爷被困战场,六王爷身中三箭,堕落下马…探不到具体情况,这般一点一点的消息确实磨人。萧逸眉心一直紧皱,楚翌这仗,按理,应是高丽故布疑阵,可若高丽当真发兵,楚翌岂不危险,高丽可愿拿十几万将士性命去为楚辰拼江山?想起上回京城所遇的高丽王,萧逸一个寒颤,越发坐不住,起身向营外跑去,待外边守卫军还未反应过来,萧逸已乘白马飞驰而去。
“将军,将军…”看着将军远去,只得立马吩咐下去,“快去杨参军帐中告知此事。”
得知萧逸一人一马离开营地,杨鼎凡不禁大笑,萧逸,果然是一感情用事的莽夫!这出营的时辰比四爷所料还更早上许多,看来四爷还是高估了萧逸。
“鼎凡,也深了,还不休息么?”青芜走来,为杨鼎凡铺好床铺。
“不用忙活了,今夜我要出营一趟,你呆在帐中,哪也别去。”
青芜迷惑的点点头,便也不多问,待杨鼎凡出去后,嘴角挂起一丝冷下,今夜,便要你杨家付出代价。
“驾~驾~”,大雾中看不清事物,却能清晰的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隐于暗处的死士吹起口哨,四面八方的箭支射向萧逸,萧逸听见急速的风声,挥剑挑开利箭,汗血马并未因此受惊,加快步伐冲出箭雨,“嘶~”一支利箭插入马腹,萧逸在马上被巅了几下,肩胛亦中下一箭,人和马都很快恢复过来,血汗与血水相容,却并未停下脚步,萧逸在马上几番翻转,终是跳出箭阵。
骑至前方二十来个黑衣人堵住萧逸去路,纵身下马,萧逸抚了抚坐骑,便让它离至一旁,“萧将军果真是铁铮铮的汉子,肩胛中箭,却还能挥剑自如。”
“呵,对付你们,中箭亦无碍。”说完挥剑与黑衣人对打起来,一挡,一刺,一挑,每一个动作皆撕扯着肩胛的伤口,血越流越多,前边的杀手也越来越少,一个个黑衣人前赴后继的倒下,待最后几人的对决,萧逸已有些力不从心,箭上居然有毒。强撑着一口气,与仅剩的几位黑衣人对打,能感觉背后有一股凌厉的剑气刺来,可惜无力闪躲,胸口狠狠承受了一剑。
“大毓的常胜将军,居然死在这荒山之中,真是可惜。”
“呵,能让高丽王亲自动手,实属萧逸之幸,可惜,死在这荒山中的,怕未必是我。”
“死到临头还逞强,不过猜出我才是高丽王,果真不简单,其实本王是极其欣赏你的,若是愿跟随本王身边,一世荣华,不比你在大毓差。”
“这是劝降么?我萧家,世代忠良,还未有一个叛变大毓,抱歉,我没有勇气做这第一人。”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大毓就珍视你?楚翌并未被困,你那得到的假消息,都是你所谓效忠的大毓皇子所为,包括你出营后,没有一人跟随,也是你的参将一手促成的。”
“然后?”
“然后,这样的朝廷,为何还要效忠?愚忠可就不值得,正好本王看上你,你若从我,才有命说然后。”
“呵呵,我不太喜欢做禁脔,对男人更没兴趣。”
“你!我再给你片刻考虑时间,再不点头,我也只能忍痛舍爱了。”高丽王手握短刀,走到萧逸面前,用刀尖在萧逸伤口上轻划,“嘶~”
“疼?你可以喊我住手。”
“住手!”这一声住手并未来至萧逸口中,高丽王回头,看见杨鼎凡从雾中走进,“高丽王,待我拿到萧家的军令,再将萧逸交你处置。”说完对萧逸耸了耸肩,“萧家军令,我在你帐中并未找到,想必是随身带着了?”
“萧家从来就没有军令,萧家军只认人,不识令。”
“怎么可能,我是为你考虑,给我军令,待我收编了萧家军,便一切平定,若没有军令,我在自己身上划伤几刀,制造救你受伤的假象,在你和楚翌阵亡的情况下,还是能收编了萧家军,可中间不免要牺牲不少反抗者,这又是何必?”
“哈哈哈哈,收编萧家军,你是在痴人说梦么?我萧家军个个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岂会受你蛊惑,没有军令,信不信由你。”
“杨老弟,看来人家不想合作,人我带走了。”说完想揽过萧逸离开。
“铛~”一柄剑从前方掷来,撞落高丽王手中的短刀,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已有一个身影掠至,揽过萧逸。
“楚翌?!”
“高丽王,又见面了,这回,怕是你再也回不去高丽了。”说完一挥手,四面涌来众多大毓将领将其围困。
“保护王上”仅剩的几位黑衣人,与军队展开搏斗。
“萧逸,该死,居然将你伤得这般重,今夜,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咳咳”萧逸看着楚翌,笑了笑,随即陷入昏迷,亦错过了楚翌焦急脸色滑落的一滴泪水。
与战愈烈,高丽人不敌,只得掏出毒气弹释放,待毒气散去,高丽王及杨鼎凡皆已不见。
“将萧将军带回军营去,好生照顾。”吩咐完,楚翌握剑而起,一脸狠厉朝前方追去。
“楚翌怎么会来?!他不是该困在黑水河?”捂着流血的伤口,高丽王厉声质问着杨鼎凡,一番恶斗,身边的死士已都阵亡,只余他与杨鼎凡逃了出来。
杨鼎凡亦是皱眉,从出兵黑水河,到萧逸出营,都太过顺利,似乎,有个大翁等着他们钻,“看来,我们低估了萧逸,人家不过和我们来了一出将计就计。”
“什么意思?他们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杨鼎凡!”
“你吼我亦无济于事,想想下一步怎么做吧,我亦回不了军营,除非,萧家军全军覆没!”
“你是想我高丽出兵?你等坐收渔利?”
“高丽王有其他选择么,如今一役,重伤了萧逸,你当萧家军会善罢甘休?”
“你!”
“恐怕,你们没有机会出兵,今夜,谁也别想走出这长白山!”一个清冷的女声由远及近,待看清来人,杨鼎凡大骇。“青芜?!”
“你们认识?杨鼎凡,你设计本王?!”高丽王一脸愤怒,握刀起身。
“青芜,你怎么?原来…”
“杨少爷,你真当我青芜心甘情愿跟着你?随着你身边这么久,终是有机会为爹爹报仇。”
“仇?你我有何仇可言?这次的事情,也是你背叛我的。”
“呵呵,背叛,何谓背叛,你勾结外邦,通敌卖国,不才是真正的背叛,至于仇恨,你到九泉下等着你叔父,让他告诉你,当年对上官家做了什么。”边说边抽出手中的青剑,冷笑一番,便直刺杨鼎凡。
“铛~”本能的抽剑挡住青芜的攻击,几番交手,杨鼎凡只守不攻,一路后退。青芜虽功夫并非绝佳,可前边的人并不使全力,倒也轻松伤到了他。
一旁高丽王皱眉,虽不明白具体怎么回事,但很明显,他听出了一点,是这个女子出卖了他们,自是不能放过。从腰间拿出一张金弓,对准前边打斗的青芜。
“嘶~”金箭扎入肉里的撕裂声,长剑没入胸口的窸窣声交织,震惊了青芜,看着倒下的两个人,青芜倒显无措,“你…你为何…”
“不管如何,青芜…你都是我今生…最珍视的…”
“可,我一直在利用你…”
“咳咳…我却很感谢…有你可利用的地方…否则…今生…我是不是都无法与你有交集…”
青芜不说话,看着杨鼎凡伸向自己的双手,却不上前,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愿,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杨鼎凡的双手渐渐垂下,“爱…你…”
看着眼前不动的身体,不觉,脸上两滴清泪滑下…
“青芜?这是?”楚翌赶到,便只看见高丽王与杨鼎凡的尸首,高丽王胸口插入一柄长剑,右手紧握一张金弓,长剑像是杨鼎凡随身的那把,而杨鼎凡胸口插着一支金箭,这样的一幕,看着无比怪异,自相残杀?
青芜并未回答楚翌,擦着楚翌的左肩,往回走,似乎眼前这一幕,与她并无关系,楚翌也不多问,既然两人都死了,具体的过程也已无关紧要。
103
103、第103章 常胜不再 。。。
锺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萧逸营帐外一堆将领守候,看见楚翌过去,立马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都围在这干嘛,难道萧将军…”楚翌焦急万分,还未说完便要冲进去,却看见一旁的军医,“萧将军怎样了?”
“王爷,萧将军根本不让我们治伤,将军多年征战都是自己疗伤的,这次伤的这么重,还是不肯让老夫给他看伤口,将军近卫守住帐口,任何人都不让进。”军医毕恭毕敬的回道。
这个萧逸,都想些什么,楚翌不多想,便要进账,却不想帐口的近卫抽刀而向,“将军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帐,请王爷不要为难小的。”
“滚开。”楚翌用剑柄挥开近卫的双刀,大有你不让进我便打的意思。
“王爷,让我进去给萧将军看伤吧。”只见青芜一身军服走进,一些眼尖的将领看出她是杨鼎凡的近卫,拔剑便想将她拿下。
“住手!”虽不解楚翌为何阻止大伙,但军营内,只能听命,一群萧家军咬牙切齿的看着青芜,似乎只要楚翌一走,便要将她大卸八块。
“王爷,你亦清楚我是三王妃之秘交,医术自不会差,萧将军的伤,若我医不好,便任众位将军处置。”
一听他是三王妃之人,一群人皆蒙住,人人都知萧逸将军与三王妃交好,这三王妃之人,自然不会害了将军,细想想,便也明白了一些。
“让她进来。”帐内传来萧逸微弱的声音,在这声默许中,青芜径自走进大帐,一旁楚翌也挥开近卫,跟了进去。
青芜看了看萧逸肩胛及胸口的伤处,皮开肉绽,血呈黑色,上头胡乱撒了些金创药,眉头不禁皱起,却看见萧逸笑了笑,“手没力道,撒不准药粉,云倾的解毒丸我已服下,就是伤口溃烂严重,需要麻烦你给我敷药了。”
青芜点点头,“六王爷,能否麻烦你命人烧写热水,拿些赶紧的布来。”
待楚翌迅速的准备好一切,青芜已将萧逸肩胛的伤口处理好,只是这胸口…“六王爷,能否去帮萧将军采一些长白草。”
“长白草?我让军医去准备过来。”看楚翌转身就要出去,青芜忙出声阻止,“六王爷,这长白草只长在这长白山上,极不易取得,军医那怕是没有,昨晚我出去时,看见前边崖口有一些,只是生在高崖上,不好采摘,萧将军伤口急需此药外敷,怕其他人采摘费时,不知六王爷能亲自摘了来么?“
“长的什么模样?”
青芜按着昨晚看见的几株平常草画了出来,“一定要崖口的,别处的不行。”
嗯,楚翌接过画纸便跑了出去,看他走远,青芜才来到萧逸床前,扯开萧逸上衣,用清水洗净,便将金创药粉慢慢抹上去,萧逸身上还有几处疤痕,应是之前落下的,虽好的差不多,却还是有些粉痕清晰可见,这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何等力量支撑着她在沙场这么些年?刀光血影的,落得这伤痕累累。。。呵,这萧逸,果真和叶云倾一般怪异,却又让人疼惜。
“谢谢”轻微的声音从萧逸口里传出,青芜笑了笑,“据说,云尚欠过你一条命,这回,该还的都还清了。”
“青芜,这草怎遍地都是,你是否画错…”